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江冉做出反應,陸硯洲按著他的肩膀沉聲吼道,“以後不允許去一切高的地方!聽見沒有?要是被我發現就把你腿打斷!”


    江冉眉頭一擰,抬手就要揮開他手。


    身後突然傳來陸老爺子厲聲質問的聲音,“你要把誰腿打斷?”


    “還不把你的爪子放開!”陸老爺子已經舉起了拐杖,對著陸硯洲就要打,陸硯洲趕緊把人鬆開。


    陸硯洲恐慌的情緒,在陸老爺子的罵聲中整個被攪散,看到自己連鞋子都沒穿,他看了眼江冉定了定神,這才回自己房間去洗漱。


    江冉望著陸硯洲赤腳離開的背影,想著剛剛他說的話,他猜測應該是陸硯洲做噩夢了,讓他沒想到的是,強大如陸硯洲也會被噩夢嚇到。


    江冉還在思索他剛剛莫名其妙的話,就被陸老爺子打斷了。


    陸老爺子怕他剛被陸硯洲嚇著了,讓江冉陪他去園林裏散步,舒緩心情。


    早晨涼爽的天氣確實適合散步,老宅園林被打理得很好,風景優美,環境清幽,樹上還能看到鬆鼠上躥下跳。


    這些鬆鼠並不怕人,林蔭道旁設置了迷你投喂倉,裏麵裝的都是這些小家夥的食物,散步若是遇上鬆鼠可以投喂一二。


    江冉在老宅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這個,有時就靜靜地看著這些鬆鼠吃東西就可以看好久,那樣的畫麵莫名會讓人覺得治愈。


    江冉照例拿出一些堅果類的食物,一伸手那些小家夥就自動跑來,蹲坐著從江冉手裏抱走一個核桃塞進嘴裏,又伸手抱走瓜子……


    江冉偶爾也會趁這些小家夥不注意,偷摸一把它們的尾巴。


    陸老爺子在一旁看著,笑得慈祥,也加入投喂的行列。


    “小冉,你來老宅這些日子怎麽也沒見過你出門玩兒?”


    江冉聞言愣了一下,他確實沒有想過出去,好像被關久了,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更大的地方,他已經覺得這很自由了,所以對外界沒有更多的渴望。


    他本來就沒有多少朋友,符青山正天南海北的路演,陳意的新工作好像也不輕鬆。


    他不知道要找誰玩兒?又玩兒什麽?


    “爺爺,我想不到外麵有什麽好玩的?”江冉如實回複道。


    陸老爺子摸了摸他的頭,不讚同道,“你一天活得跟我這個老頭子一樣,一點朝氣都沒有,這樣可不行。”


    “如果不知道玩兒什麽,要不要聽聽爺爺的建議?”


    江冉自然無不答應,鑒於江冉的專業愛好,陸老爺子讓他去看歌劇表演,和交響樂演出。


    等江冉拿著演出票準備出門時,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陸老爺子到底有些不放心他一個人,讓管家的孫子陪著江冉一起去了。


    江冉從這天開始明白,自己真正自由了,不會再有人關著他,原本毫無波瀾的心情都因此變得雀躍欣喜。


    而與之相反的,陸硯洲則是陷入了陰鬱的情緒中。


    江冉的態度他看在眼裏,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如果是以前,江冉敢用死亡威脅他,他肯定會把江冉綁在房間裏,讓他哪裏也去不了,可現在江冉在老宅,有老爺子在他根本沒辦法把人關起來。


    這就導致他不能隨時守著江冉,若是把人逼急了,江冉真走極端……他不敢想。


    昨晚的夢,讓他切實體驗了一次失去江冉的感覺,仿佛整個心髒都要被人碾碎,痛到無法呼吸。


    因此今天他整個人的狀態都很差,在公司如同行走的空調,誰都不敢這個時候找他報告工作上的事。


    陸硯洲就待在辦公室裏,沉默著接連不斷的抽煙,總助看在眼裏,最後硬著頭皮上前,“老板,你心情不好?遇到什麽問題了?”


    “要怎麽愛一個人?”陸硯洲眼眸都沒抬,似乎已經篤定總助也給不出答案。


    總助一聽就知道跟江冉有關,可關於感情,他也沒什麽經驗,“這個……我也不懂。”


    陸硯洲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不過有人懂。”總助慢悠悠來一句。


    陸硯洲將煙掐滅,抬眸淩冽的眼神掃向他,“你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總助立馬認慫,“老板,我錯了,我說的是老板可以請一個情感導師,這些人專門研究這些情啊愛的,我相信老板很快就可以得償所願。”


    “情感導師?有這樣的人才你怎麽不早說?”陸硯洲指節敲了敲桌麵冷聲質問道。


    總助覺得很冤枉,“老板你也沒問啊……”


    他還想說什麽,立即被陸硯洲打住,“不想聽你廢話,現在立刻給我把人找來!”


    “是,老板。”


    總助的效率很快,立馬請來了業界有名的李教授,一個家庭美滿,事業有成的成功女性。


    這人不隻是心理谘詢師同時還是情感導師,有長達十幾年的情感谘詢從業史,成功挽救過上萬例情侶的感情。


    這位李教授剛走進陸硯洲的辦公室時,信心滿滿,當詢問過陸硯洲一些事情後,卻連連搖頭。


    “建議陸先生放下這段感情吧,陸先生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她一時竟不知用什麽詞形容,最後斟酌道,“難以接受。”


    陸硯洲皺著眉頭,“我請你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勸我放下的。”


    李教授為難一笑,“陸先生,不是我不幫你解決,而是實在沒辦法,你這簡直是地獄級的難度,對方現在對你隻有恨,你們連最基本的和平溝通都做不到,又怎麽談感情?”


    她給人做情感谘詢那麽多年,就沒遇到這樣的,極端手段逼迫人家分手,強迫,囚禁,哪一樣不讓人匪夷所思,他還這麽多都占了,對方但凡不是個傻子就不可能愛他。


    當然,她不知道陸硯洲還沒說更重要的一點,他已經騙人家簽了結婚協議。


    陸硯洲揉了揉眉心,問道,“你是說我得讓他先原諒我?”


    “對,是這樣沒錯,但是應該很難,不過我建議,不管怎樣你得為你做過的事先道歉,就算他沒辦法完全原諒你,也至少讓他願意跟你溝通。”


    隨後這位李教授又講了許多怎麽跟人相處的細節,怎麽重新建立信任等等。


    而陸硯洲則像個學生一樣,在筆記本上一條條認真記下,看得總助嘖嘖稱奇,就算是上億美元的生意,都沒見陸硯洲這麽謹慎對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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