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帽男孩抬頭看著正在吸亙恒石的四不像,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這種病症發作會越來越頻繁,成年之前如果找不回心髒缺失部分,病人就會不治而亡。”


    孫來和水夕都被花帽男孩的話驚呆了。很快水夕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我把心髒的一部分給過別人?這怎麽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是幾生幾世前的事情,你已經轉世輪回無數次了,已經把當時的情景忘的一幹二淨。”花帽男孩聞了聞旁邊的一朵鮮花,“我不擅長找人。況且你輪回了那麽多次,帶走你心的人,已無從查找。”


    水夕呆立很久,陰脈之源都不能治好她的病,讓她十分意外,但是她慢慢地也釋然了。病是從娘胎裏帶的,從她能吃飯起就吃藥,名醫看遍,也沒有任何起色。


    失望也不僅是一次兩次,既然陰脈之源都不能救治,可見沒有希望,倒不如坦然接受。水夕穩了穩心神說道:“縱生萬年,終有一死,一切皆是命中注定,非外力可以強求,隻是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求幫助。


    “什麽事你說吧。”花帽男孩依舊漫不經心地問。同時伸出手,把已經吸光了亙恒石的四不像收回手中。他麵帶微笑,從各個角度看四不像,喜愛之心溢於言表。


    “我想找回無可川裏的無可水,重新建起陰界與其他界域的防線。”水夕認真地回答,與花帽男孩敷衍的態度截然不同。


    “無可川裏的無可水。”花帽男孩撫摸四不像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接著他低下頭,又繼續摩挲著四不像,不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花帽男孩抬起頭,看著水夕說道:“無可川裏的無可水被挪作它用,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取回一部分,隻是……”


    “隻是什麽?”


    “無可水的威力,我們都知曉。他的去去來來,隻怕要引起一些震蕩。”花帽男孩又輕撫了一下手中的四不像,“不過現在為了它我不管什麽震蕩不震蕩了,找到無可水,算是還孫來一個人情。”


    花帽男孩收起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起來。他微閉雙眼,雙手打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結印,端坐花車之上,張口念道:“源華如我,無可歸川,萬峰之震,唯吾力擔。”一道耀眼的光芒,從花帽男孩的眉心中發出,飄向遠方。


    花帽男孩靜坐未動,大約半炷香後,他再次微閉雙目,把剛剛的動作和法訣重複了一遍。又是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眉心中射出,飄向遠方。又過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花帽男孩再一次重複動作和法訣。耀眼的光芒飄出後,花帽男孩似乎有些疲憊。他身體後傾,靠到花車舒適的椅背上,睜開眼看著孫來和水夕說:“我已發出了三道源華令,無可水一定會回到無可川,雖然不能及以前豐盈,但也足可以屏蔽陰界與其他界域的空間。我累了,現在讓鸞鳥送你們離開這裏,四不像留下,從此兩不相欠。一日之後,你們會忘記所有與我有關的事情。以後不要再因貪念找我,否則再見之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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