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走到窗戶邊一看,大多人都拿著武器慌張朝出聲的地方趕去。


    或許是那個女人真的太過淒慘,男人的怒吼夾雜在其中也沒有那麽明顯。


    西弗拿著魔杖給湯姆和蛇怪施加了防禦魔咒,思考自己要不要過去幫忙,但是帶著孩子又不好行動。


    他猶豫之間,女人大聲呼喊自己孩子的聲音,把他驚醒。


    “有野獸,我看到野獸從窗戶跳進來把我的孩子拖走了。快去救救我的孩子吧!他被抓傷流了好多血!快幫幫我吧!”


    女人的尖叫讓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他們去森林打獵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有狼群的存在。


    但看著女人嚎啕大哭和孩子父親捂住傷口罵罵咧咧的場麵,又有些於心不忍,為了守護他們的家人和孩子,他們打算進森林裏打探一番。


    男人們分成兩波,一波留守在山莊防禦和打電話,一波去森林裏尋找被野獸叼走的孩子。


    “山莊的安保和守林的人呢?怎麽都不在?有野獸出沒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熱心的女人給她和受傷的丈夫包紮著傷口,嘴裏義憤填膺的說。


    又想起待在木屋裏的孩子,不由得加快了動作。


    這時森林裏傳來幾聲狼嚎,發著綠光的眼睛出現在了山莊偏僻角落的一間木屋外麵。


    通過窗戶散落出去的燈光可以看出,綠色眼睛的主人是一個穿著破爛衣裳,留著齊肩頭發的半人半狼的生物。


    如果西弗勒斯在場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是一個狼人。


    他此刻正貪婪的嗅著鼻子,眼睛緊緊盯著房間裏一個不滿七歲的小男孩。


    這男人正是芬裏爾,他原本是在狼人聚集地裏和他的追隨者在一起,專門去咬小孩培養狼人,以此壯大他們的隊伍,用來反抗巫師和魔法部。


    但在一年前,狼人聚集地發展的越來越好,那些追隨者也不需要避開人群,靠偷竊、殺戮來獲取食物,也就退出了芬裏爾的隊伍。


    而芬裏爾·格雷伯克是以殘暴的狼人之王的身份而聞名,有新的狼人——會魔法的萊姆斯·盧平,去挑戰了他的狼王之位,而且還成功了,最後還獲得大部分狼人的擁戴。


    芬尼爾氣的牙癢癢,但沒辦法,他現在的理念已經和狼人現狀不符合了,雖然盧平沒有驅趕它,但他不想屈居於一個被自己咬傷後變成狼人的仇敵之下,隻能帶著滿身的傷痛,在以往追隨者冷漠的目光下離開了聚集地。


    自此芬尼爾的所有計劃全落空了,他不得不跑到這深山老林襲擊孩童,以此培養自己的團體。


    他看著那些被引走的男人發笑,慢騰騰的打開了大門。在女人驚恐的眼神下抓住孩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西弗勒斯聽見那邊嘈雜的聲響,最後還是沒能抵住心中不安,背著湯姆,帶著蛇怪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抱緊我的脖子。如果真的有什麽危險,我可不想把你甩下去。”青年笑著說完,還用手拍了拍湯姆肥嘟嘟的屁股。


    湯姆被拍的臉一紅,小手環住西弗勒斯的脖子,嗅著他身上的魔藥清香,低低的嗯了聲。


    【嘶,西弗,我聞到了一股和那個愛哭鬼男人一樣的味道。】蛇怪吐著信子突然開口。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他知道蛇怪說的是誰,就是那個來找他為西裏斯翻案,在他家哭了半天的盧平。


    “可是我們不在倫敦,而且狼人聚集地離這裏也很遠。你是不是聞錯了,把這裏當成了禁林?”青年狐疑的問了一句。


    蛇怪被他如此懷疑,弄得很不高興。甩了甩尾巴,就把頭埋進了湯姆的頭發裏麵,不想再搭理這個傻子。


    湯姆被弄得癢癢的,把蛇抓下來纏在了手腕上。


    說話間他們就來到了出事的木屋旁,隱約還能聽見女人的啜泣聲。


    木屋周圍守著幾個男人,他們的手裏拿著鐵鍬和手槍。幾乎每天木屋的燈都打開了,將山莊照的如同白晝。留守的幾個人看見西弗勒斯牽著孩子過來,並沒有責怪他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幫忙。反而還讓他帶著孩子守在自己的木屋裏麵,暫時不要出來。


    “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青年禮貌的問了句。


    “受傷的人已經被包紮好了,我們也叫了救護車,你帶著孩子回去吧。不過,要小心狼外婆哦。”有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見情況緩和了下來,開了個不那麽好笑的玩笑。


    西弗勒斯聽見‘狼’這個詞,眉頭動了動,似乎想起了什麽。如果這附近真的有狼人,那這些人可比碰見真的狼危險多了。


    恰巧這時候去尋找被野獸叼走小孩的人群回來了,為首的男人身後背著受傷的孩子。


    “我們在一塊巨石旁找到了他,那野獸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男人讓人抱著孩子去檢查,環視一圈後用那敦厚的嗓音說起他們在森林遇見的事。


    “那野獸可能被我們嚇跑了,但還是要小心,各家看緊自己的孩子。”他嚴肅了一張臉,視線在背著孩子的西弗勒斯身上停留了會,意有所指的說。


    眾人紛紛點頭,見那一家人沒有危險後,便回了自己的木屋。


    青年看著受傷孩子手臂上明顯的狼爪痕,和湯姆對視了一眼,然後轉身朝他們租住的木屋走去。


    “會是狼人做的嗎?你會去找狼人嗎?”聰明如湯姆,他也猜出了什麽,他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擔憂的說,“如果要去的話,要不讓海爾波去吧?它的毒,不管來多少狼人,都能殺掉了。”


    海爾波激動的點點頭,沒錯,它超厲害的。


    西弗勒斯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隻是默默給他又給湯姆多加了幾個防禦魔咒,盡量尋著明亮處走動。


    青年的本意是這樣能快點回到他們住的木屋,可湯姆以為是要帶他去尋找狼人。因此抱得緊緊的。


    今晚的月亮是彎月型的,狼人在這一天不可能變身,但明天就是滿月了。


    西弗勒斯沒有找到狼人的設備,他立馬用電話聯係了魔法部讓他們派遣傲羅來抓害人的狼人,隻不過距離的有些遠,傲羅不知什麽時候會到這裏。


    如果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樣,那麽附近的狼人就不止一個,也可能形成了一個族群。


    正當他房間踱步思考的時候,女人的尖叫,加上孩子的哭喊,又一次打破了寂靜。


    西弗勒斯囑咐湯姆待在房間裏,握緊了手中魔杖,飛快朝那邊趕去。


    屋裏的女人跑了出來,手裏握著一個帶血的銀色十字架,顯然是這個東西傷了狼人。


    “快來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怪人咬傷了。”女人衣服上沾著血跡,頭發散亂、麵色蒼白,顯然被剛才發生的一切嚇得夠嗆。


    正好在附近巡邏的兩個男人聞聲跑了過來,聽見女人的話後,二話沒說的就衝進房間救孩子去了。


    西弗勒斯跟隨女人的丈夫到達木屋時,正巧撞見了離開的狼人,隻不過那狼人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急匆匆的跑進森林。


    【西弗,那狼人受傷了,我聞見那臭臭的血腥味了。】蛇怪吐了吐信子,肯定的說。


    青年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即皺了皺眉。


    “你不是應該在木屋裏陪湯姆嗎?”他摸了摸肩膀上的蛇怪,內心有些擔心狼人會因為受傷而被激怒。


    蛇怪回蹭了下,順著他的手滑落到了地上,【嘶,我馬上回去,你也小心點。】


    西弗勒斯目送它離開,轉身朝狼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正如青年所想的一樣,被刺傷左臂的狼人芬尼爾舔了舔傷口,被鮮血刺激的目露凶光。他原本打算咬傷幾個孩子,等明天過後就轉移地方的,但現在他打算把山莊所有的人都咬上一口。


    於是很不幸的,獨守在木屋裏的湯姆就被選中,作為了他下一個目標。


    燈火通明的木屋裏,湯姆從門縫中把蛇怪拎了起來,聽它說著那邊發生的事情。


    夜風從狼人的身旁吹過,最後吹進了小屋半開的窗戶裏。


    蛇怪正說的起勁,下一瞬吐了吐信子疑惑的說,【湯姆,我又聞到了在那邊木屋聞到的腥臭味,好像就在屋子裏。】


    湯姆聞言舒展的眉頭皺了起來,握著彈簧刀的手緊了緊。


    【嘶,你能確定它的位置嗎?海爾波。】湯姆選擇相信蛇怪的話,邁動腳步躲到了沙發後麵。


    【沒事,要真有危險,我過去咬它一口就行。】蛇怪甩了甩尾巴不以為然的說,再厲害能有它的毒厲害?


    湯姆正打算說些什麽,眼角餘光就看到窗戶透出來的黑影,眸子一轉有了主意。


    【那狼人在窗戶外麵,你能不立刻毒死它,先纏住它嗎?我還沒有見過野生狼人長什麽樣。】湯姆現在雖然沒有魔杖、魔力也不強,但他有條千年蛇怪啊,即使眼睛不能石化人了,可那巨大的軀體和毒液也夠傷人的了。


    【禁林裏的還沒看夠嗎?】蛇怪嘟囔了句,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窗外的芬裏爾渾然不知接下來的遭遇,他貪婪的嗅了嗅,一個翻身進了木屋裏尋找獵物。


    他獰笑著湊近了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自己的小孩,露出了鋒利的犬牙。


    說時遲那時快,蛇怪從沙發上彈射出去,迅速膨脹了身體,將狼人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又將毒素注入了狼人的體內。


    狼人的獰笑僵在臉上,鐵青的臉望著顛倒過來的角色,場麵有些尷尬。


    湯姆緩緩轉過身,麵上一派輕鬆。


    “芬裏爾.格雷伯克?沒想到你墮落到這個地步了?”他帶著詠歎調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紅色的眸子格外顯眼。


    “公爵大人?不、不對,公爵大人已經失蹤,而且你看起來才七歲,你不可能是他……”芬裏爾眯著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逐漸有些瘋魔起來,“你是大人的孩子?哈哈哈,魔法部那群人要失望了!”


    湯姆可沒閑心聽他胡言亂語,揮手打斷了他,“你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還有其他狼人在嗎?”


    或許是被毒素毒昏了腦子,芬裏爾朝他大吐苦水,述說著聚集地發展後那些狼人的墮落,堅強的意誌都被安逸的生活腐蝕了,絲毫不關心那些東西如果被魔法部收回後他們的下場。


    又說著自己被趕出族群的悲慘生活,乞求得到他的重用。


    湯姆聽了一耳朵的中年人的不得誌,又覺得芬裏爾有些無用,昔日高大健壯的殘暴狼王變成了個瘦弱瘋癲的滄桑老狼,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蛇怪見湯姆還在問話,有些受不了狼人身上的臭味,甕聲甕氣的問。【湯姆,嘶,你好了嗎,他實在是太難聞了。】難聞的它都懶的吃掉他。


    湯姆聞言看了看衣衫破爛胡子拉碴、頭發黏在一起的狼人,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


    【嘶,海爾波,你能用毒讓他昏迷四五天嗎?】湯姆想起宅子裏的戒指,打算把芬裏爾物盡其用。


    蛇怪點點頭,又往狼人體內注射了些毒素。


    【你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他藏起來,我有個小實驗想要他幫忙。】湯姆和蛇怪商量著,答應把後麵一個月的零食都給它吃。


    蛇怪甩甩尾巴,加了個要求,【你後麵得說服西弗勒斯讓我去禁林玩,當然,也不是說守著你不好,我就是覺得太悶了……】它挽尊了下,真不是它貪玩。


    湯姆捏著下巴想了想便同意了,那條在莊園裏的白蛇該出來了。


    西弗勒斯在森林裏找了一圈都沒有見狼人的身影,隻得轉身回了木屋。


    等他回來時,就見蛇怪和湯姆湊在一起聽廣播,也就沒有注意窗戶上的黑點。


    就和電視劇的警察最後到場一樣,傲羅也在天亮後才到達莊園,隻是他們再怎麽找,也找不到狼人的蹤跡了。


    “還好不是月圓之夜,孩子們最多會有些特殊的小愛好。”灰色頭發的傲羅捏捏眉心,得出了個不錯的結論。


    “其他人的記憶已經修改好,我們可以離開了。”另一位年輕傲羅進來匯報,臉色有些疲憊,一下子修改這麽人的記憶可不好做。


    西弗勒斯朝他們點了點頭,抿著唇一言不發。


    兩個傲羅又檢查了一遍周圍,再三確認後幻影移形走了,度假山莊又恢複了平靜。


    青年看著開心玩耍的人群,他們絲毫不知道昨晚經曆了什麽,也不知道腦海中的記憶被魔法篡改了。


    湯姆拉拉西弗勒斯袖子,示意自己餓了要吃飯,對昨晚遇見狼人的事沒有透露一句。


    青年摸摸他的頭,歎著氣去準備早餐了。


    湯姆和蛇怪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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