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戒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明明在宴會廳的時候還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現在居然這麽快就認領了哥哥的身份。


    身後原湛幾人明顯感受到了陸硯洲的低氣壓和不善的眼神,隻想趕緊離開,才走出幾步就聽到一聲冷厲的聲音。


    “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


    幾人停下腳步,屏住了呼吸,原湛小聲道,“表哥,還有什麽事嗎?”


    陸硯洲轉身打量著幾人,沒有說話,而是慢條斯理地低頭點燃一根煙,淡淡的煙草味在空氣中散開,現場十分壓抑。


    “表,表哥……”原湛又試探問道,“沒事我們就走了,待會兒有人該找我們了。”


    陸硯洲衝旁邊的手下招了下手,看向原湛等人道,“第一,別亂攀親戚,第二,剛才你們不是說作為主人該給你們敬酒嗎?既然客人提出了要求,我自然要滿足。”


    說話間陸硯洲的手下已經搬來一張長桌,桌子上擺了幾排洋酒,足足有幾十瓶。


    陸硯洲拿過一瓶酒,姿態散漫地笑著,“這瓶酒我敬你們。”


    “不……不敢。”幾人連連擺手,臉色驚慌,他們哪敢讓陸硯洲給他們敬酒。


    卻見陸硯洲將酒瓶一倒,酒液嘩嘩的往地上澆去,空氣中刹那間酒香四溢。


    陸硯洲一手夾著煙,一手倒著酒,不多時一瓶酒就空了,酒瓶被他咚地一聲放在了桌上。


    “酒我敬了,現在該你們喝了。”


    幾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平日裏隻知道欺負別人的富二代,哪裏遭受過這樣的侮辱!


    那是敬酒嗎?敬死人還差不多,若是換成別人,他們早就上前動手把人打得跪地叫爺爺了,可那是陸硯洲,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造次。


    幾人認命的走到桌前拿起一瓶酒開喝。


    隻有原湛眼中閃過掙紮,他的那個病是禁止喝酒的,可陸硯洲的態度強勢,他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在對方幽暗壓迫的目光下,也隻好拿起一瓶酒。


    幾個男生依次喝完,這酒後勁大,喝完已經有些上頭了,胸口一股火在燒。


    “陸少,酒喝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脖子上掛著耳機的少年道。


    陸硯洲冷笑一聲,“桌子上還有這麽多酒,哪兒喝完了?”


    聞言幾人冷汗直冒,這才發現事情比他們想的嚴重多了,這一桌子的酒喝完不死也去半條命。


    陸硯洲見幾人沒動,陰惻惻道,“自己主動喝,還是我讓人灌給你們喝?”


    最後這場敬酒,愣生生變成了求饒,幾人喝了不到一半就再也喝不下去了,開始哭著跪著求饒,但陸硯洲根本就不是個寬宏大量之人,喝不下直接讓手下生灌。


    江冉看得目瞪口呆,再次震驚於陸硯洲的肆意妄為。


    人家父親好歹是來參加宴會的客人,他居然敢這麽明晃晃地欺負人家兒子,完全不考慮會不會帶來不好的影響,會不會讓陸老爺子帶來什麽麻煩等等。


    陸硯洲看他有些呆,撫上他的頭,被江冉立馬躲開,他也不惱,而是問道,“燃燃,學會了沒有?”


    “……”江冉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仗勢欺人啊,學會了沒?”


    江冉冷笑幾聲,起身推開擋在身前的人,“陸硯洲,不是誰都可以跟你一樣肆意妄為。”


    陸硯洲勾起一抹笑,一手攬住他的脖子,“燃燃怎麽不叫哥了,剛剛不還叫得很甜嗎?”


    “陸硯洲!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別再對我動手動腳。”江冉咬牙切齒道。


    他萬分後悔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早知道會遇見這些人,他寧願待在陸老爺子身邊。


    “身份?”陸硯洲嗤笑,“什麽身份?燃燃的情哥哥?還是燃燃的老公?”


    江冉氣得要死,跟這樣的無賴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曲膝猛地往陸硯洲身下用力撞去。


    “艸!”陸硯洲要害處被撞了個正著,痛得微彎了身,江冉早就跑遠了。


    顧一帆和梁書珩來時正巧看到這一幕,顧一帆發出一陣悶笑。


    梁書珩嘴角彎了彎,故意道,“我怎麽聽見了什麽破碎的聲音?”


    陸硯洲不理兩個看笑話的人,而是看著遠處幹了壞事就跑掉的小兔子身影,暗暗磨牙,遲早他會從他身上討回來。


    “笑夠了沒有?”陸硯洲黑著一張臉,陰沉的眼神掃向顧一帆。


    顧一帆立刻收了聲,“陸哥,你真不用去醫院瞧瞧嗎?這可關乎下半輩子的幸福。”


    “滾!”


    “好好好,我不說了。”顧一帆舉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梁書珩瞥了眼不遠處已經被灌酒灌得神誌不清的幾人,“這幾個人怎麽招你了?”


    陸硯洲又點了根煙,忽略隱隱作痛的某處,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他們招我心肝兒了。”


    “都成兄弟了,還心肝兒呢?”顧一帆嘴賤的紮心道。


    陸硯洲詭笑一聲,指尖夾著煙,眼眸深邃,“老頭子還以為這樣就能約束我,簡直笑話,這還不是親的,就算是親的,我想要還不是一樣會出手。”


    這話說完,顧一帆都沉默了,“你是真的瘋。”


    “是,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瘋子,變\/態,可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也沒想到自己愛一個人會變成這樣。”陸硯洲眼裏居然浮現出黯然的神色。


    梁書珩倒是理解他的心情,“那你現在怎麽辦?如今江冉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你難道還要跟老爺子搶人?”


    陸硯洲呼出一口煙,笑得莫名,“誰說我要跟他搶人了,反正江冉遲早也要進陸家的大門,現在不過是提前而已,我還得謝謝他。”


    當晚,北城頂級豪門圈流傳了兩件事。


    其一,陸家兩位少爺的關係撲朔迷離。


    說好吧,宴會場上一方敬酒,一方一點麵子沒給直接走人。說不好,可新來的小少爺被欺負,陸硯洲又把欺負他的人收拾了。


    其二,原家的那位少爺居然有癲\/癇。


    原湛被灌完酒後,陸硯洲的人直接把他送到了原父身邊,還不等原父大怒,原湛就當場抽搐起來,口吐白沫,把一眾賓客嚇得退避三舍,原父震驚當場,同時又覺得丟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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