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娘笑道:“鏵哥兒也叫我幾聲四姨娘,妾房關心他也是應該的。鏵哥兒之前闖禍,應是未好好跟先生學德行。妾房想著,鏵哥兒回府後,該再請個先生來,除了教導鏵哥兒學識外,也好好教教鏵哥兒德行。妾房想著,把鏵哥兒教好,應也是太太所願。”


    施津玉唇角微揚:“對,我一直想把鏵兒教好,可惜事與願違。私塾是否再新請先生,請京城的哪位先生,這些我已在斟酌中。”


    “那妾房今日真是多此一問了。”喬姨娘掩下心中竊喜,“太太,我先回合雅院了。”


    “喬喜,扶好喬姨娘,路上慢些走。”施津玉對喬喜說道。


    “是,太太。”


    看著喬姨娘離去的背影,施津玉有些失神。


    喬姨娘認字不多,所以上一世總在憂心柏昌靈的學業。


    這一世居然依舊如此。


    “伊竹,好久沒下棋了。把棋盤端來,我們下會兒棋。”施津玉回過神來。


    “夫人,我也要下。”伊簽說道。


    伊竹端來棋盤:“那你和夫人先下一局。”


    “好嘞。”伊簽高興地說道。


    “夫人,你們先下著,我和伊簡去修剪一下花壇的花。”伊竹說道。


    “好。”


    伊竹和伊簡走到內院,修剪起花枝。


    “伊竹,有話要說嗎?”伊簡見伊竹數次欲言又止,於是主動問道。


    “沒有。”伊竹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見伊書端著茶盤走出主房,正要往小廚房走,伊竹走上前:“是夫人茶盞裏的茶涼了嗎?”


    “是,我去換杯熱茶來。”伊書點頭道,“夫人下棋時,我瞧見棋墩有些磨了,是不是該采買個新棋盤了?”


    “我方才拿時,竟未曾瞧見,好在你提醒我。”


    “伊竹,你好似有些心不在焉?怎麽了?”伊書問道。


    “無事。”


    “三位姐姐,老太爺請太太去大廳議事。”小安子走到內院拱門處說道。


    “小安子,你在這候會兒,奴婢進去請夫人。”伊竹說完,挑起門簾走進主房。


    “府上總有人有事找夫人,夫人您連一局棋都下不完。”聽伊竹說柏老太爺有請議事,伊簽撇了撇嘴。


    “想忙時偷會兒閑,還是被擾了。”施津玉放下手中的棋子,“伊竹,走吧。”


    見施津玉來到大廳,柏老太爺依舊正襟危坐。


    “父親。”施津玉行禮道。


    “玉兒,坐。”


    “不知父親喚我來,有何事相議?”施津玉坐定,問道。


    “玉兒,城南這地界,不知何時開了間玉釀香酒樓,吸引了好些酒客。害得為父名下的百品酒肆都有些經營不下去了,黃副管事比為父善於經營,你能否把百品酒肆也盤去?”柏老太爺問道。


    開始食髓知味了。


    一萬兩銀真就把他砸暈了。


    百錦堂經營得好,我才盤下的。百品酒肆即使沒有玉釀香酒樓的衝擊,也早就爛賬叢生了。居然把百品酒肆經營不下去的緣由,怪到玉釀香酒樓身上。


    “父親,我已無多餘的銀錢可盤下百品酒肆。三日前給您的那一萬兩,是我剩下的所有存銀了。”


    “一家人,不一定要用銀錢交付的。你拿出幾顆東珠來交付,也可。”柏老太爺說道。


    看來早上的鬧劇,讓柏老太爺動了心思。


    “父親,百品酒肆居然需要幾顆東珠才能盤下?太貴了。如果百品酒肆真是經營不下去,可掛出水牌,定有人願意接手的。”


    “不用幾顆,一顆東珠即可交付百品酒肆。”


    “還是太貴了。”


    “那玉兒你用什麽來交付百品酒肆?” 想到施津玉的嫁妝中還有好些奇珍異寶,柏老太爺不放棄地問道。


    “父親,尋常人談買賣都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何況我們是一家人。”施津玉笑道,“父親,你方才隻是詢問於我,我從未答應要盤下百品酒肆。所以就不存在要用什麽來交付百品酒肆了。”


    柏老太爺自然知道,不能硬塞一家快關張的酒肆給施津玉。若傳出去,康仁子爵府在京城就徹底沒了臉麵了。


    “對,為父隻是與你商議,並無逼你盤下百品酒肆的意思。”柏老太爺笑道。


    “我知道父親不是這個意思。”施津玉笑道。


    “祖父,母親,我下學了。”柏昌黎提著書簏走進大廳。


    “黎兒,把書簏放一側,一起坐會兒,午膳應該快備好了。”施津玉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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