小吱跑進了太平間,才將謝晚放出來。


    今晚醫院死了人,太平間裏肯定有新鮮的屍體。


    謝晚還是有些害怕的。


    現在都快天亮了,太平間裏外都沒有人。


    謝晚摸索著開了燈。


    這時候的太平間可沒有冷氣。


    幸好現在天氣也涼了,空氣裏散發著濃重的福爾馬林味道,屍臭味卻很淡。


    時鈺的筆記本裏並沒有詳細記錄藏財物的地方在哪裏。


    謝晚判斷,肯定不會在那些屍櫃裏。


    否則就太容易被發現了。


    謝晚繞著太平間走了一圈,看見了一個變電箱。


    她打開箱門,仔細的檢查,發現了變電箱的側麵有一個窟窿。


    謝晚怕觸電,琢磨了一下,將剩下的幾個計生用品都掏了出來。


    她隨身帶著剪刀。


    將其中一個剪掉了一半,套在手掌上。


    剩下的一個手指戴一個。


    一個簡易的橡膠手套做成。


    謝晚這才將手伸進了變電箱,即使觸碰到了老舊的電線,也沒有發生什麽事。


    窟窿裏果然有一個木頭盒子。


    謝晚將盒子掏了出來。


    打開盒子,盒子裏卻空空如也。


    瑪德,看來這盒子之前就是裝那十根金條的。


    “什麽人在裏麵?”


    門口傳來了喝問聲。


    謝晚將盒子丟了,躲進了空間。


    趙新提著根棍子走進了太平間,一眼就看見了丟在地上的木盒。


    “還來偷?以為老子這麽蠢,還會將東西藏這裏?”


    趙新氣得牙癢癢。


    他在太平間巡視了一圈,檢查沒人後,才提著棍子離開了太平間。


    謝晚從空間裏出來,安排小吱:“你送我離開醫院後,就返回來,給我盯著這個人,務必要找出他藏寶貝的地方。”


    謝晚騎著自行車回到了部隊家屬院。


    小吱被她留在了醫院找寶貝,她隻能用鑰匙開了家門。


    她躡手躡腳的上樓,剛打開自己的房間門,就看見床上一個人影坐著。


    台燈亮了。


    秦牧野穿得整整齊齊的坐在床沿上盯著她。


    “牧野,你怎麽回來了?”


    “小晚,你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你半夜跑哪去了嗎?”


    “我說我出去散步去了,你會相信嗎?”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那我就是去散步去了。”


    謝晚心虛的跑了過去,膩在了秦牧野的身上。


    秦牧野扯了床上的被子,將她裹緊,輕聲斥責道:“看你這一身的寒氣,也不知道多穿點。”


    謝晚低著頭,內心掙紮。


    被逮了個現形,若是什麽都不交代,夫妻之間,會不會因此產生隔閡?


    謝晚想了想,還是決定適當的交代一二。


    “牧野,我去查案去了。給你聽一個東西。”


    謝晚拿出了那個微型錄音機。


    白天謝晚極力慫恿他值班,又找他借微型錄音機,秦牧野就懷疑謝晚可能會有什麽行動了。


    他待在營裏,總是心神不寧。


    後來實在有些擔心,便叫醒了副營長代替自己,跑回了家。


    一回家發現謝晚不在,秦牧野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卻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找謝晚。


    他發現謝晚的自行車也不見了。


    那麽她肯定離開了家屬院。


    一直等在房間,也不敢睡。


    看見謝晚回來,他其實是有些生氣的。


    但看見謝晚一副討好的模樣,他又不忍心責怪她。


    如果謝晚不肯說今晚幹什麽去了,秦牧野就準備動用特勤隊的權力查一查這事了。


    但謝晚拿出了微型錄音機,放了一段錄音給他聽。


    看來小晚還是信任他的。


    也果然如他所料,小晚是單獨行動去了。


    “這裏麵的聲音是誰的?”


    “時鈺的。你跟人家相過親,怎麽連人家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秦牧野聽出了一股酸味。


    “除了你的聲音,別的女人的聲音我記它做什麽?”


    謝晚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鄭虎?就是上次咱們抓那兩個搶劫犯的頭?跑掉了的那個?”


    “對,他後來死了。屍體還是我和徐兵一起發現的。”


    秦牧野想起了鄭虎是誰。


    “這人是時鈺殺的?怎麽又提到了任家村的案子?”


    謝晚耐心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秦牧野解釋了一遍。


    “陶紅妹畢竟是我親媽,她的死,我總要查清楚的吧?”


    謝晚開始為自己的單獨行動找理由。


    秦牧野聽了點了點頭。


    原來小晚一直在查自己親媽的死因,他為自己沒能幫上什麽忙而感到內疚。


    “我一開始就有些懷疑時鈺。


    因為她一直想從我身上找一樣東西。


    那樣東西是我爸的,被我親媽卷走了。”


    關於翡翠戒指的事,謝晚一筆帶過了。


    秦牧野也沒有追究。


    “鄭虎的死算在了我的頭上。


    但我卻知道鄭虎和時鈺是認識的。


    我覺得時鈺可能跟鄭虎的死有聯係,今晚就去詐了詐她。”


    謝晚沒說她是因為麻雀們匯報時鈺燒紙錢,才開始懷疑時鈺殺了鄭虎的。


    秦牧野問:“你怎麽詐的?


    為什麽你問什麽,她就肯說什麽?”


    謝晚猶豫了,她能驅使動物,還有空間的事,她暫時還不想告訴秦牧野。


    不是她不相信秦牧野。


    而是因為這是她保命的底牌。


    不到萬不得已,她誰都不想告訴。


    “我配了點迷藥……使了點手段……具體怎麽操作的,你能不能不問?”


    秦牧野猜到了自己媳婦兒身上一定有秘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並不急於逼迫謝晚向他完全坦白。


    他說:“你這盒磁帶,肯定是想交給公安機關的吧?”


    謝晚點頭。


    秦牧野將微型錄音機和磁帶都收走了。


    “小晚,既然你的秘密連我都不能說,那麽就更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時鈺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這磁帶交給我,我會以特勤隊的名義,將磁帶交給公安機關的。”


    謝晚聞言大喜。


    她本來是想匿名將磁帶寄給公安機關的。


    但是如此,公安還是可能通過磁帶本身,查到她頭上。


    現在秦牧野願意幫忙,以特勤隊的名義出麵,公安機關肯定不會再追查錄音是怎麽得到的了。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謝晚跨到了秦牧野的身上。


    秦牧野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噙住了她諂媚的小嘴。


    台燈被關上。


    屋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然後就是讓人麵紅耳熱的呻吟聲。


    秦牧野伸手去床頭櫃裏摸計生用品。


    “咦,怎麽就沒了?”


    謝晚心虛的說:“你不想想你這兩天用量有多大?”


    秦牧野反省:“真用了那麽多嗎?”


    謝晚可不敢說那東西都被她偷來當道具了。


    “一次兩次不用,不會出問題吧?”


    “不行,你馬上就要新兵集訓了。


    昨天爸還暗示我,你還太小,最好暫時不要懷孕。”


    秦牧野以極大的克製力,推開了謝晚,用雙臂將她箍得死死的,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睡吧,我也該起來上操了。”


    跑了一夜,又是騎車,又是裝鬼,謝晚也確實累了。


    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秦牧野聽到了謝晚均勻的呼吸聲,爬起來到樓下去洗了個冷水澡。


    今天一定要去衛生所多開幾包計生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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