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破鞋的,站住,再跑我開槍了!”


    幾個民兵追著一個村姑跑。


    村姑慌不擇路,一頭紮進了旁邊的清水河。


    正是夏汛期間,清水河水湍急,那村姑半天沒有浮起來。


    河對岸,幾名軍人向這邊看來,為首的那名軍官脫掉外套,“噗通”一聲跳下了河,朝著村姑落水的方向遊去。


    岸邊看熱鬧的村民問:“這是咋的了?”


    一名沒下水的民兵解釋:剛才在蘆葦蕩裏,發現了有人在搞破鞋,男的已經被抓住,女的跳河了。


    這年頭,搞破鞋可是要被送去勞改的,村民頓時升起了八卦之心,急切的問看清楚了是誰不?


    “男的是村裏的知青,姓黃。女的不知道是誰。”


    “瞧著背影,像是叫謝晚的那個野種!”


    秦牧野在水裏揪住了謝晚的頭發,將她提了起來,拖著她,遊到了岸邊。


    民兵們趕緊上前道謝,秦牧野沒空搭話,拍了拍地上的村姑的臉,試探著她的鼻息。


    “完犢子了,沒氣了!”


    秦牧野開始按謝晚的胸口,又捏著她的鼻子,往她嘴裏吹氣。


    民兵們看到秦牧野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去拉他,“首長,這個女的搞破鞋,別髒了首長的嘴!”


    秦牧野惡狠狠的一把推開拉他的民兵,吼道:“一條人命,胡說八道什麽?”


    經過秦牧野的急救,地上的謝晚總算喘氣了。


    謝晚最近迷上了看軍旅電視劇,尤其是最近熱播的一部,是全民男神演的。


    謝晚天天對著手機舔屏,難免晚上就會做春夢。


    可惜,春夢了無痕啊,她悠悠醒來就看見了一張男人的俊臉,劍眉星目,眼神堅定,線條硬朗,白色的襯衣濕漉漉的緊貼肌膚,胸肌線條完美!


    啊?原來還在夢中?那還等什麽呢?


    謝晚一個鯉魚打挺,雙臂攀上了男人的脖子,雙腿纏上了男人的腰,撅著嘴親了上去!


    “啊!野種耍流氓啦……”人群發出了尖叫聲。


    謝晚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秦牧野黑著臉大步邁向清水河,撲通一聲又跳進了河裏,遊向了對岸,與戰友匯合。


    謝晚環顧四周,懵圈了,這不是一場春夢?


    捂臉,鑽地,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穿到1973年的第一天,謝晚就嚴重社會性死亡,簡稱社死!


    謝晚濕漉漉的就被押到了村委會關了起來。


    “黃知青已經招了,是你想跟他搞破鞋,主動勾引的他!”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耍流氓?要送去勞改的?”


    “不僅如此,你還當眾對革命軍人耍流氓,你就該被浸豬籠,點天燈!”


    謝晚已經搞清楚自己穿書了。


    她也叫謝晚,是一名獸醫,今年二十三歲。


    她看過一本七零年代文,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穿成了文中的那個同名同姓的背景板炮灰女配。


    書裏確實有原主跳河被男二救的橋段。


    謝晚想到剛才的帥哥,咂吧了一下嘴,真是美味,可惜隻碰了一下…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大隊長總覺得這丫頭不僅不知羞,還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一點沒有認錯的態度。


    謝晚被拉回了思緒,看到眼前的這群氣勢洶洶的人,頭疼不已。


    謝晚開始回憶書中情節。


    原主似乎有個對象,叫黃建國,是個知青。


    兩人剛才在蘆葦蕩漾裏約會,沒幹啥,就被巡邏的民兵抓住了。


    黃建國沒擔當,說是原主勾引的他。


    原主背上了搞破鞋的名聲,被送去勞動改造。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原主這個傻子,為了保護黃建國,也不辯駁,一心隻想為他犧牲,結果人家轉頭就將她忘了,跑去追求大隊長的女兒任春梅去了。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搞破鞋,是那個黃建國耍流氓!”


    謝晚才沒那麽傻,她直接反控黃建國耍流氓。


    可惜,村民們似乎都不相信她的話。


    就連原主的親娘陶紅妹都不相信,上來就“啪”的扇了她一耳光,嘴裏罵道:


    “作死的瘟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人家黃知青會看得上你?”


    原主是陶紅妹跟前夫生得女兒,一出生,原主的親爹就差點因為路線錯誤,被關了起來。


    陶紅妹火速跟前夫離了婚,撇清了關係,跑回任家村,不久就改嫁給了村裏的鰥夫任鐵柱。


    誰知後來原主的親爹又被證明是冤枉的,不僅被放了出來,還升官了。


    這讓陶紅妹後悔不已。


    她認為這都是剛出生的女兒方的,這個女兒就是個災星。


    謝晚身子被麻繩捆著,用頭去拱陶紅妹,將陶紅妹拱翻在地。


    “我沒有搞破鞋,就是黃建國耍流氓!


    是他約我去的蘆葦蕩,你要再敢打我,我就讓我爹不給你寄撫養費!”


    陶紅妹本來想撒潑,一聽謝晚提到她親爹給的撫養費,立馬不做聲了。


    謝晚知道黃建國接近原主,就是因為發現了原主有一個在部隊當大官的親爹。


    黃建國被拉過來與謝晚對質。


    謝晚一看到這個男的,就知道原主為何百口莫辯了。


    黃建國此時雖然有些狼狽,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土,眼鏡被打碎了一邊鏡片,但一張臉還是幹淨白皙的,長得文質彬彬,是一副標準的小白臉形象。


    反觀原主,瘦得都快成骷髏架子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兩人確實很不般配。


    黃建國眼神閃爍,不敢去看謝晚,他說:


    “我是個詩人,我去蘆葦蕩是找靈感,是這個野丫頭突然跑出來抱住我,說稀罕我,還自己脫衣服……”


    “你胡說!明明是你約我的……”


    黃建國身子一抖,咬牙衝著謝晚“呸”了一口:


    “我……我怎麽可能看得上你……”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看不上謝晚,他抬頭看向了站在人群中的大隊長的閨女任春梅。


    那眼神,仿佛在說,他要看上,也是看上任春梅。


    村裏喜歡黃建國的大姑娘不少,任春梅是其中最狂熱的一個。


    私底下,黃建國也沒少撩任春梅,因為她爹是大隊長。


    任春梅接收到了黃建國的目光,心裏一蕩,臉有些紅了。


    她義無反顧的衝出人群,跑到她爹麵前,替黃建國作證:


    “爹,黃知青喜歡的人是我,才看不上謝晚這個野種,你可不能冤枉了黃知青。”


    大隊長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又看了一眼黃建國,武斷的宣判: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謝晚對黃知青耍流氓,明天就把人送到勞改場去!”


    謝晚大急,怎麽就認定是她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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