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所說的送人出去,就是用尾巴卷著人在隧道快速地滑動。


    西弗勒斯隻覺得頭暈眼花,但為了小命著想,還是出聲喊道,“哦,海爾波大人,您可以慢點嗎?我有些難受……”


    巨大的蛇怪聽見這聲音,身形頓了頓,【嘶嘶……這點速度都承受不了?想當年我還帶著薩拉查在海裏遊了三天三夜呢……】


    說是這麽說,速度還是慢了下來。


    等西弗勒斯的腳再落回土地,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雙腳軟綿綿的踩在地上,有種不真實感。


    蛇怪見他搖搖晃晃的,還將尾巴尖尖伸出讓他扶了下。


    【嘶……你從這洞口出去,外麵應該是禁林外圍……雖然我忘記是哪條道了……】


    蛇怪嘶嘶的說著,洞口處的蛇形石雕伸縮旋轉,那厚重的石門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後,明亮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好的,多謝您了,海爾波大人……”西弗勒斯眼睛還是閉著,但能感受到光線的變化。


    【叫我海爾波就好,不需要用敬語。】蛇怪燈泡般的黃色豎瞳在陽光下閃著光,離西弗勒斯不過30厘米遠,裏麵倒映著他纖細的身影。


    “海爾波先生……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西弗勒斯感覺蛇怪變得好說話起來,問出了困擾他大半個月的事,“你之前為什麽讓我去盥洗室找你?我看你在隧道裏來去自如……”而且那個盥洗室,應該就是桃金娘在的女生盥洗室。


    蛇怪因為終於可以離開密室隧道,好心情的回答,【幾十年前,有個會蛇佬腔且帶著薩拉查血脈的後裔,就是在那裏見的我,我以為你們有什麽奇怪的約定呢……】


    西弗勒斯扯扯嘴角,這應該歸咎於,蛇怪千年的記錄模模糊糊的,在盥洗室碰到是純屬意外吧?


    “謝謝你的解答,先生,那我下次怎麽才能再見到你?”他說。


    【我會來找你的,孩子,注意聆聽我的呼喚。】蛇怪嘶嘶著,又開始嫌棄他囉嗦,一尾巴將他掃出了洞口。


    西弗勒斯蛇怪即使放輕了力道仍然強大的攻擊弄的渾身是傷,雖然及時睜開眼睛,但還是被灰塵嗆的咳嗽起來。


    石門很快閉合上,他隻來得及看見一段綠瑩瑩的蛇身。


    西弗勒斯鬆了口氣,開始打量著四周,通過這些櫟樹和蛇怪的提醒,確認這是禁林的一角,還是他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他思考著是用幻影顯形試試回到霍格莫德村,還是先走一段路,采點草藥再回去。


    沒等他做出決定,不遠處傳來一陣狗吠,海格那鐵塔般的身體撥開藤蔓出現在了林子裏。


    “牙牙!回來!斯萊特林的學生?你在這裏做什麽?”海格皺著眉製止了狂吠的牙牙,粗嘎的嗓音從胡子裏擠出,手中還提著幾隻帶血的兔子。


    西弗勒斯捏捏手中的魔杖,想了想說。


    “我本來是在霍格莫德參加特訓的,移動了好幾次,不小心傳到了這裏,還遭遇了野獸的追捕……”他指指腿上的泥濘,再加上狼狽不堪的衣服,看上去確實像經曆了襲擊。


    海格聞言沒有懷疑,每年被罰在禁林做禁閉任務的學生不少,這個借口也說的過去。


    “哦,那你可真倒黴,”海格同情的說,甩甩手中的兔子,握著弓弩向前走去,“跟上,我帶你回城堡。”


    西弗勒斯點點頭不再說話,還好海格單純,要是換成鄧布利多,不仔細盤問盤問都不會放人的。


    西弗勒斯回到城堡,那幾個拉文克勞的學生恰好回來,看見他後並不意外。


    “我就說他回來了吧,畢竟他學的很快。”一個女生說,臉上掛著燦爛的笑。


    另外一個男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麽,被女生拉著走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將對海格說的話,又對著他們說了一次,總算把這次的事糊弄了過去。


    第一次幻影顯形考試很快開始,參加的學生就在門廳會合,吵吵嚷嚷的混在一堆,大部分人神色緊張的拿著小冊子念叨,少數人表現的從容淡定,隻不過額角的汗還是出賣了他們。


    幻影顯形的考官很是嚴格,有個學生因為落下了幾根頭發,考官就讓他參加下一次考試,這就意味著他沒有通過。


    西弗勒斯在被念到名字後走上前去,利落的在原地旋轉,然後出現在了考官指定的位置,完美的通過了考試。


    這時候的其餘人都在上課,大禮堂外麵站著幾個沒有通過考試的倒黴蛋,都沮喪著臉,唉聲歎氣的上了樓。


    考試的時間是午飯後,西弗勒斯考完快五點,已經沒有去上課的必要,於是就打算去圖書館打發時間。


    【嘶嘶……嘿。小崽子……】


    經過三樓走廊的時候,蛇怪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他打量了下那些掛在牆上的畫像,一言不發的繼續走著。


    【嘶嘶…我想了好幾天…發現隻要你同意帶著我,我就可以去玩……】蛇怪緩慢的在隧道滑行,生怕外麵的人聽不見,還刻意加大了嗓音,【等我晚上去找你,你住在哪?】


    西弗勒斯想說話,又怕被畫像聽到發現自己是蛇佬腔。


    蛇怪好像也不需要他回答,自問自答的說。【算了,嘶,我聞著味兒就能找到你了,晚上見。】然後就沒聲了。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等了等,發現蛇怪確實離開後,才歎息著離開。不知道蛇怪要做什麽,別突然閃現,不然那麽巨大的身體,一下子就能把他和安德烈壓扁。


    等他走遠後,牆上的畫像竊竊私語起來,都在討論那個喜歡麵壁的學生,是不是有什麽怪癖。


    安德烈和西弗勒斯吃完晚飯,就分道揚鑣了。他晚上有天文課,所以吃完晚飯沒有回公共休息室,反而去圖書館繼續寫論文。


    他和小巴蒂的關係,現在雖然沒有同寢那麽親密,但還是能說上話。


    因為owl考試的緣故,圖書館泡滿了五年級的學生,雷古勒斯和小巴蒂也在其中。


    安德烈用羽毛筆的筆尖戳著羊皮紙,圓眼睛滴溜溜的轉,偷偷觀察著他們。


    小巴蒂依然溫文爾雅,但身上帶著股戾氣,從他最近總是皺著的眉可以得知過的不是很愉快。


    雷古勒斯變了很多,以前是氣質溫和、內斂低調,現在如同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如果真的要給出個說法,那就是和西裏斯有些相像,隻不過他眼中帶著些憂鬱。


    雷古勒斯應該是布萊克家族中最正常的……安德烈像模像樣的抄寫著單詞,腦海中閃過這麽一個念頭。


    雷古勒斯和小巴蒂早就注意到某人在偷看,也沒說什麽,隻不過這走神的毛病得改改,要是後麵拉入夥後去監視別人還這樣,那真的是罪過。


    霍格沃茨地窖,斯萊特林學院學生的住處。


    西弗勒斯在結束幻影顯形考試後顯得無所事事,安德烈又去了圖書館,這時候宿舍隻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記得下午蛇怪的話,說是晚上來見他,隻是不知道那麽龐大的身軀要如何進入不大的宿舍。


    書桌上攤著書籍和羊皮紙,還有些拆封的零食。


    西弗勒斯歪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遊記打發時間。


    正當他要睡著時,房間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將他的困意趕走。


    床幔的陰影被昏暗的燈光投射到地上,搭配著陰森的氛圍和奇怪的窸窣聲,不由讓人心生恐懼。


    西弗勒斯瞳孔猛地一縮,眉頭微微皺起,握著魔杖走向聲響發出的地方。


    書桌上被拆封的零食袋子此刻鼓鼓囊囊的,肉眼可見的在晃動。


    他鬆了口氣,心想大概是老鼠或者什麽在偷吃吧。雖然斯萊特林沒有人養老鼠當寵物,但保不齊是其他學院的老鼠跑了混進來。


    “速速禁錮。”


    西弗勒斯輕聲念道,如果真是老鼠,就弄起來丟出去。


    零食袋子還在晃動,顯然他的咒語沒有生效。


    他有些意外的挑挑眉,魔杖輕點,“速速禁錮,統統石化。”


    丟出去的魔咒像是進了大海,那袋子裏的東西並沒有受到影響,吞咽的聲音變得更大了。


    西弗勒斯開始思考用漂浮咒把這東西丟出去的幾率,也開始好奇裏麵的東西什麽了。


    【嘶嘶……小崽子,我來了…嗝……】


    蛇怪的嘶嘶聲在房間響起,零食袋子裏麵的東西也鑽了出來,露出個三角尖尖的蛇腦袋。


    “額,海爾波先生,你在哪裏?”


    聽見蛇怪的聲音後他四處打量著,猝不及防下,便和那昂起來的蛇頭對上了眼。


    【我就在你麵前,小崽子,那袋子裏的是什麽肉做的?還挺好吃。】蛇怪吐著信子,慢慢遊到書桌邊上,翠綠的蛇身沾滿了紅色的粉末。


    西弗勒斯懷疑的看了看桌上的小蛇,又看看自己沒有被石化的身體,浮現出個大大的問號,忽略了蛇怪後半段的問話。


    【嘶嘶……我早就和你說過的,契約者不受我視線的傷害,】小綠蛇歡快的搖搖尾巴,黃黃的豎瞳像兩顆寶石一樣剔透,【你快告訴我袋子裏是什麽東西,比我吃的小羊羔好吃多了。】


    西弗勒斯呆了呆,不自在的挪動身體,眨眨眼睛回答,“秘製雞胸肉……”


    小蛇扭動著的身體一僵,說話的聲音有些結巴,【雞啊?雞好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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