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過宋辰浩這樣的人,打心眼裏看不起透了我。


    前世的後來,他就說過,最瞧不上我這樣仗著家裏有錢,就拿著錢自以為是實則什麽都不會的繡花枕頭。


    他邀請我來,又拐彎抹角來這一出。


    要麽就是又想問我要錢或者要點什麽。


    但我怎麽都沒想到,他居然是怕我到時候發現項鏈不見了,把事鬧大,在這裏等著我。


    都不知道該誇他思慮周全,還是異想天開。


    我勾著譏諷的笑,冷冷看著他,“那是我媽前年送我的生日禮物,就算按照市場價那條項鏈也值幾百萬,宋辰浩咱們現在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無條件把這麽貴重的一樣東西送給你?”


    宋辰浩蹙了蹙眉,顯然對我赤裸裸點名他白吃白拿的做法很不舒服。


    但還是頓了頓,一臉傲氣的對我說,“我研究的成品已經出來了,而且就在前幾天,我已經注冊了公司和專利,等我拿下了這次大獎用不了兩年,我公司的市值就會一路飆升,你的禮物我也不白拿,我可以把他當做你的入股,給你分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


    我差點都要被他逗笑了。


    “拿走我幾百萬的東西,給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宋辰浩我看上去很傻嗎?”


    我話音落下,宋辰浩的臉一下子黑了。


    “江晚瑩!”


    他剛咬牙切齒叫著我的名字,卞佳慧卻在這時候突然衝了上來。


    “晚晚,宋校草隻是想要為班級和學校爭光,才問你要那條項鏈,到時候拿到獎項,公司發展起來,你也跟著沾光的呀,你不能就因為他現在不想跟你談戀愛,就故意針對他,耽誤他的前程呀!”


    卞佳慧說的一臉義憤填膺。


    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我是那種得不到就毀掉,就因為他不跟我好,我就故意斷送他前程的惡毒小人。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朝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冷笑的看著卞佳慧,既然她想試圖用路人的譴責逼我就範。


    那我今天就讓她看看,到底誰才是應該被譴責的。


    我雙手抱臂,清了清嗓子,挑眉掃視著她,“卞佳慧你是不是沒有拎清,你是我家保姆的女兒,你的吃喝拉撒上學的錢全是我媽補助的,而他——”


    我頓了頓,抬手直勾勾指向宋辰浩,“隻是我家資助的貧困生,從頭到尾每一件名牌,都是我買的,我之前確實喜歡他,所以我給了他那麽多一個貧困生不該有的東西,但是現在我不喜歡了,聽得懂嗎?我對他沒興趣了,我隻是不想給他花錢了,也不想送給他我媽給我價值百萬的禮物,就是故意針對他了嗎?如果他的前程是因為別人不肯送他一條項鏈,就會被耽誤了的話,那我隻能說,他是廢物,有個狗屁的前程!”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什麽給你的底氣,讓你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質問我,為什麽不願意送他一條價值幾百萬的項鏈?是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嗎?”


    我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側目停駐的那些人聽到是這麽一回事,紛紛把鄙夷的目光轉移到了卞佳慧和宋辰浩身上。


    甚至有女人不解的詢問,皇庭的門檻什麽時候這麽低了,怎麽保姆的小孩和這種靠人資助還倒打一耙的吸血蟲都能混進來。


    議論的聲音,瞬間讓卞佳慧臉色漲紅的像豬肝。


    “晚晚!就算,就算......”


    卞佳慧漲紅的指尖都在顫抖,指著我指了半天,直到旁邊突然傳來項嬌問他們怎麽還不進去的聲音。


    卞佳慧頓時跟觸電一樣,大概是怕我把她是保姆女兒的身份說穿,所有話音一下戛然而止。


    她猛然靜聲的反應落在項嬌眼裏,赫然成了我又一次欺負卞佳慧咄咄逼人。


    項嬌立馬像護著小雞仔一樣,把卞佳慧護在身後。


    “江晚瑩,你有完沒完!不能白白蹭飯,你就對宋校草死纏爛打,還拿佳慧出氣是吧?有你這麽厚臉皮的人嗎!”


    她像是怕周圍人聽不到,不知道我真麵目似的,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扯高了嗓子。


    項嬌一下把包廂裏的同學也引了出來,他們看我的眼神裏都是鄙夷,好幾個跟著項嬌一塊奚落我。


    我勾了勾唇,臉上一陣譏諷。


    隻不過讓我沒想的卻是,這一次還不等我開口,旁邊剛剛圍觀的人先看不下去了。


    站出來剛對項嬌開口,“小姑娘說話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剛剛分明是這個男同學對那個小姑娘死纏爛打,不讓她走才對。”


    那人說完,項嬌一夥人頓時口頭一怔,震驚了兩三秒,才紛紛側目把目光挪向宋辰浩。


    “宋校草,你為什麽不讓江晚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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