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今體內的q版小人扯住係統的機械手臂,跟他吐槽:【不是說宴洵是個骨子裏很冷淡的人嗎,我怎麽感覺......他像個澀情狂。】


    而且無比粘人,不僅要抱著自己睡覺,還不準她自己走路。她又不是什麽瓷娃娃,被那些男人欺負,她也隻是當時害怕了些,冷靜下來後她也在思索對策,想等天亮了再行動。


    可在宴洵眼中,她仿佛像個離開了大人就要哭鼻子的小朋友,非要一直抱著她。


    現在又這樣,眼神仿佛要把她吃了。


    係統見她這幅慫噠噠的樣子覺得好笑,道:【他在逗你玩,別怕。】


    宴洵見她一直沒說話,眼中的懊惱一閃而過,他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酒店戶外園子裏有很多食物,我不必在超市裏拿。”


    他說完不怎麽明顯的笑了一下:“我隻要把你換下來的衣服拿走就可以了。”


    崔宛今想到她那身換下來被宴洵洗幹淨的衣服,耳尖肉眼可見的變紅。


    宴洵用手指蹭了蹭崔宛今的臉頰,緩聲道:“你在想什麽?”


    指腹下的觸感很軟,像一塊荔枝果凍,輕輕一戳就能快速彈回來。


    他使用了無數次槍支的手早已磨出了厚繭,顯得十分粗糙,和她細嫩柔軟的麵頰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稍微用了些力氣,那塊皮膚就能被慢慢磨紅。


    宴洵想到昨晚捏她嘴巴時,她慌忙間微微啟唇露出的點點舌尖,不由手指一頓,身體不自覺朝她靠近,兩人本就坐得近,此刻更是沒有了相隔的縫隙。


    因為喪屍的緣故,大家根本不敢開窗,正值盛夏,公交車裏密閉的燥熱和大家忐忑的心情將僅剩的空氣不斷擠壓,崔宛今熱得頭暈,男人的靠近又這般明顯,她甚至能感覺到宴洵身上的灼熱溫度從衣袖摩擦間不斷傳來。


    陳鋒將臉轉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宴洵幾乎貼在了崔宛今身上,崔宛今紅著一張臉垂下腦袋,似乎在極力躲避。


    他的拳頭瞬間捏緊,論壇裏那群人果然是造謠。崔宛今明明是被迫的,被這群男的欺負了,她無權無勢,胳膊擰不過大腿,當然隻能忍氣吞聲。


    他生平頭一次生出些憤恨,為什麽覺醒了異能的人不是自己?


    宴洵注意到了他,麵無表情的抬起眼皮,眼裏無波無瀾,卻無端讓人脊背發涼。


    陳鋒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機械性的將頭轉了過去。


    崔宛今慌忙逃離宴洵的手,往旁邊坐了一點,聲音顫抖道:“我在想要拿什麽報酬給你。”


    宴洵將舌尖洶湧的癢意壓下,身體往後懶懶一靠,靜靜的看著她,看她究竟能說出個什麽花來。


    “那你想到了嗎?”


    崔宛今慢吞吞的看向他,緩緩點頭,隨後道:“我也可以幫你洗衣服。”


    宴洵失笑,垂眸看了眼她水蔥似的手指,眼中閃過深意。


    “洗衣服就算了,你既然要把手抵押給我,那過些天我再來拿報酬吧,放心,你能支付得起。”


    崔宛今以為他要砍掉自己的手,連忙把手縮到背後去,慌張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給你洗衣服,沒說要把手送給你。”


    宴洵的指尖在座椅上隨意點了點,“放心,不會砍你的手,隻是到時給我用一下就好。”


    林叔對海市十分熟悉,公交車特意繞的小道,沒有經過市區。小道上偶爾停著幾輛撞廢的汽車,基本可以繞過去,實在擋住了道路,宴洵和林叔就會用雷電和火一起把車燒得粉碎,然後直接壓過去。


    好在酒店距離學校的距離不算遠,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酒店門口。


    明明是夏季的早上太陽高懸,天空卻是灰蒙蒙的,酒店前的道路上卻彌漫著滾滾煙塵,出車禍而報廢的車輛多了起來,隱隱還能看見形似殘肢的肉形碎片,周圍的商鋪店門緊閉,街道上有二十多隻蹣跚遊蕩的喪屍。


    公交車內,眾人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手機裏雖還有信號,但新聞已經刷不出新的東西了,微博熱搜榜一直都是那些詞條,一直沒有更新,時時不斷滾動著救命和惶恐的字眼。


    短視頻平台的新增視頻卻數量爆炸,多數都是被喪屍逼到了窮途末路的人們發布的道別,亦或者絕望的求救。


    在這中間,間接夾雜著一些覺醒了異能的人的驚訝與狂歡。


    在他們的評論區裏,全是哭喊尋求庇護、甘願奉獻自己現有一切的字眼,發布視頻的異能者卻穩坐高台,沒有理會任何人。


    酒店還未正式運營,大堂的門和旁邊生態園子的伸縮門緊閉,特別是伸縮門那裏,還擋著一排加厚的鋼板,外麵停車場內隻有零星幾輛工作人員的車。


    林叔將公交車停好,轉頭看向宴洵。


    “現在要怎麽做?”


    宴洵朝他擺擺手,拿出手機發了幾句什麽話,沒過幾分鍾,伸縮門就緩緩打開了。


    公交車駛進去後,伸縮門快速關上,鋼板又重新擺好。


    宴洵一手提著裝有崔宛今衣服的塑料袋,一手牽住她,率先走下車。


    其他人見狀,連忙拿好手裏的東西跟上。


    崔宛今看見空曠的廣場上站了四個男人,他們的眼神在自己身上短暫的停了一秒,慌忙略過,朝宴洵報道現在的情況。


    “少爺,酒店內所有的喪屍已經全部清理幹淨了,老許還覺醒了異能,可以搬動上千斤重物砸死喪屍,門口那些鋼板就是他一個人搬過來的。”


    宴洵唇角平直,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在他們問話時,他也隻簡單的“嗯”了一下作為回應。


    表麵上一派正經,手卻捏著小姑娘細嫩的指頭把玩。


    老許的餘光瞥到了自家少爺手裏的動作,五大三粗的壯漢硬是老臉一紅,立刻別開了眼。


    崔宛今見他們在說正事,她也不忍發作,暗自瞪了男人一眼。她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了,哪想男人卻跟側臉長了眼睛似的,突然轉眼看向她。


    “是不是在偷偷瞪我?”


    宴洵這句話,終於讓其他人將偷偷打量崔宛今的目光變得正大光明了些,一時間,幾雙好奇的眼睛紛紛落在她身上。


    崔宛今立刻並攏雙腿,小學生似的站好,還不忘懊惱的掐了一下宴洵的胳膊,小聲嘟囔:“我沒有。”


    宴洵不太明顯的笑意擴大了些,將目光重新落回了手下身上,“繼續。”他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剛剛隻是一個小插曲。


    四個一直跟隨他長大、一直保護他的手下卻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少爺平時做正事和工作時無比嚴謹,不會有絲毫分神,今天不僅牽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過來,還分心去逗弄人家。


    老許更是說話都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在宴洵警告性的目光中,連忙像剛剛的崔宛今一樣站得筆直,小學生做匯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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