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淮正冷得瑟瑟發抖,眼前一道身影出現,梁書珩撐著傘半蹲在他麵前,戲謔道,“林妹妹,叫聲哥哥,我讓你進屋。”


    林淮半眯著眼,突然向前撲去,將毫無防備的梁書珩推倒在地,梁書珩手中的雨傘掉落,林淮跨坐到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就是幾拳,“操你大爺 !老子叫林淮!不是什麽林妹妹!”


    梁書珩第一次這麽狼狽,他向來討人喜歡,還沒有誰一見他就滿是不屑的,今天林淮著實引起了他的興趣,這樣一個帶著利齒的狗崽子讓他覺得很有趣。


    他想要讓林淮知道,在他的地盤誰說了算,於是故意折騰他,結果讓他淋了這麽久的雨還是不對他服軟,甚至敢對他動手。


    梁書珩少見的不再偽裝自己,跟林淮在雨幕中打了起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意氣用事,體麵什麽全都被拋之腦後,一切全憑情緒。


    林淮正兒八經是打不過梁書珩的,但他無賴,專挑梁書珩下三路,好幾次梁書珩差點被他廢掉,糾纏了半天,梁書珩終於把人壓製住了。


    他知道林淮討厭聽到林妹妹這個稱呼,於是故意道,“沒想到林妹妹力氣還不小,看看這小臉漂亮的,哥哥都不忍心下手……”


    林淮被仰麵壓在濕漉漉的地上,渾身早已濕透,到底今日經曆的事多,即使嘴上說不在意,可被父親拋下是不爭的事實,如今寄人籬下還要被人戲耍,這人還是他一直放在心裏偷偷喜歡的人,一時間悲從中來,眼淚混著雨水就流了下來。


    “梁書珩,我討厭你!”林淮吼道,漂亮白皙的臉此時帶著蒼白,美得攝人心魄。


    他的話讓梁書珩一滯,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年,突然良心發現般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今日所做的一切對他來說太失態了。


    梁書珩放開林淮,想要去扶他,卻被林淮將手揮開,自顧自地抱著自己哭,梁書珩一時有些無措,他沒見男人哭過,此時倒是想調侃,這當真是個林妹妹,但又怕說了把人惹得更加收不了場。


    他站起身,淡淡說了聲,“抱歉,是我失禮了,以後你就住在我這棟樓。”


    梁書珩說完就離開了,上樓後安排傭人收拾房間,讓人把林淮請進屋,而他自己則在樓上透過窗簾縫隙瞧著樓下林淮的動向。


    直到看到林淮進了屋,他才舒了口氣,暗道自己修煉還不夠,營造出來的人設居然在一個陌生人麵前破功。


    翌日,梁書珩醒來下樓吃早餐時,順嘴問了句林淮,傭人跑去查看才發現林淮正在發燒,趕忙報告給梁書珩。


    梁書珩讓人叫了醫生,走進林淮房間看著床上燒迷糊的人,梁書珩難得坐下瞧了瞧,自言自語道,“淋點雨就生病了這還不是林妹妹?”


    床上的林淮突然睜開眼,眼眶蓄著眼淚看著梁書珩。


    梁書珩有些尷尬,吐槽對方還被對方聽見了,他都做好了林淮罵他的準備,誰知林淮卻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就抱住他哭,梁書珩條件反射就要把人推開。


    林淮卻抱得更緊,眼中滿是依戀地看著他,“你怎麽又要走,抱抱我好不好?”


    梁書珩眼中帶著狐疑,林淮是把他當成誰了?


    這會兒功夫,醫生已經來了,梁書珩趕忙把人推開。


    林淮就是普通的發燒風寒,打過點滴吃過藥後,很快好了起來,之後梁書珩倒是也沒有再難為他了。


    兩人在同一屋簷下和諧的相處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次梁書珩路過林淮房間,他的房間門是敞開的,梁書珩一眼便瞧見了在房間裏跳舞的林淮,他光著上半身,下身一條低腰短褲,整個身體白到發光,腰肢在光影下律動,軟得不可思議。


    似乎林淮察覺到門外有人觀看,正單腳跳躍時不慎一下摔倒在地。


    梁書珩趕忙走進房間想要把人拉起,誰知一動,林淮就叫疼,“我好像骨折了。”


    林淮動彈不得,梁書珩隻好把人打橫抱起,這是他第一次抱男人,隻覺得手中的重量很輕,林淮的腰如想象般的軟,仿佛沒長骨頭一般,皮膚光滑的如同上等綢緞。


    這些想法讓梁書珩蹙起了眉,手上如同抱著燙手的山芋,急忙把人往床上一放就走出房間讓人叫醫生。


    吩咐完他並未急著進門,而是撚了撚手指,像是在懷念剛剛的觸感。


    林淮的腳受傷後,上學放學開始跟梁書珩一起,畢竟是梁書珩嚇到他,導致他骨折的,梁書珩也莫名的就承擔起了照顧林淮的責任。


    除了白天照顧,到了晚上林淮還要梁書珩照顧他洗漱,而最難的就是沐浴。


    當林淮全身光裸的出現在梁書珩眼裏時,他的心率前所未來的快,眼睛想看心裏又告誡自己不可以看,他覺得自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梁書珩,我洗好了。”林淮裝作不知梁書珩透過鏡子偷看他的行為。


    梁書珩轉身把他從浴缸裏抱出來放在洗漱台上,立馬用浴巾將人裹住,胡亂地擦拭幾下就把人放到了自己床上。


    這段時間為了方便照顧林淮,兩人都是睡在一起的。


    林淮把身上的浴袍扯掉,就那麽大剌剌的光裸地躺在暗色係的床上,“梁書珩我的睡衣呢?”


    梁書珩幫他找了睡衣,轉身一看,不自在撇過目光,“林淮,你還真是不害臊。”


    林淮瞥了他一眼,“大家都是男人,害臊什麽?”


    梁書珩無言以對,林淮的話似乎沒有任何問題,問題的或許是他。


    夜晚,梁書珩夢見了林淮,夢見自己吻了他。


    醒來後,梁書珩既震驚又驚慌。


    一切的一切都讓梁書珩自我懷疑,讓他不由注視著身側的林淮,輕撫上他的唇。


    裝睡的林淮心中輕笑,故作不經意轉了個身,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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