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聽我傳音說出這句話後,沈迎展明顯的愣了愣,隨後傳音道:“一個隱藏的高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對沈迎展也沒有隱瞞,接著傳音道:“我有一個法器裏麵住著一位鬼仙前輩,是他剛剛告訴我的”


    聽我這般說,那沈迎展明顯的就更疑惑了:“鬼仙?如今這個世道,望心泉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還會出鬼仙嗎?”


    他說的不錯,望心泉每十年就要變幻一次位置,而之前一次出現的位置就刁鑽的離譜,聽我師父說竟然是在一個巨大的深海洞中,而現在更是找都找不到。


    想到這,我再次傳音道:“這位前輩是五十年前的人了,那時望心泉還沒跑到什麽天涯海角,找到還是很容易的”


    但我說的也隻是找到容易而已,真正到那卻是很不容易,聽我師父說是在泰山地底的一處絕妙的法陣,要進去可得經過重重考驗,出來就更難了。


    而當年帶著君辭到望心泉的人則是護法道尊,他十分喜歡我師父那一群人,而且尤其喜歡君辭,當年他戰死的時候就已經是殘天境的高段位,護法道尊曾說過他會是百年之內最年輕的返虛高手。可造化弄人,在一次和魔物的大戰中他燃燒生命力催動精血使出誅魔咒,身死道消,不過魂魄被護法道尊給留下,才能修鬼仙這一行。


    沈迎展聽我這般說點了點頭,不過也沒再說些什麽。


    不到一個時辰,任星海就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雲歌和黎秀英不敢怠慢,當下分工合作,雲歌去煮藥,黎秀英則是在處理銀針。


    閑的沒事,我就在別墅裏到處轉了起來。幹我這行的光會驅邪捉鬼可不夠,多數時候都得當當偵探,那個高手一直在潛伏,眼下肯定是不會貿然出手的,我就想把他給找出來。


    可我在別墅裏轉了大半圈,卻也是一個人都沒看見,無奈隻能原路返回,因為是修行者的緣故,我的腳程比普通人要快很多,所以我逛了大半圈也不過是過了一刻鍾而已,回來時,雲歌和黎秀英就已經準備完畢,要開始對任占軍走針了。


    黎秀英先是給昏迷不醒的任占軍喝了一大碗藥,雲歌配合著按了任占軍身上的幾處穴道。


    那碗藥湯下去,任占軍身上流的膿就停止了,隨後二人就開始配合著走針,雲歌還催動了五仙結,就怕是自己靈力不足。


    轉眼間,就是一刻鍾過去了,雲歌還可以撐的住,不過黎秀英的額頭上卻是已經冒出了虛汗,手也顫抖了起來。


    這時候雲歌就挑起了大任,黎秀英紮下一針的時候雲歌就要紮下去三針。


    之所以我和沈迎展不出手,其實有兩個原因,一是我們確實不敢,我們對醫家也不是一竅不通,不過人命關天,還是正兒八經兒的醫家弟子來更好一點。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我們要防著那個降頭師,雲歌和黎秀英在滅殺他下的蠱蟲,那個降頭師肯定是能察覺的,而她們兩人又不能分神,往往這時候就會來一個偷襲,所以我們才要防著點。


    我和沈迎展看著她們兩個走針,沈迎展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深的醫道,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門下?”


    我笑笑:“她沒有師父,所有本事都是爺爺教的,前輩要不要聽聽?”


    “這位前輩的爺爺是誰?”沈迎展好奇道。


    “雲中雕,前輩聽過沒有?”我笑著看向了沈迎展。


    聽罷,沈迎展震驚的看向了我:“真的假的?鎮守東北的雲前輩?”


    “前輩啊,他也沒比你大多少,這“前輩”兩字不合適啊”我無奈道。


    聽我這般說,沈迎展就又看向了我:“這位小友又是拜在哪位高人門下?”


    我沒有隱瞞:“家師風無涯,前輩聽過嗎?”


    沈迎展更震驚了,忙拱了拱手:“還真都是名門之後,老夫有禮了”


    我自然是萬般謙虛推脫,就這樣又過了十分鍾,黎秀英已經是靈力耗盡,雲歌此時也有些撐不住了,五仙結上的光芒也逐漸黯淡了起來,這時,不光是她們,就連我和沈迎展也看出了問題。


    “壞了,憑這孩子的靈力紮不完剩下的這些針啊”沈迎展搖頭道。


    “起碼得漏三處穴位”我也無奈。


    此時並不是我們不想上去幫忙,而是就算是幫也沒用,雲歌所用的針法靈力注入都是等同的,多一絲少一絲都不行,而那三處都是最重要的,我們就更不敢去添亂了。


    “這孩子用的……不是那傳說中的九轉還陽針吧?”沈迎展問道。


    “不是,雲前輩的九轉還陽針要足足紮九九八十一針,她則是隻紮四十九,效果差了很多”我答道。


    沈迎展剛想回話,我們就同時察覺到了不對,下一秒,就見有一片黑霧從窗戶的縫隙裏飄出,眨眼間就蔓開了整個屋子。


    當下,我們便知道是那個降頭師來了,沈迎展從身上抽出了一把法劍,朝著那片黑霧斬了過去,那一大片黑霧頓時就被他給斬散了,後來他又補了幾劍,就完完全全的打散了黑霧。


    而這段時間我也沒閑著,直接就是一招蒼天劍吟斬了過去,漫天的箭矢穿過了牆壁,不過卻好像是什麽也沒打中。


    剛剛那點時間,雲歌已經顫抖著手紮下去了倒數的第二針,正要去拿最後一根針時,我這邊卻出了問題。


    就見我的身後有一大片的黑煙,還未等沈迎展提醒我,便有一隻手從黑煙裏伸出,重重的在我身後給了我一掌。


    我吃痛出聲,下一秒就倒飛了出去,渾身都像是被腐蝕了一般,一股死氣正在蔓延著。


    而我卻是沒管那麽多,看向了雲歌那邊,她此時已經緊緊的握住了銀針,可卻是怎麽也紮不下去。


    見狀,我深知現在隻有一種辦法了,我用一隻被死氣給腐蝕的手結了個法印,頓時就有一個法陣在雲的腳下升起,她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隨後比之前都用力的紮下去了最後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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