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的話並沒有對西弗勒斯產生影響,隻不過有些好奇是什麽讓她生出了這麽奇怪的念頭。


    巫師們除了準備考試,閑暇之餘就是待在學校或者去霍格莫德村,偶爾和其他人八卦一下莉莉三人的‘三角戀’。


    “鄧布利多校長,我最近巡夜的時候,發現禁林有奇怪的痕跡。”海格的自以為小小聲的和鄧布利多討論禁林的怪事,實則附近的人都能聽到聲音說著,“獨角獸不在那片區域活動了,馬人不知道跑去中心地帶做什麽,連阿拉戈克都好像生病了一樣,小蜘蛛都比去年少了很多……”


    鄧布利多摸摸保養順滑的胡子,一邊聽著海格說的事,一邊想起昨天穆迪傳來的話。


    “哦,海格,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也許是特殊時候到了呢?”鄧布利多輕聲安慰,“或者你可以問問凱特爾伯恩教授,他可是神奇動物那方麵的專家?”


    海格想到那即使隻有一條胳膊和半條腿依然總是去火龍保護區看火龍,現在還處於留用觀察期的老教授,尷尬的摸摸鼻子拒絕了鄧布利多的提議,表示自己再查看查看。


    “迪佩特校長會殺了他的,”海格嘟囔了句,和鄧布利多告別後去了斯普勞特的溫室。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在周圍好奇的眼神下回了辦公室。


    西弗勒斯要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定會回一句,都是蛇怪的鍋。


    六月中旬天氣不冷不熱,愛在黑湖旁閑逛的小巫師變多了起來,這裏也算是個約會聖地,一對對的情侶依偎在一起曬著太陽。


    西弗勒斯獨自站在城堡西側的塔樓上,這裏是上天文課觀察星星的地方,也是最高之處,可以清晰的俯瞰整個霍格沃茨。


    這裏除了他還有好幾個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他們在這裏是為了躲清淨,五六年級的學弟學妹太過熱情的提問讓他們招架不住,現在擱那裏玩巫師棋呢。


    西弗勒斯拿著本書挨在牆邊,他可以看見騎著飛天掃帚正和莉莉耍帥的波特,也可以看見小矮星彼得和盧平好像在交談什麽,隻是臉色都不太好。


    角落裏一閃而過的棕發讓他眯起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滿臉怒氣的西裏斯從林子裏走出,身後跟著的是冷笑的雷古勒斯。


    西弗勒斯心想,這身處不同陣營的兄弟倆的相處方式真是特別,雖然自己對雷古勒斯沒有偏見,但他真的不想看見西裏斯。


    鍾樓的鍾聲敲響,午飯的時間到了,塔樓上的小巫師紛紛下樓吃飯。


    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都是一邊看書一邊吃飯,就為了多複習一下,以便考試能順利通過。


    吃完飯回到地窖,宿舍裏靜悄悄的,安德烈人不在,但他的書桌上放著本半開的書,角落還有零散的巧克力包裝紙。


    西弗勒斯好奇的瞥了一眼,發現那竟然是本教義……話說安德烈竟然還教徒嗎?從日常生活中看不出半點痕跡啊。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newts考試在即,他得多熬製魔藥熟悉熟悉手感。


    蛇怪和那個有無痕伸展術的袋子不見了蹤影,西弗勒斯猜測是去了禁林。


    那個彎折著小樹枝的護樹羅鍋早就痊愈,兩個星期前被蛇怪送回了禁林,回來時還帶了截梨樹的樹枝和滿滿一袋梨子,那袋梨子現在都還有吃完。


    西弗勒斯抓起一個洗了洗,哢嚓哢嚓的吃起來。


    另一邊馬爾福莊園,盧修斯讓家養小精靈領著幾箱如同紅寶石的櫻桃送進到了伏地魔的莊園,他農莊出產的水果平品質很好,一直是對角巷商鋪購買的首選,所以單給伏地魔送櫻桃也說的過去。


    那又大又紅的櫻桃好似珍珠瑪瑙般晶瑩剔透,隔的老遠都能聞見那散發的芳香。


    納吉尼看的垂涎三尺,在家養小精靈飛飛把櫻桃洗淨後,蛇頭探進盆裏飛快的吃了起來。


    【湯姆,嘶嘶…這櫻桃好好吃,酸酸甜甜的,】納吉尼心情愉悅的甩動著蛇尾,雖然櫻桃沒有小牛排好吃,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伏地魔聞言撚起一顆櫻桃輕輕一掐,那飽滿的汁水便染紅了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他皺了皺眉,把被捏破的櫻桃放進嘴裏輕輕一咬,酸酸甜甜味道在嘴裏蔓延。


    果然和納吉尼說的一樣,伏地魔眼睛眯起,又撚起一顆吃起來。


    說來也好笑,他小時候生活在孤兒院,那時候吃飽都成問題,更不用說吃好;好多東西都是他去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才知道的,原來糖和麵包能隨便吃,肉和水果也是稀鬆平常;這些還隻是普通學生就能吃到的東西,那些占據了頂尖資源的貴族還不知道過的多好。


    那時候的追求抱負他已經實現大半,卻再沒有當時因為吃上糖餅所產生的滿足感。


    【湯姆,你這些還吃嗎?】納吉尼看著發呆的伏地魔,好奇的發問。


    伏地魔見它的櫻桃被吃完,此刻正流著口水看著自己的手,唇角微揚。


    “去讓飛飛給你洗個澡,你今天的份額沒有了。”他用蛇佬腔嘶嘶的和納吉尼說,加快了吃櫻桃的動作。


    【哼哼,湯姆、好湯姆,人家的蛋糕還沒吃呢。】納吉尼蛇尾圈著伏地魔的手腕,撒嬌的說,【我想再接個布丁,可以嗎?】


    伏地魔伸手拍拍它的蛇尾,同意了它的請求,不同意能怎麽辦?這蛇真的能纏人一天呢。


    馬爾福莊園的書房內,盧修斯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放下了手裏的工作,他起身打開窗,窗外是納西莎正溫柔的帶著女兒在花園裏玩耍。


    母女倆似乎發現了他,納西莎抱著追逐白孔雀的女兒衝他揮揮手。


    盧修斯被女兒天使般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露出個笑。


    “萊拉,讓爸爸抱抱。”盧修斯走出書房,親昵的喚著女兒的名字,把她扔向空中又用手接住,換來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盧克,別這樣。”納西莎見盧修斯拋了四五次,一次比一次高,連忙製止丈夫危險的行為,摟過孩子用手帕擦了擦女兒胖乎乎的小臉蛋。


    盧修斯無奈的聳聳肩,拿起桌上的鮮花餅吃了起來。


    花園裏的香雪球花散發著甜美的味道,玫瑰花和鬱金香也爭相開放,薰衣草的紫色花朵被路過的白孔雀啄下,帶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萊拉望著白孔雀那晃動的尾巴,掙脫了母親的懷抱,邁著小短腿去攆剛恢複平靜的白孔雀。


    園子裏一陣雞飛狗跳,白孔雀被追的羽毛都掉了好多,但因為這是小主人,又有家養小精靈在一旁虎視眈眈,它們不敢反抗,隻能瘋狂的逃跑。


    盧修斯和納西莎相互依偎,眼神柔和的看著這好笑的一幕。


    等到萊拉玩累了,才趴在母親懷裏睡了過去。


    “盧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納西莎看著女兒可愛的麵容,摸著那柔軟的金色頭發,眼中泛著淚光。


    盧修斯想起父親的回信,灰藍色的瞳孔裏翻湧著痛苦和悲楚,那個詛咒誰也破解不了。


    “茜茜,我…抱歉…”盧修斯苦澀的說,誰能想到傳承千年又富有的馬爾福家族連一個女孩的命都保不住呢。


    納西莎眼底浮起的希望泯滅,長長的睫毛不斷顫動,積攢的眼淚奪眶而出。


    盧修斯深深的歎了口氣,心疼的看著哭泣的妻子,再次思考在女兒出生時把她留在身邊是否正確。


    似乎感受到母親傷心的情緒,萊拉在床上突然翻了個身,手裏扯著納西莎的衣角,嘴裏嘟囔了句,‘媽媽’。


    納西莎聽見女兒的呼喚,再也忍受不住,趴在丈夫肩頭小聲啜泣起來。


    “茜茜,對不起……”盧修斯溫柔的拍著納西莎的背,望向女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心裏疼痛萬分。


    時間倒回一年前,盧修斯還在高高興興的給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寫信,告知妻子懷孕的消息,並說明已經通過魔法驗證是個女孩,他在信中驕傲的說父親沒有女兒,現在自己要有女兒了。


    他的女兒,馬爾福家的小公主,勢必成為自己捧在手心的明珠,


    然而阿布拉克薩斯的話如同潑了他一盆冷水,信中言明他的女兒活不過三歲,原因竟是馬爾福家族收到的詛咒!


    氣的盧修斯都不害怕父親的龍痘瘡(一說龍疫梅毒,一種傳染性極強、有致命風險的傳染病。),幻影顯形去了父親養病的偏僻莊園當麵質問。


    “盧修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阿布隔的三米長卓看著風塵仆仆的兒子,用戴著龍皮手套的手敲了敲桌麵,語氣平靜的道,“那詛咒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起初你祖父告訴我時,我也不相信……”說到這裏,他停頓下來。


    盧修斯努力平複著怒氣,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你還記得貝琳達嗎?那個有著一雙圓溜溜的灰色眼睛,淺金色的頭發,胖乎乎的臉蛋,說話細聲細氣的小女孩嗎?”阿布閉上眼睛回憶著,因為感染龍痘瘡發青的臉浮現痛苦,“唔,或許你不記得了,那是你的姐姐,盧修斯…她那時候隻有五歲…”


    盧修斯聞言‘騰’的一下站起來,肩膀不住的顫抖,嘴唇上下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我完全沒有記憶!莊園裏連她的照片都沒有!”盧修斯胸脯劇烈起伏著,良久才咬牙憋出這麽一句。


    阿布蜷縮了下手指,扭頭吩咐家養小精靈從書房拿出了一個冊子。


    “看看吧,盧克,我和你母親當年費盡心血才讓貝琳達活到五歲…她從健壯活潑的小鹿漸漸變的虛弱…毫無緣由的…就和詛咒說的一樣…”阿布指指那本冊子,眼中帶著傷感,“回去後千萬別到族墓後麵的廣玉蘭林,我想那不是你想看到的……”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盧修斯聞言抿緊了唇,顫抖著手打開了冊子,裏麵全是自己一歲時候的照片,不管照片中的男孩是哭還是笑,旁邊總有一位女孩站著。


    他撫摸著冊子旁的毛邊,兩行淚悄然滑落,他不知道父親在母親死後,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獨自懷念那個逝去的女兒。


    盧修斯從莊園離開後,徑直去了族墓。


    他用蛇頭權杖打開布置的暗門,目睹了家族傳承近千年的墓地,也看見了埋葬在這裏的先祖。


    他去到廣玉蘭樹林,用魔杖施咒讓藤蔓讓路,才真真知道父親的用意。


    這裏一排排望過去,全是馬爾福家族夭折的孩子,其中女孩的墓碑占了大部分。


    盧修斯嘴唇顫抖的望過去,裏麵有僅僅三個月就夭折的女嬰,也有活到七歲去世的女童。


    而他的姐姐貝琳達,在這些小墓碑中,竟然還算活的久的!


    都怪那該死的詛咒!盧修斯失魂落魄的回到莊園,緊緊的摟住納西莎的腰,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


    納西莎不明所以,但還是溫柔的回抱住丈夫。


    盧修斯心中酸澀,但想起父親的話,心裏止不住的擔憂,不得不把這傷心的事實告知妻子。


    時至今日,女兒萊拉已經一歲多,身體健健康康的。


    盧修斯和納西莎努力尋找著破除詛咒的方法,他們還找了父親求助。


    阿布為了避免傷心,隻在孫女滿月的時候見過一次,其他時候都是讓家養小精靈送禮過去,他心裏其實也愛著孫女的。


    見兒子兒媳求助,便讓家養小精靈把收集的藥材送了過去,希望他們能彌補自己的遺憾。


    伏地魔自然聽說了這件事,好奇之餘又有些感慨,默默的把要出國的任務派給了其他人,好讓他和女兒多多相處。


    在孩子滿百天的時候他受邀參加了聚會,作為座上賓他是不能做有失身份的事的,隻遠遠看見那是一個白白嫩嫩的漂亮孩子,藕節似的胳膊讓他忍不住想戳戳看是不是想象中那麽柔軟。


    納西莎和盧修斯看孩子的眼神充滿了愛意,他可以想象作為他們的孩子該有多幸福。


    伏地魔不由的想起自己的母親,或許在懷著他的某一刻,心裏對他也是充滿了愛,也是期待他的出生的吧?


    伏地魔的心理活動無人能知,隻是那段時間他心情很好,很少用阿瓦達和鑽心剜骨對付手下人了。


    西弗勒斯對好友家族的遭遇略知一二,但他根本幫不上忙,再加上考試臨近,他的空閑時間越來越少,還得管住搗亂的護樹羅鍋。


    是的,就是他救治的那隻護樹羅鍋。


    根據蛇怪海爾波的說法是,它用了一個土鱉把護樹羅鍋換了來,平時隨便給點吃的養起來就行了。


    在蛇怪說這話的時候,小巧的護樹羅鍋一個飛奔掛在了它身上,用樹枝構成的手在蛇身上瘋狂戳著。


    【嘶嘶…我錯了,哈哈哈,別撓了…】蛇怪在小床上扭動著身體,又害怕壓傷護樹羅鍋,隻能不斷求饒。


    護樹羅鍋見狀停下動作,神氣的用手叉腰,嘴裏罵罵咧咧不知道說什麽。


    “噗叭卟叭叭!卟卟啵!”


    蛇怪甩甩尾巴,不得不掏出私藏的零食給它,才安撫了暴躁的護樹羅鍋。


    西弗勒斯一時間不知道該責備蛇怪的誘拐行為,還是該驚奇這有個性的護樹羅鍋。


    蛇怪將頭藏進小床裏,享受著護樹羅鍋的按摩,心裏感歎終於有了個長期清理鱗片的搓澡工了。


    西弗勒斯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糾結怎麽把護樹羅鍋送回去呢,有一條蛇就夠他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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