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百合撅著嘴說:“我不找我爸,我就是想進會議室裏坐坐嘛。”


    齊主任一臉嚴肅地說:“那可不行,我們是有規定的。要是你實在想進去看看,就等會議結束,到時候啊,你想在裏邊待多久就待多久。”


    蔡百合歪著頭想了想:“那好吧,齊主任,我去我爸那裏看看,再見!”


    等蔡百合走了,年輕警察忍不住問道:“齊主任,這姑娘誰呀?”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工作做得不錯,繼續保持。”


    年輕警察聽到表揚,腰板一下子挺得更直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得到齊主任的誇獎,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不能辜負了齊主任對自己的信任。


    蔡百合來到了副局長辦公室門前,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然後推門而入。


    辦公室裏,蔡局長正和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在那兒說著話,蔡局長瞧見自己閨女來了,問道:“百合,你怎麽來了?”


    蔡百合笑嘻嘻地回道:“我來看看咱們大名鼎鼎的關副局長唄!”


    “哦?那你恐怕要撲個空嘍,一會兒啊,你這位紀委伯伯要和關副局長聊聊,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咋不用呢,我這不是想老爸了嘛,特意跑過來看看您!”蔡百合撒著嬌說道。


    蔡局長眼裏全是寵溺:“昨天不才見過麵嘛,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放心吧,你這位紀委伯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快回去上班,別耽擱工作。”


    蔡百合衝著蔡局長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轉身就出去了,隻留下那輕輕關門聲在屋裏回蕩著。


    筱西二人來到了殷世航所說的理發店門前,“這是理發店?”筱西臉上滿是那種不敢相信的樣子。


    殷世航倒是挺淡定,輕輕“嗯”了一聲。


    “我說大哥!理發店咋也得弄個牌匾吧!不然誰能知道這是幹啥的呀!”


    殷世航撓撓頭:“要牌匾幹啥?我開門營業的時候,就在店門口支個理發的牌子,等關門了,把牌子一收,多省事兒!”


    筱西嘲諷道:“我看你就是想省做牌匾的錢!”


    “這個真不是,以前是有牌匾的,叫世航理發店。可後來苟使者非說這裏是地府辦事處,掛著理發店的牌匾,跌了地府的麵兒,就給摘了。”


    筱西提高了嗓音:“那你在外麵支個牌子就不跌地府麵兒了?”


    殷世航自信滿滿地回道:“那當然了!我跟你說,我想賺錢的時候,就把理發的牌子支上,等要給地府辦事的時候,就把牌子收起來,這不就能做到收放自如了嘛!”


    筱西一臉嫌棄地出主意:“我看呐,你這牌匾幹脆就寫上《地府理發店》得了。你給人理發的時候,就把‘地府’倆字遮上,要是為地府辦事呢,就把‘理發店’仨字遮上,這不就完事兒了?”


    殷世航連連擺手:“哎呀,太麻煩了,還是苟使者的主意好!”


    筱西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可別扯了,苟使者竟出些餿主意!他主意要是好,你能窮得連房租都交不起?趕緊把門打開,進去看看!”


    殷世航腳下像生根了似的,就是不動地方:“還……還是別進去了,在門口瞅一眼就行了。”


    “別磨嘰了,趕緊的!大冷天的,你想一直在外邊凍著啊?”剛說完這句話,筱西突然頓住了,眨巴眨巴眼睛,自言自語道:“哎?怪了,今天咋一點寒意都沒有呢?”


    殷世航在旁邊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又不冷,我都看見你戴著紅色棒球帽呢。”


    筱西抬手摸了摸頭上那頂帽子,心裏琢磨開了:“這帽子瞅著不咋樣,沒想到還挺實用,苟使者給了這麽個玩意兒當報酬,要是不幫殷世航一把,這心裏也過意不去。”


    “快開門吧!”筱西又催了一遍。


    殷世航瞧這架勢,心裏明白,今天這門是非開不可了。他慢吞吞地伸出手,緩緩打開了店門。


    店門剛開了一條縫隙,一股特殊的味道就直衝天際,那叫一個濃烈,熏得筱西直惡心!


    筱西被這凶猛的衝擊波逼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十米開外的地方,才稍微喘了口氣。緩過神兒來,筱西屏住呼吸再次上前,將店門敞開,讓外麵的新鮮空氣迅速灌進屋裏。


    “你這兒到底是不是理發店啊?”筱西說著還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殷世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兩隻手不停地搓著衣角:“其……其實,這屋子本來空間挺大的,可後麵那部分被苟使者征用了,我也隻能吃、住、理發都在前屋了,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兒嘛。”


    “怪不得你喜歡原味絲襪呢,原來你口味這麽重!”沒等殷世航回話呢,筱西感覺屋裏的味道沒有那麽濃烈了,便捏著鼻子走進了世航理發店。


    筱西把屋子打量了一圈,嘴裏念叨著:“這哪是什麽理發店啊?簡直就是個災難現場嘛!”


    筱西用手指著那把破破爛爛的理發椅:“你瞅瞅這椅子,坐墊破得一塊一塊的,跟狗啃過沒啥兩樣,這漆掉得東一塊西一塊的,像斑馬身上的花紋似的。就這玩意兒,顧客坐上去能舒服那才怪了!再說了,你這理發店,咋連洗頭的地方都沒有呢?”


    殷世航用手指了指鏡子前那個破得掉渣的灑水壺:“洗頭嘛……我平常都是用那個噴壺來弄的。”


    筱西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最荒謬的事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你是不是在逗我?這是用來理發的噴壺?這明擺著是澆花的灑水壺啊!這是用來灑水的,不是噴水的!”


    殷世航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似的:“其實……其實吧,我覺得它們的效果也差不太多……”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完


    彩蛋:這地府辦事處,就像是苟使者的一雙眼睛。就說那次,費騰跑到那個看起來挺慈祥的店主大爺那兒去買符籙,他還當自己做得多隱蔽呢,可他前腳剛把符籙拿到手,苟使者後腳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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