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禦走回藍心笛所在的病房樓層時,閻狐正好從外麵趕回來,一看見他的身影,就急忙的走上前,急急的俯在他耳邊說了一件事。


    隻見慕容禦挺拔的身影僵了一下,眸子冷冽的掃了過去,滿眼的狠意。


    “老板,我沒有說謊,這就是外麵這邊查到的證據,你看一下。”,閻狐一臉沉鬱的把手上的資料袋遞給了他在,接著說,“我也不是很明白,如果真的是夫人這麽做的,那也就是說衛小姐幫忙善後了,請問是老板你授意她這麽做的嗎?如果是,我們現在怎麽辦?”


    慕容禦順手拆開文件袋,蹙著眉頭凝視著裏麵拿出來的照片,資料,包括通話記錄,眸色中帶著一絲猩紅,有著淡淡的殺氣和心痛,手指將手上的文件袋攥得死緊,險些就直接撕裂了扔掉。


    “老板,你看這件事。。。。。。”,閻狐知道這件事情現在說起來很敏感,因為有證據涉及到上官瑾蘭,而且上官瑾蘭也完全有這個動機,隻是他心裏一直有著預感,覺得不管不該是上官瑾蘭,因為一個在瘋人院出來後,一直待在老宅門,連都沒出的婦人,不太會把事情做得這麽嚴密。


    到底是上官瑾蘭,還是衛語彥?他們這麽做的目的他都能理解,可為什麽不能再做得嚴密一些,至少不要被他查處蛛絲馬跡,不要被他抓到證據才好啊?


    慕容禦的俊臉蒼白,直接將文件袋冷冷的丟給了閻狐,一句話都沒說,倨傲挺拔的身影徑直走進了病房,隻是那肅殺的動作,預示著他此刻壓抑在心底的怒火。


    閻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直到病房的門緩緩關上,這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


    我麵來滿。白熾燈明亮的病房裏,屋子中間的病床白色被套深處躺著的纖弱身影上,小臉依舊蒼白,額頭上還有些細密的薄汗,慕容禦走過去,坐在床沿上,抽了紙巾,輕輕的擦拭著她額上的汗液,這才發現發絲下,那些腫脹都已經消了,但那些青紫的痕跡還是觸目驚心。


    慕容禦將紙巾扔在了垃圾桶裏,俯身環住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掀開了她被汗水打濕的劉海,不僅露出了她額上的傷疤,更是讓她整個小臉的輪廓凸顯了出來。


    “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慕容禦的嗓音暗啞著輕輕吐出了一句話,隻是這一句,卻讓原本就並為睡得深沉的小女人緩緩醒了過來。


    可頭痛得腦海中浮現起越來越重的撞擊,就如那晚有人抓著她的頭狠狠的撞在地麵上一樣,痛得意識都要迷糊了似的,藍心笛的雙手本能的抓緊了床單,秀眉微微蹙起,冷汗更多,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睜開了雙眸,這才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藍心笛的眸子還是那麽清澈如水,彷佛這樣看著他,就能清晰的倒映出他細節的輪廓,慕容禦收起了之前那柔情中帶著劇痛的眼神,輕聲道,“你醒了?”


    動作極輕的放開了她,坐直了身體,別開眼,淡淡的說道,“你的身體現在還太虛弱,需要留在醫院一段時間的調養,既然現在已經懷孕了,就不要再想那麽多,身體要緊!”


    藍心笛小臉蒼白的凝視著他的側臉半晌,才雙手撐著床鋪坐了起來,被套滑落,露出了單薄的病人服,可她卻絲毫不介意,反而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眸光顫動了一下,眼底閃爍著絕望的光芒,“你是什麽意思?”


    慕容禦知道她一直在看自己,可還是沒有轉過身,他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她的眼神,突然聽到她的話,大掌緩緩的握了起來,半晌後,才微微的吐出了幾個字,“我要這個孩子!”


    一句話,好似又激起了藍心笛心底的腫瘤般,臉色愈發的蒼白,抓緊了滑落在身前的被子,切齒顫聲道,“你想要就要吧,反正你也快要結婚了,想要幾個就讓她給你生幾個好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說完,藍心笛就直接轉過了身,背對著她睡了下去,也不管會不會再把他激怒,隻是覺得不想再跟他溝通了,她現在已經不想看到他了,甚至覺得有他待在的地方都如同地獄,如果可以,她一秒鍾都不願意再和她呆在一起了。


    慕容禦聽到她賭氣般的留給了自己一個背影,終於轉過身,單臂伸過去,輕鬆的將她撈住,扯進懷裏,緊緊捆縛於自己胸前,俯首下去,貼近她的耳畔,呢喃道,“藍心笛,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要別的女人的孩子,就要你肚子裏的這一個。”


    在他炙熱寬闊的懷抱裏,藍心笛扭頭躲開他的氣息,小臉煞白,冷諷道,“慕容禦,你這是瘋了,但是,別把我拖下水,我不想再死一次!”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他日,無論是衛語彥還是上官瑾蘭知道了她懷著慕容禦的孩子,還要生下來時,她們又豈會容得了她呢?或許,下一次,她就沒這麽幸運了吧?


    慕容禦何嚐不知道她心底的恨意,聽著她咄咄逼人的語氣,卻還是緊緊的抱著她,呼吸彌漫在她脖頸間的細嫩肌膚,啞聲道,“我隻要這個孩子,我和你藍心笛的,所以,就算你有再大的不甘和恨意,都要給我生下來。”


    他懷裏的人兒,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了,原本清冷的雙眸中,再次溢滿水光,別開臉,啞聲問道,“慕容禦,你要的隻是孩子,除此之外,其他的,什麽都不會要,是不是?”


    慕容禦的身軀微微一僵,深邃的眸子中帶著一絲蝕骨的劇痛,啞聲冷漠道,“藍心笛,別想著要怎麽擺脫我,早就跟你說過,就算哪天我不要你了,其他的男人也休想碰你分毫,所以,你現在最好是乖乖的聽話,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平安的生下孩子,也許那一天,我就放你自由了。。。。。。”


    滾燙的眼淚在眼眶裏驟然凝聚,劇烈的閃爍著,藍心笛卻隻是冷笑一聲,冷諷道,“你真的瘋了,你要這個孩子,她們連我都容不下,又怎麽會容下這個孩子?你這個瘋子!”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擔心。。。。。。”。慕容禦抱緊了她因為激動而顫抖的嬌軀,唇瓣緊貼著她的耳,狠下心冷聲道,“你現在乖乖的保住胎,就是你最重要的事。”


    藍心笛不再說話,整個人都隻是不停的冷笑著,滾燙的眼淚滴落下來,滴在他的肌膚上,深深刺激著慕容禦那顆冰冷無情的心,幾乎崩潰的撕裂般低吼著。


    “慕容禦,你為什麽對我一個人如此殘忍?你為什麽不問問我,問問我願不願意給一個連我的尊嚴生死都踩在腳下,漠視不顧的男人生孩子,你為什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這樣冷很無情的男人?”


    藍心笛覺得自己的心髒都痛得快要窒息般,再也忍無可忍,滿臉掛著失控發狂般的淚水,拚命的在他的懷裏掙紮著,“你滾,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一想起他故意包庇衛語彥,藍心笛就覺得自己沒辦法接受,衛語彥是要取了她的命,可他依然要護著嗎?


    慕容禦臉色冷峻,大掌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她越是尖叫,他便鉗製得更緊,將拚命掙紮著要逃脫他身邊的她生生的禁錮住,幾番折騰下來,藍心笛再也沒有了力氣,虛弱無力的身體因為小腹突然襲來的劇痛而整個人癱軟下滑著。。


    看著她劇烈喘息著,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裏,慕容禦猛然摟緊她的嬌軀,俯首逼近她蒼白如紙的小臉,用著世間最殘忍的方式來威逼著她能安靜溫順下來,不再揪著這次事件不放!嘶啞著嗓音冷聲道。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對你一個人殘忍,如果你敢讓你肚子你的孩子有半分閃失,我會讓你的一輩子,和你那些所謂的狗屁家人朋友全部給他陪葬。。。。。。”


    他冷冽的鷹眸中帶著奪人的殺氣,死死的鎖住她的眼底,將那些冷狠全部逼進她的靈魂深處,清晰的字眼如鋒利去不見刃鋼針灌入她的耳中,“所以,你以後不要再輕易提到不要他,知道嗎?他是我慕容禦的孩子,你碰不起。。。。。。”


    藍心笛的臉色白得嚇人,聽著他的話,緩緩在大腦裏過濾著,突然覺得,也許此刻,才是她的天空開始真正的一點點塌陷吧?整個人都快要被他的話給傷得窒息,這就是她藍心笛愛上的男人嗎?從來都知道他恨,可從不知道他對她竟能狠到如此。


    胃裏忽然湧起衣服強烈的嘔吐感,藍心笛抓緊了她的肩膀,猛然“嘔”的一聲垂下頭,直接肆無忌憚的在他的懷裏劇烈的幹嘔了起來。


    腦海中浮現起那幾個人想要弄死她的場景,那種驚恐再次襲卷而來,胃裏更是像被一隻大手狠狠的蹂,躪著,藍心笛嘔得酸水都泛了起來,眼眸裏更是一片滾燙的濕潤,睫毛都被淚水緊緊的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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