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那麽這故事後麵是,裁縫每次做完衣服都拿到鏡子前,這又代表什麽?”我說道。


    “鏡子的話……會不會是他能在鏡子裏看出點什麽別的東西出來?”關聖凝道。


    “可他是個瞎子啊,他能看見什麽?”水洛宣不解道。


    “說不定他也不是真正的瞎子,是不是他的視力有什麽問題?看不到什麽之類的?”白鴻潯道。


    “有可能啊,如果瞎子是指視力上有問題的話,那麽鏡子就能彌補這一點,所以他才去照鏡子?”我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兩點就說的通了。那麽他最後用蠟燭把衣服全燒了又是什麽意思呢?”雲歌不解道。


    “他之前是沒人找他做他還做,現在卻給燒了,是不是受了什麽打擊了?”關聖凝道。


    “能受什麽打擊呢?鏡子?”我說道。


    “更準確點,是不是他鏡子裏看到的東西?所以他才把自己做的衣服全燒了。”白鴻潯道。


    “那麽他之後又怎麽樣了?死了?”關聖凝道。


    “這故事裏也沒說啊,可如果他死了的話,就也是因為那鏡子,這麽說的話,那鏡子就十分必要了。”水洛宣道。


    此時我腦子裏也是一團亂麻,根本理不出半點頭緒來。這故事也太奇怪了,完全就推理不出什麽啊。


    “能不能看劇本?真什麽都想不出來啊。”白鴻潯無奈道。


    “萬幸,這回能了,我看看。”我說道,順便翻了翻手上的一本無字天書,“作者讓我們別按常理,這個故事不能順讀。”


    “不能順讀?那倒著看唄,就是一個瞎子裁縫把他做的衣服全燒了,後來他每作一件都要拿到鏡子麵前看,可卻沒有人找他做衣服,他裁布從來不用剪刀,而是用鍘刀。”這也很亂啊。雲歌無奈道。


    “可這麽看就有點意思了,那裁縫是把他之前做的衣服全燒了,此後才每做一件就拿到鏡子前看。會不會也是從他燒衣服開始才沒人找他做衣服的?”蘇沐雲道。


    “那麽人們不去找他做衣服的原因就很關鍵,他燒衣服的原因,這兩個原因弄懂了,這故事就差不多了。”白鴻潯道。


    “可關鍵是咱們也弄不懂啊,我總覺得咱們差一個最關鍵的背景信息,差了它總感覺什麽都模模糊糊的樣子。”我無奈道,正準備拿劇本再看一眼,就突然想到了很關鍵的一點。


    “這本書這好像是靈異小說是吧?咱們推理的是不是太現實一些了?”


    “現實?你是說故事裏有鬼什麽的?”白鴻潯道。


    “應該是這樣,那麽這故事有鬼的話。鏡子能照出鬼的特性就能用上了。”我說道。


    “所以那裁縫其實是在給鬼看他做的衣服?”關聖凝恍然大悟一般,說道。


    “那麽沒人找他做衣服是為什麽就簡單了,因為他的衣服已經不是給人穿的了。”水洛宣道。


    “而且他這衣服也不可能一直是給鬼做的,這個節點應該就是他燒衣服。”蘇沐雲道。


    “所以現在隻有一個疑點了,就是他給鬼做衣服用鍘刀是怎麽一回事了。”白鴻潯道。


    “如果這故事能倒著看的話,那麽卦象是不是也能倒著看?布剪鏡燭倒過來就是燭鏡剪布,鏡子已經確定是裁縫看到鬼的媒介了,蠟燭又是他從給人做衣服到給鬼做的一個結點。所以剪布又是怎麽一回事呢?”雲歌道。


    “他給鬼做衣服肯定就不是用正常的布了,應該是用紙吧?給鬼做套紙衣服然後燒了?”我說道。


    “有可能啊,那麽就差這個‘剪’了,它不能真是指鍘刀吧?”關聖凝道。


    “應該不會,可又指什麽呢?”我說道,同時用餘光看向了白鴻潯,他從剛才就一直沉默著,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各位,咱們好像又錯了。”白鴻潯突然無奈的笑道。


    “又錯了?”水洛宣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


    白鴻潯點點頭,道:“我估計這故事和卦象也不是倒著看的,應該是互相插著看的。”


    “插著看?”我不解道。


    “對,我的理解是,這卦應該是剪布鏡燭。因為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一些。”


    “剪布鏡燭?”我重複道。


    “對,我的理解是,那個裁縫應該給那些被鍘刀殺死的犯人做衣服,所以說他做衣服用鍘刀。”白鴻潯道。


    “那他為什麽早把他做的衣服都燒了呢?而之後才去鏡子麵前看。”水洛宣不解道。


    “會不會是死的人太多了?他”


    “那麽這個故事就應該是……”關聖凝激動道:“從前有一個裁縫,他用紙做衣服,而且是專門給那些死去的犯人做。他做完衣服後拿到鏡子麵前給鬼看,鬼滿意了之後他就把衣服給鬼燒了!”


    “那也不對啊,不是說他把所有的衣服都燒了嗎?”雲歌道。


    “那鬼也不一定是一個啊,萬一殺的多,都得給做呢。”白鴻潯道。


    “行啊白哥,這次你絕對mvp。”我拍了拍白鴻潯肩膀道。


    “那現在這個故事咱們也搞懂了,可到底該救誰啊,這故事也沒明說啊。”水洛宣無奈道。


    “已經很明顯了,咱們要救的,不就是船夫嗎?”白鴻潯道。


    “怎麽看出來的?”水洛宣震驚道。


    “來吧白哥,開始表演吧。”我笑道。


    白鴻潯笑笑,道:“首先,咱們說他們代表六根和六欲的時候都沒有船夫。而且他們都是在六欲中某一點特別突出,而船夫則是任何一點都不突出,就像是個無欲無求的一樣。而且佛言有雲:‘有六魔勾。雲何為六?眼為著色,事則魔鉤;耳為著聲,事則魔鉤;鼻味諸香,事則魔鉤;舌為著味,事則魔鉤;身為著處,事則魔鉤。意為著法,事則魔鉤’。其大意就是將六根接觸六塵的情況比喻為魔鉤,若沙門、婆羅門六根味著於六塵,就會被魔鉤住,不得自在。”


    “而船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欲方,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六根清淨之人,六根清淨就意味著心正。可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心太正也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還會事得其反,那船夫十分篤定的認為自己能長命百歲,這就能反映出他短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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