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今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車子一啟動,她就像個沒骨頭的貓兒似的,主動爬到戚宥的腿上坐好。


    “我真的要長尾巴了,怎麽辦啊。”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尾音很長,緊緊抱著戚宥的胳膊,那自己燒熱的臉蛋往硬硬的肌肉上胡亂的蹭著。


    “沒有的事,宛宛,是藥的原因,不是尾巴。”


    戚宥全身甭得僵硬,又怕她掉下去,隻能虛扶住她的腰,可她動來動去很不老實,戚宥的手也隨之而晃動,或上或下,說話也是用了生平最輕的聲音。


    “求求你幫我看看,幫我把尾巴拔掉好不好?”崔宛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雙手抱住他的胳膊,就往那裏扯去,非要他檢查。


    他那張一貫冷靜自持的俊臉一片緋紅,牙齒緊咬著,仿佛在極力克製著什麽。


    男生的衣服寬大而厚實,崔宛今本就感覺熱,此刻更是覺得有一團火在自己體內燒得愈來愈旺,難受得眼淚都控製不住。


    她大力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還不忘去扯戚宥身上的衣服,自己熱的難受便覺得別人也難受,糜紅的臉直往戚宥的胸肌上貼。


    戚宥的一生從未有過如此手忙腳亂的體驗,一邊護住崔宛今防止她把自己折騰得掉下去,一邊又趕忙替她將她扯開的衣服穿好。


    可不一會自己的衣服又被那雙作亂的小手扯開了,偏偏他還打不得罵不得。


    “宛宛別鬧,馬上就到家了。”


    崔宛今輕喘著氣,難受得直哭:“好熱,我不想穿衣服了,你幫我脫掉好不好。”一邊說,還一邊學著記憶中和魏斯玨在一起的樣子,討好的親戚宥。


    戚宥被她蹭得本就在忍耐邊緣,此刻的唇上又貼來又香又軟的味道,整個人心髒都快停止了跳動,差點就鬼使神差的回答她。


    唇上的引誘太過勾人,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摟住,正欲反客為主撬開她的唇瓣,車子突然傳來輪胎的劇烈摩擦聲,他連忙護住崔宛今的頭,才沒撞到前麵的椅背上。


    “抱歉,有紅燈。”沈晝川冷冷地瞥向後視鏡,利刃般的視線落在戚宥身上,仿佛要將他刺穿。


    戚宥咬咬牙,回看過去,意識到自己的老婆太過誘人,他抬手就去關後座隔板。


    可按了好幾下都沒有反應。


    “沈晝川,你什麽意思?”看兄弟和自己的老婆親熱,也不怕長針眼。


    “這是我的車,不是你開的房。”


    車子重新啟動,崔宛今哼唧了半天,熱意卻沒有絲毫緩解,她小聲的哭泣也漸漸變成了大哭。


    仿佛車裏的人欺負了她一樣。


    戚宥有些頭皮發麻,對那幾個下藥的人的戾氣再次升騰。


    他一手抱著崔宛今安慰,一手打開智腦給手下發消息:把今天他們喂給宛宛的藥,加大十倍的劑量還給他們,衣服扒了扔大街上去,讓他們父母族人親自去領人。


    下屬打了個寒噤,加大十倍,不死也要殘廢,現在還得加上社死。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些酒囊飯袋的富二代本就經常作惡多端,不知用下藥的方法殘害了多少小姑娘小男孩,便也沒什麽可同情的。


    沈晝川直接把車開到了自己20區名下的房子裏,通知的私人醫生。醫生給崔宛今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檢查,又開了藥,叮囑了旁邊的保姆幾句。


    吃完藥的崔宛今乖巧了許多,保姆幫忙洗完澡後,小心將她放進柔軟的被子裏,隨後悄聲出門回話。


    戚宥和沈晝川一左一右站在房間外,跟兩尊門神似的,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保姆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猶豫著說:“那個藥還有點殘留,醫生說最好能幫幫她疏解。”


    “而且半夜她可能會無意識且沒有力氣,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


    保姆有些承受不了這兩人的低氣壓,戰戰兢兢的回完了話,連忙溜之大吉。


    反正她已經將話帶到,至於誰進去幫助崔小姐,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了。


    “我是她男朋友。”戚宥抱著手臂看他,想也沒想就打開房門往裏走。


    哪想他前腳剛進門,沈晝川後腳就跟了進來。


    “你到底幾個意思?”戚宥抬起眼,怒極反笑,“想跟我搶人?”


    沈晝川停下腳步,也笑了,不過像是聽了個無聊的冷笑話一樣的嗤笑。


    “魏斯玨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你又說她是你的女朋友,可她自始至終一個都沒有承認過,你們到底在裝什麽?”


    “裝?”戚宥臉上的笑意褪去,神色漸冷,“總比某些人,在她那裏連姓名都沒有的強。”


    “我提醒一句,這是宛宛第一次見你吧,還是在醉酒下藥的情況下,恐怕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沈晝川薄唇緊抿,隱沒在昏暗光線下的側臉頜線緊繃著,沉默片刻才沉聲說:“這不是第一次,她很早就見過我。”


    “哈?”戚宥抱著手臂,無所謂道:“那又怎樣?”


    “我現在讓她說出你的名字,如果她說對了,那我今晚自動退出,隨你怎麽樣如何?”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沈晝川一瞬間的猶豫,他才篤定自己猜對了,崔宛今估計根本不曉得沈晝川的名字。


    裝什麽呢,這人。


    沈晝川的臉徹底陰沉了下去,一頭紅發配上他寒冷似的麵容,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懾得更加稀薄。


    兩人僵持之際,被子裏動了動,片刻後從裏麵拱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朝他們看過來,聲音軟軟的:“戚宥……我好難受。”


    戚宥聽到她在叫自己名字,心早就飛過去了,麵上不免也帶上了些得意,“我老婆在叫我,不相幹的人自覺點離開,別不要臉。”


    沈晝川臉黑得快滴出來來,偏偏又無計可施,心裏還掛記著她的身體。他隻掙紮了一秒,朝崔宛今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才離開。


    戚宥本就一直待在軍營,怕她嫌棄自己,想了一下還是火速走進浴室用冷水衝了個戰鬥澡。


    等到燥熱感消退,他才敢過去。


    “什麽東西都敢喝。”戚宥快步上前,捏了捏崔宛今的鼻子,惹來她不滿的眼神控訴。


    他有些心癢,將她的嘴巴捏成鴨子狀,故意惡狠狠的垂頭質問:“扮成男生的樣子去酒吧做什麽?”


    崔宛今體內的藥還未完全清除,此刻的腦袋還懵懵的,眼睛卻十分清亮,歪著頭道:“因為我想去找你,但怕被別人認出來。”


    戚宥聽著她直球而大膽的話,晃了晃神,完全忘了她去卡座時拍的是沈晝川的肩膀。


    他舔了舔唇,又期待又驚喜:“為什麽不直接來18區找我?”


    崔宛今卻顧左右而言他:“你沒有加我的通訊號啊,還有,為什麽要我去找你啊?”


    戚宥心神一凜,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你說的對,應該我去接你,是我的錯。”


    崔宛今被他抱得太緊,下意識去推他,卻怎麽也推不動,隻能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她的意思是,她為什麽要去找戚宥?這人是不是理解錯了?


    鼻息之間滿是崔宛今身上的香氣,戚宥滿足地任由自己沉溺其中,完全忘了他之前的設想以及同司越信誓旦旦的話。


    小人類不告而別,他本想把她抓住後嚴肅逼問原因的,再把她從20區接回去質問為什麽要做那條蛇的秘書,將她好好拿捏一番,讓她不敢再跑。


    可現在……他看著崔宛今可憐巴巴的臉,什麽質問的話都忘了。


    他輕咳兩聲,故作冷靜:“寶寶,想讓我怎麽幫你?還想讓我檢查尾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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