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頔搖了搖頭,“不是,如果有海的話,我們就不用跟別人換鹽了。也不愁吃飯問題了。海裏會有取之不竭的鹽,還有各種吃不完的海鮮。”


    聽弟頔這麽說,狼有些驚訝,卻一點也不懷疑,“其實,從我們部落繼續往北走的話,再走三個月就可以抵達冰原了,繼續往北走,穿越冰原或許可以看見海,這是離我們最近的海了。”


    “不行。”弟頔想也不想就打消了狼的念頭,“冰原太冷,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說不得還會遇上生活在冰原上的巨獸,再往北不是極晝就是極夜,以現在獸人的發展水平,這些太危險的地方,還是不要輕易涉足為好。”


    狼又一次沒有聽懂弟頔在說什麽,不過他聽懂了弟頔的意思就是不讓去。


    兩人很快將早飯解決,狼開始從山上搬石頭下來,做灶台、石鍋和石板。


    狼原本不想讓弟頔動手的,但弟頔閑不住,狼隻好由著他。


    弟頔一邊幫著搬石頭壘灶台,一邊仍舊不甘心的問道:“對了,你這些年有沒有見過比如發鹹的石頭,或者湖泊裏的水是鹹的,再或者除了沙漠,哪些地方的地成灰白色,還不長草的?”


    狼搖了搖頭,似乎明白弟頔是想給部落找鹽,狼的眼神更顯柔和,道:“你說的這些部落附近都沒有。不過,往北走大概不到半日左右,在叢林和草原交界的地方長著一種鹹鹹草,很多動物都吃那種草補充鹽分。”


    “十多年前,因為飛禽族帶來的鹽不夠,部落裏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鹽可吃,狼王決定分出一部分人去西蒙族換鹽,但畢竟一來一回要兩個多月,於是那段時間我們也吃過那種鹹鹹草,隻是鹹鹹草又苦又澀,若不是無鹽可用,一般大家都不會選擇吃它。”


    “我也采摘過那個鹹鹹草,有它生長的土地,好像基本沒有別的草木生長,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如果你想去看看,我馱你去。反正又不遠,以我的速度,不到半日就可抵達。”


    既然鹹鹹草動物可以吃,獸人也可以吃,那就說明無毒。就算有毒,應該也是微劑量的。


    等安頓好後,值得去看看。


    沒辦法,鹽這個東西太重要了,無鹽不行。


    光靠飛禽族每年來一次的交換,或者去西蒙族交換,太不靠譜。


    獸人大陸可沒有什麽道德法律可講,說不得哪天人家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給你斷了,那不是要遭罪。


    兩人很快將灶台搭了起來。


    灶台建在洞口的北邊,剛好卡在上邊和北邊那塊凸起岩石的角角裏。


    灶台外側放置了一塊較為平整的石頭做案板。


    既通風,又防雨,勉強算是個獸世版開放式廚房。


    狼和弟頔一共搭建了兩個灶口,一個放石鍋,專門用來煮炒食物;還有一個放了個薄薄的石板,用來煎炸或者燒烤。


    等開始挖山洞的時候,狼說什麽都不同意弟頔插手。


    弟頔拗不過,隻好告訴他怎麽挖,然後跟狼打了聲招呼,就朝著北邊的林子裏走去。


    因著在部落裏麵,且小河以南的林子稀疏,不用擔心會在裏邊迷路,林子裏也沒有毒蛇猛獸,狼便放心的讓他自己去走走,隻叮囑不要過河,也不要靠近河邊。


    弟頔一手拿著狼給他磨好的鹿角刀,一手拿著用藤蔓編織的筐,慢慢的在林子裏遊走尋找。


    還別說,獸人大陸的自然資源就是豐富。


    走了二十多分鍾左右,弟頔便發現了一片芝麻地。


    芝麻最廣為人知的一點就是榨芝麻油,絕對的醇香,還有芝麻醬,拌麵、火鍋的絕好伴侶。


    芝麻全身是寶。


    弟頔前世國家的各種藥典古籍中就有關於胡麻(黑芝麻)和白麻(白芝麻)的記載。


    芝麻花主治生禿發。


    芝麻子主治傷中虛虧,補五髒,增力氣,長肌肉;


    芝麻油利大腸,治虛勞,行風氣,通血脈,滋潤肌膚;用生油塗抹瘡腫,止痛消腫。還能解熱毒、食毒、蟲毒、殺諸蟲螻蟻。


    芝麻莖葉燒成灰,可以加到點痣去惡肉的藥方中使用。


    芝麻地在這個林子往東走沒多遠的空地上,空地上長滿了各種雜草,芝麻就在其中頑強的生長著。


    因為沒人打理,有些處在外圍的芝麻都被一些藤類植物纏死了,好在不多。


    弟頔圍著芝麻地走了一圈,清理了周圍的雜草。


    當弟頔再次直起腰,看著這一大片的芝麻地時,鼻頭微微泛酸。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情緒一時翻湧。


    或許是終於見到一個跟地球一樣的食物,也或許是自己的發展之路終於有了一絲進展,又或許是多日來的漂泊不定,此刻終於安定下來的一種欣慰。


    這些芝麻目前處於即將要結花苞的時段,約莫要等一個月才會達到盛花期,之後再一個月才會結子。


    弟頔站在芝麻田邊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剛走處空地,沿著林子還沒有走幾步,一種開著綠黃色花的植物映入弟頔眼中。


    這種花在周圍散落著生長,一簇一簇的,數量不少,也蠻好看。


    就是不知道是個啥植物,能不能吃?


    大概是心裏作用,弟頔現在看見什麽東西,都想上去研究一下能不能吃。


    走近一株綠黃色花跟前,一股熟悉的氣味漫入鼻孔。


    湊近仔細一聞,弟頔才恍然,這不是薑的味道嗎?


    咦,原來薑長這樣啊。


    生薑是個好東西,但很多人都隻見過薑的根塊,沒有見過薑的莖葉和花。


    若不是這熟悉的生薑味道,弟頔也不知道這玩意就是薑。


    嘿,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嗎?


    為了確保自己沒有認錯,弟頔又掐了一片葉子嚐了嚐,還真是薑。


    俗話說:朝含三片薑,不用開藥方。冬吃蘿卜夏吃薑。


    薑這玩意,作為最普遍的調料,那真的是個寶貝。


    去除肉腥都是小功能,薑還可以治療風邪寒熱,傷寒頭痛,鼻塞,咳逆氣喘,止嘔吐,祛痰下氣,霍亂不止,腹痛,冷痢。


    還有一個冷門的知識,薑可以解各種菌毒。


    弟頔拔了幾株薑,抖掉根上的泥土,放入自己的藤筐裏。


    這個時間段的薑還很嫩,水分大,辣味輕,雖然不能長時間存儲,但已經可以吃了。


    剩下的薑弟頔沒有動,他打算過段時間把芝麻收了之後,再來采收生薑。


    到時候,生薑估計就已經長成老薑了。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


    老薑不僅辣味足,還耐存儲,不易壞。


    將這片薑地周圍的雜草簡單清除了一下,弟頔再次踏上尋寶之旅。


    弟頔一路朝著林子北邊的小河走去,路上遇到蒼耳,蒼耳有清熱解毒,祛風殺蟲,通竅止痛的作用。


    但是蒼耳子有毒,一般人不會用很容易出事,所以他避開了,沒有采集。


    此外,弟頔還有其他收獲:已經長的有半人高的芫荽和桑葚。


    《本草綱目》稱“芫荽性味辛溫香竄,內通心脾,外達四肢”。


    在實際生活中它確實具有芳香健胃,可發汗透疹,消食下氣,醒脾和中;祛風解毒之功,能解表治感冒,具有利大腸、利尿等功能,能促進血液循環。


    芫荽,又名香菜。


    那是屬於喜歡的人,恨不得當飯吃,不喜歡的人,聞著味兒就想吐的神奇菜品。


    恰好,弟頔就是喜歡吃的那一撥人。


    於是,弟頔滿心歡喜的采集了半簍子。


    而桑葚嘛,含有豐富的營養價值和多種生物活性物質,具有抗氧化、提升免疫力、改善心血管健康、促進消化健康、改善眼睛健康等功效與作用。


    雖然,弟頔不喜歡吃酸的水果,但考慮到目前食物種類單一,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還是采集了些。


    就算他不吃,還可以給狼吃。


    又向北走了十幾分鍾,在另一塊較小的林中空地,弟頔發現了一片已經崩開的豆類作物。


    那似乎是獸世的豆子,形狀比黃豆大,但顏色是綠色的。


    弟頔走近的時候,很多鳥雀在地上啄食,看見弟頔過來,近處的鳥兒都呼啦啦飛到了樹梢上,遠處的則往更遠處跳了跳,依舊悠哉悠哉地啄食著掉在地上的豆豆。


    這些鳥雀跟弟頔前世界的麻雀差不多大,但比麻雀長得好看。


    有些小雀頭頂一撮黑毛,像倒扣在頭上的鍋,脖頸處一圈紅色絨毛,身上則是灰黃色的。


    有些則是身體絨毛是綠色,翅膀羽毛為藍色。


    一個一個吃的身體溜溜圓,看的弟頔手癢癢,想抓一個在手裏把玩。


    弟頔沒有撿地上的豆子,而是把已經裂開但是還沒有崩到地上的豆子全部收攏在自己的藤筐中。


    豆子不多,也就收攏了小半筐。


    他嚐試著將兩顆豆子放在嘴裏咀嚼了一下,一股子豆腥味,口感跟生黃豆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成分跟黃豆是不是一樣。


    反正能吃,回去慢慢研究。


    那些個鳥雀大約看出來這個獸人不會傷害他們,一個一個膽子倒是大了起來。


    有幾個甚至在弟頔背著背簍走的過程中,還悄悄飛入背簍裏,啄食弟頔收集走的豆子。


    弟頔繼續朝著小河邊走去,任由那幾隻小肥啾跟了一段路。


    終於抵達小河邊後,弟頔發現,隻有幾米寬的小河,兩邊的植被分布卻截然不同。


    小河南岸植被稀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南岸邊就是狼族部落,林木被獸人們砍伐較多的緣故。


    小河北岸樹木高大密集,樹低的灌木和雜草細細密密、挨挨擠擠,單是看著,弟頔就發怵。


    似這樣的草叢,最容易藏野獸或者毒蛇。


    河水清澈見底,河裏的魚大小不一,形態各異。


    大約是沒怎麽有人吃過魚,這裏的魚見到弟頔過來,不僅不知道遊走,還都好奇的湊過來看。


    確定水裏和周圍沒有鱷魚和其他野獸後,弟頔又在周圍找了起來。


    還別說,有時候找吃的,就要靠這些小動物。


    這邊林子裏也有鳥雀,跟之前豆子地裏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家族的,反正長的很像。


    河邊有一排長得很像柳樹一樣的樹,隻是樹的枝條比柳樹條要粗很多。


    枝條一根根從上向下垂著,每條枝條的末端都掛著一個圓圓的果子。


    很多果子已經被鳥給啄食了,坑坑窪窪的。


    鳥能吃,那就說明無毒,弟頔就摘了幾個拿在手裏研究。


    果子長得根土豆一樣,黃色的,吃著水分不大也不甜,跟蒸熟了的土豆一樣,綿軟無味。


    既然是長在樹上的,弟頔順便給它起了個名字叫“樹豆”。


    樹豆長在樹上,有高有低。


    高處的大多被鳥啄食了,沒有被啄的,弟頔也沒打算摘,算是留給鳥兒們吃。


    弟頔將能摘到的樹豆全部摘了下來,將自己的筐子裝滿,還剩一小堆。


    看著滿滿一筐食物,弟頔混著汗水又沾了泥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這時,遠處傳來了狼的聲音。


    原來已經過了晌午了,弟頔這一路尋寶,不僅忘了時間,還忘了饑餓。


    此時,狼尋找來,弟頔方才回神,肚子也趕緊咕嚕嚕叫兩聲,以表達自己的抗議。


    狼是一路跑著過來的,看見弟頔的那一刻,狼脊背上豎起來的毛發才慢慢回落下來。


    “怎麽待這麽久?”狼應該是剛挖完山洞就尋過來了,此時身上的毛發也都是土黃色的,“餓了吧,我載你回去。”


    說罷,狼想到自己一身土,便走遠些甩了甩,才又過來俯身等弟頔上來。


    弟頔走上去,抱住狼頭揉了揉,開心的說道:“就在這兒吃吧。我方才看見這條河裏的魚好多,長得也好大,我們抓幾條上來烤著吃吧。”


    狼等弟頔鬆了手,才變成人形,“你想吃魚,我給你抓。”


    獸人們其實也吃魚,隻是魚和鹹鹹草一樣,都是作為食物匱乏時候,迫不得已之選。


    狼還小的時候經常餓肚子,這片林子裏的東西他基本都吃過,包括這條小河裏的各種魚。


    “這種魚雖然長的醜,肉卻是最嫩的,刺也最少。你離遠些,他們的牙齒很鋒利,被咬到會很疼。”狼拿著一根現削的木棍,站在河邊一邊叉魚,一邊對弟頔講解。


    弟頔看著狼扔上來還在岸上活蹦亂跳,甚至想咬人的醜黑醜黑的魚,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這魚約有半米長,魚頭快有整個魚身子的一半大小了。


    魚身上沒有鱗片,通體漆黑,尾巴細長,有點像蛇尾,魚嘴兩邊長著胡須,有點點像地球上的鯰魚。


    魚嘴可以張很大,感覺可以裝進去半個成年人的腦袋,兩排細細密密的牙齒分布在魚嘴上下,看著就瘮人。


    也就幾分鍾,狼就叉上來十二條大醜魚。


    “這算是食人魚嗎?”弟頔好奇的問道。


    看著河裏還有其他種類的魚,弟頔又有點不確定。


    狼一邊用鹿角刀處理魚內髒,一邊答道:“不是,他們在水裏的時候多吃水藻或者河蝦,偶爾會吃一些小魚,隻要不是被捉到岸上,它們都不咬人的。”


    “哦,那就好。”弟頔鬆了口氣,畢竟這條河雖然不大,但是漁業資源挺豐富,河邊的植物資源更不用說。


    若這是食人魚,那危險係數就會增加不少。


    弟頔就地清理出一圈防火帶,而後生起一堆火,又拿了幾個樹豆扔在火堆旁。


    這樹豆生吃的時候口感像蒸過的土豆,就是不知道烤熟了會怎麽樣。


    等狼處理好魚,來到火堆旁,弟頔就將他今天一上午的搜尋成果給狼一一講述。


    狼對這片林子最熟悉不過,卻是沒有想到以往自己看不上眼的那些個花花草草居然都是有用的。


    看著弟頔開心的模樣,狼自然也跟著開心。


    同時狼很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這裏居住,擁有可以讓弟頔開心的林子,更慶幸在斑鬣狗部落裏遇見了弟頔。


    烤魚的時候,弟頔還專門把采集到的薑用鹿角刀切片,而後部分擠出薑汁塗抹在魚身上,部分薑片放入魚腹中。


    魚肉比獸肉容易熟,沒一會兒,一股烤魚肉的香味就飄散開來。


    確定靠的差不多後,狼在魚身上撒了些鹽,遞給弟頔。


    弟頔接過後嚐了嚐,怎麽說呢,雖然沒有多驚豔,但到底如狼所說,肉嫩不腥,原滋味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弟頔吃了兩條,狼吃了四條。


    剩下的六條則用藤蔓串起來,掛在旁邊樹枝上。


    做完這些,弟頔才想起來火堆裏的樹豆。


    弟頔連忙已經烤的有點焦黑的樹豆從火堆裏扒拉出來,一邊吹,一邊慢慢掰開。


    頓時,一股清甜的香味從手裏的樹豆傳出。


    “哇,好神奇。”弟頔聳動著鼻子,聞著烤熟的樹豆散發出來的香甜味道,小心翼翼的嚐了一口,感慨道:“這東西生吃的時候,跟土豆一個口感,怎麽燒熟了卻散發出紅薯一般的甜味。”


    狼動了動兩隻耳朵,嗅了嗅鼻子,看向那表皮焦黑的圓果子,問道:“什麽是土豆和紅薯?”


    弟頔遞了一個樹豆給狼,“土豆和紅薯都是一種長在根上,埋在土裏的食物。這兩種東西好養活,產量高,易儲存,可以生吃,也可以做成各種熟食,這麽說吧,如果能有這兩種東西,且廣泛種植的話,獸人就再也不會被餓死了。”


    狼一聽頓時雙眼放光,但隨即眼神又暗淡了下來。


    他在北方生活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食物,就算真的有,估計也被南方大族壟斷。


    雖然這麽想,但狼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知道哪裏有那兩種東西嗎?”


    不怪狼要問,弟頔說的這話換任何一個獸人聽到都會問的。


    畢竟,縱然獸人大陸資源豐富,縱然獸人們對比野獸更聰明,更強大,總也有獸人們無法選擇也避免不了的事情。


    譬如:捕獵受傷,天災死亡。


    有安定的生活,有吃不完的食物,那是任何獸人,任何部落都向往的日子。


    “不知道。”弟頔也沒有隱瞞,“那是我夢裏的食物。其實,我以前經常做夢,夢裏有很多東西,我現在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從夢裏學來的……”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來這裏已經快兩個月了,地球上的記憶也飄的越發的遠,很多畫麵也在漸漸淡去。


    獸人大陸,日升日落,原始求生開始占據弟頔的每時每刻,回憶起來,那一切可不就是一場夢嗎?


    “蒂!”狼看見弟頔的表情,不知怎麽的就一陣心慌,仿佛眼前發呆的這個小亞獸人突然間就連接了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遙不可及,如果小亞獸人離開這裏,去了那個地方,那麽他就永遠也見不到了。


    “嗯?怎麽了?”弟頔被狼這一聲喝嚇了一大跳,手裏已經快吃沒了的樹豆都掉地上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狼可是從來沒有高聲跟弟頔說過話的。


    “沒事的,沒事了。”狼連忙攥住弟頔的手臂,一邊安撫,一邊靠近。


    弟頔哭笑不得,他不知道狼的想法,但他能感覺到狼的不安,“不必害怕,我沒事,也不會離開你。”


    吃飽了,有點口渴。


    狼去附近給弟頔采摘水果解渴,弟頔則將火堆用河水澆透,消除火災隱患,將沒吃完的樹豆放在藤筐裏。


    剛做完這些,狼便回來了。


    狼手裏捧著一株完整的巨大的水生植物,這種植物根莖很粗,莖身上下交錯著長了三片大葉子,每一片的直徑都有一米左右,就仿佛沒有那麽圓的王蓮的葉子,莖頂長了一朵隻有小孩腦袋大小的花,花朵從下至上呈現白色漸變粉色,很是好看。


    撥開花心,有兩顆拳頭大的,水滴狀的果子,通體雪白,像是變了形,剝了皮的荔枝。


    狼知道弟頔懂的多,他不認識的,不會用的東西,說不定弟頔就懂就會。因此,他直接將這株植物連根拔起,帶了回來。


    “這種果子很甜,果核很苦,你吃的時候小心別咬到果核。”狼小心的將花摘下,捧在弟頔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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