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冷,連呼吸都帶著哈氣。


    何雨柱家的煤爐子,昨個夜裏就熄滅了,所以清晨醒來屋子裏沒有一絲溫度,喘息都帶著哈氣。


    躺在床上看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環境,何雨柱嘴裏叼著一根華子,用火柴點燃,開始吞雲吐霧。


    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他叫何雨兵,是個超市的夜班安保,半夜刷劇看情滿四合院的時候,因為被劇情惡心到了,有狂躁症的他一時沒忍住,怒砸了電視機之後,莫名就穿越到了情滿四合院的世界當中!


    還成了他自己口中的大傻B何雨柱!


    這滿院子的禽獸,除了聾老太太,沒一個好東西!可以說是滿院的畜生。


    一大爺,喜歡道德綁架別人,是個爛好人,生不出孩子的他,幫助傻柱也不是因為他大公無私,而是有自己的私心,想讓傻柱給他們夫妻養老送終。


    二大爺,就是個官迷,為了當官什麽毫無底線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三大爺,精於算計,愛占小便宜,用摳搜算計四個字形容他,非常貼切。


    許大茂嘛,壞的流膿!


    賈家妥妥的一窩子白眼狼,秦淮茹這個靠犧牲色相換取利益的小寡婦,更不用多說了,整個一個吸血敲髓的心機婊!


    雖然她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但這不能成為她欺騙別人,傷害別人的理由。


    更讓人氣憤的是坑哥狂魔,何雨水!一個使勁把自己親哥哥往火坑裏推的傻妞。


    傻柱也不值得可憐,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要不是他心甘情願被一大爺道德綁架,沒人能逼迫他接濟秦淮茹一家,還不是他自己願意倒貼的!


    若不是他饞人家秦淮茹這個俏寡婦,也不會一直討不到老婆,傻柱真的傻嗎?難道他連男女有別,寡婦門前是非多的道理都不懂嗎?除非他是智障!


    或許何雨兵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他認為傻柱就是一條舔狗,被秦寡婦的眼淚迷了心,蒙了眼,幾句好話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還心甘情願的給人家拉幫套,養活賈家五口人,管秦淮茹的婆婆,惡毒的老妖婆賈張氏叫‘媽’咋張開的口呢,理解不了。


    婁曉娥帶著他親生兒子何曉歸來,他連一天做父親的責任都沒盡到,盡管口中說著喜歡兒子,但卻為了秦淮茹一家對他親生兒子,跟婁曉娥,像螞蟥一樣,附上去吸婁家的血,來填補四合院裏的白眼狼們。


    想想都氣,情滿四合院的編劇是不是假酒喝多了?沒有十年腦血栓,根本寫不出來這麽毀人三觀的劇情!


    不能繼續想了,這毀三觀的劇情太上頭了,本身就有狂躁症的我,差點把自己眼前的電腦砸了······


    關於傻柱到底傻不傻,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反正我覺得他嚴重,缺心眼。


    傻柱就傻柱吧,老老實實過自己的小日子,娶個賢惠的媳婦,生一大堆娃娃,再買幾套四合院,等到老了,退休了,百十來億的身家,足夠風光的過完下半生了。


    哎······


    一道飽含無奈的歎息過後,百般不願的掀開被子,離開殘留著溫度的被窩,迎接他穿越而來的第一個清晨。


    若不是餓的肚子咕咕響,他才不得不離開“就是憋尿都不願離開被窩。”


    關於是先吃早飯,還是先去廁所,何雨柱還是咬咬牙選擇了後者,望著手中粗糙的廁紙,暗道:用這個擦屁股時間久了還了得!


    為了不得痔瘡,從隨身空間裏取出,心心相印牌潔白柔軟的衛生紙,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他一起穿越而來的,還有他曾經的工作單位,家家樂超市,超市裏麵,有琳琅滿目的商品,堆積成山的物資,有了這些物品,也讓他更有信心麵對這個缺衣少食的歲月。


    穿上髒到發黑發硬的棉襖,寬鬆肥大的棉褲,套上工裝褲,出了門沒跑幾步路他就後悔了。


    在這個一片白雪茫茫,寒風刺骨的冬季,先是灌了一脖子風,冷的他渾打顫,刁鑽的風也從褲腿鑽了進來。


    有一種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種寒冷叫恨不得多穿幾條秋褲。


    公共廁所這個他隻在影視裏見過的建築物,今天給了他好好的上了一課,剛解開褲子蹲下去,一股涼風吹過,讓他深切的體會到了,風吹屁屁的四字含義。


    “啪”


    出了廁所,何雨柱抽了自己一巴掌,隨身空間裏就有衛生間,自己是腦子進水了麽,巴巴的自己跑出來受這份罪。


    “傻······”


    出來上廁所的許大茂,看到傻柱本能的想調侃幾句,氣一氣他,但見到傻柱不知為何,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許大茂退縮了,他怕這一早上傻柱抽風,犯渾,再抽自己一頓,硬生生的把‘柱’自給憋了回去。


    許大茂失算了,一個狂躁症患者,又或許受了前身傻柱的影響,倆人身形交錯的時候,猛然一腳揣向許大茂的屁股,看著許大茂一個狗吃屎的動作,匍在地上,惡言相向:“孫子,好狗不擋道,你不知道啊!”


    何雨柱罵罵咧咧的走了,留下了一臉呆相,吹著冷風的許大茂,數秒後,反映過來的許大茂,咬牙切齒:“傻柱,你不得好死,你等著,此仇不報,我許大茂誓不為人!”


    回到家的何雨柱,拿著煤夾子把燃盡的蜂窩煤取出來,對於從新生火做飯這件事,猶豫了起來,讓他為難的不是別的,隻是他的懶癌犯了!


    作為一個懶癌晚期患者,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頓早飯而已,沒必要那麽麻煩,對付一口就得了,穿越之前他可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每日睡到日曬三竿自然醒,起床就直接吃午飯了。


    掀開碗架櫃,看著金燦燦的窩頭,咬了一口,瞬間瞪圓了眼睛,憤怒的扔掉難以下咽,刮嗓子的窩頭,端起茶缸子灌了一口,已經冷掉的涼開水,緩過氣來:“臥槽,差點噎死小爺了!”


    何雨柱又給了自己一巴掌,泡一桶康師傅方便麵,加根腸,再來個鄉巴佬雞蛋,它不香麽!


    進入空間,在方便麵的貨架子上,拿了一桶康師傅紅燒味的方便麵,取了根金鑼火腿腸,去殼的鄉巴佬雞蛋。


    離開空間時,回手掏,又拿了一瓶他最愛的肥宅快樂水。


    何雨柱用暖瓶裏的熱水泡了麵,裏麵塞了火腿腸跟雞蛋,隻待幾分鍾後就可以食用了,扭開肥宅快樂水美滋滋的喝著,他是美了,但住在中院的其他住戶心裏卻罵了娘!


    同住中院的二大爺家裏,劉光福:“這大清早誰家做飯這麽香?”


    “還能有誰?”二大娘沒好氣的接茬:“肯定是傻柱家唄!”


    劉光天:“這味道這麽香,肯定吃肉了!”


    “媽,咱家好久沒吃肉了,啥時候也吃頓肉啊?”


    二大爺陰沉著臉,用筷子使勁的敲了敲粥碗,派頭十足的嗬斥:“就你們這個熊樣,還想吃肉?一個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子怎麽就生了你們這兩個廢物!”


    二大爺手中的饅頭跟雞蛋,瞬間就覺得不香了,撂下筷子:“我去上班了!”


    劉光福,劉光天兄弟見到剩下的半個饅頭,和咬了一口的雞蛋,就要伸手自取,被二大媽給攔了下來,伸出手掌:“想吃?”


    “拿錢來!”


    “可別忘了你們自己說的,新人新事新國家,自己掙錢自己花!”


    而住在他對門的賈家,鼻子比警犬還靈的棒梗,使勁吸著鼻子:“媽,好香肉味,我也想吃肉!”


    小當:“媽,我也要吃肉!”


    小槐花:“小槐花也要肉吃!”


    “等你媽這個月開了工資,就讓她割半斤肉,到時候咱們可勁吃!”


    賈張氏話落,與秦淮茹對視了一眼,搖搖頭,一臉的酸相:“這傻柱大清早不知道做什麽了,這香味直往鼻子裏鑽,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秦淮茹沒接茬,掰著幹巴得窩頭,想著心事,一口一口的咀嚼著,“昨晚傻柱的網兜飯盒都被自己拿走了,他哪裏來的肉吃呢?”


    “我不吃了!”棒梗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棒梗你幹嘛去?”秦淮茹連忙問道。


    棒梗打開房門,一股冷氣竄進屋內,留下一句:“我去傻柱家吃肉!”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孩子!”賈張氏笑著:“忙三火四的。”


    秦淮茹見到棒梗去傻柱家要吃的,習以為常的她也不在意,傻柱挺喜歡棒梗這孩子的,去了一準能要到吃的!


    見到小當跟小槐花滿眼希翼的望著自己,笑道:“想去就去吧,但你們要有禮貌,要叫何叔知道嗎!”


    “淮茹啊,孩子們正長身體的時候,特別是棒梗可不能缺了嘴,這天天稀湯寡水,不是棒子麵粥,就是窩頭,連我都吃的燒心反酸水,你今天去找傻柱看看,能不能要點細糧跟白麵饅頭。”


    “媽,放心吧,我一會兒就找傻柱說,他一準能答應!”


    “這些年咱們這個家,孤兒寡母的,日子難啊!要不是有傻柱接濟,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麽過下去。”


    秦淮茹喝完最後一口粥,也感歎:“是啊,大院裏這麽多人,就傻柱是真心實意的對咱們家!”


    賈張氏堆起滿臉褶子的老臉一樂:“要不怎麽說他叫傻柱呢,他就是傻!”


    “可話又說回來,他不傻的話,怎麽能不求回報的幫助咱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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