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畢了業就能走上社會,可我畢業很久了卻依然停留在學校。


    我是名學生除了學習,就連我僅有的東西也在消失,青春埋葬在焦土下,激情被時間磨滅,活力消耗殆盡。


    在校園裏誰都天真的幻想過有一個拯救世界的夢,可我們卻連自己都救不了,就像失去羽翼關照下的雛鳥,被末日的風暴摧殘的體無完膚。


    單純的像是一張沒有寫完的作業本,任人塗抹撕碎填寫錯誤的答案。


    意見是分裂的,礙於人數的比例,頑固的學生不會聽從老師,秩序的崩塌讓一切亂了套,到不能指望一大群隻會寫卷子飯都不會做的人能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每個人的意見都是獨立的,在餓肚子不公麵前更是無法忍受心高氣傲的叛逆期作祟,強勢的掌控懦弱。


    思想的集中又聚合,意見不和演變成暴力衝突,又因為多數人的壓迫又迎來了新的反抗,短短幾年偌大的校園濃縮成人類多年以來走過的曆史進程,分分合合又聚又散。


    至少是不會在因為別人的性格意見不滿排擠彼此,這些問題在明天要吃什麽,生了病該怎麽辦淘汰了太多人得到了妥協。


    脫離那層了保護我的集體,僅憑三三兩兩的小團體可能在外麵的世界活不過兩天,我甘願留在了想翻又不敢翻過的圍牆內,奉獻我的一份價值。


    盡管條件艱苦,有土地和湖泊的情況下依賴僅剩的食物收集種植作物依然能活下去,城市內的喪屍不散,學校就仿佛成了個無處可去的家。


    在這裏還能讓身女性的我擁有選擇權,大多數人接受的價值觀平等到不會因為小部分的惡劣情形改變,作奸犯科的人卻又因為善良又時常卷土重來。


    死去的人多連過冬的木頭都不夠燒,燒不完了就肢解掩埋變成大地養份,幾經輾轉又成為我口中咽下去的食物,這也算是換了一種方式的吃人。


    能活下來的恐怕都不會憐惜死去同伴身上的肉,生吃都是甜的,想活著就不會在乎了,說白了也隻是一團脂肪蛋白質組成的碳水化合物。


    總得有小部分人要為大部分人犧牲。


    我挖著草,隻握筆的手逐漸變得粗糙,站在植樹節種滿小樹的丘上,漸漸引入夜幕的城市不知何時竟閃爍著點點微光。


    這是不可能的寒風中不會有螢火蟲,很快我見到了他們,卻以無比慘烈的方式。


    我們能拿起來抵抗的武器隻有幾把刀具木棒桌椅,盡管我們還存活著數百名人員,但我還是看見了投票選舉出來的學生會長被倒吊在大門口。


    屍體還沒停下搖擺,我就這樣和其他同學被全部集中在操場,他們的表情像極監督考試的考官宣布著沒有及格的後果,給了我們這些人剩下的兩個選擇。


    一成為屍體,為k先生提供價值。


    二成為k先生飼養的人,為他獻出一切。


    無非是活著和死去的選擇,這有的選嗎,所以我選擇了活著,毫無例外沒的有人拒絕活著。


    我和其他人就這樣被裝進卡車像貨物一樣帶走,我正猜想著女生是不是麵臨輪奸男生要被無盡的奴役時,他們卻問了我們這群人一個問題。


    你們會幹什麽。


    是一句確認價值的話,其中不服氣怨恨的男生回答隻會吃,更有挑釁的回答什麽都不會,膽小的回答什麽都會幹,然後不真正順從的人就變成了屍體,當場撬開頭蓋骨挖出了腦髓收集在密封的袋子裏。


    所有人嚇得頭都不敢抬,輪到我時突然來了一個人打斷了這場價值評判的評選。


    是個老男人像是來的很匆忙,眯起眼睛打量我們的猥瑣目光連我身邊的男生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讓我們依次排成了一隊,分別挑選了走了身形纖細的女生和高瘦樣貌不錯的男生。


    其中就有我,他那皺巴巴的手恨不得把我們這些人全身上下摸了個遍,輪到我時我發現他脖子後麵被一個k字劃出的疤和層層皮皺子疊在一起醜陋極了。


    可弱者又能拿什麽反抗呢。


    最瘋狂的那段時間我曾見過一整個教室的人亂交,我以為接下來會發生如我所想的那種情況時,他又開始新的篩選,詢問誰沒有被人搞過的站出來優待。


    這種事情除了本人似乎無從知曉,我旁邊換過許多男友的女生也同樣站了出來,然後又被強調欺騙可是被挖腦子的又默默退了回去。


    就這樣經過層層的挑選在數百名年輕的男女中一個選出了三女兩男,其中還是有我,被帶到了與其他同學流水線工廠裏完全不對等的漂亮房子裏,有落地陽台和大花園的那種。


    洗到熱水澡和穿上幹淨衣服的那一刻我仿佛在做夢,盡管十分暴露總比又舊又髒來的好,和我一塊被送到這裏的其餘男女生已經無所謂了。


    吃著有肉的飯菜大言不慚的說,哪怕脫光是給那老家夥舔腳的話也不是不行,可當他真的出現在吃飯的桌前時一個眼神都不敢看。


    他眯著皺條條的眼皮意味深長告訴我們,他主人要來了,如果想要改變命運就去取悅他的主人,就能一直享受這個待遇,甚至能讓整個城的人為你服務。


    我驚呆了,犧牲所有人的價值隻為一個人,他又憑什麽。


    那一刻我是無法思考的,這不公平,死了那麽多人遭了那麽多苦,至今以來堅持了那麽久,怎麽能有人能罪惡成這樣。


    如果人們把價值體現在我,那應該得讓每個人人人平等,去拯救世界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我的親朋好友所有因為大家死去的人都不會白死,他這樣的道理是錯誤的。


    和其他人兩眼放光的搔首弄姿不同,我想殺了他,怎樣都無所謂。


    這是嫉妒嗎,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是對的。


    兩天後的夜晚我見到了那個老男人的主人,也是那些人口中信奉的k先生。


    就當我認為被稱之為先生,那應該是個比老男人還要老的人卻意外的年輕,在我們麵前再有架子的老男人一把年紀了,也依然像條狗一樣圍在那個男人身邊獻盡諂媚的討好。


    我和其他被挑出來的男女生站在門外一字排列,裏麵的燈光太明亮我看不清他的臉,坐在大廳的中間,隻能看清他黑色衣服輪廓下的一個人形。


    被叫進去的那一刻我是緊張的,除了我,其他人恨不得衣服再多暴露一點,男生都在手臂肌肉上抹了一層油亮,心機的讓自己不輸於我旁邊點都快露出來的女生。


    衣服是那樣的薄和透讓我們年輕稚嫩的身體展露的一覽無餘,我把刀片貼在了手心,頭是低著的。


    隨著越來越走近我似乎隱隱聞到了血的味道很淡,摻雜凜冽的香水味中,聞多了呼吸不禁幾分急促。


    我看見了他,欣長的腿,戴著黑色手套撐著下巴沒有表情的緊盯著我們的身軀,我並沒有從他漆黑的眼中感受到絲毫的欲望,是冰冷有點兒不詳的。


    我不知道為什麽害怕,想殺他的念頭突然在此刻忘了,好像我一下手他會是先把我殺死的人,反觀我右手邊的女生已經媚眼如絲嘴角都在上揚,左手邊的男生耳朵羞的通紅埋著視線不敢看。


    隻有我臉色一片蒼白。


    “主人,你看我不止帶來了女的,還有男的模樣都是一頂一的好,都是又白又嫩的漂亮。”


    “我說了隻要幾個年輕女人,不要總是擅作主張。”


    那兩個男生的就這樣兩步三回頭的被那老家夥帶走重重關上了門,室內溫度是適宜的我卻莫名感覺到幾分不寒而栗。


    “脫。”


    視線一直緊盯著,我是不敢動的磨磨蹭蹭,旁邊兩位似乎在比誰比誰更快,她們剛想爭先恐後的撲上去卻被突然勒令不要動。


    就那麽被原地要求站著,他起身了圍著我們轉圈我不敢不脫,藏著刀片的手心都在出汗,我能感覺到他陰沉沉的視線掃視在場每一個女生的身體角落。


    “抬手。”


    說實話我嚇了一大跳,但好在要求的是右手而我恰好是左撇子,他仔細端詳著每一個女生的手腕不知道要幹什麽的,被黑色包裹的指尖細細撫摸又放下。


    當輪到我時,我想我的機會應該是來了,可他連摸都沒有摸,指著一個手最白最細的女生被要求躺在擦的反光的桌子上。


    他脫下了外套甩在了沙發上,低著頭捋了捋袖口慢慢走近桌前。


    我清楚的看見躺在桌子上女人的興奮和竊喜,可我卻注意到他的手套沒有摘。


    可那又怎麽樣也不影響辦事,我不禁低下了頭,血液濺到了我赤裸的腳趾,是溫熱的,伴隨著尖叫他砍下了那個女人的手腕以及肚子上的皮,血絲劃過了他的半邊臉轉過來緩緩看了向我。


    “過來,躺下。”


    我的恐懼隻維持了一秒,這已經擊碎了我的價值觀,不是用人的存在去定義的而是一個殘暴的瘋子。


    我連忙無視了已經旁邊嚇趴了的女生,趕緊朝著大門口跑,可我隨即又反應過來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都是他養的人。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在我的背後越來越近,我甚至能從眾多呼吸和呼喊聲中聽到血液滴在地板上的聲音,勁風劃過的鋒芒直逼我的後腦勺。


    斧頭慢了一拍砍在門上,我躲開了,同時用盡全部的力氣抬手朝他脖頸劃去,卻被輕鬆扼住了手腕拿走了刀片重重踢倒在地。


    我連一口氣的顧不上喘感覺慌不擇路的逃和躲,他的不耐煩已經鬆動了表情。


    我不知道跑到了哪裏,慌張驚恐逼迫的我像隻亂逃竄的老鼠,隨意躲在到一個陰暗的房間反鎖著門。


    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反應的預料,我想活下去心無比強烈,不要死,呼吸急促的像是在哭,靠著門慢慢滑落在地,冷得厲害似乎是浴室,散發著很重的腥氣,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呆滯的坐在洗手台邊。


    我的驚嚇已經用完,並且浴缸裏傳來了粘膩的攪動聲,借著浴室門已經打開的光線我看見了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泡在紅與白交織的浴缸裏。


    睜著灰白色的眼睛一動不動,但我注意到搭在瓷白邊緣的手腕是殘破血糊的,也是率先朝我撲過來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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