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新家,接下來的日子,何雨柱既逍遙又自在。


    孩子們開學了,冉秋葉也上班了,他整日無所事事,帶著馬華走街串巷,尋找著能夠開店的房子。


    因為沒有對外改革,對內開放,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租房,售房,後來還是跟婁曉娥通話的時候,婁曉娥給解決了難題。


    婁家的產業歸還回來之後,竟然在正陽門、前門樓子附近有臨街門市,還是二層小樓,不過婁曉娥提出以房抵資入股,何雨柱同意了,自己的女人都給她又何妨。


    不過有個讓他更意外的消息,婁曉娥說她在香江的街頭遇到了秦京茹,何雨柱沒想到秦京茹突然消失,竟然會去了香江。


    有了房子,何雨柱指揮馬華帶著徒弟開始按照未來的風格裝修,桌椅板凳都是實木的,何雨柱出設計圖,劉嵐父親找人製作,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房,餐館也變成了酒樓,取名賓來客。


    日子漸漸過去,眨眼間來到十二月份,G家宣布了對內改革對外開放,婁曉娥也回來了,因為要以她港商的身份做背景,來開這家酒樓會省去很多麻煩。


    眾人簽訂了一份股份分配協議,簽字,畫押,婁曉娥因為出了房子他把自己的股份分給婁曉娥百分之三十,在婁曉娥的堅持性下,馬華以及劉嵐,還有學徒的協議有了一點變化,那就是幹不滿三年婁曉娥有權收回股份,三年後即使離開,也要以市價回收他們手中的股份。


    眾人都沒想過離開何雨柱單幹,都笑嗬嗬的簽了協議,等沒有外人的時候,何雨柱才表達了心中的不滿。


    “小娥,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何雨柱,我們是做生意,不是過家家,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你不是不懂,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以後著想,免得留下隱患,假使真有一天他們選擇跟咱們分道揚鑣,有協議在手,也不會出現什麽亂子!”


    何雨柱明知道婁曉娥說的對,做的對,但心裏就是不舒服。


    賓來客很順利的拿到了,改革開放,第一個個體戶的營業執照,在一陣爆竹的劈啪聲中,酒樓高調的開業了,因為是港商投資,也沒人來不開眼的找茬,不過外麵倒是不少人都在瞧熱鬧。


    說什麽的都有,有看熱鬧的,有看衰的,也有支持的,畢竟剛剛公布改革的消息,全G上下的商人都在觀望當中,沒有人願意做出頭鳥,做開拓者。


    現在有人替他們探路了,不引起關注才怪呢,酒樓外麵的人是不少,但沒人踏入店內消費,何雨柱明白,這些人心中有顧慮,這都能理解。


    “柱子,恭喜發財啊,你小子可不地道,開業了也不說給我送張請帖!”


    何雨柱見到開業當天,第一個客人竟然是老熟人,楊廠長,驚訝道:“廠長,您怎麽來了?”


    何雨柱開業沒打算宴請八方,就是老婆孩子坐一起吃個飯而已,因為婁曉娥連冉父,冉母都沒通知。


    楊廠長笑道:“我怎麽就不能來?要不是老領導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裏呢,你小子不地道,是不是離開廠子就不拿我的朋友了?”


    “瞧您說的,我這不是怕打擾您工作麽!”


    何雨柱把楊廠長給贏了進來,既然楊廠長給麵子,何雨柱得接著。


    楊廠長能來也是因為以前落難時,何雨柱偷偷幫助過自己,有這個香火情在,更何況小小的酒樓背後是港資,他高調的出現也算是表明立場,是支持改革開放的,是給那些大人物看的。


    雖然是一個小小的酒樓,但這是改革開放第一家個體戶,還是港商投資,意義非凡。


    “楊廠長,您吃點什麽?”


    劉嵐拿著紙筆站在楊廠長身旁,等著記錄。


    楊廠長自然是來捧場的,拿著坐上的菜單,隨意點了一葷一素。


    撂下菜單,楊廠長忍不住嘖嘖道:“柱子,你這價格可不便宜啊!”


    酒樓的食材何雨柱隻能安排人去鴿子市買票,或者去鄉下收購,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隻能提高菜價,製定菜單的時候,何雨柱就沒想過走親民的路線,這個時期大家都還不富裕,能出來吃飯的都是家底殷實的人家,也不會在意幾個菜錢。


    “廠長,這實屬是沒辦法,您也知道,票證經濟,買啥都要票,我也隻能買高價菜了!”


    楊廠長下了餐單,何雨柱準備親自掌勺,把馬華喊出來他穿上大褂進了廚房。


    沒一會兒,他被馬華喊了出來。


    “師傅···師傅···”


    “還是您出去迎客我來做菜吧,外麵來了好多老相識,全都本著您來的!”


    何雨柱脫下大褂,把剛剛炒好裝盤的菜斷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都誰來了?”


    馬華掰著手指,數著:“糧站的徐主任,供銷社的周書記,分廠的宋廠長,紅星拖拉機廠的王書記,屠宰場的······”


    馬華絮絮叨叨說出了很多人,都是何雨柱給做個席麵的各單位領導,平日裏跟這些領導都是泛泛之交,不是一個層次的,今個邪了門了,怎麽一股腦全都來了。


    何雨柱樂嗬嗬的出去招待客人了,甭管怎麽說來者都是客。


    等這些人點完餐,一個個都圍著婁曉娥轉悠,他明白了,這是衝著婁曉娥來的,衝著港商投資來的。


    何雨柱作為半個東道主,挨桌的敬酒,一桌桌的敬酒,每一杯都是二兩的缸子,饒是何雨柱酒量不錯也挺不住,一圈下來腦袋發懵,他準備去包間休息一會兒,並且不忘交代劉嵐算賬的時候都給打折。


    何雨柱告了一聲罪,婁曉娥就扶著他去了包房,看他睡著了就給他倒了杯涼開水放在一旁,接著出去到大廳跟一群單位頭頭繼續聊天。


    剛睡著不久,迷迷糊糊間,何雨柱被劉嵐給喊醒了。


    “怎麽了?”


    “何師傅,有個事得你拿主意,客人們結賬不僅不打折,一個個還不讓找錢,找錢就急眼,甚至多給錢!”


    何雨柱明白了,這是討好婁曉娥呢。


    “行吧,他們給你就收著,但是誰給多少錢都記下來,這都是人情,以後找機會還了就是!”


    劉嵐聽了吩咐出去做事去了,他也睡不著了,口幹舌燥的把缸子裏的涼開水給喝了,順便去了後廚用涼水洗把臉,頓時精神多了。


    這些領導客人走後,酒樓就恢複了平靜,一個客人沒有,直至晚上閉店,都沒再來一桌客人。


    晚上算賬的時候,這一天毛收入幾百塊,成本也就三分之一都不到,何雨柱把錢收好入賬。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沒什麽人上門,沒有收入不算什麽,但消磨掉了大家的積極性,何雨柱不得不開動腦筋想辦法。


    而,婁曉娥呢,每天都出去在京城閑逛,挑選地皮,最後她選中一塊海澱區三環內的一塊空地,用來建造廠房,但談判受阻,ZF想要以地皮入股,還搞公私合營的那一套,並且還要占有話語權跟決策權,這怎麽能行呢,既然決定對外開放了,接受外資來內地投資,還要說一套,做一套?


    婁曉娥是不會接受合資的,隻能是獨資,談判進入僵局,恰巧婁父再次住院,婁曉娥隻能匆匆趕回香江。


    婁曉娥突然走了,這讓招商局的人抓了瞎,誤以為婁曉娥是負氣離去。


    最後找到何雨柱,想讓他試探一下婁曉娥的想法,何雨柱當然知道婁曉娥為什麽回香江,但他沒有據實已告,因為這些人思想不端正,既想招商引資,還要在外資身上咬下一塊肉,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


    再拖了幾日後,上麵領導見事情沒了進展,得知情況後也給下麵招商局的人施加壓力,這些人頂不住了,再次找到何雨柱。


    何雨柱才據實已告,得知是因為婁父身體原因,這些人才鬆了一口氣。


    何雨柱給婁曉娥去電的時候,詢問了婁父的身體狀況,婁父時日無多了,但婁父的心願是想回內地再看一眼,婁曉娥怕長途跋涉,婁父吃不消。


    但何雨柱持不同意見,本來日子就不多了,即便在香江能多活幾天又怎樣?莫不如了卻他的心願,想辦法讓他回來呢,即便是死在內地,他也會含笑九泉的。


    婁曉娥決定跟婁母商議一下,何雨柱又問道辦廠的時候,婁曉娥的意思是先抻一抻,到時候再談判的時候會對她更有利,寬且開飲料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辦到的,設備,配方,這一切都要從香江或者國外引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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