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到頭頂,月光照在火弓花和祭台上。三人坐在地上,魯昊明靠著陳知夏,看著陸亦麒:“這幾天真是太累了。”


    陸亦麒看著魯昊明:“昊明,你身體太弱了,兔皮褂子早早就穿上了,今天還戴個兔皮帽子。怎麽看你好像還冷。”


    “就是,現在才秋天,你就穿這麽多,冬天你得怎麽扛過去。”陳知夏接話道。


    “這幾日有點不舒服,再過幾天,我就會好了。”


    陳知夏突然想起什麽,問:“魯昊明,你怎麽會有族長令牌?我記得你已經把令牌還給兩位師傅了。”


    魯昊明笑了,小聲說:“我這個是假的。”見兩人驚奇,接著說,“你們記不記得,我們五人出來的第一天,我拿著令牌,你們讓我還回去,我沒有還。我其實是在研究令牌是怎樣做出來的,晚上你們睡著了,我照著真令牌,仿造了一個。”


    陳知夏張大了嘴:“你太大膽了,不怕會被看出來。”


    魯昊明掏出令牌,遞給兩人看:“憑我魯家的技藝,就是族長本人,不仔細對比,都看不出真假。”


    看過令牌,陸亦麒和陳知夏不得不歎服魯昊明技藝精湛。


    月落日出,三人找了一夜,除了疲憊不堪,沒有任何收獲。


    一夜未睡,魯昊明身體又弱,三人休息了一天後,又去搜索。


    太陽快要落山時,魯昊明累得躺在左邊土埂外的山坡上不想動。陸亦麒去拉他:“昊明,快起來,地上涼。我們回去吧,我扶你下山。”


    忽然,陸亦麒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土埂外的石頭上。


    “昊明、知夏,你們快看這些石頭。”


    魯昊明和陳知夏看了看石頭,


    “石頭怎麽了,我看還是老樣子。”


    “這些石頭我們都搬開看過,沒發現什麽情況呀。”


    “不對,你們再四麵仔細看看。”陸亦麒提醒兩人。


    魯昊明爬起來,和陳知夏繞著平地轉了一圈,說:“好像有些不同,可是,不同在哪呢?”


    他拍了一下腦袋:“我知道了,石頭的排列順序不同。”


    “對。”陸亦麒說,“土埂外的這些石頭看上去好像隨意嵌在土埂上,仔細多看幾遍會發現,石頭的排放是有規律的。


    “對著祭台的這一邊黑色石頭和白色石頭的間隔順序是一、三、二、四,和它對應的火弓花前的一邊是二、四、一、三。


    “土埂右邊的石頭,黑白順序是三、二、四、一,我推測左邊的順序應該是四、一、三、二。但是左邊的石頭卻不是這個順序,而是毫無規律,隨便放上的。”


    “那我們需要做什麽,把順序調成你說的樣子嗎?”


    “對,我們試試吧。”


    說幹就幹,三人動起手來。石頭並不大,很快三人按照陸亦麒說的順序把石頭排好。


    最後一塊石頭剛剛放下,身後傳出“噠”的一聲。聲音來自山坡下方,三人連忙過去查看,隻見山坡下方是一處不到一人高的峭壁。跳到下麵,就看到峭壁上的一塊石頭翻轉開,出現一道暗門。


    三人激動得說不出話,平複了一會兒,陸亦麒找了根樹枝,從衣服上撕下布片做成火把,點著,率先走進暗門,陳知夏和魯昊明跟在後麵。


    進入暗門,下麵就是石階,向下走了三十多級石階,到了一個小小的石室。陸亦麒的腳剛剛踩到石室的地麵,峭壁上的暗門緩緩合上。


    石室裏的布置非常簡單,角落裏有一個石床,石床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上麵滿是石屑、塵土和沙粒,看得出來是很久沒有人用過了。


    石屋另一邊的角落裏放著一張石桌和一個石凳。桌子上擺著燭台、筆墨、硯台和像紙一樣的薄羊皮。上麵也落滿了石屑、灰塵。


    三人走到石桌前,陸亦麒點亮石桌上的蠟燭,抖掉薄羊皮上的石屑、灰土。發現左邊一摞薄羊皮是空白的,右邊的一摞薄羊皮上寫著字。


    陸亦麒翻看著帶字的薄羊皮,每一張薄羊皮的左上角都畫著一些符號,還有星星、月亮、太陽,應該是一種紀年法,表示時間。


    陸亦麒懂了,這些薄羊皮是這裏的主人寫的日誌。再看薄羊皮裏的內容,使用的文字和他使用的文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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