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禦的眸光千變萬化後,避開她清澈的眸子,低啞著隱忍的嗓音,帶著一絲刻骨的味道,可語氣中卻還是透著冷漠的寒氣,“以後別再為我做著種事,見到她,你最好是給我躲得遠遠的,藍心笛,你知道,對你,我感激不了,更不會護你!”


    淺淺一笑,笑意裏滿是悲涼,藍心笛終於在這一刻明白了他剛才的眼神中為什麽會那麽複雜,她的喜歡,她的愛,她的付出,他果然是不會要的!


    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藍心笛退後兩步,把自己從他的手掌裏退了出來,低聲的說道,“你說的我懂,我早就該知道的,所以,你放心,這也許就是我該還的債吧,與你無關!”


    慕容禦的臉色很冷,他不知道為什麽,當她說“與你無關”時,心底竟然蔓生了不知名的怒氣,有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冷哼著,“藍心笛,有些事不用說,你那麽聰明也應該知道為什麽了,所以,別把你自己當成什麽無私奉獻的聖女,沒有人會領你的情,那樣你累,別人也裝得累!”


    藍心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本來不想那麽去想他,她其實一直都覺得他很可憐,他那麽高傲冷狠無情的一個男人,卻突然顛覆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幾乎隻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她就兩次看見他隱忍著被上官瑾蘭打罵,所以,幾乎在看到煙灰缸砸向他的那一瞬間,她想都沒想,就衝了過來。


    她想,一個對自己母親如此孝順的人,就算再壞,他又能壞到哪裏去呢?她不想那麽去想他的虛偽和卑鄙,更不要自己去承認她迷失在了他的偽裝下,或許,他之前就該一直對她壞一點!深吸了一口氣,她選擇了強壓下自己所有的思緒,淡淡的說。


    “我剛才是偷偷從廚房那邊的後門溜進來找你的,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能不能搬回程家去住,衛小姐應該沒有給我留房間吧。”她的聲很輕,也很低,可神情卻一直很平靜,靜得像是一幅水墨畫般。


    慕容禦深深的凝視著她,心裏的煩躁竟然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可半晌之後,還是垂下眸光,冷冷的說道,“不可能,早在你見了我母親的時候,你以為你還能就這樣走得了嗎?”,一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


    “藍小姐,這樣隻是摸一點碘酒可以嗎?是不是很痛啊?”小芬蹙著眉頭,自顧自的說著。


    藍心笛倒吸了一口冷氣,強忍著,可還是老實的說,“痛,好痛!”


    小芬搖了搖頭,嘀咕著,“這樣可不行啊?這個傷看起來烏青了好大一片,還是在肩胛骨上,後背都紅腫了,要不然還是給司徒醫生打個電話問問吧,我怎麽感覺骨頭都被砸了個坑呢?”


    “嘶,應該沒你說的那麽嚴重,不過你幫我問問什麽藥擦上去後,可以暫時止痛啊?”藍心笛趴在小芬的床鋪上,頭埋在柔軟的枕頭上,痛得冷汗直冒,有氣無力的說著。


    她的衣服被解開了一半露出了左肩膀部分的白希後背,因為太瘦,那層薄薄的皮膚包裹下,左肩胛骨挺德高高的,與整個後背形成了一個階梯式的架勢,而肩胛骨上的大片紅腫加上骨邊緣上的一團烏青,看起來就更加分明了。


    衛語彥雙手環胸的看著那個背部一片惷光,甚至連內衣的顏色都看得清楚的柔弱女人就那麽趴在床上,埋頭在枕間痛吟著,臉上風雲突變,卻又很快的歸為平淡。


    “衛小姐,你怎麽在這裏啊?有什麽事嗎?”小芬一手拿著紅花油,一手拿著白藥噴霧,看見門口的衛語彥,好奇的問著。


    藍心笛聽到她的話,轉過了頭,在看到那一抹優雅的身影卻隻是瞬間一怔,馬上就恢複了平靜,繼續轉過了臉,不再去看。


    笛嗓帶給。衛語彥在門口和小芬小聲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直接拿過了她手上的外傷藥,抬步緩緩的走了進去,屋子裏一刹那好似就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藍心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知道快走到她床邊的人是衛語彥,心裏有一陣的慌亂,可卻並沒有給予任何反應。


    “這個擦上去的時候,需要用力揉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否則,淤青不會那麽容易散去,何況你身上的這個還這麽嚴重。”衛語彥坐在床沿上,修長漂亮的手指沾上了藥油,輕輕的往藍心笛的背上撫去。


    藍心笛整個人一僵,支撐著側過頭看她,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衛語彥的五官小巧精致,不是那種大氣的美,可卻讓人無法忽略掉她的精致美麗,是典型的古典美女一行,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溫柔,說話動作都是那麽的優雅動人,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微笑,藍心笛卻看不透這樣的女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躺平,什麽都別想,傷才是最重要的!”衛語彥伸出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淡淡的說著,笑得溫婉動人,語氣中滿是親和的味道。


    “謝謝!”藍心笛怔了一下,還是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便聽話的趴回了枕頭上,衛語彥也不再說話了,隻是很認真的專注著手上的動作,動作很是嫻熟,力道也剛剛合適。


    衛語彥做完了手上的動作後,還幫她把睡衣穿了上去,遮住了那一片的惷光之後,才起身扯了張紙巾,認真的擦拭著直接的每一根手指,若有似無的說,“你就是藍苑的女兒?”


    “是!”藍心笛自己翻身做起來,扣著睡衣的扣子,沒有抬頭看她,隻是肯定的回答了一聲。。


    衛語彥帶著一臉的憂傷,走回去,坐在床沿上,看著她,目光真誠的說道,“藍小姐,我過來即使為了感謝你開始幫禦擋了煙灰缸,也是為了跟你說聲對不起,想必蘭姨的情況你已經猜到了,她的精神不是很正常,早在十幾年前,因為你的母親和禦的父親兩個人在一起時,她就後來受不了刺激,就變成這樣了,這些年,隻要她一見到禦,都是打罵不斷。”


    “可禦很孝順,每次都是忍著,我們看到都心痛,所以,作為他的未婚妻,我這幾年才一直陪著蘭姨,希望她能早日的化開心中的鬱結,不過醫生也說了,這解鈴還須係鈴人,禦找到了你,也是無可厚非的,隻是對於這件事,我要替他跟你說聲對不起,他的方式可能對你造成了一些傷害,可如果你真的經曆了他這些年的苦楚,你就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對你,這麽恨你了!”


    藍心笛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一句一句的說著,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衛語彥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有些苦澀為難的說,“我這樣說是不是很自私?畢竟你不是你的母親,上一輩的錯誤,又怎麽能讓你來承受呢?可是沒辦法,這也許就是命吧,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在我們結婚之前,讓禦放你自由的,你以後還有自己的人生,不能因為過去的一個錯誤,就讓你以後的路不走了吧!”


    輕輕的搖了搖頭,藍心笛想不通她為什麽要跟自己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既然她什麽都知道,又何苦說這些對她來說沒有用的話呢?扯了扯嘴角,還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你可以現在讓我回自己家裏去住嗎?”


    “這個,現在我可做不了主!”衛語彥好似很和氣的笑了起來,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轉頭看著藍心笛,淺笑著說。


    “不過呢,這裏是我的家,嗯,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和禦以後的家,我不知道蘭姨和禦會對你做什麽,可是,現在他們肯定是不會允許你就這麽走了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的家裏,給你安排一個住處,你呢,以後就住二樓最裏麵的那個房間吧!前麵兩個我和禦要用的。”


    藍心笛在心裏苦笑了一下,這個女人還真是大方得體,連未婚夫的情婦都可以做到如此,還頗有點古代賢後母儀天下的範兒了,隻是,她這樣又是做給誰看呢?慕容禦不是古代君王,她也不可能會是他的妃妾。


    ******


    兩天後,藍心笛終於看到門口一群黑衣保鏢相繼離開,確定了衛語彥和慕容禦帶著上官瑾蘭,出去了,這才換好衣服攔了輛車往培訓班的方向而去,這幾天,她下午都沒有去上課,隻是簡單的發了條短信請假而已,這樣很不禮貌,所以,她還是決定自己要過去一趟。


    正好趕上一群練習完了的學生走出來,她本來想直接去辦公室找負責人說一下的,卻遠遠的看到了那個凝視著她的身影,咬了咬唇瓣,藍心笛還是走了過去,尷尬的笑著說,“嶽陽,你今天也在啊?”


    望著眼前這個柔弱的身影,嶽陽第一次對著她板起了一張臉,沒有像曾經那樣,對著她露出那麽溫暖的笑意,隻是審視般的就那麽淡淡的看著她。


    ps:下午還有一更,沐沐煮好飯吃完以後才碼字,大家最好是四點鍾左右來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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