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達莎,是不是生病了?”


    今天小達莎來食堂吃飯,李紅軍感覺小達莎說話不透亮,沒有精神頭。


    “阿嚏!”


    小達莎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整個人渾身一顫。


    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可能是夜裏著涼了,鼻子有些不通氣!”


    李紅軍暗道,難道小達莎跟媛媛一樣,晚上睡覺蹬被子?


    “去廠衛生院看看吧,開點藥吃,你這是感冒了!”


    “不,不要吃藥!”小達莎做出一個我身體很棒的動作:“我身體很棒,也很健康不需要吃藥,睡一覺明天自然而然就好了!”


    李紅軍也不跟小達莎爭執,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沒見到小達莎,原來這戰鬥民族的姑娘已經病倒了。


    李紅軍熬了一碗薑湯,偷偷放了幾粒冰糖。


    “小達莎···小達莎···”


    李紅軍端著薑湯來到宿舍,尋到了小達莎的門前。


    “吱嘎!”


    小達莎的宿舍門打開了。


    之間沒精打采的小達莎,身上裹著被子,像一隻受了傷的鵪鶉。


    “小達莎,這是薑湯,驅寒的!”


    李紅軍把薑湯交給小達莎:“喝了它,睡一覺。”


    小達莎邀請李紅軍進屋坐坐,李紅軍拒絕了。


    他這是占用了自己晚上下班的時間來給小達莎送薑湯,家裏還有閨女在等他,可不能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


    最主要的是,他跟小達莎注定沒有未來,不能開花結果,所以就不浪費時間撩人家姑娘了。


    李紅軍走後,小達莎本不想喝薑湯,但捧著暖呼呼的飯盒,想著李紅軍的好意,捏著鼻子試探性的喝了一口。


    唔!


    蠻好喝的。


    辣辣的,甜甜的。


    這是小達莎最真實的感受,不知不覺一盒飯的薑湯都被小達莎給喝光了。


    暖暖的薑湯讓小達莎忍不住回想著,李紅軍並不高大的身影,漸漸的生出了別的心思。


    李紅軍這邊剛出了廠門口,就被人堵上了。


    “孟···博美!”


    李紅軍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有些無奈!


    這孟博美行事還真是肆無忌憚,就這麽大咧咧的來廠門口堵一個男人,也不怕人傳閑話。


    “李紅軍,你什麽意思?”


    孟博美掐著腰,指責李紅軍。


    “我讓趙愛國給你傳話,你為什麽不見我?”


    李紅軍拉著孟博美先離開廠門口。


    “博美,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麽,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合適!”


    看著孟博美不服氣的眼神,李紅軍又道:“你能擺平你的家人嗎?”


    孟博美無言了,她擺不平。


    “可是人家想你嘛!”


    “博美,咱倆還是算了吧,不要再見麵了!”


    李紅軍是真的不想跟孟博美再有任何瓜葛了。


    突然,天空飄起了雪花。


    孟博美看著李紅軍漸行漸遠,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糾纏下去了,她的家人注定不會接受李紅軍的,雖然是新社會但好多人的觀念還是陳舊的,嘴上說著公平,但心裏想著的是門當戶對老一套。


    孟博美其實今天來還有很多話要跟李紅軍說,隻是她不知為什麽沒有說出口。


    家裏已經開始給孟博美安排相親了,擺在孟博美麵前隻有兩條路。


    一,在相親對象中挑選一個順眼的結婚,生子。


    二,遠渡重洋,去異國他鄉求學,亦或是經商,以此來與家庭抗爭,擺脫命運的束縛。


    孟博美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撲在床上想了一夜。


    李紅軍是她的初戀,也是她初嚐禁果的男人,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他。


    孟博美給李紅軍寫了封離別信,她決定暫時離開避避風頭,一切隻為了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幾日後,孟博美以求學的名義,在家裏的安排下離開了祖國大地。


    離別信也經趙愛國的手交給了李紅軍。


    打開信封,紙張上,字裏行間都是濃濃的愛意,不舍,並且告訴李紅軍自己會回來的,到時候會帶他一起遠走高飛。


    李紅軍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有慶幸,有難過。


    李紅軍:“她?”


    趙愛國:“孟博美讓我轉告你,這輩子你都是她的人,她不會放棄,讓你等著她回來!”


    孟博美隻是李紅軍人生中的插曲,過客。


    她走或不走,李紅軍的日子都照常過。畢竟孟博美是前身惹出來的麻煩。


    “紅軍,明天休息,你讓咱姑明個搬家吧。”


    “我明天早上就把房子騰出來!”


    李紅軍:“用不用我幫忙?”


    趙愛國:“不用,這幾日已經搬了不少東西,也沒剩下什麽了!”


    李紅軍:“那行,我這就讓告訴大栓,讓他晚上下班騎車回鄉下把家裏的東西都搬到城裏來!”


    回到廚房後,李紅軍把這消息告訴了大栓。


    可是大栓卻不會騎自行車,這個難辦了,李紅軍就隻能在廠區教大栓騎車,可大栓這個笨啊,都急死人了。


    最後李紅軍也氣餒了,把大栓趕回食堂繼續切白菜絲,土豆絲練刀工去了。


    晚上下了班,吃過晚飯,李紅軍騎車馱著大栓回鄉下。


    李紅軍披著軍大衣,帶著狗皮帽子,大手悶子,圍脖,全副武裝。


    坐在後麵的大栓拿著家用電器:手電筒。


    給李紅軍照亮,可走到一半手電筒就不亮了,可能是電池沒電了。


    借著月色,倆人騎車在冰雪路麵上,小心翼翼的前行著。


    半夜終於到了目的地,二栓跟媳婦起來了給李紅軍燒炕,大栓不能休息得去老丈人家把媳婦接回來。


    二栓:“紅軍,娘在城裏買的房子大不大?”


    李紅軍明白二栓的心思,他這是嫉妒大栓。


    “還行吧,比我家小了點!”


    二栓媳婦沒想到自己婆婆這麽有錢,說在城裏買房就真的買了。


    “紅軍兄弟,買房花了不少錢吧?”


    到什麽時候都不缺紅眼病的人。


    李紅軍說道:“因為是熟人隻賣了一千塊,姑錢不湊手暫時先欠著人家一部分,等以後大栓開了工資慢慢還!”


    二栓跟媳婦一聽這話就熄了心思,他們要是也跟著住進去就要幫著還房錢。


    李春霞已經明確的說了,將來房子留給老大,也就等於是鄉下的分家。


    這便宜不好占,二栓跟媳婦寧願不占也不會去幫著還房錢。


    二栓帶著媳婦回自己的屋子了,李紅軍躺在炕頭,蓋著被子驅趕身上的寒意。


    大栓半夜到了丈人家,把丈人一家都給折騰醒了。


    “大栓,出啥事了,你這個時間回來?”


    大栓憨厚的朝著丈人,丈母娘,媳婦,笑道:“是好事!”


    “我娘···呸!”


    “我媽在城裏買了房,這不明天我休息,讓我回來搬家順便把媳婦帶走!”


    周梅驚呼:“咱娘這才去幾天啊,就把房子買了?”


    “嗯,買了,就跟我舅一個胡同!”


    “因為是熟人給便宜了不少,才收了咱一千塊,不過媽把賣宅基地的錢,跟棺材被加一起也才隻給了七百塊,剩下的我開了工資慢慢還!”


    大栓的丈母娘忍不住問道:“這房子戶主是誰?”


    “是我,我媽怕以後二栓有其他想法,去街道過戶的時候寫了我的名字!”


    周父與自己老伴對視一眼,這房子既然是大栓的了,也就等於是自己閨女的了。


    自己閨女這就成了人人羨慕的城裏人,還在城裏紮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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