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狼狽地趴在地上,額頭沾染著塵土,他吃力地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困惑與不甘,全然沒有理會身後同樣精疲力竭的方庸才。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那蓮花花瓣如迷霧般籠罩之處。


    “為何有這樣有違天道的怪事?”


    法海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顫抖,接著喃喃自語道。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透著深深的疑惑和對世間常理被打破的憤懣。


    隨後,他雙手撐地,緩緩地爬起身來。


    此時,那漫天的花瓣如同有靈性一般,漸漸散去,露出了空地的全貌,隻見空地上隻有許仙一人孤零零地跪著。


    “那兩條孽畜呢?”


    法海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他的目光在空地上慌亂地搜尋著。


    就在這時,在剛剛那劇烈波動中被震暈在一旁的姐夫李公甫,眼皮微微顫動,緩緩地醒了過來。


    他隻覺得腦袋昏沉,仿佛有無數的鍾鼓在耳邊敲響。待他稍微清醒了些,目光急切地看向空地,一眼就看到了空地上跪著的小舅子許仙。


    頓時心急如焚,急忙手腳並用地朝著許仙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邊跑邊呼喊著許仙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李公甫心急如焚地跑到許仙身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放在許仙的肩膀上,用力地搖晃著。


    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口中不停地呼喊著許仙的名字,試圖將許仙從昏迷中喚醒。


    他的動作幅度很大,每一次搖晃都帶著他滿心的期待,希望許仙能有一點反應。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徒勞。


    許仙此時麵色如紙,毫無血色,身體軟綿綿的,仿佛所有的精氣神都已經從他的軀殼中抽離。


    他宛如一個破敗的人偶,與死人相比,僅僅多了那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的一口氣罷了。


    李公甫滿臉絕望,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這時,他轉頭看見法海正緩緩走過來,眼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急忙朝著法海問道。


    “大和尚,我小舅子他怎麽了?你快看看啊!”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哀求。


    法海此時也是一臉疲憊,他剛剛費盡心力才將那氣勢洶洶的鳳鳴迦樓羅散去,又把佛珠收回。


    他微微喘著粗氣,聽到李公甫的詢問,開口道。


    “不知是何妖怪,教會了他一門妖術。他為了救那白蛇,強行施展,導致自身真元耗費殆盡。”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在李公甫的心上。


    李公甫一聽,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又慌亂地晃了兩下許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轉身,接著問道。


    “那我弟妹和弟妹妹呢?她們怎麽樣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法海一聽,頓時氣血上湧,心中怒火中燒。


    他本想口出誑語,但看著李公甫那焦急又無助的模樣,還是強行緩和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緩緩說道。


    “那青蛇拚盡全力救了白蛇,然後一起離開了。”


    法海看向昏迷不醒的許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單手合十,再次說道。


    “我帶他回金山寺吧,或許還能救他一命。李捕頭,你送他一程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也有一絲憐憫。


    然後,法海緩緩轉身,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方庸才,方庸才就那樣毫無生氣地躺著。


    李公甫也很快注意到了方庸才的存在,剛要開口詢問,法海卻已率先出聲。


    他麵色凝重地說道。


    “他看起來隻是脫力了,但情況並不簡單。李捕頭,此人可能入魔了,不能放任不管,一並帶回金山寺吧,在寺中我也好將他身上的魔氣鎮壓,以免生出事端。”


    李公甫聽完,連連點頭答應,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趕忙先小心翼翼地將許仙抱起,一步一步地朝著不遠處的渡船走去。


    那渡船在岸邊輕輕搖曳,仿佛在等待著他們。李公甫輕輕地把許仙放到渡船上,又轉身回去,使出渾身力氣將方庸才扛在肩上。


    方庸才那沉重的身軀壓得他腳步有些踉蹌,但他咬著牙,還是堅持著把方庸才也扛到了渡船上。


    一切安置妥當後,李公甫拿起船槳,用力地劃動起來。


    渡船在水麵上劃出一道道波紋,緩緩向著金山寺的方向駛去。


    在這平靜的水麵上,渡船承載著四人,向著那莊嚴肅穆的金山寺而去。


    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卻無法驅散籠罩在眾人心中的陰霾。


    終於,渡船靠岸,四人回到了金山寺。


    那一半朱紅色的寺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莊重,還有那隻有一半的牆壁。


    法海此時光禿禿的腦門上青筋再次崩起。


    夜幕籠罩大地,萬籟俱寂,唯有那神秘的蛇窟內一片忙碌景象。


    蛇窟中,光影交織,伴隨著天生異象,絢爛的極光在天上閃爍,如同夢幻的畫卷在夜空中徐徐展開。


    在這如夢如幻的氛圍中,小白誕下一子。


    她那原本嬌美的臉龐此刻滿是疲憊,汗水浸濕了她的發絲,可在這疲憊之下,卻映襯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她溫柔地看著懷中的孩子,眼中滿是慈愛與寵溺,仿佛世間萬物在這一刻都已不再重要。


    小青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看著那安詳熟睡的小孩子,她忍不住伸出手指,饒有興趣地輕輕戳了戳他那粉嘟嘟的小臉蛋。


    那小臉蛋軟乎乎的,就像棉花一般,小孩子被這輕輕一戳弄得微微動了一下,卻並未醒來,依舊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自此之後,小白和小青便開始全心全意地撫養著這個小家夥。


    其間,小青也曾動過前往金山寺救出方庸才的念頭。


    然而,當她看到小白以及小白的孩子時,心中便似有千絲萬縷將她束縛,終究是無法狠下心離開。


    在這個小小的蛇窟裏,充滿了溫馨與歡樂,孩子的每一個小動作、每一聲啼哭,都成為了她們生活中最珍貴的部分。


    與此同時,在金山寺那莊嚴肅穆的封魔陣殿中,方庸才靜靜地躺著。


    他的呼吸平穩而有節奏,身上沒有一絲傷痕,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深沉的睡眠。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卻遲遲沒有醒過來,宛如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禁錮在了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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