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哭著說愛他的樣子,讓陸硯洲心疼,我愛你這三個字就像開關,把陸硯洲癲狂的狀態關閉,他一把抱住江冉,不斷地撫著他的眼淚。


    “燃燃,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了,我會瘋的,我真的會瘋的。”


    江冉的臉在他懷裏蹭著,聲音還帶著哽咽,“三年前不是我想主動離開你的,是為了能夠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邊,讓爺爺不阻止我們在一起,我才離開的,這三年我也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也很努力地走向你。”


    “我都知道,但是不需要的,你什麽都不需要做,你待在我身邊就好。”


    陸硯洲把人緊緊地箍在懷裏,仿佛要把江冉嵌進自己的血肉裏,十分沒有安全感。


    他抬起江冉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我不需要你變得厲害,不需要你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也不需要你給我遮風擋雨,我隻要你在我懷裏,做個小廢物都可以,你隻需要愛我。”


    “可我不想做廢物!”


    “我知道,所以我壓抑本能讓你成長。”


    當初被老爺子關起來的那十日,他想明白了很多,江冉那日的電話裏,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不愛他。


    從唐正告訴他離婚協議的事後,他也理解了江冉為什麽要跟他提離婚,這場婚姻始於騙局,也終結於騙局。


    江冉離開後,他不是沒有安排人找過,雖然換了身份,可隻要盯著老爺子的動向,想要找人也不是難事。


    老爺子個人賬戶劃出去那麽大一筆錢,很難不引人注意,甚至老爺子在江冉離開後既沒有往他身邊送人,也沒有要給他定什麽聯姻對象,而是開始關注起陸氏旁支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不正常,他自然猜到老爺子和江冉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


    國外傳來的照片也進一步佐證了他的猜測,第一時間他便借口出差飛到澳洲再轉機歐洲。


    在江冉所在的校園裏,他躲在暗處,看他孤獨又艱難地學習自己並不擅長的金融學,固執又傻得讓人心疼。


    他完全可以直接把人強硬帶回,可是他忍住了,任由瘋狂的情緒在心底叫囂。


    這是江冉的選擇,是江冉寧願離開他也要做的選擇,他得尊重,尊重這個詞他學了很久,可是要做到很難,首先他得壓抑自己的感受,哪怕心裏百般不願,他也得做到。


    沒有江冉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度日如年,那種身體仿佛被人挖走一部分的感覺太疼了。


    他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吃飯也隻是為了活著,他將所有的情緒壓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到了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卻會瘋狂暴躁,猶如困獸,幾次拿起刀在皮膚上劃過。


    隻有身體的疼痛可以讓他保持冷靜。


    直到他開始出現幻覺,江冉的身影一遍遍出現在他麵前,又一次次如幻影消失,他這才發現自己可能真的要瘋了。


    後來他開始長期看心理醫生,才停止了傷害自己的行動。


    可幻覺卻越來越嚴重,嚴重到心理醫生都無法理解的程度,一個人怎麽可以那麽想念另一個人?


    他像極了溺水的人,迫切需要一口氧氣才能活下去。


    而江冉就是他氧氣,是在他漫長窒息時間裏唯一的氧氣。


    後來心理醫生建議他,可以適當給自己一點呼吸的空間。


    可這個適當也是有次數限製的。


    於是有了這樣一幕,在異國街頭,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偶熊在人海中抱住了江冉,抱得很緊很緊。


    又或者是一人一熊坐在長椅上。


    江冉偶爾會跟人偶熊打招呼,把他當成外國人,用著中文對人偶熊吐露心聲。


    “我真的好笨啊,感覺怎麽學都學不好,教授的英語說得又快,我都沒聽明白他就講完了。”


    “我好想陸硯洲,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忘了,他現在肯定還在生我的氣,他最喜歡生氣了。”


    這時的江冉就像是憋了許久沒說話的人,跟人偶熊絮絮叨叨個沒完。


    而陸硯洲的大腦則分裂出兩個想法,一個想的是不管不顧把人扛回去,一個想的是這樣江冉會不開心。


    見江冉的日子就像他的呼吸日,跨越大半個地球,隻為跟江冉待上一兩個小時。


    哪怕幾個月一次,可是至少他的幻覺不再那麽嚴重了。


    ——


    陸硯洲壓抑了三年的情緒需要一個宣泄口,而這個宣泄口就是把江冉帶回別墅,一遍遍地占有,猛獸急需給自己的所有物重新染上自己的味道。


    從裏到外。


    江冉自然極盡配合,雙方都需要重新確認彼此。


    隻是江冉的承受能力有限,哭著求饒成了家常便飯。


    而江冉從被帶回別墅起,腳就沒沾過地,整整七天不是在床上就是沙發上,要麽書桌上。


    陸硯洲把他當成了芭比娃娃一樣,時時刻刻地抱著,連吃飯都不例外。


    他覺得陸硯洲現在的狀況還是沒有好到哪去,哪怕他已經說開了,可陸硯洲還是十分沒有安全感。


    夜晚睡覺都會時時驚醒,突然叫他的名字,察覺到他在身邊時,則又會重新把他整個桎梏在懷裏,生怕一覺醒來他不在了。


    江冉甚至隱隱察覺,陸硯洲想把他困在這座房子裏,不讓他出門。


    “陸硯洲,我真的不會離開你了,我保證,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你有你的事要處理 ,我也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解決 。”


    可陸硯洲隻是把他圈在懷裏,一邊輕嗅著他的味道。


    江冉在他懷裏轉過身,手臂攬著他的脖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陸硯洲,我真的需要出國一趟。”


    陸硯洲的神色有些晦暗,“什麽事?我讓手底下的人幫你去做。”


    “不行,我是老板,必須出麵。”江冉最後握著陸硯洲的手晃了晃,跟撒嬌似的,“男朋友好不好嘛?”


    “隻是男朋友?”


    江冉聽到陸硯洲的追問,握著他的手,撫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打趣道,“你不是有家室了嗎?還指望我們有什麽別的關係?”


    話音剛落陸硯洲就把江冉抱起,往書房走去。


    “陸硯洲,現在大白天你又要幹嘛?”這個舉動難免讓他想多。


    江冉被放在書桌上坐下,就想下來,卻被陸硯洲按住,“燃燃,別動。”


    江冉見他十分認真的模樣,有些好奇,到底沒再動了。


    隨即便看到陸硯洲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在江冉的震驚中單膝跪在了他的麵前。


    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簡單大氣的男戒,陸硯洲滿眼虔誠的抬頭看向江冉。


    “燃燃,我沒有家室,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永遠都隻會愛你。”


    “這對戒指我三年前就準備了,其實中槍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跟你求婚,那時我甚至卑劣地想著,我為你擋了槍,你一定舍不得拒絕我,你肯定會答應。”


    “可是現在我的槍傷早就好了,我也沒有什麽讓你心疼和心軟的地方了,我甚至很壞的想把你關起來,而這枚戒指裏還被植入了定位器,隻要你戴上就永遠暴露在我的掌控中,那你現在還願意接受嗎?”


    這枚戒指,與其說是戒指不如說是無形的鎖鏈,陸硯洲就那麽明晃晃地問他,你願意成為我的囚徒嗎?


    江冉凝視陸硯洲半晌,突然笑了,朝陸硯洲伸出手,“樂意之至。”


    此時一人高坐在書桌上,一人單膝虔誠地跪在地上。


    你是我的囚徒,卻也是我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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