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些人已經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了,還請您放他們一馬吧。”


    “陛下也得知了此事,對於國子監這些師生做出的蠢事,陛下交代我們務必要嚴查,隻希望能平息您的怒火。”


    “王爺,請您能看在陛下的份上,高抬貴手,饒恕這些人吧。”


    董宜年不斷的勸說哀求著林霄,甚至將皇帝李弘都搬出來,說著連皇帝都深表歉意的,服軟的話語,隻寄希望於能打動林霄。


    至於皇帝李弘說的大軍鎮壓林霄的話,董宜年哪敢透露出半點啊,敢說出來的話,那今天怕是此地還要死上無數人啊。


    說不定這位大爺一怒之下現在就將這裏的所有人屠殺一空,自己不也要死在這裏嗎。


    “既然李弘都出麵了,那本王就饒這些蠢貨一命吧。”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不然,就算李弘親自來求我也沒用。”


    林霄掃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活下來的國子監師生,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些剩下的人已經廢了,殺不殺都沒什麽所謂,其實林霄更想讓他們活下來,因為,這樣才更能滿足林霄心中的惡趣味。


    不是誰都能直麵自己的醜陋嘴臉的,林霄很想知道他們看著身邊的人,現在都是什麽感想,還有那個勇氣活下去嗎。


    以往儒雅隨和的同窗,一時之間卻暴露出真實麵目,那種狀若瘋狂,陰險狠辣,必定會成為所有人心中的噩夢。


    想必此刻很多人都在懷疑,剛才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時,那是自己嗎,自己為了活命將寵愛自己的師長,一起讀書的同窗全部害死,自己簡直就是一頭野獸,親手殺死了同門師生。


    林霄嘴角上揚,心中惡趣味泛起,你們可得感謝我啊,有的人一輩子都沒這個機會看到自己醜惡的一麵,你們可太幸運了,從今天起就活在噩夢中,享受煎熬折磨吧。


    “太好了,多謝王爺,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啊!”


    “王爺,下官代表朝廷對您感激不盡,我們一定好好約束剩下的這些人,將此事查個明明白白。”


    聽到林霄同意不再殺戮,董宜年和鄭子晉大喜過望,對林霄直呼皇帝名諱這一大不敬之事視而不見,紛紛臉上堆起笑容,不斷恭維林霄。


    “算了,本王乏了,此地就交給你們收拾殘局吧,看見這些蠢材就影響心情。”


    林霄搖了搖頭,意興闌珊的淡淡道。


    “王爺放心,您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在呢。”


    董宜年拱手說道。


    林霄一頷首,大手一揮,策馬前行,身後渾身血跡斑斑的三千鐵騎迅速聚集在一起,跟隨林霄準備退場。


    “恭送王爺!”


    董宜年兩人讓開道路,畢恭畢敬躬身行禮道。


    等林霄帶人走出國子監大門時,身後傳來驚恐的大喊聲,那些聲音中透出的絕望和歇斯底裏讓人心中發寒,感到毛骨悚然。


    “啊!你快滾!你不要出現在我旁邊,你是殺人凶手啊!”


    “我們情同手足,你居然想害死我啊!”


    “你竟然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師長,你忘了他對我們有多好了嗎!”


    “你說話啊,我親眼看到你將老師推倒在地,是你將他老人家活活踩死的!啊!”


    “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害死了我們那麽多的同窗,你憑什麽還活著啊,你怎麽不去死啊!”


    “啊!啊!啊!你走開,手上沾滿了好友鮮血的畜生,我要殺了你。”


    “啊!啊!我不想活了,我該死,我親手害死了好多人啊!”


    “讓我去死吧,我是殺人凶手,我害死了老師!”


    ……


    無比瘮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這些人終於想起了自己或者身邊之人所做的一切事情,他們開始害怕的遠離所有人,不讓任何人靠近。


    隻要看到身邊的人,腦海中都會浮現那癲狂毫無人性的一幕。


    如今這些活下來的人,先前或多或少都做出了醜陋之事,冷靜下來的他們不能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願意麵對現實。


    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不想活下去了,他們沒法麵對自己所做之事,內心開始收到煎熬折磨,簡直是生不如死。


    董宜年和鄭子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被嚇得汗毛倒豎,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


    而策馬走出國子監大門的林霄,聽到身後傳來的瘮人叫聲,他露出快意的笑容,眼神深邃。


    這就是活下去的代價,生不如死的折磨將伴隨一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經受呢?


    …


    這一日之間,京師順天城內不知為何出現了很多舉止怪異,瘋瘋癲癲的人,他們身穿髒亂布滿血汙的儒衫。


    完全沒有讀書人的那股子從容儒雅,有的在街上大吼大叫,有的不斷痛哭懺悔,同時大庭廣眾之下自殺的人也不在少數。


    讓順天城負責維持秩序的巡邏官兵怨聲載道,抱怨不已。


    京城百姓對此也是議論紛紛,不斷有人認出這些瘋癲的讀書人都是國子監的學子後,眾人瞬間感到無比的震驚。


    這是出了什麽天大的事嗎,這些讀書人可是國家棟梁啊,地位非同一般,誰敢將他們弄成這般模樣,不想活命了嗎?


    “我的天啊,這是出了什麽事啊,國子監的清貴書生們怎麽都瘋了啊,還有人當街自殺呢,那麽多人攔都沒攔住他!”


    “是啊,我親眼所見,昨日還意氣風發的書生,今天一下就變成了這樣,簡直是不敢相信啊,整個人都崩潰瘋魔起來了。”


    “什麽,你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我離國子監比較近,我啥都知道,嘖嘖,當真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快說,到底怎麽回事啊,快說來聽聽吧!”


    “我去國子監附近看過了,你不知道啊,那真是修羅地獄啊,國子監的所有人都被殺了個幹幹淨淨,屍體堆的滿地都是啊!”


    “什麽,國子監都有人敢進去殺人嗎,真的假的啊,而且還是殺了這麽多人,那可是清貴無比的國子監啊,皇帝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吧!”


    這個消息簡直是太駭人聽聞了,很多百姓聽了之後根本不敢相信。


    紛紛表示就連皇帝恐怕都沒膽量做出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那可是與天下士子讀書人為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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