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在越強大的家族中就越是如此,若不用盡一切變強,但就隻會被取而代之。”


    “上層如此,下層也同樣如此。”


    “但他們的這副做派是...?”


    楚高澹側頭發問,但迎來的隻是君淩霄淡然一笑。


    “莫非是可以用這些小物件在殿下你這換取更好的東西?”見到君淩霄這副模樣他又問道。


    “不。”


    “那是君家的各種規則所致?”


    “不。”


    “我聽說楚家的等級很森嚴,純血聖嬰,一神,之後才是四天,然後是九象,然後還有黃血,青血,白血,以及雜血,八個等級將楚家所有人劃分成了三六九等。”君淩霄打斷了他然後說著,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們楚家等級太多太雜,利益牽扯太多。


    可...


    “君家不也如此?”楚高澹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君家也有一神,十道,戰力榜,然後還有宗家,旁支,附屬......”


    在他看來其實君家的等級一點都也不鬆懈,甚至還要比他們楚家森嚴上許多。


    楚家你即使是最低級的雜血也有概率在下一代生出黃血一步登天,但在君家,你出生在附屬家族就真的一輩子都沒出頭之日了。


    這樣的等級製度難道就不畸形?


    兩人的交談已然從普通的交流上升到了兩個家族上層之間的交談。


    不過,麵對楚高澹的說辭君淩霄沒有否認的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那是之前。”


    “君家十道本就是神子候選人,神子一出現十道的頭銜雖然還在,但也會逐漸淡出,而君家的戰力榜,宗家,旁支,附屬現在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


    “也就是說...”


    話落君淩霄沉吟片刻,目光幽邃,隨後才是繼續開口:


    “君家弟子中隻剩下了兩個等級。”


    “一個是神子。”


    “一個,是神子之下。”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君家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既然是人人為我,那這副場麵豈不在情理之中?”


    君淩霄的一番話給了楚高澹極大的震撼,他目光空洞的看著君淩霄有些呢喃自語:“千萬年繼承的等級製度......也能被改變嗎?”


    但這怎麽可能?千萬年傳下的等級製度根深蒂固,他君淩霄怎麽可能在這朝夕裏做出改變?


    或許換句話說,他又怎麽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對是錯,會帶來如何的影響?以後又會產生怎麽樣的後果?


    君淩霄不知道,但毫無疑問,這其實並非朝夕間就立刻變化的,他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無關對錯,無關後果,我就是君家的代言人,我走的路就是君家的路,就算是錯的,那也是所有人一起錯。”


    “你也許做不到,但我是君淩霄,我所行所舉在家中無一人反對。”


    “即便是一條分叉口,家族已經選好了左邊,但我若說往中間,那即便沒有路,君家也會硬生生鑿開一條從中間的路來。”


    “這就是我,君家神子。”


    “君家在悄無聲息間已經做出了改變,勸你一句,最好別拿以前的眼光來看現在的君家。”


    君淩霄說著,但楚高澹卻是從這些話語中聽出了一不一樣的意思。


    “這不就是...?”


    他呢喃著,越發覺得君淩霄好似被冠上了神名。


    無數人敬仰,供奉,獻禮,包容一切,接受一切,他的指示無人敢反對,他的意誌就是真理。


    楚高澹沒有再說話,而是呆愣在原地仔細思索。


    君淩霄側頭看著他,也沒有搭話。


    就這樣,兩人的交談結束了。


    不過走時,君淩霄能聽到楚高澹在那低語。


    “若是他來我楚家,是否也能讓楚家迎來一場變革...?”


    “或者說?在這之上的?”


    “純血...”


    他嘴裏呢喃著走了,和走來的淩天擦肩而過。


    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淩天偷偷摸摸的走了過來,路過楚高澹時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直到對方的背影消失之後他才鬼鬼祟祟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書。


    說在地宮裏好像得了一本無字天書,交給君淩霄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皇書?”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明明是看到上麵有字的,但卻一閃就消失了?”


    君淩霄看著這書名麵露幾分奇怪之色,隨後就好笑的看著淩天。


    “對啊!可奇怪了!大哥快看看你能不能看到,這秘境裏的任何東西都別錯過,說不定就是一個大的機緣!”淩天說這話時表情帶著幾分的催促,是真一點都沒想私藏的意思。


    這倒是讓君淩霄來的興致,他好笑的看著淩天問:


    “淩天,你說有沒有一個可能,其實這東西你本來是能看到的,但現在看不到是因為某人才看不到?”


    淩天一聽急了,十方仙庭不敢說,這秘境裏他輪回幾千次還有人在他頭上動土?他直接就急了:“我靠!誰啊!我去幹死他!”


    “......”


    “淩天,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到底處於什麽樣一個定位上。”短暫的沉默之後君淩霄發出了靈魂質問。


    “定位?”


    淩天聽到這兩個字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但隨後一想不對啊!這他媽那麽好一個表忠心的機會,於是直接脫口而出:


    “我是大哥一輩子的小弟!”


    “......”


    “你就沒想過自己是有可能創下一番偉業的人物?”君淩霄再次靈魂發問。


    “有啊!以後我兒子問起來我為什麽能那麽牛逼,我直接自豪的告訴他因為我是大哥的第一個小弟!”


    得,在現在的淩天看來,能跟隨君淩霄已經是天大的偉業,他絲毫沒作為一個主角的自覺,反而是有了一種當小弟的自豪。


    他也完全不會想到,這秘境中的機緣原本都會是他的,但現在全部都變成君淩霄的了。


    人皇傳承,以及這本皇書要是不意外的話其實都是淩天的,但現在卻是由淩天自己送到了他這個大反派手裏。


    還真是挺好笑的。


    將自己的鐵劍遞給他讓他自己去一邊玩去,隨後君淩霄開始翻開起這所謂的無字天書來。


    將書翻開的下一秒,頓時,金光乍現!


    一道金色的光柱從書中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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