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沒亮,賈家。


    年紀大的人一般睡得早,醒的也早。


    這不,才五點多賈張氏就起來了,她看到秦淮茹歪著嘴角睡得如此香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秦淮茹!做什麽美夢呢你,嘴角都笑抽了!”


    “趕緊做飯去,吃完去聾老太那!”


    秦淮茹揉揉眼睛不情不願地起床,被打斷美夢的她此刻非常不爽:


    “這才幾點啊媽?人軋鋼廠還沒上班呢….”


    賈張氏腰一叉眼一瞪:“不用洗衣做飯啊?”


    “去聾老太那先幫活給幹了,再求她幫忙知道不?”


    賈張氏反正不用自己幹活,吩咐起秦淮茹那是一點兒也不心疼。


    “聾老太年紀大了,很多活都幹不了,你去她家勤快點,能幹的多幹幹,這樣她才沒法拒絕咱家。”


    秦淮茹也知道這覺是沒法睡了,隻得硬撐著起來幹活:


    “啊….”


    她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知道了媽,我這就起來…”


    …..


    ………..


    聾老太不知道事情緣由,見大清早秦淮茹就過來幫忙有些意外。


    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秦淮茹出了名的孝順,她又是院裏“老祖宗”,享受起來心安理得。


    秦淮茹花了三個小時才將聾老太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從七點不到開始,一直幹到快中午飯才停下。


    賈張氏估摸時間差不多,也過來了。


    她和秦淮茹一起攙著老太太,關切地問道:“老太太,最近身體怎麽樣,還硬朗吧?”


    “好,好!”


    “淮茹是個好孩子,知道心疼我老太太。”


    “咱院裏啊,就屬傻柱和你家淮茹最孝順!”


    賈張氏聽聾老太把秦淮茹跟傻柱放一起比較,心裏很是不爽,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她掐了一把秦淮茹,接著朝她努努嘴,意思趁現在聾老太心情好,趕緊把話題往賈東旭身上引。


    經過昨晚那出,秦淮茹現在對賈東旭厭惡都來不及,還巴不得他出不來呢。


    但又不得不勸上兩句:


    “老太太,有個事淮茹想請您幫忙,可不可以啊?”


    生怕聾老太聽不清,秦淮茹說的有些大聲。


    “嘿嘿,什麽事要老祖宗我幫忙啊,說來聽聽。”


    聾老太癟著嘴,樂嗬嗬問道。


    秦淮茹將聾老太扶到椅子上,輕輕幫她捏著肩膀:


    “我們家東旭啊,因為誤會不小心得罪了楊廠長,想請您幫忙出麵跟楊廠長說一聲。”


    “我們該打打,該罰罰,隻求楊廠長別跟東旭他一般見識,能放他一馬。”


    “不是都說老太太您跟楊廠長關係不錯麽?我想要是您老肯出馬,楊廠長一定會給您這個麵子!”


    秦淮茹強忍著不適說出這番話。


    不說不行啊,賈張氏手正搭自己腰間,一言不合就開掐。


    ……


    什麽?讓我去找楊廠長?


    我哪認識什麽楊廠長啊?


    都傳我聾老太認識不少大人物…..


    誰傳的?還不是自己跟易中海傳出去的?


    自己就一小腳老太太,要真有這麽硬的關係至於窩在這四合院?逢年過節也沒個人上門看看?


    怎樣才能把這事兒混過去?聾老太腦筋轉得飛快,很快就有了主意:“什麽?羊肉一定要煮老?”


    “對對,羊肉是得多煮煮,太太我沒牙齒,咬不動。”


    秦淮茹隻得再重複一遍:“我是說讓您找楊廠長,不是說羊肉要煮老!”


    轉過頭無奈地對賈張氏說道:“這老太太,耳朵時靈時不靈的,關鍵時候又聽不見了。”


    聾老太手放在耳朵根:“哦,這回我聽清了,淮茹你說的不是羊肉要煮老。”


    秦淮茹連連點頭:“嗯嗯…”


    “你是說要買羊皮子襖!”


    “使不得使不得,太太我都這麽大年紀了,哪配得上那個…”


    “嘿…這老太太,還惦記上羊皮襖子了!我給她倆大逼兜我!”


    看聾老太油鹽不進,就是聽不懂自己意思,賈張氏有些氣急敗壞。


    “媽您等等,我再問問。”


    既然演了就好演全套,秦淮茹攔住賈張氏,靠在聾老太耳旁:“太太,不是羊皮襖!”


    “我是說啊,讓您找找楊廠長!”


    “喔,喝羊湯要趁早。”


    “我跟你說淮茹,這燒羊湯啊,還得是他何大清,傻柱他都差遠了!”


    “可惜大清他一走就再沒回來,一晃眼都十來年咯。”


    這下秦淮茹也沒辦法,今天老太太好像就跟羊杠上了,不管秦淮茹說什麽都能跟羊扯上關係。


    磨蹭了半來小時,老太太愣是半句都沒聽進去,兩人無奈隻得放棄。


    等兩人走後,聾老太渾濁的雙眼立馬恢複清明,拍拍胸脯:總算是混過去了,幸好老太太我夠機智。


    …


    …….


    回去路上,賈張氏心裏無比失落,秦淮茹卻一身輕鬆。


    “淮茹啊,你說我們還能替東旭做些什麽不?總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吧?”


    秦淮茹:“那您還能怎麽辦?”


    “劉家、一大爺家、聾老太那咱都找過了,再想辦法隻能找廠裏,可保衛科會放我們進去嗎?”


    “就算進去了,楊廠長那麽大個領導也不是咱想見就能見著的。”


    “我們就在家等著吧,廠裏知道了我們家情況,說不定會給我們留條活路。”


    “哎,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賈張氏:“那就再等等,咱先看看廠裏怎麽說。”


    “要真不給我們賈家活路,你就抱著小當上廠門口哭去。”


    “對了,裏邊再墊兩件衣服,跟他們說你懷孕了….”


    秦淮茹:“……………”


    …


    ……..


    軋鋼廠,一車間。


    昨天保衛科當著所有人麵將易中海和賈東旭抓走。


    但今天回來上班的隻有易中海,賈東旭卻沒回來。


    賈東旭這是攤上大事了啊,於是工人們開始議論。


    “哎,你們說賈東旭到底犯什麽事了,聽說保衛科的燈亮了一夜!”


    “誰知道呢,反正這事兒肯定不會小,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誰知道呢,回不來更好!”


    “賈東旭這狗東西仗著有易中海撐腰就知道磨洋工。他要回不來還能換個肯幹活的過來。”


    這些議論易中海隻當沒聽見,陰沉著臉不知道想些什麽。


    ……


    保衛科,審訊室。


    “於科長,我真扛不住了,您就讓我睡一會兒吧。”


    “我發誓絕對沒人指使,就是因為妒忌才寫的舉報信,要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劈我!”


    保衛科的人輪番上陣,折磨了賈東旭一整晚。


    他們不打也不罵,就是在審訊室裏打兩盞強燈對著賈東旭照,然後幾組審訊員輪番上陣,重複問那幾個問題。


    於向東很淡定:“嗯我知道了,那賈東旭你說說寫舉報信的意圖是什麽,為什麽要誣陷劉光齊和楊廠長,這些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做的。”


    賈東旭抓狂:你不是說你知道了嗎?怎麽又問這個問題?


    這樣的場景已經在審訊室上演了無數次,但保衛科的人依舊樂此不疲,翻來覆去地問那麽幾個問題。


    “於科長,我…算我求您了行麽?別再問我這問題了!”


    “我賈東旭發誓!絕對沒有人指使….”


    “嗯我知道了,賈東旭我再問你,舉報信到底是你自己寫的還是有人指使,你是怎麽想到去舉報劉光齊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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