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起床後簡單洗漱,頂著外麵人的目光,去附近唯一沒關門的超市買了些蔬菜和麵包,又吃了些之前在霍格莫德村買的零食,繼續探索起房間來。


    他昨天將原身居住的次臥收拾了下,主臥是那不可觸摸的傷口,他沒打算去動。


    他下了一樓,在簡陋的客廳來回輕巡,在看見書架一角時,才想起這屋子還有個地下室。


    地下室的木板被他打開,裏麵湧出一股難聞的氣味,辣的人直流眼淚。


    西弗勒斯猝不及防下被噴了滿臉,捂住口鼻躲開,去到一旁大口呼吸起來。


    等了好一會兒,才拎著馬燈靠近,一條樓梯筆直的通到深處,他握著木棍走了下去。


    地下室內很黑很潮,長久未經人打掃的地方長滿了青苔,好在沒有什麽蛇蟲鼠蟻在裏麵定居,地上還算幹淨。


    馬燈隻能照亮身前50厘米的距離,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用木棍敲打著地麵,免得踩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記憶中,原身小時候來過這個地方,不過那是才搬來沒多久,後麵父親酗酒打人性格大變後,母親就很少帶他下來了,直到他快去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母親才再次帶他下來。


    西弗勒斯將馬燈放在堆積雜物的架子上,打開一個綠色漆皮箱子。


    這個地下室裏麵堆積了母親在魔法界的回憶的相冊,還有些魔法書,除了那些魔法書外,餘下幾瓶魔藥,不過想著這麽多年了,估計藥效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再往下翻了翻,發現一個長條形的黑色盒子,裏麵赫然裝的是一根魔杖。


    艾琳媽媽的魔杖是榛木為杖身,獨角獸尾毛為芯,有著十一英寸長的魔杖,隻不過表麵有些枯萎了。


    西弗勒斯眉頭皺了起來,這就是他不解的地方,原身的媽媽作為女巫,為什麽嫁給老斯內普被家暴後,沒有想著用魔法來解決這個事情呢?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咦惹,戀愛腦狗都不吃!


    他打了個哆嗦,手指在杖身上撫摸著,這根魔杖是他第二根拿到手的魔杖。


    在魔法界裏麵,魔杖可是巫師的第二條命呢,多寶貴都不為過。


    不過正所謂瞌睡來了送枕頭,這根魔杖在原身還活著的時候沒有發揮用處,那就用來為後來人的自己做些實事吧,正好省了他冒雪去對角巷買根二手魔杖。


    有未成年巫師保護法的存在,未成年巫師不得在除霍格沃茨、霍格莫德、特快和對角巷這些地方外使用魔法。


    他之前還在煩惱屋中的衛生和安全問題,這不就迎刃而解了?


    西弗勒斯皺起的眉頭舒展開,將箱子恢複原樣,提著馬燈、拿著魔杖走了上去。


    他剛將地下室的木板合上,木質的窗戶外就傳來‘哆哆哆’的聲音,夾雜著鳥類的鳴叫。


    正疑惑間,窗外的東西似乎找到了進入的地方,從二樓飛了下來,留下幾根飄落的羽毛。


    “哦。查爾斯?你怎麽會來這裏?”西弗勒斯又驚又喜的看著這隻屬於雷古勒斯的白色貓頭鷹,隻見它歪歪斜斜的飛到小桌子上停下,露出不堪重負的左爪子衝著他不忿的鳴叫。


    他正準備上去解開包裹時,後麵緊跟著飛出兩隻貓頭鷹,是安德烈和小巴蒂的,腳上都掛著禮物。


    西弗勒斯這才想起今天是聖誕節,一邊懊惱自己的記性,一邊解開它們爪子上的禮物。


    也不著急拆開看,而是從廚房拿來盤子弄了些麵包和水放在三隻貓頭鷹前,飛了這麽久也是難為它們了。


    查爾斯啾啾的叫起來,對這待遇有些不滿。


    “查爾斯,我家可沒有蟲幹,今天就辛苦你一下,等我回霍格沃茨再給你買。唔,都給買!”他摸摸貓頭鷹查爾斯的腦袋輕笑,對另外兩隻虎視眈眈的貓頭鷹給出同樣的承諾。


    它們這才不再抗議,安心的喝水吃麵包。


    西弗勒斯這才有時間查看禮物,雷古勒斯送了本《強力藥劑》,這是他在霍格沃茨禁書區經常翻閱的書籍,沒想到這次被人送了一本。


    安德烈送的是裝有很多巧克力糖的盒子,據說裏麵還有酒心的,這樣媽媽就不會說自己喝酒了,唔,很符合他的吃貨性格;小巴蒂送的是用孔雀尾羽做的羽毛筆,看起來華麗的很,一次性裝滿一瓶墨水可以用很久。


    西弗勒斯懷疑這是從馬爾福莊園的白孔雀身上流出的,畢竟按照魔法界對麻瓜的蔑視,不可能跑去拔普通白孔雀的毛,而且魔法界的白孔雀也就馬爾福家有財力供養那幾隻。


    他心情愉快的上樓把手提箱提下來,打開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包裹,還好他有所準備,不然這些禮物回禮都不好回。


    給雷古勒斯的是早就訂好的高級飛天掃帚維修工具箱,給小巴蒂的是一套非常漂亮的純銀高布石,給安德烈的則好辦的多,是一大盒巧克力蛙,以至於那貓頭鷹差點飛不起來。


    他打開門目送著幾隻貓頭鷹歪歪斜斜的飛走,希望他們喜歡這些禮物。


    西弗勒斯嗅著空氣中臭氣夾雜著食物香氣的味道,搬走的念頭加深。


    他將大衣穿在身上、圍好圍巾,拿起艾琳媽媽的魔杖出門,打算去記憶中和莉莉經常去的偏僻湖邊使用。


    艾琳媽媽已經去世,但是魔法界的人可能不知道啊,所以用這根魔杖應該沒有問題,魔杖許可辦公室也不可能為這件事專門跑一趟。


    如果能在那裏使用成功並且魔法部的傲羅沒有來,那麽就說明是可以借用這根魔杖的,順便磨煉一下熟悉度。


    到時候就可以為蜘蛛尾巷的房子施展麻瓜驅逐咒,那些人的貪婪目光該移開了。


    他的行動速度很快,又正好是大部分人做大餐的時間,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偏僻的湖邊。


    枯萎的大樹樹枝上空蕩蕩的,以往搭著的秋千不知所蹤,大雪將湖麵凍住,腳踩上去還會嘎吱作響。


    西弗勒斯扶著大樹的樹幹,看著這白茫茫的一片呼出口白氣,對於這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感到傷感。


    他觀察過四周無人,摸出艾琳媽媽的榛木魔杖,對著樹洞念道,“熒光閃爍!熒光閃爍!”


    魔杖頭噴出些白色火焰,隨著咒語的不斷念出而變成光點直至變成細小的光球,照亮了暗色的樹洞。


    他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試著施展漂浮咒,一旁的小石頭很快就漂了起來,在離地兩英尺的地方打轉。


    榛木魔杖他使用起來沒有什麽排斥的感覺,但就是覺得有些欠缺,不如自己的魔杖好使。


    這可能就是為什麽巫師都隻有一根本命魔杖的原因,也是奧利凡德說是魔杖選擇主人的緣由了吧。


    西弗勒斯在那等了會,可能有十分鍾亦或半個小時,魔法部的人也不見蹤影,他心裏確定了用榛木魔杖不會被定位,也放鬆了些。


    他舉起榛木魔杖對著大樹施展了個麻瓜驅逐咒,這湖邊也算是一個秘密基地,而且他在科克沃斯再沒有發現其他小巫師。


    回家後也是無所事事,西弗勒斯索性繼續在大樹旁邊練習起魔法來,左不過是些基礎魔咒,渾然忘記自己隻是來試用的。


    他練的入迷,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唉,真是的,還是要出去一趟才行。”他思考著是直接去倫敦市中心呢,還是先回家換套衣服,之前的練習讓他出了些汗。


    最後在理智和魔杖的作用下,西弗勒斯決定先回家,畢竟有了魔杖,居家舒適度上升百分百。


    他給自己施了個麻瓜屏蔽咒,不再像是出門時的小心翼翼,大搖大擺的走回家,給屋子也弄了個麻瓜驅逐咒、平安鎮守咒、防水防濕咒等。


    隻要能想起來看家護院的,他都施展了幾次,逐步增強。


    接著他又用榛木魔杖施法燒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放鬆下來,換上幹淨的衣服。


    每年的聖誕節某人都會送禮物給莉莉,如果想要人設不那麽崩塌,也是需要送的。


    西弗勒斯翻翻手提箱,將之前購買的胸針和鋼筆的包裹找出,裏麵一份是莉莉的,一份是佩妮的。


    他從記憶中能看出,如果不是原身小時候造的孽和後麵教唆莉莉偷看姐姐寫給霍格沃茨的信,說不定現在莉莉和姐姐的關係會很融洽。


    蜘蛛尾巷外的河流依舊凍的硬邦邦的,不過這難不倒饑餓的人民,他們穿著單薄破舊的衣衫,一個個拿著鐵鍬或石頭鑿擊湖麵,準備打出洞來釣魚,這時候冬釣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西弗勒斯發了會呆,如果不是有盧平他們賠償的加隆,自己說不定也是其中的一員,要知道現在英格蘭的國情實在算不上多好,福利院都不再接受超過14歲的孩童了。


    他踱步走過河,七彎八拐的在街道上行走,在轉過某個街角的時候,就被某個人迎麵撞上。


    撞人的那個沒有什麽事,他自己反而摔了個屁股蹲。


    “抱歉,你沒事吧?還好嗎…”那人很是驚慌地拉起西弗勒斯,在看清他的麵容時臉色變的古怪,“西弗勒斯?你怎麽在這裏?”


    這人赫然就是佩妮,此刻她形容有些狼狽,頭發亂糟糟的、眼角泛紅,看起來很是悲傷,不過背卻是挺的直直的。


    “如果你是來找我的好妹妹——莉莉的話,那恐怕讓你失望了,她此刻正被親戚的禮物和讚美淹沒,周圍可沒有你的位置…”佩妮撇撇嘴,對於那些親戚很是不耐煩,自己好像隻能在一旁端茶倒水一樣。


    西弗勒斯咳嗽了下,想要揉揉摔疼的屁股,又覺得不是很雅觀,隻能揉著手腕轉移注意力。


    “呃,佩妮,我對你們的親戚不是很感興趣,”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人,金色的頭發、淡色的眸子以及高挑的個子,就連那嫌棄的語氣都和記憶中一樣,“我隻是想說,你的力氣可真大,就像一頭大象一樣撞過來,我差點從這裏飛到那裏…”


    西弗勒斯冷著臉比了個誇張的距離,其實他也不想這麽說的,可是對著佩妮毒舌仿佛是天性一樣。


    果不其然佩妮聽完後臉氣的通紅,仿佛忘記之前在家的不愉快,全身心的投入和某人的互懟。


    “哼,怪胎果然是怪胎,你竟然這麽不禮貌的說女孩子!而且還是個小矮子,我走路隻能低頭看你!”她說著還用手比了比西弗勒斯的身高,她可是足足有175厘米,比某人不知道高了多少。


    西弗勒斯身上的寒氣更重了,你說就說吧,拿身高說事做什麽?他還會長的!


    他捏捏拳頭,嗬嗬冷笑,“怪胎總比透明人強吧,你是不是被伊萬斯夫人他們趕出來了?哼哼,就你這臭脾氣…也不知道誰能受的了你!”


    兩人就這麽你來我往的互對著,天空慢慢飄起了雪花。


    雪花落到西弗勒斯的鼻尖上慢慢融化,害得他打了個噴嚏。


    “好了,休戰,先找個暖和的地方吃些東西吧,我可不是某個大象不會餓,你要吃嗎?我請客?”他很是驚訝自己忘記了出來的目的,或許和某人吵架是原身認為很‘愉快’的事情?


    佩妮很是驚訝的看著他,仿佛在說你這個窮小子竟然有錢?不過看了看他身上質量不錯的大衣,想著他是不是發了筆小財。


    “看不出來啊,西弗勒斯,你竟然主動請客?窮小子暴富了嗎?”她嘴上念叨著,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後,能宰一頓是一頓,她不想回去麵對偏心眼的家人。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的嗯了聲,眸子在周圍的店鋪上打量著,似乎在看有沒有什麽值得一試的餐廳。


    “去伍利奇吧,聽說那邊開了家麥當勞的餐廳…味道應該還不錯?”佩妮見他左顧右盼,主動開口,他一個常年待在魔法界的巫師對這些事物沒有自己熟悉。


    西弗勒斯的耳朵為這熟悉的名字動了動,英格蘭這麽早就有麥當勞餐廳了嗎?


    然後兩人默契的攔下輛大巴,付了些硬幣後,坐了十幾分鍾前往北區的麥當勞餐廳。


    這家店裝潢簡單,總體是暗棕色和奶白色的搭配,因為聖誕節的原因,到處掛著花花綠綠的聖誕節裝飾。


    店裏的桌子是木質的,每張桌子上居然還放著煙灰缸,售賣的食物價格也很優惠。


    “你想吃什麽?要不給你點個巨無霸漢堡和超大份的可樂?”西弗勒斯望著有些拘謹的佩妮開口,似乎隻要她點頭,裏麵給她一個。


    佩妮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她都想不通為什麽頭腦一熱就陪人過來吃東西了,然後仔細的看著招牌,這裏的每一樣看著都不錯,這種快餐對於她來說還是個新鮮玩意兒。


    店裏的客人不是很多,櫃台的員工隻有一個亞裔員工還在堅守崗位,其餘的白人員工都躲到後廚或者跑去休息間休息了。


    西弗勒斯點了和牛肉漢堡和芝士漢堡,再點了杯熱咖啡,就站在一旁等待。


    佩妮花了些時間,最後點了個雙層牛肉漢堡、一個蘋果派再配了杯咖啡,可樂這種東西她喝不習慣。


    這些東西花了不到兩英鎊,那亞裔店員找他要了個5便士,說這樣可以找回他20便士。


    西弗勒斯聞言掃了他工牌一眼:艾倫·張。


    看來是個華國人。


    他遞過去個便士,說了句謝謝後就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期間佩妮還在問為什麽還要給他5便士,讓他直接找你一個10便士和5便士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西弗勒斯摸摸鼻子不知道怎麽解釋,這應該算是華國的一個特性?


    有零有整,方為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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