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將郝悅的身影拉得老長,她緊緊攥著那封匿名信,指尖泛白。


    信中提到的地址,是一家隱匿在城郊的療養院,戒備森嚴得如同銅牆鐵壁。


    高聳的圍牆上,鐵絲網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巡邏的保安如同幽靈般無聲穿梭。


    郝悅的心沉了下去,這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焦慮像藤蔓般纏繞著郝悅。


    正一籌莫展之際,一個保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他神色疲憊,不停地揉搓著眼睛,嘴裏低聲抱怨著加班的辛苦。


    突然,郝悅感覺腦海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波動,如同電流般迅速,她“聽”到了保安內心深處的聲音:“要是能早點下班回家陪女兒就好了,該死的夜班……”


    一個念頭在郝悅心中閃過。


    她深吸一口氣,走向了療養院的後門。


    那裏光線昏暗,隻有一個年輕的保安百無聊賴地靠著牆抽煙。


    郝悅裝作迷路的樣子,怯生生地向他問路,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年輕保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正要讓她離開,郝悅突然捂住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保安愣住了,關切地詢問她怎麽了。


    郝悅強忍著不適,斷斷續續地說自己懷孕了,身體不舒服,想借個電話聯係家人。


    保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後門,讓她進去休息。


    郝悅走進療養院,心髒怦怦直跳。


    自己賭對了。


    走廊裏靜悄悄的,隻有昏暗的燈光灑在地麵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按照信中的指示,來到了一扇緊閉的房門前,輕輕地叩響了三下。


    門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


    “是我。”郝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她能感覺到手心裏的汗水。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口,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警惕。


    郝悅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害。


    “我……我有點事想問您。”


    老婦人上下打量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麽事?”


    郝悅將那封匿名信遞了過去。


    “有人讓我來找您,說您知道我的身世。”


    老婦人接過信,顫抖的手指撫摸著泛黃的紙張,渾濁的眼睛裏漸漸湧起了一層水霧。


    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進來吧。”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老婦人示意郝悅坐下,然後從床底下拿出一個上了鎖的木箱。


    她用顫抖的手打開箱子,裏麵放著一本日記和幾張泛黃的照片。


    郝悅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她預感自己即將揭開一個巨大的秘密。


    老婦人翻開日記,指著其中一頁對郝悅說:“這是你母親留下的……”


    隨著老婦人的講述,一個塵封多年的故事逐漸浮出水麵。


    郝悅的身世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日記裏記載的種種陰謀和算計讓她震驚不已。


    她的母親並非意外身亡,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而這背後,竟然牽扯到她一直尊敬的家族長輩!


    “不……這不可能……”郝悅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老婦人歎了口氣,將幾張照片遞給了郝悅。“這些都是證據。”


    照片上的人,郝悅都認識。


    他們笑容滿麵地站在一起,看起來是那麽的和睦。


    然而,郝悅現在才明白,這笑容背後隱藏著多麽可怕的真相。


    郝悅跌跌撞撞地走出療養院,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備胎,想要將這一切告訴他。


    備胎一直在療養院外焦急地等待著。


    看到郝悅出來,他立刻迎了上去,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


    “怎麽樣?沒事吧?”


    郝悅緊緊地抱著備胎,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我……我終於知道了……”


    備胎溫柔地撫摸著郝悅的頭發,輕聲安慰著她。


    月光下,兩人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彼此融入對方的身體。


    “我們回家吧。”郝悅哽咽著說。


    備胎點點頭,緊緊握住郝悅的手,兩人一起走向了夜色深處。


    回到家中,郝悅將自己得知的一切告訴了備胎。


    備胎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對郝悅的心疼。


    他緊緊地抱著郝悅,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郝悅抬起頭,看著備胎堅毅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感動。


    無論發生什麽,備胎都會是她最堅強的後盾。


    “我……”郝悅深吸一口氣,“我好像發現了另一件事……”


    夜已深,郝悅蜷縮在備胎的懷抱裏,窗外海浪的拍打聲有節奏地傳來,像一首催眠曲。


    可郝悅卻毫無睡意,她反複摩挲著老婦人給她的日記,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頁泛黃的相片上。


    照片上,除了她的母親,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背景赫然是她父親的公司大樓。


    “我好像…明白了……”郝悅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顫抖。


    她指著照片上的男人,對備胎說,“這個人,我見過他的照片,他是爺爺的商業夥伴,也是公司最早的股東之一。”


    備胎順著郝悅的手指看去,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郝悅的家族企業一直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麵紗之下,家族內部的鬥爭也從未停止過。


    而郝悅的身世,似乎正是這場鬥爭的核心。


    “這麽說,你母親的死,可能和公司有關?”備胎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擔憂。


    郝悅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想,我終於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她不再是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而是要主動出擊,去揭開這層層迷霧背後的真相。


    第二天清晨,海邊的風帶著一絲鹹腥味,吹拂著郝悅和備胎的臉龐。


    他們手牽著手,沿著沙灘漫步,回想著這段探尋身世的曆程,心中感慨萬千。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郝悅轉頭看著備胎,眼中充滿了感激。


    備胎溫柔地笑了笑,將她摟得更緊了。


    “傻瓜,我們之間還說什麽謝謝。”


    郝悅靠在備胎的肩頭,感受著他的溫暖,心中充滿了力量。


    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們都會一起麵對。


    突然,郝悅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郝小姐,你家的老宅…出事了……”


    電話戛然而止,郝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緊緊握住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


    “怎麽了?”備胎察覺到郝悅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郝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們…得回去一趟。” 她抬起頭,目光望向遠方,那裏,是老家的方向,也是她噩夢開始的地方。


    她緊緊抓住了備胎的手,指尖冰冷。


    \"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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