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送江冉回客棧的,是齊牧野的下屬大勇,齊牧野察覺今晚的情況不對後,特意安排的人送江冉。


    車上,江冉靠著車窗,冷汗淋漓,他的胃病是在國外三年落下的。


    吃飯不規律,加上飲食習慣不同,吃飯對於他來說就是為了活著,再加上喝酒應酬,從原來的一杯酒就醉,到現在愣是可以麵不改色的喝好幾杯,原本好好的胃愣是折騰壞了。


    “江冉,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沒事,都是胃上的小毛病,待會兒吃點藥就行了。”


    到達客棧後,大勇扶著江冉下車把人送回房間,路上恰好被蹲守江冉一天的李慧看見了,大驚失色連忙詢問,“你怎麽了?”


    又看著江冉按著的地方猜測道,“你是胃不舒服嗎?”


    扶著江冉的大勇見她這麽關心,還當是她是江冉女朋友,連忙回道,“他胃不舒服。”


    李慧見此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追人小能手的她,立馬就找客棧老板娘要了蜂蜜水,又從後廚那裏端了一份粥送去給江冉。


    大勇剛好從江冉房間出來,見到李慧端著東西來了,倒是放心了,“那你照顧他,我先走了。”


    李慧連連點頭,將東西端進江冉房間,此時江冉剛吃下常備的胃藥,就看見房間裏突然進來一個女生。


    本就因為疼痛蹙起的眉毛皺得更厲害了,“誰讓你進來的?”


    “我看你不舒服,給你送了些暖胃的東西。”


    “謝謝,我現在要休息了,請回吧。”江冉站起身就要送客。


    李慧隻好將食物放到桌上,一邊往門外退去一邊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上次在機場你及時拉了我一把,我們又這麽有緣住一個客棧,所以看你生病了就想報答一二。”


    “好,我知道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江冉現在隻想關上門躺在床上睡一覺。


    將人打發走後,簡單洗漱了下,江冉就脫力地躺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蜷縮成一團。


    客棧外,大勇剛要驅車離開,就發現自己車子被另一輛車擋住了,按了好幾聲喇叭,車子也沒見移開。


    他隻好上前敲了敲車窗,“兄弟,挪一下車。”


    車窗降下露出周遇忐忑的臉,開口就是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跟江冉什麽關係?”


    大勇聽了打量了周遇幾眼,隻覺得莫名其妙,“你誰啊?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這時後車窗降下,大勇一看是陸硯洲,態度鬥轉,連忙點頭問好,“陸總,你怎麽在這兒?”


    陸硯洲沒說話,眼神陰鷙地盯著他。


    大勇腦子轉得飛快,聽過一些陸硯洲和江冉的八卦,此時見陸硯洲一副捉奸的模樣立馬道,“我是聽齊老大的吩咐,送他一下,我跟江冉不熟,沒有任何關係。”


    陸硯洲蹙起的眉頭,鬆開了些。


    誰知大勇話鋒一轉,“不過,江冉好像有女朋友,江冉胃疼她忙上忙下的很是著急。”


    “女、朋、友?”這話從陸硯洲嘴裏出來,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大勇眼皮猛跳了幾下,看向周遇,周遇無聲地給他做了個離開的手勢,大勇跟陸硯洲打完招呼後趕忙溜了。


    放大勇離開後,周遇等待著陸硯洲的吩咐,“陸總,現在要回尚宸嗎?”


    尚宸是陸硯洲在這邊的一處房產。


    卻聽陸硯洲道,“把這家客棧買下來。”


    周遇跟不上陸硯洲的腦回路,滿腦子黑人問號臉,“現,現在嗎 ?”


    “你說呢?”


    短短的三個字,嚇得周遇趕忙跑下車,跟客棧老板商量客棧買賣的事。


    半夜,江冉的房間被打開。


    在黑暗中有人把江冉塞進被子裏,探了探他的額頭,隨即帶著懲罰意味的掐了把江冉的臉。


    直把江冉臉上掐出紅痕,發出囈語,“陸硯洲,混蛋……”


    隨即隔著被子的屁股上又被掐了一把。


    “招蜂引蝶!”


    ——


    早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溫暖又寧靜。


    床上的江冉被餓醒,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坐起身,揉了揉臉進了衛生間洗漱。


    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淡淡的紅痕,江冉有些不解怎麽來的,但到底影響不大,也沒有多加深究。


    剛打開門就碰到了客棧老板娘。


    老板娘笑得牙不見眼,一副中了巨額彩票的模樣,“江冉啊,你昨晚是不是胃不舒服,我特地讓廚房給你做了養胃的粥,你快趁熱吃。”


    江冉受寵若驚,連聲道謝,“麻煩你了,吃食的費用都算進我的房費裏。”


    “哎呀,不要這麽客氣,先不打擾你了,趕緊吃東西。”


    江冉吃著食材豐富的粥,莫名吃出了幾分熟悉的味道。


    這才想起昨晚李慧好像也給他送粥來了,但是早晨起床他又沒有看見,他揉了揉太陽穴,嘟囔道,“難道我昨晚喝多了出現幻覺了?”


    早餐結束後,江冉就去了葉音的婚禮酒店。


    上午一早新郎就要去新娘所在的酒店接親。


    伴娘團則設置了許多‘堵門’小遊戲,諸如新娘的各種喜好,兩人間的各種特殊日期的問題大拷問,或是一份小語種聽力等等。


    這些都毫無例外地通過了,伴娘們又別出心裁想了一出傳撲克的接力考驗。


    齊牧野的幾個屬下積極參加,江冉瞄了眼人群外興致缺缺,生人勿近的陸硯洲,心裏起了試探的壞心思。


    “我也參加。”


    江冉這話一出,讓場麵安靜了幾秒。


    這誰敢排在江冉左右?不是找死嗎?畢竟這種隔著一張撲克唇碰唇的遊戲,稍有不慎就會親上。


    遠處靠窗的陸硯洲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可眼裏的暗火壓都壓不住,手指摩挲著,腦子裏劃過危險的想法,昨晚掐少了,就該把他屁股掐爛,讓他下不了床。


    而釣魚的江冉卻好像一無所知,站在遊戲隊伍裏等待魚兒上鉤。


    排在江冉右手邊的人推推搡搡,最後把大勇推到江冉右側,大勇冷汗都要下來了,趕緊把陳越拖進來,陳越有樣學樣,最後導致顧一帆,梁書珩都參與進來了。


    梁書珩自然看出陸硯洲壓著的火,給了他個台階,把陸硯洲也拉了進來。


    江冉看著站在自己右邊的陸硯洲,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


    遊戲開始,伴娘團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們傳撲克。


    齊牧野的下屬以前本就是戰友,彼此也不害臊,傳得又快又穩,到了陳越和顧一帆卻並不順利,差點掉下來,最後還是顧一帆把嘴唇壓上去,才讓撲克不至於掉了。


    陳越隔著撲克仰著臉姿勢詭異地抱怨,“你他娘的快點!”


    “別說話了,老子要吸不住了!”


    逗得大夥兒哈哈大笑。


    等到了梁書珩傳給陸硯洲,陸硯洲嫌棄的要求換一張撲克,從梁書珩那裏接過撲克後,又要求換一張新的。


    至於為什麽,眾人心知肚明看破不說。


    等到陸硯洲低頭向江冉傳撲克時,江冉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


    撲克貼上江冉嘴唇的那一秒,他驀地將撲克抽掉,兩人的唇毫無阻隔的觸到了一起。


    在陸硯洲震驚想退開時,江冉一手按住陸硯洲的後頸,旁若無人的親吻他。


    耳邊傳來一陣啊啊啊的聲音,跟打了雞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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