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英格蘭是寒氣逼人的,再加上潮濕的溫度和霧蒙蒙的天氣,讓人總是感覺不舒服。


    盧平和西裏斯冷戰了將近半個月,終於在又一次的月圓之夜後和好了,在外人的眼裏‘掠奪者’四人的友誼恢複如初,但內裏的隔閡怕是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霍格沃茨雖然是魔法城堡,但是也抵擋不了寒氣的滲透。


    大部分教職工和學生受到影響都感冒了,弄的醫者龐弗雷夫人手忙腳亂,實在是人數過多。


    她的提神藥劑很有效果,喝下去的人會有好幾小時耳朵冒煙的體驗,然後感冒就全好了。


    西弗勒斯上次在草坪看雷古勒斯練球後鼻子有些不舒服,為此還找城堡的小精靈要了幾塊生薑用坩堝熬水喝,直到看見周圍的小巫師耳朵冒著煙,才回想起來,自己可是在魔法界啊!沒有什麽比來一管魔藥更快的了。


    還未跑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就被同寢的小學弟送了過來。


    “哦,雷古勒斯,我感覺我現在好極了,不需要喝提神劑。”他看著小學弟滿臉的期待,伸手接過藥劑丟進挎包,話鋒一轉,“至少不會現在喝,耳朵冒煙什麽的,樣子太蠢了。”


    雷古勒斯有些失望的點點頭,他之前喝了藥後耳朵冒煙,可被笑了好幾次,可惜看不了西弗勒斯出醜。


    “你這幾天還去訓練嗎?”西弗勒斯和他肩並肩走在走廊上,雖然他們上課的教室不在同一個方向,但是某人並不在意。


    窗戶被雨點敲打的劈劈啪啪響,好幾天都沒有停止的意思,黑湖的湖水上漲了許多,花壇裏的花草都被泥沙覆蓋。


    倒是海格種的南瓜,活像灰姑娘的馬車一樣,長得格外巨大,因此他們吃了好久的南瓜宴。


    雷古勒斯點點頭,暴雨並不能澆滅斯萊特林魁地奇隊長的訓練熱情,所以他們會一直訓練下去。


    西弗勒斯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麽比在黃昏看見一群渾身濕透沾滿泥漿的泥人還嚇人,而且斯萊特林竟然不覺得這樣很不華麗。


    顯然格蘭芬多的隊長也是這麽想的,他們總是前後腳進學校,滴落的泥漿和髒水將地麵弄的髒兮兮的,為此費爾奇為了減少工作量,不得不在特定時間蹲守在門口。


    小蛇和小獅子都被費爾奇逮到好幾次,為此還差點吵起來。


    西弗勒斯覺得霍格沃茨很奇怪,校長和教授都知道啞炮費爾奇經常被小巫師捉弄,卻是總也解決不了問題的源頭,導致學校校規越來越長。


    “西裏斯…我是說波特他們…一個是擊球手,一個是追球手…隊長總是想要拿第一,據說去年,差點就被波特反超…所以加倍訓練是有必要的。”雷古勒斯咽下吹噓哥哥的輝煌戰績,轉而說起波特,似乎忘記西弗勒斯比他還大一屆的事情。


    西弗勒斯拉著雷古勒斯躲過飛來的幽靈,原著裏麵波特就是個厲害的追球手,他的兒子哈利完美的繼承了這個優點。


    魁地奇讓他觀看可以,動手實踐就免了吧,撞來撞去有什麽好玩的,即使知道騎掃帚的時候有坐墊咒,屁股免受苦楚,他還是不想嚐試。


    “好了,雷古勒斯,我先走了,雖然占卜課很無聊,但是再這樣走下去我就要遲到了。”西弗勒斯想到未來的哈利,也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打算淡淡開口,一揚袖袍跟上前麵的隊伍,虧他之前以為某人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


    雷古勒斯邁出的腳步一頓,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狗狗眼茫然的眨了眨,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


    還未想明白,早在一旁觀望的低年級小蛇們就圍了上去,布萊克家未來的繼承人名頭,很多小巫師都想成為他的夫人。


    雷古勒斯心裏煩惱,麵上冷靜的處理著圍攏的低年級小蛇,最後和隊裏的追球手小巴蒂.克勞奇一起離開。


    占卜課的教授還不是西比爾.特裏勞妮,這個‘預言天才’和西弗勒斯同年入學,現在就讀於拉文克勞,得1978年才從霍格沃茨畢業呢。


    西弗勒斯看著像是閣樓和老式茶館混合物的教室,還有那擠在教室裏麵的至少有二十張圓形的小桌子,桌子旁邊的小凳子上帶著碎花坐墊,他懷疑這是為了防止小巫師打瞌睡。


    拉開的窗簾因為暴雨天的緣故,室內有些昏暗,許多燈都披有藍色的燈罩,看起來有些詭異。


    教室裏暖和的讓人打瞌睡,壁爐的火燒的足足的,特殊的木材讓室內充滿了鬆柏的香味。圓形牆壁周圍都是堆滿了鮮豔的羽毛、骷髏形狀的蠟燭頭、塔羅牌、占星骰子、龜甲、無數的銀色水晶球以及一大堆的各式茶具。


    講台上一個頭發灰白滿臉皺紋的老人坐在靠背椅上整理著東西,嘴裏念念有詞。


    西弗勒斯見他未注意門口,趕緊尋了個角落位置坐下,桌上的盤子裏堆著些幹果點心。


    “哦,孩子們,歡迎來上占卜課,”老人眯著眼睛看向台下,平靜的開口,“我知道你們明年都要參加owl考試了,如果想要獲得全o,那可得加把勁,不然到時候六年級了還得看到我。”


    聽完這番話,台下的小巫師都會心一笑,對於他們來說占卜課的作業隻要會編造,得高分不難。


    老人皺巴的臉上變得嚴肅,將手中的書放到桌子上,“未來瞬息萬變,書中的知識隻是讓你們了解占卜這門學科,沒有人能真正預言,孩子們,事在人為!”


    說著,老人用魔杖點了點桌邊,上麵立時出現一個巨大的茶壺。


    “你們現在分成兩個小組,從架子上選一個自己喜歡的茶杯,到我這裏來,我會往裏麵倒茶請你們品嚐,等到你們喝完隻剩下茶葉…都給我好好品嚐!這可是美味的華國茶!”老人頓了頓,有些心疼自己從華國代購的茶葉。


    “好的,教授。”小巫師們很是高興,老人家對於他們很是慷慨。


    老人雙手壓了壓,下麵漸漸安靜了下來,他咳了咳,“等到杯子裏麵隻剩下茶葉,用左手將茶葉渣晃蕩三次,對,我們現在回顧《撥開迷霧見未來》裏的解讀茶葉渣形狀,你們可以互相解讀,也可找我們幫忙……”


    小巫師們有序地起身拿了茶杯,都注滿了香氣四溢的茶水後,他們回到了桌邊,一邊小心的喝著滾燙的茶水,一邊吃著桌上的幹果。


    西弗勒斯跟著端著茶水回到座位,看著裏麵被磨成粉的茶葉沫,神情古怪,他小小的喝了口,唔,更奇怪了好嗎…


    他有些震驚於這個時候老人還可買到碧螺春,雖然隻是一級的,但是要知道現在華國的大環境以及茶葉的總量,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喝到的。


    而且還把茶葉碾碎成渣,豪橫極了,這或許就是文化差異?


    西弗勒斯如同記憶裏那樣晃蕩了茶葉渣,然後用魔咒將茶杯弄幹,和對麵戴眼鏡的小獾托馬斯交換了茶杯。


    “找到了,第五頁、第六頁…這是什麽?哇哦,”托馬斯推推眼鏡比照著書籍,努力辨別茶杯中的渣,“這,一個翻倒的天平?傾聽你內心的聲音,平衡自身的力量,做出最好的抉擇。梅林的頭發啊,還有隻蜘蛛,說明你有意外之喜!”


    西弗勒斯對於占卜課和對待華國算命的一樣態度,好的就是對的,壞的就不管。


    “我看看你的,一隻鳥,你有幸運的事情發生,嗯,這還有個鎖?嗯?你有結婚對象了嗎?托馬斯?”西弗勒斯望著書上對鎖的定義是‘早婚’,這孩子難道畢業就結婚了?還是?


    托馬斯小麥色的臉變的慘白,手玩弄著茶杯,小聲的開口“呃,我父母開年給我定了婚事……”剩下的卻是不在多說,他的未婚妻是個麻瓜,而斯萊特林崇尚血統純正。


    西弗勒斯聞言不再追問,轉動著手中的茶杯,他卻是沒想到這茶杯占卜還有點本事?


    那老人在周圍慢吞吞走著,偶爾幫小巫師解答問題,當經過托馬斯身邊時,聽見兩人的對話突然開口。


    “讓我看看,孩子,”說完用和他身形完全不符合的速度拿走了杯子,眯著眼睛看著杯底,“哦,一隻倒過來的手,親愛的,你最近獲得了一份新的友誼是不是?嗯?還有個叉子?立下的目標改變了,未來也隨之改變……”


    老人神叨叨的念著,又將茶杯還給了托馬斯,還衝著西弗勒斯眨眨眼,似乎在說我解的不錯吧。


    西弗勒斯覺得這老人挺有意思的,可比那後來的特裏勞妮女士有趣的多,至少不會故弄玄虛。


    “教授,看看我的!看看我的!”托馬斯從西弗勒斯手中拿回杯子遞給了老人,期待的看著他。


    “不著急,不著急,時間還很充足呢…”老人笑眯眯地摸摸胡子,他是真心喜歡有朝氣的年輕人呢,就和三十幾年前的那個少年一樣,隻不過他的路走窄了。


    西弗勒斯後半節課都是吃著點心,聽老人講些太過聽信占卜導致的‘悲劇’,例如俄狄浦斯王。


    “好了,孩子們,真高興和你們相處,可惜這節課就到這裏結束了,我也不知道還能教你們多久…”老人歎息著說,眼中帶著不舍,“祝大家好運,我們過幾天再見…”


    西弗勒斯跟隨著大部隊走下教室的樓梯和螺旋形樓梯,他接下來就要去上《保護神奇動物課》了,當然不是海格教的,現在的教授是個叫西爾瓦諾斯.凱特爾伯恩的小老頭。


    他和海格一樣癡迷於神奇動物,是個極富熱情、有時又不計後果的人,他研究和照顧的危險生物,常常給自己帶來傷害,有時甚至傷害到他人,有一次甚至引燃了大禮堂,這可比他給火灰蛇施咒扮演蚯蚓出名多了。


    西弗勒斯都聽過他無數的‘光輝事跡’,任教期間被留校查看過不少於62次。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比海格還要危險的巫師,但是又比海格可靠許多,故此他在學校人緣很好。


    唔,即使之前他讓很多學生靠近燕尾狗,給它們用無痛切割咒,割掉那奇特的尾巴,然後帶著它們在禁林外圍覓食,把小巫師們累的半死。


    特別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可喜歡上他的課了。


    西弗勒斯很想問問凱特爾伯恩教授,能不能在禁林找到嗅嗅,他想去尋寶了。


    可惜禁林裏的狼人和海格養的八眼巨蛛就把他的夢想打碎了,再加上除了上神奇動物課外,學生根本不能靠近禁林。


    這可把他鬱悶壞了,而且裏麵還不一定會有嗅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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