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隨手抽了一份夾著病例的文件夾,假裝漫不經心的說著,“其實也沒什麽太重要的事,隻是覺得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現在基本上算是被你給毀了,以後的人生還指不定會受多大的影響,而伯母哪裏,本來就是過激了一些,我隻是覺得你適可而止吧,不要讓自己以後後悔。”


    “你這是什麽意思?”慕容禦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解的目光,他,司徒安,江穆恩,闕曜幾乎算是從小玩到大的,不是兄弟卻勝兄弟,彼此的所以事情都是相當清楚,而他現在明顯的感覺到司徒安有事瞞著他。


    “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司徒安將手中的病例放回桌麵上,卻不敢看慕容禦,隻是很隨意的說著,“這次藍小姐隻是外傷,我已經開了些活血化瘀止疼的外用和內服藥,問題不嚴重,隻是現在不要讓她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還有不要讓她用力,保證營養,很快就會好的,過幾天我會通知她再來醫院檢查的!”


    慕容禦見他這樣說了,雖然心中有疑慮,但也沒再強問,隻是點了點頭,“嗯!”


    從司徒安的辦公室裏走出來,慕容禦總覺得他今天的話中有話,可是彷佛他又什麽都沒說,可能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司徒安怎麽會突然關心起他對於藍心笛的去留態度,他怎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對藍心笛如此上心了嗎?


    走到拐角,剛踏出了一步,抬眸正好看到從病房裏走出來的兩個身影,腳步頓了下來,她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說讓她陪上官瑾蘭去了嗎?正在思索間,不經意間的抬眸,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禦,你過來了?安怎麽說,藍小姐沒事吧?”衛語彥單手扶著藍心笛,淺笑著看向慕容禦,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很是關切。


    受說實後。藍心笛一窒,轉身正好看到了慕容禦,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漠冰冷,空氣突然就變得壓抑了起來,別開臉,她突然沒有辦法理解一個剛剛還在警告她不要用苦肉計博同情的人,可以在一轉眼間,就如此的關切著她。


    ******


    從醫院回到白玉蘭,衛語彥幾乎是一直親力親為的扶著藍心笛到房間裏,甚至在車上都沒有和慕容禦說過什麽話,好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心笛,你這個藥一定要記得吃哦!”衛語彥把醫院開好的藥交給了藍心笛,溫柔的說,“中間這個外敷的我剛剛在車上看了,頭一天為了消腫,每隔四個小時最好都要擦一次,如果你自己不方便看,可以叫小芬幫忙,或者我沒有陪蘭姨的時候,你也可以叫我哈,不用客氣!”


    藍心笛卻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謝謝,我沒什麽事的,你們先去忙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哈!”衛語彥很優雅的一笑,就直接走了出去。


    房間裏,衛語彥從浴室裏簡單的洗了一把臉走出去,卻正好看到慕容禦坐在她的床沿上,淺笑著走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你今天怎麽來了?”慕容禦側身,雙臂反撐在床鋪上,慵懶的看著她,淡淡的問道。


    衛語彥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抬起眼眸凝視著他,輕柔的說到,“禦,你認為我會不知道藍小姐身上的傷是蘭姨造成的嗎?這兩天我一直在催促著她要去看醫生,可是,她非說沒事,當天我給她擦藥的時候,本來看著也不是很嚴重的,以為就真的沒事,可開始蘭姨說累了,要回來休息,我一問小芬才知道說藍小姐很嚴重,卻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聯係她,就想到安哪裏去幫她問問有什麽特效藥,結果正好就碰上了,這才知道,原來她都已經這麽嚴重了,你說你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不早點讓安給她看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了。。。。。。”。


    說著,衛語彥臉色冷下了幾分,不悅的瞪向了慕容禦,“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上一輩的事,你們真的要這麽殘忍的對待她嗎?”


    慕容禦被她說得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她怎麽會因為藍心笛如此生氣,坐直了身體,伸手攬過了她的肩膀,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幽幽的說,“你跟我鬧什麽脾氣?什麽時候她對你比我還重要了?”


    衛語彥直接伸手拉下了他的手掌握住手裏,淡淡的說,“不是跟你鬧脾氣,更是覺得你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不想要你們傷害藍小姐啊?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來說,讓你就這麽放下這些年心裏對於她母親的怨恨,肯定是不可能的,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對一個女孩子太殘忍了,不要像蘭姨那樣被氣糊塗了,真的嚷嚷著要殺了她吧?我不想你這樣,我希望你能放下這些,開心的生活著。”


    慕容禦的眸子裏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卻也是稍縱即逝,這個女人總能為他考慮這麽多,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和的說,“你現在每天要應付我媽,就夠累的了,其他的事,我會處理的,你就別操心了!她的事,你不介意嗎?竟然還對她那麽好?”


    “你這是嫌棄我多管閑事了?我對她好,是為誰啊,還不是為你贖罪,誰說我不介意的,我隻是很清楚你對她並無感情,隻是為了羞辱她,所以,這才更加心疼她啊!難到說,人家隻是想要做一個一心隻對你好,凡事替你考慮到的小女人都不可以了嗎?”衛語彥突然癟起了嘴角,眼中泛出淚花,委屈的說道。


    慕容禦有些感動,緊緊的反握住她的柔荑,摟緊她,親吻著她的側臉,低語道,“可以,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小女人而已,我隻是不想你這麽辛苦!”


    “真的?”衛語彥抬起頭看向他,破涕為笑。


    “嗯!”慕容禦肯定的點了點頭,兩個人有低聲說了幾句話,慕容禦才從衛語彥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在門口時遲疑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多走幾步去看一看藍心笛,可最後還是頭也沒回的走開了。


    ******


    帝國底樓滿是冷意的辦公室裏,一個挺拔冷漠的身影緩緩的邁步走了進去,辦公室裏的幾個人立刻站好低下頭,恭敬的說了一聲,“老板!”


    “嗯!”男身沉聲應了一聲,緩緩走到幾個人麵前,站定,赤鷹這才焦急的走上前去,麵露難色的說道。


    “老板,我知道現在找你過來,確實是給你添麻煩了,但是,我們已經獲得最準確的消息,躲在北部那邊的金錢豹竟然背地裏開始做小動作,他現在好像已經開始背叛我們,而這批貨再次出事情,應該跟他有關心,所以,我們懷疑他現在應該已經偏向了一直庇佑著段威虎的幕後黑手。”


    其他人也紛紛點了點頭,一個中年男人說道,“是啊,我們這邊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唯一出問題的地方,就應該是在金錢豹哪裏,這個人太狡猾了,不知道現在又在打什麽主意,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再親自過去一趟!”


    慕容禦深邃犀利的眸子抬起,掃視了這一群對自己死心塌地的能人,他們說的都沒有錯,這批貨事關重大,雖然還不至於對帝國造成絲毫的動搖,可畢竟是這麽多人花了心血盯了這麽久的東西,怎麽能在最好的時機停手呢?可是,他現在卻是無暇分身,或許,上官瑾蘭這才的突然出關,並非偶然。


    “不用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這批貨的事,馬上停手!”,明明是醇厚低沉,帶著磁性的好聽男音,可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時,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和寒意,說完之後,就直接不露聲色的走向了旁邊那道通向遊泳池的後花園。


    停在池邊,刺眼的陽光透過今年新嫩的綠葉照射下來,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投下了斑駁的掠影,慕容禦凝視著池中的水紋,他還記得那個女人的纖弱身體被他拋下去的狼狽模樣。


    閻狐拿著一份文件夾,神情嚴謹的走了進去,恭敬的說,“老板,如果我們真的放手,那現在查到的這些資料要不就交給穆少吧,他們現在正在查那個人是誰,或許,對他來說,會有用的。”


    “嗯,你安排就好!”慕容禦沒有轉身,隻是冷冷的說道,“還有,公司其他的事除了非常重要緊急的的不需要緩的,你都負責處理,我現在還抽不開身。”


    “是,我明白,你好好陪夫人!”,閻狐認真的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


    司徒安明明是給她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可藍心笛卻並沒有吃,隻是把它們按時按量的全部扔進了抽水馬桶裏,讓小芬給自己重新上了藥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裏休息,她不想出去,雖然明知道上官瑾蘭在主樓,見不到她,而衛語彥也多半時間都在主樓裏陪著,可她還是不想出去,她害怕自己出去會經過那個房間,再次無意間聽到他在跟別的女人說“她算什麽”。


    “咕嚕”一聲,無奈肚子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藍心笛使勁的搖晃了幾下自己的額頭,有些暈暈乎乎的爬了起來,還是決定出去找吃的,司徒安說過,她現在不能讓自己餓著。


    一把拉開門,就看到了一個黑色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麵前,藍心笛本能的嚇得退後一步,清秀的小臉一陣蒼白,藍心笛盡量平靜的問道,“你,你有什麽事嗎?”


    慕容禦抬步走進去,伸手帶上了房門,下瑣,這才緩緩轉身,眼眸深邃無底,走到她麵前,低沉著嗓音冷冷的說道,“我來看看你的脾氣漸長到了什麽程度啊?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裏竟然是你的天下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帶著諷刺,藍心笛完全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又為什麽要跟她說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藍心笛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眼眸清澈如水的看向他,“我從醫院回來後,就沒有出過這間屋子,也沒見過什麽人,你有話可以直接說明白一點,不用這樣,我聽不懂!”


    冷哼一聲,藍心笛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莫名其妙的有病,不管他是什麽意思,反正她問心無愧,小臉一片冷漠,“你也不用給我打什麽啞謎,我知道你恨我,想怎麽做直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聽著惡心!”


    慕容禦眸色一凜,猛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緊緊的將她圈進了懷裏,距離突然拉近,藍心笛驚呼一聲,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有些疑惑的,“慕容禦,你,你要幹什麽?”


    “惡心?你不是說愛著我嗎?”,男人魅惑的俊臉低下來,抵著她的臉頰,輕柔的磨蹭著,說不出的溫情曖昧,可那雙鷹眸卻是依舊冷冽,沉聲低語,“那你就該讓我知道你的愛能持續多久?而不是這樣,就口是心非的說著惡心了。”


    藍心笛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不是應該氣得大發脾氣摔門而走,或者是扇她一個耳光大罵一頓,再解氣的摔門而走嗎?


    這樣的慕容禦反而讓她的心緊張,慌亂了幾分,掙紮著想要逃開,可他卻根本不許,反而用那溫柔的鼻尖更加用力的蹭著她側臉的細嫩肌膚,而薄涼的唇瓣還不時吸吮一下,彷佛一對親密的戀人間親昵著。


    “慕容禦。。。。。。”,藍心笛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身體漸漸泛軟的刺激反應,艱難的啞著嗓子低呼了一聲,清澈的眸子緩緩睜開,看向他,“我是喜歡你沒錯,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因此而得到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能不能請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在你的麵前出現,如果真的因為我的母親傷害到了你們,那她肯定不是有心的,我代她向你們說一聲抱歉,好不好?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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