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小孩看自己的眼神,送給他一個。


    有了巧克力補充能量,一直到火車到站,她都沒有覺得饑餓。


    等到了餘安市已經不早了,從早上一直坐車到傍晚,十幾個小時,很疲倦,所以,他們打算在市裏休息一晚上。


    沒想到,到現在,老二竟然還住在家裏。


    他們到家後才發現,而且,女婿李衛國也在。


    “你們……,一直住在這兒!”


    她還以為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呢!


    畢竟,他們離開後,老大兩口子也開學,陸續回學校上課。


    翠蘭也回了南江鎮去照顧兩老人的一日三餐。


    倆小孩兒更是在學校住宿不回家,因此,她還以為時漾早就回南江縣她自己家裏去了。


    “爹,娘。”各種跟他倆打了個招呼,然後,像是有難言之隱般,躊躇著張不開口。


    這個時候,他倆也沒心思去聽他們的家長裏短,直接道,“我和你爹坐了一天車,也累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先上去休息。有啥事明天再說。”


    她和他們說話間,溫湛昀早早的就去樓上放行李,給她放洗澡水了。


    畢竟在車上一天,各種味道,各種人接觸的不少,不洗洗,都不一定能睡的著。


    適當泡個澡,勞累一天的身體,也鬆快。


    所以,隻打了個照麵,她就直接上了樓。


    而還在樓下的溫時漾兩口子,麵麵相對,隻剩無言,還是李衛國觀察仔細,“爹娘,剛下車,晚上應該還沒吃吧,要不去做點,給他們送上去。”


    “行,我去做。


    也不知道爹娘知道這個事,會不會生氣!”


    這個李衛國不敢多嘴,心想,爹娘生氣是一定的,但對你這個閨女肯定不是真生氣,但對他可就不一定了,畢竟,又是他家裏搞出來的幺蛾子。


    所以,現在看到他嶽父嶽母回來,就一直惴惴不安。


    也沒做複雜的,放幾顆小青菜,煮了兩碗清湯麵,再放點醬油、香油,味道不錯,而且又是晚上,容易消化。


    是溫時漾端上去的,在門口率先敲了敲門,畢竟,二樓除了溫湛昀,薑允初一般不允許別人進入。


    直到屋裏溫湛昀的聲音傳出,“進來吧,”,溫時漾才推門進入。


    這時候溫湛昀已經衝完了澡,頭發還濕漉漉的,穿著深藍色的睡衣,看今天新到的報紙。


    看時事新聞的習慣,從上大學後一直保持到現在,一般睡前、早起後,都要讀一讀,充實自己。


    看到溫時漾進來,自然的把報紙合上,看到托盤裏冒著熱氣的麵條,有些詫異,還有感動。


    這還是他第一次享受到閨女的關心。


    以往沒在家的時候,無論工作到多晚,多累,也沒人會惦記著他累不累,餓不餓,一般他都是自己解決,或者是直接不吃。


    直到現在,才覺得有孩子的好處。覺得這個閨女沒白白為她付出。


    雖然沒有強行要她回報,但是能夠想著他,惦記著他的感覺,還是讓他倍感欣慰。


    這還是溫時漾第一次走進二樓的臥室,進門,就看到他爹翹腿坐在沙發上看報,帶著眼鏡,穿著睡衣,比平時見到,更要平易近人。


    雖說往常見到他爹的樣子也不是嚴肅,但總是隔著些距離,現在這個狀態,卻是更加放鬆、柔和了。


    於是就對他說,“爹,衛國說,你和娘可能沒吃飯,我就做主給你倆下了碗麵,好歹墊墊肚子再睡,要不然就算是睡著了,肚子餓的也難受。”


    “確實沒來得及吃,放著吧,你娘這就快洗完了,她出來,我倆一起吃。”


    溫時漾點頭,看他爹沒有要和她多說話的意思,放下麵條就直接離開。


    臨走前,還多加打量了屋內的裝潢兩眼。


    像這種風格的裝飾,她還是第一次見,通體隻有藍白兩色,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當然要她形容不上這種感覺,就是覺得,她很喜歡,想要這樣的裝修。


    但自己心裏也明白,房子都快保不住了,這樣的裝修,對她來說,隻是奢侈。又快速移開眼光。


    等薑允初出來,看到的就是桌上的兩碗麵條,還有些奇怪。


    “你餓了?”


    “時漾送上來的,擔心我們沒吃晚飯,會餓。”


    “正好,吃點兒,墊墊肚子再睡覺。”


    本來還不餓,但飯就在自己眼前,聞著香味,她覺得自己可以吃點。


    吃完,稍微趁了一會兒,倆人便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


    下樓時,樓下老二兩口子已經準備好了早飯。


    昨天,溫時漾已經和李衛國商量好,今天跟著她爹娘一起回家。


    雖然在這兒住著也挺方便,各種設施齊全,買個東西,去個醫院都近,但畢竟,這附近沒有她認識的人,李衛國偶爾還要出車,也不能一直在家陪著她,她肚子裏還有個小的,到時候有啥事,也不方便麻煩別人。


    而且,他們又是獨門獨戶,家裏沒人,出個啥事都沒人知道。


    所以,直接和他倆說了。


    這個薑允初沒意見,自然,溫湛昀更沒意見。


    但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坐在回程的汽車上,薑允初聽溫時漾講述她這一陣一直住在市裏的原因。


    “本來,家裏的大門我都上鎖了,我那小姑子和兩個弟妹也知難而退,從家裏走了。


    但誰能想到這麽湊巧的事,衛國回家後,他娘直接找過來了,說要給我伺候月子,照顧她小孫子,直接在家裏住下了。


    這還不要緊。


    等爹娘你們去京城,我再回家,這一看,不光是他娘,就連倆小叔子弟妹,還有小姑子都在我那小院住滿了!


    當時衛國攔著我,我也沒敢去和他們理論,畢竟,我這還大著肚子,也怕傷著孩子,就把家裏的錢和存折拿著,又重新回了西城。”


    不行,這個事情不能想,一想起來,溫時漾就氣的打哆嗦。就連愛的勝過自己的李衛國,現在看幾眼,也覺得不順眼極了。


    這幾天沒少埋怨。


    “衛國,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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