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擺了擺手,對耶律淵說出的話十分不屑一顧。


    你們這些蠻子能南下劫掠,為什麽我不能呢,現在攻守易型,以後我也可以帶兵前往蠻族境內搶奪物資。


    誰讓我實力強呢,不服就憋著,不然來一個我弄死一個,管你是誰呢。


    我北涼鐵騎麵對你們蠻騎的時候,可不像漢朝騎軍那樣隻能被動防守。


    耶律淵臉色變幻,好一會才出言道:


    “金銀財寶這些俗物您不屑一顧,那百姓民心天下聲望不知道您可感興趣!”


    林霄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淡淡的回了一句:


    “哦,有點意思,說來我聽聽。”


    見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耶律淵精神一震,趕忙開口道:


    “您有所不知,自從我蠻族有了南下劫掠的習慣後,你們漢朝曆代皇帝一直就有一個夙願。”


    “那就是希望能付出代價交換回那些被掠走的漢朝百姓,幾乎每代皇帝都想完成此事。”


    “但是,我蠻族對此事卻從未鬆口同意過。”


    “您想想,漢朝無數黎民百姓盼望,而朝廷大臣皇帝曆經千辛萬苦都未能完成的事,卻被您做到了,那是何等的時望所歸啊。”


    “收天下之望,到時候您不僅手握雄甲天下的鐵騎,還肩負天下民心之所向,待到時機成熟,說不定改朝換代就在頃刻之間。”


    “隻是這樣一來,您可就成為了讓皇帝夜不能寐的存在了,這一步踏出一個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


    “如何,這份大禮您敢不敢收下呢。”


    林霄眸光熾盛,神色有些動容,他心動了,如果此事能成,那自己得到的好處簡直是太大了。


    沒想到眼前的俘虜居然給了個這麽大的驚喜。


    如今涼州雖然實力強橫,但是畢竟時日尚短,這根基實在是太淺了,手握利刃卻赤身裸體。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完成了這件數代人朝思暮想的事情,那些得以回家的百姓及他們的親人們,必定感恩戴德,不懈餘力去傳頌自己的事跡。


    通過這些百姓之口,為自己贏得天下民心,讓朝廷不敢將自己打為叛逆之輩。


    把根基深深的紮入漢朝這蒼天大樹之中,吸取其中的養分,等到合適時機,最終取而代之。


    什麽?你說涼州林霄有謀反之心?


    可是他滅殺十萬蠻騎,逼迫蠻子交出被掠走的無數百姓,他怎麽可能謀反,他分明是上天派給我漢武王朝的救星。


    朝廷之上全是一群廢物,什麽事都辦不成,麵對蠻族從來都是損兵折將,隻有林霄大人才能帶給我們勝利和榮耀。


    誰敢說林霄大人要謀反,那他肯定是奸臣,林霄大人這麽做,肯定有他這麽做的道理,我們相信他。


    此事帶來的諸多好處,讓林霄生不起拒絕的心,他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耶律淵,詫異的說道:


    “可是,你能保證蠻族上下同意此事嗎?難道你是那雄鷹王的私生子,要不然我憑什麽相信你呢?”


    耶律淵見此事有戲,他忙不迭坦白道:


    “其實,我的妻子乃是大王唯一的女兒,由她出麵,必定能說服大王的。”


    “我給您保證,您隻要將我未死被俘的消息放出去,會有人和您聯係的。”


    林霄思索一番,輕笑一聲隨後語氣低沉的道:


    “那我暫且信你一回,你的小命暫時保住了,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耶律淵如釋重負,不停對林霄保證道:


    “您放心,這事絕對能成的。”


    “我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


    一切事情談妥之後,林霄和許懷仁走出監牢。


    許懷仁看了一眼關閉的牢門,邊走邊略帶猶豫著對林霄說道:


    “殿下,我覺得此事雖然好處巨大,但是風險也非常之大,我們不能操之過急,這個蠻子的話也不能全信啊。”


    許懷仁的意思非常清楚,他擔心林霄頭腦一熱,現在就將此事擺在明麵上,如果隻是一些小打小鬧,那位九五之尊雖然心中不快,但為了大局著想,他肯定會盡力忍受。


    對林霄所做之事保持退讓的,但是這收攏天下民心之事一旦露出,那直接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根本沒有任何商榷的地步,實在不符合林霄原先定下的“高築牆廣積糧緩成王”發展目標。


    林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當然的啊,我又不是傻,他說什麽我就相信什麽嗎。就算要做這件事,那也要等到我北涼軍再次擴建的時候了,現在還遠遠不到時候。”


    “我還指望著在朝廷那裏多撈些好處呢,必須要狠狠的吸他們的血,我們現在還沒有以一州之力抗衡整座王朝的實力,驟然將自己擺上你死我活的境地,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我的想法是蠻族即將處於權力交替的動蕩時刻,那什麽雄鷹王時日無多,看有沒有機會通過此人,將手伸入蠻族之中。”


    “在這權力更迭混亂不堪的時候,把釘子深深的埋進去,為往後之事打下先機。”


    往後在麵對朝廷以及那位九五之尊時,林霄還是暫時打算保持一個微妙的態度,讓人忌憚而又不得不容忍的態度,為自己攝取到最大的利益。


    許懷仁嘿嘿一笑,開口道:


    “我這不是怕殿下您受了那蠻子的蠱惑嘛,您心中有數我就放心了。”


    林霄點點頭,道:


    “將這個蠻子的利用價值榨幹,這才不枉我饒他一命,要不然早就把他弄死了。”


    兩人一路閑談著快要走出監牢時,突然,旁邊一間牢房裏的人,引起了林霄的注意。


    林霄側目望去,那牢中的人一見到林霄兩人,就忙不迭湊到柵欄處不停的拱手作揖,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讓人見了苦笑不得。


    林霄略作回憶,就想起了他是誰,正是那天門關守將之子,被周策抓回來關押至今。


    他爹其實私底下派人傳來過密信,懇求能放他兒子一馬,可林霄卻對此一直態度模糊,讓他摸不著路數忌憚不已。


    林霄目光幽幽,看了一眼此人,並未搭理他,轉頭朝著監獄外走去。


    這牢中暫時關押的兩人,日後都能排上大用場,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能在關鍵地方發揮出巨大作用,是林霄暗藏深處的後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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