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07年,朱溫廢除唐哀帝,自立為帝,改國號為梁,唐朝的正式滅亡。進入了戰火交加的五代十國時期。


    方庸才不緊不慢地將手中茶杯輕輕放下,靜靜地坐在酒館之中,聆聽著周圍各種嘈雜的交談聲。


    他微微皺起眉頭,仔細分析著那些隻言片語中透露出的信息,一番思索總結之後,心中漸漸有了定論:亂世即將來臨。


    他輕歎一聲,緩緩起身,將幾枚銅錢放在桌上,便轉身離開了酒館。


    走在街道上,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泛起微微的光芒。方庸才漫不經心地走著,眼神不時掃過路旁的店鋪和小攤。


    來到一個小攤鋪前,他停下了腳步,目光被攤鋪上的各種小物件所吸引。他伸手拿起一個簪子,仔細地端詳起來。


    那簪子做工略顯粗糙,材質也並非上乘,他微微搖了搖頭,顯然不是很滿意,接著便將簪子輕輕放下。


    此時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而方庸才的身影在這喧囂之中。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幾個人騎著馬不管不顧地直接從街道上闖過,一邊疾馳一邊大喊著。


    “土匪攻城了,趕緊回房子裏。”


    隨後便朝著城門方向飛奔而去。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讓街道上的行人頓時陷入慌亂,人們紛紛四散奔逃,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然而,方庸才聽後卻隻是聳了聳肩,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繼續不緊不慢地在街道上走著,幾十年來的經曆,讓他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土匪。


    在他看來,隻要這些土匪不主動招惹他,他便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惜的是,大多數土匪往往自尋死路,不知天高地厚地來挑釁他。


    深藍色的衣擺被微風輕輕吹起,微微飄動著,好像在訴說著這次的遭遇會和以往不一樣。


    不多時,城門處已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土匪已經攻了進來。方庸才單手持劍,另一手背在身後,身姿挺拔,緩緩向前走著。


    他所過之處,身後已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土匪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觸目驚心。


    他就這般從容不迫地向前走著,漸漸地,土匪們也知曉了他的厲害,看到他都會主動繞開,不敢招惹。


    巷子裏,還有殘存的守城兵在頑強抵抗,喊殺聲早已響徹雲霄,慘烈的戰鬥讓整個小城都籠罩在一片緊張與恐懼之中。


    方庸才繼續前行,在路過一個宅子時,突然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體內的劍心在此時歡呼雀躍起來,仿佛找到了一個同伴一般,發出陣陣波動。


    那股氣息雖然微弱,但讓方庸才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好奇。


    方庸才臉上依舊毫無波瀾,但他的身體順從著劍心所指的方向,快步前行。


    進入宅子後,眼前的一幕讓他微微一怔。隻見一個孩子,小小的身軀竟勇敢地提劍向土匪砍去。土匪用刀架住了那個孩子的劍,稍一用力便將劍彈飛。


    隨後,土匪狠狠劈向那個孩子。孩子的劍被彈飛後,再也沒有趁手的武器,隻能狠狠地盯著土匪,那眼神中滿是倔強與憤怒,仿佛要將土匪生吞活剝一般。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方庸才及時趕到。他瞬間出手,直接將土匪持刀的手腕死死握住,強大的力量讓土匪的刀不能再向下分毫。


    那個孩子呆呆地看著方庸才,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感激。此時,土匪似乎極為不滿,嘴裏不幹不淨地直接罵了起來。


    方庸才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向土匪的膝蓋,隻聽“哢嚓”一聲,土匪的膝蓋瞬間被踹折。


    土匪痛苦地倒地,還未來得及反應,方庸才又將劍猛地插在他另一個膝蓋上,直接將其釘進地裏,讓他絲毫無法動彈。


    “那個小子,把劍拿回來,殺了他。”


    方庸才的聲音平靜而冷漠,此時他站在土匪身旁,風更大了,將他深藍色的披風吹得獵獵作響。


    那個孩子遲疑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猶豫與掙紮。然而,當他的餘光看到院子裏躺著的兩個人時,一種名為複仇的火焰在他的眼睛裏瞬間燃燒了起來。


    孩子拖著顫抖的身體,緩緩走到土匪身旁,將被彈飛的劍緊緊握在手裏。此時的他,眼神堅定而決絕,盡管身體因為疲憊和恐懼而微微顫抖,但他的決心卻沒有絲毫動搖。


    在土匪哀求的眼神下,孩子將劍放在他的腦門上,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刺下去。可是此時精疲力盡的他,用力也僅僅是讓劍破皮而已。


    突然,那個孩子感覺手裏的劍瞬間刺穿了下去,仿佛切豆腐一樣容易,鮮血噴湧而出。


    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方庸才手做劍指,賦予了那個孩子手裏的劍一道劍氣,方庸才靜靜地站在那裏。


    孩子大仇得報,雙腿一軟,便癱坐在地上。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沾滿鮮血的手和那已然死去的土匪,心中百感交集。突然,他崩潰地俯下身,放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中,有複仇後的解脫,有失去親人的悲痛,也有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


    方庸才見此情形,並沒有多說什麽。他轉身又走出了門外,將附近的嘍囉殺了個精光。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所過之處,土匪們紛紛倒地。當他再次回來時,那個孩子已經緩了過來,失神地坐在原地。


    聽到響動,那個孩子緩緩抬起頭,看向方庸才。


    方庸才走了過來,依舊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用劍挑起插在土匪屍體上的劍,扔在那個孩子麵前。


    那個孩子拿起劍,並支撐著站了起來。方庸才微微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


    接著,他看向院子裏的兩具屍體,顯然,方庸才剛剛注意到了那個孩子突然有了殺土匪的決心來源。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孩子遭遇的同情,也有對亂世中人們命運的感慨。


    接著,方庸才微微示意孩子去處理自己的事情,而他則會在大門外等著。孩子看著方庸才,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方庸才轉身走出大門,靜靜地站在門外,背對著那座燃燒著火焰的宅子。


    風依舊呼嘯著,吹起他深藍色的披風,他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堅毅。


    不到一會兒,那個孩子就走出了大門。身後燃燒起來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臉龐,那火焰仿佛在燃燒著過去的一切,包括他曾經的幼稚與純真。


    此時的孩子,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幼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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