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牛知文家,天已經完全黑了。


    牛家裝修的富麗堂皇,各種字畫,各種藝術品充斥整個大廳。


    “大字不識幾個,卻玩起文人雅致那一套了!”歸海荼暗笑道。


    牛知文也很幹脆,直接安排歸海蕭和女兒單獨一室見麵。


    “進去吧,我女兒在裏麵!”


    推門進去,就見對麵坐著一個渾圓的“大水桶”,穿著清涼的衣服,腰間突出的肥肉就像圍著一個巨大的救生圈,還一抖一抖的。圓桶之上,安著一個藍球般的大腦袋,臉如煞白的圓盤,眼小如縫,大嘴鮮紅,一隻胖胖小手正拿著雞翅往嘴裏送……


    歸海蕭驚呆了: 靠,果然天姿國色,人間尤物啊!


    牛家女也驚呆了: 哇,好一個高大威猛的帥哥!


    ……


    “嘿嘿,帥哥,我看咱倆挺合適的——那個趙家的小猴子,隻配給我撓癢癢……”


    這也太迅速,太直白了吧?歸海蕭感到很好笑。


    牛家女邊吃邊說,下巴的贅肉也不住地搖著……


    “看直眼了吧?你說我怎麽樣啊……快說嘛!”牛家女催促道。


    “這就是傳說中‘嚇跑資深美容師,累死美顏濾鏡’的盛世容顏嗎?今天真算是豔遇了……還有這智商,差不多達到二百五了吧?哈哈,怪不得你們的直播業績下滑!”歸海蕭笑著想,“不過得想個法子,趕緊脫身!”


    “嘿嘿,很好,我就是喜歡胖的!”歸海蕭忽然改變聲調回答,“我悄悄地告訴你,我是虐待狂,遇見胖的,我就喜歡往死裏揍……然後,還是往死裏揍,嘿嘿嘿……”


    然後歸海蕭握緊拳頭,吡牙咧嘴地揮動了幾下!


    “啊?”牛家女嚇得呆住了,嘴裏的雞翅瞬時掉在肚子上,然後她忽然反應過來,接著就聲嘶力竭地大叫,“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歸海蕭趁機走了出來,對怔怔的趙巧嘴說:“嬸子,她不願意,我們走吧!”


    “怎麽會不願意呢,明明說好的啊?”趙巧嘴嘀咕,“唉,我的那個8萬啊……”


    歸海蕭見狀暗自笑了一下……


    ……


    還能怎麽辦?打道回府吧!


    車子正行駛在縣道上時,遠處一輛出租車慢慢開過來。


    “停車,停車!”歸海蕭大叫。


    “怎麽回事?”趙巧嘴一個急刹車。


    歸海蕭沒理會,轉身下車,迅速向出租車迎麵而去:“師傅,停車!”


    然後歸海蕭又跑向趙巧嘴:“嬸子,謝謝您老人家對我的操勞,以後可能還會麻煩您……噢,回去告訴我爸媽,我有急事就不回家了!”


    “回去了,爸媽還會沒完沒了!”歸海蕭一邊心裏說著一邊轉身走向出租車,然後掏出一遝錢遞過去:“師傅,去機場!”


    出租車師傅滿心歡喜地調轉車頭,直奔千佛機場而去。


    “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望著遠去的出租車後燈,趙巧嘴猛有所悟地自言自語……


    到了千佛機場,天已經很晚了,沒辦法,等明天吧。


    可天亮後卻又接到通知,因特殊原因,發往天原的航班延遲,具體時間另行通知。


    “我靠,專門折磨人啊這是!”歸海蕭有點惱火。


    航班好不容易起飛了,等到達天原機場時,天已黑了。


    出了機場,一群人紛紛迎過來:“老板,去哪裏,我送您!”


    “老板,坐我的車吧,剛買的,舒服……”


    歸海蕭大聲道:“我想去紮馬?”


    “紮馬?不去不去!”一群人紛紛擺手。


    “為什麽?”


    “從這裏隻有一條路通往紮馬,前方山石塌方了,正在搶修,去不了的!”一個司機說,“反正天晚了,先住下吧,我可以拉你去找賓館!”


    歸海蕭沒回應,他給馮波打了一個電話:“波子,張大哥回去了嗎?”


    “還沒,你什麽時候回來呀,蕭哥?”


    “快了……”


    “走吧,去賓館!”掛了電話,歸海蕭決定先住一晚上,明早再說。


    進了賓館,歸海蕭一下子倒在床上:“這回家一趟,怎麽感覺比做任務還累呢?”歸海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所有人都照常忙忙碌碌,為了生老病死奔波,為了傳宗接代奔波,都從來不知道藍星將危——這到底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悲哀?”


    歸海蕭正想著,門開了,一個風姿綽約的橙衣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歸海蕭一躍而起:“你是誰,你怎麽進來了?”


    “你也沒鎖門啊!噢,你叫我大橙子就好了!”橙衣女子粉麵嬌羞,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沁人肺腑的香氣。


    “我累了,我要休息,請你出去!”


    “累了我可以陪陪你呀,一會兒就舒服了!”


    “姑娘請自重,快點出去!”


    “陪你說說話,我就走!”橙衣女子說完就走了過來,“這麽大一個帥哥,怪稀罕人的……還不好意思呢!”


    ”滾!”歸海蕭一把把橙衣女子推開。


    “喲,火氣挺大嗎!人家都心跳了……”橙衣女子笑著說,“不急不急,我不逼你,等我給你表演個節目,你就想通了,嘿嘿嘿……”


    歸海蕭剛要起身,橙衣女子忽然一拂長袖,一股奇香迎麵襲來,他一下子癱倒了。


    橙衣女子拖起歸海蕭放進沙發裏,歸海蕭卻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動彈。


    “不開竅?等著,讓你先慢慢看,慢慢煎熬吧,哼哼!”


    橙衣不再理會歸海蕭,隻見她從嘴裏拿出一個“牙齒”,用手一捏,化作一個玉樹臨風的黃衣男子!


    歸海蕭暗自吃驚:這場景好似見過,怪不得這個橙衣女子麵熟!


    酒菜已備好,橙衣女和黃衣男便盡情享用起來——舉酒交杯,互相填喂,一片歡聲笑語……席畢,二人相擁床邊,又開始肆意地放浪形骸……


    歸海蕭閉上眼,他不再想再被帶進邪念中……


    少頃,微鼾聲起,橙衣女子睡著了。


    “這女人啊,就知道嘰嘰喳喳,灌醉她就清靜多了!”黃衣男子說完,也從嘴裏拿出一顆牙齒放手裏一握,馬上化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綠衣肌肉男。


    二人重換酒菜,盡情把盞……


    歸海蕭更是吃驚不小,還有這種操作?是不是可以無限進行下去?


    ……


    隻聽一聲哈欠聲,橙衣女醒了,馬上一道綠光,綠衣男不見了。


    “你還在?”橙衣女問。


    “我看著天選者呢!”黃衣男連忙掩飾。


    “他動不了,還用看嗎?進來吧!”橙衣女微微張嘴。


    一道黃光直奔橙女口中,黃衣男不見了,所有酒菜也不見了。


    “怎麽樣,好玩吧?”橙衣女伸了個懶腰說,“唉,又喝多了,不過睡了一覺精神多了……來,讓我再好好伺候伺候你?嘿嘿……”


    說完橙衣女雙目迷離地看著歸海蕭,緩緩地走了過去……


    歸海蕭大驚,卻又癱軟無力。


    忽地一道身影閃至橙衣女身邊,“啪啪”幾聲清脆的耳光後,忽地又瞬間閃走。


    然後就聽見有憤怒的聲音響起:“我們本是目標一致的,現在形勢緊迫,你們卻內耗自毀,是藍星管理者叫你們做的嗎?”


    “我們就玩玩而已,還把管理者抬出來了。”橙衣女捂著臉生氣地說,“算了,走了。”


    一個激靈過後,歸海蕭忽然就恢複了體力,他站起來走了幾步。


    “剛才那個人影一定是天姬女吧?”歸海蕭想。他覺得渾身疲憊,該休息休息了。


    走到床邊發現,那床被竟然還是整整齊齊,完好如初,就像自己剛進來時一樣!


    不該這樣的吧?明明橙衣女和黃衣男在上麵折騰許久呢……


    管不了那麽多了,歸海蕭摔身上床,直接就合衣而臥了,翻來覆去間,他還是覺得有點渾身躁熱……


    忽然間,小巫女來了,她還是一臉憔悴,滿目無神,見到歸海蕭,她猛地撲了過來放聲大哭:“終於找到你了,不要再走了,我想你好苦啊!”


    小巫女緊緊地抱住歸海蕭不放,歸海蕭試圖安慰她……他感覺到她渾身發抖,也感受到了她的興奮與熱切……


    平靜下來後,小巫女捧著歸海蕭的臉看著,歸海蕭也看著她……


    忽然間,眼前的小巫女就變成了天姬女!


    歸海蕭大吃一驚,猛地醒來了——原來是個夢!


    他剛一起身,又大吃一驚: 天姬女正站在跟前直直地看著他,目光卻沒有了以往的冷峻。


    “我做了個夢!”歸海蕭有點慌。


    “呃,我感覺到了……感覺很好…”天姬女說完,臉卻紅了。


    “是你製止了橙衣女嗎?”


    “是的,大嘴怪人就想讓我們難堪,其實他並無多大惡意。”


    “這麽說你不製止也沒問題嘍?”


    “呃,也可以這麽說——耽誤你好事了吧?哼!”天姬女一巴掌打過來,“該醒了!”


    “不是,不是,……”歸海蕭連聲分辯。


    一聲脆響後,歸海蕭猛地又醒過來——原來又是夢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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