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日要吃三餐,李瑞想,吃兩餐也不會餓,吃一餐也不會死,那為什麽不合起來吃一頓呢。


    喪屍,路上是喪屍,房子裏是喪屍,那裏是都是喪屍,走了一天沒有可落腳的地方。


    在屍體旁吃飯和在廁所吃飯似乎沒有可比性,手還沾著發黑變褐的血,沒有多餘的水奢侈到拿去洗手,靠著血濺四方的牆,蹭了蹭地上的灰,在拍兩下。


    就可以拆開餅幹的塑料包裝袋了。


    麵前是堆壓了建築水泥的路,本應該是一排整齊的路燈歪歪斜斜,大約像是地震過後的建築,人不在喪屍依然在,步履蹣跚的走在死去的那一刻起定格,成為不會腐爛的孤魂遊蕩。


    走了兩天,路比想象中還要曲折,之前屍潮蔓延的分布太大怎麽繞著走還是不可避免的遇上,幾天下來路還沒走遠時間卻在不停耽誤在逃亡上麵。


    天大約是又要黑了,漸漸和地的邊際變的灰蒙蒙,李瑞又走在了末尾很是疲憊的提緊手中負重的行李,身後隻剩一條腿的喪屍還在爬著追。


    地麵上的尖瓦碎石似乎在提醒這並不是一個落腳的好地方,還有四處散落的殘肢爛臂,還好是溫度較低沒有蒼蠅,不然軀殼裏暴露內髒味道可想而知。


    幾人左看右看終於看見一棟半塌的大樓,牆是焦黑的明顯燒過的樣子似乎沒有喪屍,畢竟能夠速食的餅幹麵餅不多了,總不能直接吞生硬米。


    李瑞做得到不代表其他人做得到。


    在天徹底黑之前,確定周圍安全的可行性撿木頭生火一條龍,艾花還是負責多撿些能燒的,李瑞做飯,白靜清出一片能躺的地,稍微墊的舒適點。


    意外的在破房子的角落找到了飲水機,還有半桶水所以晚上煮的是粥,熱氣騰騰大家想加什麽就加什麽,琳琳加薯片,艾花加。


    李瑞猶豫著什麽也沒加,突然瞥見白靜在加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包辣魚幹往粥裏倒,隻是一撕開辛辣的香味就刺激的鼻子分泌出過多的唾液。


    連忙看著他的碗裏問:“你還有嗎?”


    “沒了。”


    白靜這麽說李瑞也不好意思在要,但真的是香就連艾花都不禁看過去了,又問,“你從哪裏的?”


    “包裏不小心翻出來的。”


    “啥牌子的。”


    白靜無語將還沒吃的粥遞到他麵前道:“你要是想吃,可以直接跟我說。”


    李瑞咽下一口口水搖了搖頭,“不了,我就在你旁邊聞聞。”


    白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正要拿勺子分,艾花突然放下碗站起身來了,李瑞疑惑道:“你也想要?”


    她的眼神犀利了起來,抬手指向兩人身後,不知何時火光照不到的柱子邊上多出了一道影子。


    “出來。”


    兩人連忙看過去,琳琳被嚇的緊往白靜旁邊躲,那東西似乎不敢現身,能隱約看見投射到牆上的影子在發抖,艾花已經過去了。


    那東西似乎察覺到有腳步聲向他靠近,借著漆黑剛要逃,一把被艾花抓住了脖子提起,借著昏暗的火光這才看清原來是個小孩子。


    就這麽甩到了李瑞麵前,看上去大約比琳琳大兩歲的樣子,渾身髒兮兮短頭發一雙圓溜溜含淚的眼睛瞪的老大,衣裳單薄穿著及膝蓋的髒裙子,看樣子還是個女孩。


    “殺還是不殺。”艾花問。


    李瑞沒當一回事,還是忍不住那味道樵了點白靜碗裏的魚幹,“看著怪可憐的,還是殺了吧。”


    艾花沒什麽表情不過從行為上來看這麽想的,隻是象征性的問一問。


    聞言那孩子十分驚恐,作勢想逃可腿還沒邁出去就被艾花抓住了腳往外拖,哭喊的哇哇大叫扒著粗糲的水泥地企圖挽留些什麽,可憐兮兮的看著繼續吃飯的三人。


    一直看著的白靜臉色緊皺似乎在猶豫,琳琳偏過頭不去看,最後白靜還是忍不住勸解道:“還是把她趕走吧,也沒妨礙到我們。”


    艾花停下來了回身看向了李瑞。


    李瑞無所謂,繼續吃著粥,“那行,趕走吧。”


    本來這隻是一段小插曲,休息一晚的早晨後,準備離開之際李瑞起來發現那小孩竟然還在,蜷縮在離他們大約百米之內的牆縫邊。


    白靜還是稍微動了惻隱之心,李瑞看著他給那小孩指了個方向,不用猜都知道那是那夥年輕人基地的地方,不過憑那麽一個小孩又怎麽可能走得過去滿路的喪屍。


    又沒有誰會好心到帶她折返回去,繼續向前走李瑞不禁搭上白靜的肩調侃,“我還從沒發現你還好心到這個地步,該不會你的興趣是幼女吧。”


    白靜難以置信的瞪了他一眼順帶補上一腳,“滾nmd,你當初不也是螞蟻斷了腿你都要救一下,自從吃了蘑菇以後變的六親不認,你純純是腦子磕壞了忘了本!”


    李瑞也不生氣,拍了拍腳上的灰,看著他抱著琳琳漸行漸遠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自說自話道。


    “我一直是我啊。”


    天空稍作晴朗,就連前路的喪屍稍有減少,最起碼不用走兩步就撲過來一隻,保持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大約是走了幾個小時短暫休息的間隙。


    李瑞發現那小孩還在跟著他們,像條小尾巴一樣,眨巴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躲在就近的喪屍,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就差把求收留兩字寫腦門上了。


    當然他們肯定也發現了,艾花無所謂,白靜隱隱浮現出麻煩的表情,李瑞卻莫名來了點興趣對著那孩子勾了勾手。


    便向艾花要了點沒吃完的朝那孩子示意,她很快就上鉤像隻饑腸轆轆的小貓一樣小心又警惕的向李瑞靠近。


    見她還是有點怕,不肯離的太近,李瑞幹脆像逗小動物一樣,扔了幾顆在地麵看她沾著灰撿起吃。


    直到越扔越近到了腳麵前,李瑞笑嘻嘻,拿著不多的半袋在那孩子頭頂搖了搖,“想要嗎?”


    她點了點痩的隻剩皮的頭,李瑞卻撿起一個石頭塞進包裝袋,猛得朝一旁喪屍遊蕩的側路扔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微笑道。


    “去撿吧。”


    那孩子眼神閃躲,糾結難過的咬緊了嘴,看著數隻喪屍腳步的糖,還是頭也不回的去了。


    明明白靜有些於心不忍卻沒去有阻止,反而無法理解看向李瑞道:“為什麽要這樣做?把她趕走不就行了。”


    “因為很有趣啊。”


    “你這簡直是神經病,不可理喻。”


    這時候並坐一旁的艾花也附和道:“是很有趣啊。”


    白靜徹底無語看不下去的偏過頭,李瑞拍了拍他的肩,“要是我快餓死了,有人能這麽對我,我能跪著給他磕頭,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麽?”


    李瑞看著撲向那孩子的幾隻喪屍,摸著下巴道:“要是那孩子拿到了糖全身而退了,我們就讓她跟著,直到遇到人把她賣了,換點吃的回本,你看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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