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連忙起身將崔宛今扶起,朝院門外隱晦地看了一眼,低聲道:“人走遠了。”


    崔宛今臉上的表情這才恢複如常,看向緩緩墜落在地上的風箏,輕輕地扯動唇角:“他還挺好騙。”隨後看也沒看褚霖鶴快要噴火一般的眼神,徑直朝房間內走去。


    一雙用力的手適時地卡了進來,隨後一點點地掰開崔宛今關門的手,將她直接扛在肩上,扔向軟塌。


    “接近豫王的目的,就是這個?”男人的怒意根本壓抑不住,“你有我了,還不滿足嗎?我已經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了,你到底還想要什麽?”


    此刻的他,仿佛變成了一隻找不到出口的困獸,妒火燃遍了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被刺痛。


    崔宛今輕輕地笑出聲,舔了舔唇,目光饒有興致地一寸寸掃過男人怒火中燒的眉眼,“你不是說什麽都可以嗎?”


    她的指尖向上遊移,輕輕地勾拉住褚霖鶴下腹處的腰帶,用力一扯,一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鼻息,崔宛今微微仰頭,附在他耳邊輕聲道:“今晚的主角一直都是,我和你,沒有旁人。”


    褚霖鶴怔住,全身刺一般的怒意倏地盡數褪去,半晌後,他的喉結微動:“你打算怎麽做?”


    若有若無的淡淡花香從崔宛今瓷白浸潤的脖頸處散發出來,像一隻挑逗的貓尾巴勾勾搭搭地黏在褚霖鶴的鼻息之間。


    崔宛今朝他眨了眨眼,“晚上你就知道了。”


    褚霖亥今晚要去幽竹苑那位處過夜,這個消息就像風一般,不出一小會兒便傳遍了整個王府。


    崔靜雙聽完丫鬟的稟報,一雙眼裏滿是不敢置信,人站在那裏差點摔倒,被身邊的健壯婆子及時扶住。


    “薛媽媽,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不是真的,是王爺在開玩笑...”


    她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拚命拉住救命稻草一般,扯住乳母薛媽媽的袖子,“對,一定是王爺和我的情趣,他想讓我吃醋。”


    薛媽媽和丫鬟們看著崔靜雙的模樣,都於心不忍。薛媽媽拖住崔靜雙的胳膊,將她強行帶到榻邊坐下,安慰道:“王爺今晚在她那過夜,這有什麽,做不過是個取樂逗趣的玩意兒罷了,您才是正統王妃,那小蹄子不可能越過您的。”


    崔靜雙卻倉皇地搖頭,捂住自己的心口,“不,薛媽媽,我總感覺有哪裏不一樣。”


    “害,王妃,這就是您想多了,王爺那麽討厭那小蹄子,說不定隻是玩個新鮮,下半夜就回來陪您了。”


    崔宛今似卸了全身的力道一般,呐呐道:“是嗎,王爺今晚會回來陪我嗎?”


    薛媽媽咽了咽口水,就她的經驗來說,王爺後半夜不可能會回來的,但她不能說得這麽直白,隻能繼續勸慰:“王爺的心永遠都在王妃您這兒,王爺為了娶您可是自降身價,和崔家旁支幾個庶子交好,就是為了看小姐您一眼呐。”


    崔宛今聽了這話,才似找到了主心骨,“對、王爺他是心悅於我,才會娶我,而她崔宛今,是順帶被強製賜婚的。”


    “哎,對對對,王妃您就放寬心吧。”薛媽媽邊說,邊朝一旁的兩個小丫鬟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們今晚做些安神助眠的湯羹,以免王妃太過憂思睡不著。


    ————


    是夜,樹影婆娑,微風送來陣陣清涼,小院內不複白日那般悶熱。


    崔宛今光著腳從浴桶中走出來,由海棠服侍著穿好入睡的薄衣。


    衣裳剛穿好,浴房的門便驟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一絲酒氣蔓延進來。崔宛今一抬眼,就對上了褚霖亥幽深的黑眸,她瞬間像被嚇到的鵪鶉一般,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褚霖亥很滿意她的表現,將海棠揮退,浴房裏一時間隻剩下他們兩人。


    崔宛今躲進了矮桌下麵,抱著腿,不讓他碰觸,一副屈辱到極致的模樣。


    “嗬...你本來就嫁給了我,現在反抗又有什麽意思?”


    “你不是愛崔靜雙嗎,我是她的庶妹,你若是碰了我,她定會傷心!”


    褚霖亥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竟是低聲笑了出來,“傷心?她肯定不會,雙兒賢良淑惠,是定然不會爭風吃醋的。這種不識大體、嬌蠻任性的事情,隻有你能幹出來。”


    崔宛今又朝桌子裏躲了躲,但那雙濕潤潤的眼睛卻在悄摸地瞧他。


    褚霖亥見到她的模樣,竟是生出了些興趣,輕嗤一聲,“說你蠢,都算是抬舉你了,敢把我當做替身,晚上又拒絕同房,你是覺得,我的耐心真如外麵傳言那般的好?”


    他話音剛落,竟是直接將擋住崔宛今的桌子搬了起來。在她的躲閃中,不甚溫柔地把她從地上一把拎起,隨後拖住腿彎打橫抱起,朝臥房內走去。


    崔宛今不停的掙紮,褚霖亥眉心抽動了下,極為耐心的把她放在拔步床上。


    兩人之間體力懸殊巨大,甚至褚霖亥隻用了一隻手,就能像逗貓一樣將她製服,他咬牙切齒道:“我說了,讓你咬個夠的。”


    突然,“砰”地一聲,似有什麽重物掉落。


    崔宛今從床上坐起,冷眼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理了理有些亂糟糟的頭發,隨即看向從房梁處跳下來的褚霖鶴,朝他笑了笑。


    褚霖鶴嫌惡地把褚霖亥扔到床上,再將她抱到隔間的軟塌上放下,隨後蹲在地上讓兩人的視線持平,問道:“他臉色那般紅,你給他用了什麽藥?”


    崔宛今撐著下巴,狡黠地眨眨眼,“一種讓他能夠幻想的藥,他最後一刻看到的人是我,方才心裏想的也是我,所以便會夢到我咯。而且這藥的神奇之處在於,他醒來時,會以為夢裏的情景便是自己的親身經曆。”


    褚霖鶴有一瞬的怔愣,很快又恢複如常,他沉著眸中的深意,定定地看向崔宛今,問道:“那你會用這種藥對付我嗎?”


    崔宛今仿佛很驚訝,睜大了些眼,“你是我的夫君,我為何要這般對你?我本人就在這裏啊,你想怎麽樣都行。”


    褚霖鶴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眼尾卻有些發紅,他雙手撐在崔宛今的腦袋上方,似被勾走了魂:“昨日那種事情,也行?”


    低低的嬌笑聲傳來,崔宛今主動攬住他的脖子,似乎心情很好:“你說過,我無論做什麽都可以,那麽,你現在想做什麽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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