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你去哪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威嚴帶著平靜。


    “來了很多外鄉人,解決一下。”


    平淡的女聲傳來,來人正是剛剛趕走堯的女子。女子一下子坐在斜坡的石板處。


    她悠然地晃著雙腿,仿佛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曲。


    銀器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天籟之音。


    女子的神情淡然,宛如一朵盛開在塵世之外的花朵,散發著寧靜與優雅的氣息。


    “恩,不要染上殺念,保持純淨的靈魂。”


    蒼老的聲音裏有些凝重,腔調好像惋惜。手中繼續搗鼓什麽。


    “神婆,我想阿娘了。”小清的聲音有些憂傷,隨隨後神婆手裏一頓,眉頭緊皺。


    神婆沒有回答小清的話,隻是抓了一隻蠍子就放進小罐子裏,默念什麽。


    “情郎~負~苗女~哭~情~郎~負……”小清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悠揚的唱著。


    這樣的事情好像很平常,隻是曲調,是那天張昆他們聽見的曲調。


    小清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走向更深處,一隻巨大的蟒蛇窩在一個人工打造的地穴裏。


    看著有人走過來,發出嘶嘶的叫聲。


    小清沒有慌張,還是那麽平靜,“大青,我回來了。”


    那個蟒蛇滑過來,親昵的拿腦袋蹭了蹭小清。


    “大青,不要隨便吃人,知道了嗎,神婆說,不能隨意造下殺意。


    不然就會不純淨,到時候就沒辦法見到阿娘了。”


    小清的語氣有點顫抖,提起阿娘的時候有些哽咽。


    大蟒蛇不明所以,繼續蹭了蹭,想要眼前的女子開心點。


    小清摸了摸大蛇,望向大山,“阿娘……我想你了。”


    淚水如同珠子一般掉落,劃過麵龐垂掛下巴。


    眼前女子梨花帶水的朦朧配著一條蟒蛇,有種違和感的美麗。


    鼓樓,“堯哥,他怎麽處理。”冰湫把捆著宛如一繭蛹的張昆隨意扔在地上。


    張昆身上的線其實還是他自己的異能變出來的


    張昆惡狠狠瞪著他倆神情恍惚,突然大喊,“你們知不知道那女子是什麽人!


    說不定就是她才是我們的目標!你們居然就那麽回來!”


    看著張昆憤憤不平的樣子,好像他才是什麽主位者。


    “我看你是小腦通盲腸了!那苗女肯定會點什麽。


    你還想讓我們去送死啊,我們沒把你扔在那邊已經不錯了,不識好人心。”


    小冰湫哪裏可以接受有人噴自己和堯,先罵一頓再說。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堯哥不去調查,但是堯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懷疑,那個大蛇的主人就是那女子,我看見過她手上有蛇的紋身。


    而且如果是我們主要目標,係統早就提示了。”


    堯已經摸清係統的重要性,所以沒有在意張昆的諷刺。


    他知道這種人隻會責怪他人,跟沒腦子的人計較多了也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大蛇的威力還沒有見過,但是女子出聲提醒。


    代表她並不想殺自己一行人,所以女子大多不會對他們有太多敵意。


    那就先緩緩放一邊,現在主要目的是主線為什麽還沒觸發。


    無論是大節日,還是神秘女子,看上去一定是故事主線的劇情,居然都不是。


    那就還有隱藏的更深的故事,比如隱情,傳說,或者……根據死人的故事還剩下一個。冤案。


    張昆被嚇到根本不敢吱聲,隻能閉上嘴巴,冰湫則是安安靜靜等著堯思考。


    他知道堯一定在快速運轉腦子想關係,這不是自己能想通的,所以不打擾就好。


    安安靜靜的盯著這個張昆,不給他打擾堯哥的機會。


    張昆一回頭就是看見冰湫惡狠狠的瞪著他,張昆不服。


    剛要張開口說話,冰湫就拿抹布堵住張昆的嘴巴隻能發出嗚咽聲。


    堯回頭就是看見這一幕,小孩凶巴巴蹲地上警告地上那個被捆著不能動彈嘴巴裏還有抹布的男人。


    堯:你們是在玩什麽很新奇的東西嗎


    “咳咳,小湫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天去集市上問到那些事情。”堯開口打破這詭異的僵局。


    “堯哥,是想說那個傳說故事嗎?一個女人死亡所以要拉所有人下水!”


    小湫亮晶晶的看著堯,驕傲的腦袋揚起好像一隻要被誇誇的小狗。


    “是的,真棒,我懷疑那個傳說可能跟主線有關。


    現在線索隻有一點點,所以我們明天去打聽一下以前的事情。”


    堯和冰湫打算去多問問那些傳聞,如果是死去的人


    按一般套路來講肯定是冤情了,被誤會多年的鬼魂……怨氣可不小啊。


    堯現在有點後悔沒學道,不然殺個鬼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罷了車到山前自有路,走著看。


    入夜,張昆半夢半醒中有一團黑色的氣鑽入他的腦海中。


    “你想要無盡的力量嗎……你想嗎。”蠱惑人心的聲音緩緩圍繞著張昆。


    張昆在夢裏看見了小時候的過去,在那個年代裏。


    自己一直拚命努力學習,可是結果就是不盡如意,父母的責罵和老師的歎氣。


    其實,張昆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孩,但是……


    也許是他自己不想學習吧,太可惜了,要是再努力一點就好了。


    老師的話語並沒有安慰到他的父母,反而回家後的責罵讓張昆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不是這樣的,自己明明看見了,是別的人送禮了才會讓自己的結果那麽差。


    明明是自己很努力了,那個人算什麽啊,還有那些同學。


    為什麽他們每天出去吃喝玩樂,沒有自己這樣辛辛苦苦,為什麽會比自己厲害。


    你看看別人,你再看看你自己,我真後悔當時把你生下來。


    你看看你隔壁的鄰居,他們家每年都能考個什麽比賽獲獎回來,你再看看你。


    父母的謾罵,老師的鄙夷,同學的起哄,好可怕……


    為什麽不能自己更厲害一點,為什麽我的天賦沒有別人厲害。


    為什麽,我不甘心……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想被誇獎。


    為什麽你們眼裏都看不見我,是因為我沒有錢嗎?是我不夠聰明嗎?是我不夠好嗎?


    黑霧突然化作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你不甘心對嗎?


    明明不是你的錯誤,怎麽會都怪你身上呢?


    隻要你更聰明,更厲害,大家都會喜歡你,吹捧你。


    張昆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是啊,隻有我更厲害。


    黑霧一推,把手中的刀放在張昆手上,去吧,殺了他們,去獲取更多的力量吧。


    張昆拿著刀,看著眼前的老師,不耐煩的眼神,和語氣。


    張昆根本聽不見什麽話,隻覺得四周一切寂靜,隻有畫麵。


    老師的眼神從輕賤自己到最後驚恐害怕,張昆咧嘴一笑。


    老師,你也會害怕嗎。這就是強大的力量嗎?你們都不會再反抗我了!


    一道溫熱的血濺到自己脖頸,劃過自己的肌膚,好溫暖啊……


    原來你這樣的老師也會流出這樣美麗又溫暖的血液嗎。


    看著陷入無盡屠殺的張昆,黑霧滿意的笑了,隨後散去。


    張昆慢慢醒了過來,好真實的夢境……好像自己真的殺了他們一樣。


    可是心裏一點都沒有任何愧疚害怕,隻感覺好滿足,甚至還想再試試那種感覺。


    張昆看向臥鋪的冰湫,安靜的躺著,黑發柔順麵容平和。


    那樣的人,鮮血是什麽樣子的呢,也是熱的嗎。


    張昆感覺身上好冷,心裏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叫囂著想要得到血的滋潤。


    想把鮮血塗抹自己身上想好好靠近那一份溫暖。


    張昆起身,收回絲線,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冰湫,看著少年的臉龐帶著渴求和欲望。


    為什麽天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為什麽大家不能平等一些呢。


    明明是你們這些人已經很厲害了,還想跟普通人爭奪著所有的資源。


    你們都太貪婪了,去死吧,去死吧!扭曲的笑容在臉上放大,癲狂的狀態已經讓張昆瘋魔。


    絲線向冰湫纏繞快速飛去,很快就能把冰湫的腦袋和脖子分家!


    想象中的鮮血沒有飛濺出來,錚~一聲,絲線斷裂。


    冰湫起身,看著笑容可怖的張昆,蹙眉抬手。


    雷球打向張昆的那一刻,被張昆閃避,張昆詭異的笑了笑。


    隨後直直墜落從窗邊跳了下去。快步飛奔遠處後,消失不見。


    “堯哥,他不見了!”冰湫不安。


    堯沉默,剛剛自己發現不對拿匕首劃斷絲線,可是張昆未免太過不對勁。


    早在回樓前,堯和冰湫密謀,要把張昆監視在自己眼皮底下。


    因為他現在的精神已經混亂,混亂狀況下的異能都是不受自己控製的,所以才有了自己綁自己的橋段。


    根據堯的推斷,張昆已經非常脆弱,所以可以利用張昆作為一個打開的切口。


    無論他晚上會做什麽,都可以幫自己去前方探路。


    但是……莫名異常並且暴動,而且還有心思殺冰湫,非常不符合張昆的做法。


    這種感覺好像是被奪舍了一樣,而且他消失的也很快。


    異能還是速度都增加了許多,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種種跡象都透露著不對勁,這個寨子,奇怪的人,和莫名陷入被動困境。


    看來,要主動出擊了。堯安撫冰湫,現在局麵已經變成這樣。


    隻能不管張昆了,自己必須要去找其他的線索。


    “明日一早,村民才會出現,要盡快推進速度了。”堯已經不打算慢慢來了,不然很快局勢會發生意外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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