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林卓青見到司空折傷心,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憐!葉鳴揚眉頭輕皺道:不如就此罷手!各歸各去!


    司空折緩緩起身,雙目血紅,身上一股魔氣更為濃鬱,轉眼之間,不見身影,魔羅身處隻餘一團魔氣飄散,籠罩住這一方洞中,四周傳來司空折的桀桀怪笑。司空折道:“若不能將你們千刀萬剮,都難消此恨!”


    葉鳴揚心道:“不好!”頓時頭暈一沉,險些就要墜入深淵,陷入昏迷,幸好葉鳴揚神識強大,才守住一絲清明,葉鳴揚假裝神色掙紮,望了一眼林卓青,此時,林卓青已經陷入幻境之中,麵色桃紅,臉上神情一時羞澀,一時歡笑。


    葉鳴揚心知司空折就在附近,隻是隱而不出,待自己和林卓青深陷幻境中,司空折再來悄悄結果自己。當下,葉鳴揚假裝也陷入幻境之中,等待司空折近身,也不知司空折到底為何?十分謹慎,半天也不現身。


    這時,林卓青陷入無盡的幻境中。林卓青感覺麵前被一塊紅布擋住視野,便揭開紅布,隻見自己身處鎮南王府,低頭望著自己身上,穿著紅色嫁衣。旁邊妹妹林卓藍捂嘴輕笑,王妃將紅布重新蓋上。開口斥道:“青丫頭,快些蓋上蓋頭!”


    林卓藍笑道:“姐姐,今天是你大婚之日,你這蓋頭要讓姐夫揭開!”


    林卓青心頭一顫,問道:“我不是成了仙遊宗的內門弟子了嗎?如何會在凡俗神國成婚?”


    王妃道:“青丫頭,你怎麽還在發瘋?哪來的仙遊宗,做什麽青天大夢!”


    林卓青細細思量一下,似乎仙遊宗一切都是一場夢,好像自己原本就是凡人女子,自然應當結婚成家。隻是,自己相公又是何人?


    正思索間,林卓藍笑道:“啊呀!姐夫來了。娘!咱倆快些走!讓他們兩人親熱一下,說些體己話兒!”


    王妃喜盈盈被林卓藍拉走後,林卓青聽到有男人沉重的腳步聲靠近,另一邊母親和妹妹走出房門,還能聽到掩門上鎖的聲音。林卓青心頭砰砰亂跳,心道:“這人就是我的夫君嗎?你到底是何模樣?一會又要如何待我?”


    那男子道:“娘子,今天是我們成婚大喜的日子!”


    林卓青聽到這聲音,有些許的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隻是又記不起來!心頭有些羞澀,又不好意思開口。


    那男子又道:“娘子,我知道有些配不上你,但是娘子放心,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


    林卓青越發緊張,心跳聲快要堵到嗓子裏了!此時,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他是不是要摘我頭蓋了?


    那男子見林卓青不答,嬉笑道:“娘子,你不說,我就當你同意了!我要摘你頭蓋了,娘子!我好想親你一口!”


    林卓青睜大雙眼,盯住揭開頭蓋的夫君,見了那人相貌,果然,如此的熟悉!果然,正是這人!正滿心歡喜之際,林卓青被一聲刺耳之聲,拖出幻境,驚醒過來。


    林卓青清醒過來,立在洞中,滿麵坨紅,隻見葉鳴手持靈繩,將司空折全身上下,捆綁的牢固。原來司空折布下魔影幻境後,十分謹慎,不敢輕易近身,待了半天,等兩人陷入幻境之中,這才悄摸溜到葉鳴揚身邊,麵露猙獰之色,手持匕首一揮,刺向葉鳴揚。低聲道:“你這隻賊鼠,去死!”


    葉鳴揚根本沒有沉入幻境,反手捏住其手,一拳錘在司空折胸口上,將司空折錘出十餘丈遠。葉鳴揚微微一笑道:“怎麽樣?貓戲老鼠的遊戲,好玩嗎?”


    司空折露出一臉不可思議表情,問道:“怎麽可能?就算洞虛修士,在此幻境中,都會中招!”


    葉鳴揚笑道:“你這表情,怎麽跟老鼠一樣!”


    司空折站立起來,麵色凝重道:“看來,我壓箱底的絕招,也留不得了!”說罷,雙手掐訣,司空折的肩頭,冒出一道黑幽幽的魔火,洞中溫度驟降,變得陰森森的!


    司空折喝道:“黑魔心焰!去!”


    葉鳴揚險些心裏笑開了花,心道:“在我南離葉氏麵前玩火!”表麵裝作不知所以,那黑魔心焰如一道閃電飛來,剛接觸葉鳴揚身體,就被其紫陽真火吸收為養料,丹田中紫蓮反而壯大一些。


    司空折不知何故?接連催動黑魔心焰,飛向對麵可恨之人,隻待將葉鳴揚焚燒幹淨。哪知連續幾朵黑魔心焰,對方若無其事的模樣。這時,心道:“不好!此子詭異!”


    司空折法力空虛,不敢戀戰,心生怯意,連忙想要遁去。葉鳴揚施展風輕落,早早落在司空折身後,手持困靈繩,將其牢牢捆住。司空折滿口大喊:“不可能!黑魔心焰為何對你無用?你到底是何人?”


    司空折的亂喊亂叫,終於將林卓青從幻境中驚醒,林卓青滿麵坨紅,還沒從幻境中反應過來,隻見司空折被捆在地。驚喜道:“楊名夜,直接殺了此魔!”


    葉鳴揚手持灰闕笑道:“好的!”


    司空折連忙驚呼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魔窟血合宗二公子司空折!”


    林卓青瞬間麵色大變,血合宗是雲景神洲唯一的魔道宗門,立足雲景神洲十餘萬載,是雲景神洲的大勢力,若此人真是二公子的話,若是殺了他,必定會引來血合宗滔天之怒,血合宗的血腥報複,絕非仙遊宗能承受的。想到魔窟血合宗種種恐怖之處,連忙止住道:“不能殺他!”


    葉鳴揚微微皺眉,望向司空折,正猶豫之際,隻見司空折看著自己的眼神,驚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葉鳴揚不待司空折再開口,果斷出手,一劍揮出,將司空折整個人,從頭到尾,切成兩半!


    任是林卓青平時沉穩冷靜,此時也嚇得花顏失色!不明白葉鳴揚為何這般狠辣,不顧及血合宗的威脅,直接將司空折殺死。驚呼道:“你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惹了大禍了!”


    葉鳴揚笑道:“大小姐,此人睚眥必報,若是饒他一命,待他出了此界,必定會尋來幫手,你我必定死於其手!”


    林卓青抓狂道:“可是你殺了他,一樣惹來大禍,甚至引禍到宗門!”


    葉鳴揚眨眨眼道:“大小姐,此地又無別人,誰會知道是我所殺?縱然血合宗懷疑,也是懷疑七派精英弟子,此界之事,不會傳到浮雲界中,自然不會引來禍事!就算血合宗想要來查,此界再開,也是五百年後!”


    林卓青不由冷靜思量一番,覺得葉鳴揚說的似乎也有道理,這魔頭跟瘋子一樣,若不殺他,自己必死無疑。長歎一聲道:“也罷!此事因我而起,你先走吧,這裏我來收拾!”


    葉鳴揚知她想攬下這事,一旦事發,她就頂罪。笑了笑,道:“大小姐,我是你的靈奴!這裏我來處理,我手上沾了他的血,一旦事發,由我來承擔!你且去吧!”


    林卓青皺眉道:“你……”


    林卓青欲待說什麽,葉鳴揚將一包神塬妖丹扔了過去,林卓青打開一看,吃了一驚,有兩百點數的妖丹。葉鳴揚道:“大小姐,承蒙你林家之恩,這正是我報答之時。你且去吧,我會處理好這裏,你先去陣台匯合,我隨後便到!”


    林卓青無奈點頭,望了望葉鳴揚,眼神複雜。叮囑道:“你一切小心!”這才飄身離去!


    葉鳴揚見她遠去,放出紫電貂道:“你在洞中再查看一下,若有陣法或是修士蹤跡,告知於我!”


    紫電貂見滿地狼藉一片,點點頭,化為一道閃電,往洞中深處查看。葉鳴揚將眾人屍體集合一處,將儲物袋一一解下,將眾人儲物袋中宗門玉牌、破界符之物、盡數取出。又將司空折儲物玉袋打開,裏麵的法寶、神塬妖丹、材料、靈石,數不勝數,也不知他在神塬界中,到底殺了多少人?


    葉鳴揚探查一下,發現司空折儲物玉袋中,有一塊玉靈真晶,本來此物葉鳴揚也準備毀去,想了想,將這塊玉靈真晶留下。神冥識修術到第四層,正好有分魂之術,可以用此物凝結分身,再用分身和主體合一,法力激增,可以用來衝擊大境界的瓶頸。司空折殺了許多內門弟子,儲物玉帶中有三百多點數的神塬妖丹,葉鳴揚將司空折玉帶中玉靈真靈、神塬妖丹和靈石取出來。其餘的無論法寶、丹藥、陣旗、魔幡、諸多材料全部倒出來。催動紫陽真火,盡數毀去。


    紫電貂摘了許多靈果,正趕來,看到這一幕。歎道:“都是靈石寶物呀,這樣全毀去,你還真是敗家啊!”


    葉鳴揚道:“這些法寶若是流出一件,都會被血合宗查到破綻,也隻有靈石不燙手!這些玉簡、陣旗中,說不定就有血合宗的手段,能定查到位置,更不能留下。”


    紫電貂哼哼道:“也隻有你,仙逐山的少主,才會做毀寶的事,換了其他人,區區修神修士,誰會舍得這樣幹?”


    葉鳴揚又將阮義、何玉嫣這些人蹤跡,盡數毀去,隻留下靈石、神塬丹、一些材料,又細細的從洞尾到洞頭,尋覓一番,一隻蒼蠅也不放過!血跡和打鬥痕跡,經由紫陽真火處理,灰燼都不留。任他大羅神仙,也辨認不得!陣旗、法寶、材料、丹藥、屍骨、血跡打鬥、鬥法痕跡,從洞尾到洞頭,又再一次的細細清理一遍,又複查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出了此洞,悄悄溜出很遠,才駕起玉靈舟,飛遁而去!


    貂電貂忍不住道:“葉鳴揚,你現在比魔頭還像魔頭!紫陽真火這種用法,真是無師自通!”


    葉鳴揚聽其誇讚,忍不住笑道:“知我者!貂兒也!”


    葉鳴揚回陣台路途,經由紫電貂提醒,又搜羅一些玄武朱果。口嚼朱果,葉鳴揚歎道:“此果對肉身有益,可惜沒有丹方,若能煉成丹藥就更好了!”


    紫電貂道:“若非此界特殊,哪能等到你摘這麽多靈果!還想煉成丹藥,你想的真美!”


    葉鳴揚眼見一月之期降臨,還有五六日,便向神塬界中的神台方向行去。一月時間一到,神台出會引出傳送台,眾人持有破界令,可以傳送回浮雲界,若是趕不上,被困神塬,五百年中,被同化成此間妖獸,就再無神智了!


    葉鳴揚正飛遁之時,忽然感知到前方有人鬥法,連忙降下遁光,悄悄接近。隻見是兩人鬥法,一人是大雪城的弟子,另一人竟是奚裳舞。數十年不見,此女晉升內門弟子,有了修神初階境界,隻是對麵大雪城的弟子是中階修為,顯然氣息更足。眼見此女紅帶翻舞,將要不敵時,葉鳴揚持劍而出。那大雪城女子,見仙遊宗又來一人,也不敢戀戰,數道冰錐斷後,直接遠遁離開!


    奚裳舞見了葉鳴揚,麵上大喜!近身感謝道:“多謝楊洞主,若非道友出手,妾身適才恐怕要隕落此界了!”


    葉鳴揚笑道:“奚仙子客氣了!那位大雪城弟子未下死手,隻要仙子將妖丹給他,他自然會退去!”


    奚裳舞歎了一聲,又靠近葉鳴揚數尺,道:“神塬界果然凶險,妾身這點修為,不該來此界收集妖丹,可惜!點數還不夠,回宗又要受罰!”


    葉鳴揚見她楚楚動人模樣,可憐可疼!若是換了馮軻,必定將神塬妖丹立馬給美人奉上。可是葉鳴揚並非憐惜她之人,輕笑道:“韋斬龍、錢同亥呢?沒跟仙子一起嗎?”


    奚裳舞臉上的悲痛神色,微微收斂。解釋道:“我與這幾位師兄並不熟悉,原本想在神塬界中,一起獵獲妖丹,卻並未碰到。”


    葉鳴揚笑道:“我又不是馮軻,奚仙子無須跟我解釋什麽!”


    奚裳舞麵色一滯,歎道:“看來楊洞主瞧不起妾身的做派了,也罷!今日感謝道友出手,就此別過!”說罷,立馬腳踏飛綾,飛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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