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司機已經淚流滿麵了,他後悔了不應該說200的,但是人家一下給了四百他沒法再坐地起價了。


    “嗶,嗶”狂按了兩下喇叭,提醒後座一片狼藉中的兩名少年該下車了。


    見他倆還在那對頭吐,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司機一下拉開車門,走到後車門處。


    一把拉開車門:“我說你倆,別,兒丸……”鋪天蓋地的酒精味一下子給他衝迷糊了。


    想到後邊是倆孩子,於心不忍,強忍著惡心將他倆拔了出來,快速的衝向駕駛位一腳油門準備洗車辭職。


    結果就見一隻手顫巍巍的拿著手機出現在了車窗上,司機見狀頓時大怒,特奶奶的自己已經自認倒黴了,還纏著自己,這是還想來吐一波。


    白長驕打開了v信掃一掃,示意司機打開收款碼。


    司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打開了收款碼。


    “叮v信收款1000元。”聽著這宛如天籟般清脆的聲音,司機頓時喜笑顏開。


    白長驕此時已經沒有力氣開口了,吐了那麽多酒已經醒了大半,膽汁都吐出來了。


    揮手示意司機走吧。


    司機二話不說,一腳油門走了,把車從裏到外洗的幹幹淨淨頂了天二百塊錢,相當於這一趟,拋開精神壓力不說,白賺1200元。


    見司機走後,白長驕攙扶起如死狗一般癱在地上的古子昂上樓。


    “長驕,我回家洗個澡睡覺了,我就不去你家了。”古子昂虛弱道。


    白長驕點了點頭。


    到家後,白長驕立馬就想往地上趴,白長生見狀上前將他攙扶起。


    聞著白長驕身上刺鼻的酒精味,白長生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白長驕強忍著醉意,去洗了個澡換上睡衣,來到床上,脖子一歪入睡了。


    ……


    七月八號晚,23:58分白長生身形一閃坐在白長驕的床邊靜靜看著此時正在沉睡的白長驕。


    七月九號,00:00分,一股狂暴的戾氣在白長驕周身蔓延而出。


    白長生眼眸一凝。


    此時夢中的白長驕一身孝服,殺了一個又一個人。


    他無法控製自己,好像是在第一人稱觀看一場電影偏偏他還能清楚看到自己的模樣。


    在一座豪華的四合院中,自己手握一杆紫金色的長槍,殺著一個又一個人,沒由來的一股憤怒愧疚的情緒衝刷著他。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晚到白鹿和大哥何至於此。”此時畫麵中的白長驕抱頭痛哭道,眼眸通紅,兩行血淚流出。


    繼續握緊長槍肆意的揮舞,狂殺他看到的每一個人。


    雖然不清楚什麽情況受到的影響,他在第一視角中一直下意識的痛罵著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到來。


    不知為何他很恨自己,一直罵著自己,視角中的自己一直流著血淚不停的殺死站在身前的每一個人。


    此時夢外,白長生看到白長驕此刻的樣子無比心疼輕聲說道:


    “弟弟不要謾罵以前的自己,他當時一個人站在霧裏也很迷茫 ! ”


    白長驕渾身一震眼睛陡然睜開猩紅的眸子注視著白長生聲音沙啞道:“二哥。”


    白長驕渾身被冷汗浸濕,苦笑道:“沒有,我隻是當年被封的時候老頭給我這兩小時恢複到從前罷了。”


    “弟,你聽我說,這不怪你,選錯了就是選錯了,不要總是一遍遍的去想,如果當初怎麽怎麽樣。”


    “人生不可能每個選擇都很正確,很多事情就算讓你再重新來一遍,以你當時的閱曆和心智,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結果還是無法避免,所以不用回頭看 也不必去批判當時的自己。”


    白長驕聞言笑道:“哥,我沒這麽脆弱你放心,既然苦難把我推到了懸崖的邊緣,那麽就讓我從這懸崖邊緣坐下來,順便看看懸崖下的流嵐霧靄。”


    那些在苦難中不屈服的人,他們不會因為遇到挫折就長久的消沉下去,他們總是能重新振作,拍拍身上的泥土,邁著輕快的腳步繼續前行。


    呼出一口氣,不再理會之前的事情,白長驕無奈的說道:“二哥,這一年裏如果受到刺激會時不時這雙眼生戾氣而殺人。”


    “到時候京都那些世家肯定會注意到我。”


    “所以趁著我這兩個小時恢複的狀態,我想去京都一趟找人來海青約束我。”


    走出臥室,聽到動靜的白山海和白靈站在門外。


    “白叔,小靈。”


    “唉,小驕不要怪自己當年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是啊長驕哥,雖然我也很想我親哥哥,但在我心裏你同樣也很重要。”白山海跟白靈安慰道。


    聞言,白長驕寵溺的揉了揉白靈的頭,抬頭看向白山海:


    “白叔我想再看看那張照片。”


    “好的。”


    白山海立馬跑到客廳從一個老舊的皮箱中抽出一張照片。


    白長驕接過照片,隻見上邊山坡上三個老頭一個中年人,正拿著雜七雜八的東西在追逐著七名男孩。


    照片上的人分別被標注了名字,那三個老頭分別是皇甫星洲,端木梁恒,司徒遠空 ,而那中年男人被稱為師叔。


    七名小孩中一個看起來十八歲的少年被稱為大師兄,然後依次是白秦川,白忘川,我,林缺,雲義,白鹿。


    撫摸著照片白長驕的思緒被拉回以前。


    “你們七個兔崽子,有種別特麽跑,讓我抓著你們,你們就遭老罪嘍。”


    “我特娘的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搞的一瓶亞虎特獅子奶啊,楚思離你個混賬帶頭偷酒喝你等著。”皇甫星洲手中抄著一口鍋,目眥欲裂須發皆張的衝向眾人。


    “天殺的,你們幾個混蛋誰特麽給我把我的白頭發剃沒了,給我站住。”端木梁恒頂著個光亮的禿頭手裏握著漏勺也在後邊追著。


    “你倆還好,你們誰特麽趁老子睡著的時候往老子嘴裏撒的尿,哇呀呀給我站住。”司徒遠空提著擀麵杖緊跟其後。


    “都追,我也得追啊,唉那個老人家給我們拍張照蕪湖。”師叔將相機丟給一個農民白白,隨手拿起一根掃帚追去。


    “師弟們快跑老雜毛來嘍。”楚思離推著白長驕他們向山坡下滑去。


    “哢嚓”一聲,照片被定格在當時。


    ……


    “咱倆的感情任何人都不能比擬。”林缺叼著雞腿叉著腰對他說。


    “我管你們是誰,誰欺負我師弟我揍死誰。”楚思離身背著炎黃大劍擋在他身前對著他前方的人影咆哮道。


    “不管遇到什麽事二哥都在。”白長生溫柔的對他說。


    “隻要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沒死,誰也別想傷害我家這些小崽子。”皇甫星洲,端木梁恒,司徒遠空以及師叔擋在他們麵前。


    “自此你們就是我大雪山白家的人了,白秦川,白忘川,白無名,以後你們就是我親弟弟了。”白鹿滿頭銀白色長發笑嘻嘻的對他們三人說。


    “來這個給三弟吃。”滿身泥濘和腳印的白秦川與白忘川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已經被壓爛的小籠包遞給了那時還三歲的他。


    “我管天南海北,刀山火海我雲義此生隻跟著白無名與林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塊。”雲義滿臉猙獰的陪著林缺和他大殺四方。


    一幅幅畫麵一句句話在腦海中浮現,思緒拉回,白長驕早已淚流滿麵,白長生,白山海,白靈心裏也不是滋味。


    擦幹眼淚,呼出一口氣。


    “二哥我先去了。”


    “嗯,早點回來。”


    隨後白長驕一步踏出,來到了京都某個別墅中,隨手一掏,一枚龍形項鏈便出現在手中。


    項鏈一出現,別墅中一名正抱著米奇熟睡的少年脖子上戴著的鳳形項鏈閃爍紅光。


    少年蘇醒,旋即大喜:“你回來了。”


    快步出了別墅。


    少年見到白長驕後眼淚流出的奔向他,兩人相擁,少年正是林缺。


    林缺:“你恢複了?”


    白長驕搖了搖頭解釋道:“還沒有,當年老爺子封我之前,叫我鑽了空子……”


    “快到時間了,隻能恢複倆個小時,這一年我的情緒會不穩定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殺人。”


    “我希望你去海青市元華區去管控一下我,不要跟任何人說你去海青市,一切秘密進行,否則以京都世家的人脈很容易查到我。”


    “你現在什麽實力?”


    林缺無奈道:“我雖然實力沒了,但照你的意思去海青市管住你還是沒問題的。”


    “好兄弟。”


    “在心中。”林缺拍了拍胸口。


    又聊了一會。


    “我先走了。”


    白長驕一笑,拍了拍林缺的肩膀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看到白長驕走後林缺喃喃道:“等著吧我兄弟馬上要回來了。”


    ……


    另一邊白長驕回來,白長生依舊坐在原位。


    “白叔,和白靈去睡了嗎?”


    白長生點點頭。


    白長驕撕開棒棒糖的糖紙,叼在嘴裏。


    “辰龍巳蛇出來一下。”白長生話音剛落。


    一男一女出現在白長生身前剛準備行禮,便被白長生攔住。


    白長驕疑惑道:“哥,這兩位是?”


    “這是我前年救下的,他倆沒有名字我給他倆取名,女的叫做巳蛇男的名叫辰龍。”


    “剛好湊齊了十二生肖,他們都是我的親信,兩人是夫妻。”白長生淡淡道。


    兩人之前暗中見過白長驕覺得隻是普通人隻不過顏值有點驚豔到他們罷了,但此時站在白長驕身前。


    身體有些戰栗,這種感覺隻有白長生那體驗過,這倒不怪白長驕,他才恢複但隻有兩個小時時間,他完全控製不住體內不斷溢出的恐怖殺氣和戾氣。


    此時二人隻感覺自己乘坐一葉扁舟,船隻搖搖晃晃行駛在波濤洶湧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稍不留神就會被海浪吞噬。


    額頭上冷汗滲出,白長生察覺到,身上陡然一股氣勢蔓延而出護住二人與白長驕的氣勢抗衡,這才稍微好轉。


    “哥你現在屬於什麽職務?”白長驕疑惑道。


    沒等白長生開口,辰龍搶先自豪道:“近年來各國來犯,尤其霓虹國,自從他們國內地震不斷已有被淹沒的跡象。”


    “便與國內的間諜裏外呼應多次套取我國的情報,又與米國棒子國鷹國聯手使我國戰士們死傷無數。”


    “戰爭不斷,我國雖然強大但麵對四國依然傷亡慘重,兩年前18歲的白長生大人橫空出現,以一己之力,兩年時間扭轉了我國局勢。”


    “北熊國,巴坦國也與我國聯手,自此之後邊境雖然小規模的摩擦不斷,但大規模的戰爭基本沒有了。”


    “國家授予白長生大人為國家一級戰鬥英雄,華夏陸軍少將,肩抗將星賜五爪金龍徽章。”


    “將星,五爪金龍徽章?!”白長驕震驚了,將星和五爪金龍徽章一般是華夏開國功臣老一輩才有的榮譽。


    更何況還有從未出現的國家一級戰鬥英雄,五爪龍金龍徽章已經不是幾等功的事了,而是幾等功根本評價不了五爪金龍徽的擁有者。


    有五爪金龍徽章不用懷疑,對方肯定是無數特等功累計起來的,但就衝著白長生能扭轉國家的局勢細想下來便平靜了些。


    更主要的是他哥今年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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