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睫毛微閃了幾下,將手機重新拿到眼前看了幾眼電話號碼,是葉音的沒錯,他絕對不會記錯葉音的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貫穿他過去整個學生時代,不管是學校需要還是生活中需要,所有需要提供親屬聯係方式的地方,他填的都是葉音的電話號碼。


    江冉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嘴唇幾次張合。


    問葉音的手機為什麽會在他那裏?還是問他跟葉音是什麽關係?可他現在根本沒有質問的資格。


    最後江冉將手機握緊了幾分,聲音很輕,“告訴她不要擔心我,我沒事。”


    “還有……照顧好她。”不等對方回答,江冉就將電話掛斷了。


    廚房裏,陸硯洲摘下耳朵上的耳機,不知想到什麽勾起一個玩味的笑。


    夜幕下,北城的一棟高檔公寓裏。


    齊牧野拿著手機猶豫半晌,最終也沒有將眼底掛著黑眼圈,在沙發上睡著的葉音叫醒,而是把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刪除,又重新將手機放在了她身邊。


    房間的空調溫度有些低,他又將溫度調高幾分,伸手把沙發上的薄毯搭在了葉音身上。


    他這麽做隻是了解陸硯洲罷了,不想葉音再觸怒對方,齊牧野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


    打完電話的江冉沉默了下來,就靠在陽台欄杆上,望著濃濃夜色。


    他不知道未來的方向在哪裏,又該何去何從,難道他隻能一直待在陸硯洲身邊,直到對方厭棄他了放棄他了,他才能重獲自由嗎?


    江冉還沒回過神時,腰間倏地被一雙手攬住,陸硯洲從他身後抱著他,腦袋擱在他肩膀上,“燃燃。”


    對方的鼻息噴灑在江冉的脖頸,那塊皮膚瞬間像被燙到,江冉伸手捂住將他推開,趕緊溜到了客廳假裝看起了動漫。


    陸硯洲跟著進屋,坐到他身邊,伸手把人抱坐進懷裏,江冉瞬間渾身僵硬。


    雖然這幾次陸硯洲都沒做到最後,但是江冉還是害怕和厭惡,那種被赤條條剝光攤開在對方身下的感覺。


    陸硯洲知道江冉排斥,可他又愛極了跟江冉肢體接觸,仿佛他們天生就該融為一體,越是不能碰到最後越是渴望,特別是嚐到過甜頭以後,更加讓他難以自控。


    他把江冉抱得很緊,緊得江冉都快喘不上氣了,他好像得了一種病,非江冉無藥可醫。


    “陸硯洲,疼!”江冉隻覺得他就像一隻被蛇緊緊纏繞的兔子,身上的骨頭都要斷了。


    陸硯洲鬆了幾分,把江冉轉過身抱著,讓他麵對著自己,聲音很啞也很危險,“燃燃,親我,親我今晚就不碰你。”


    江冉不信他說的不碰,陸硯洲每次說的不碰隻是不碰裏麵,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他的手段下哭暈過去。


    此時他更是覺得陸硯洲十分危險,對方盯著他的眼神像是抑製不住要吃了他。


    “燃燃,親我。”


    江冉把手抵在他胸膛,試圖跟他講清楚,“你說的不碰是哪種不碰?”


    陸硯洲拿過江冉的手,隔著單薄的衣服在江冉肩上咬了一口,“蓋著被子純聊天。”


    江冉不確定他突然轉變這麽大,“不親也不摸?”


    “嗯。”陸硯洲不忿地嗯了聲。


    心理醫生的話他還記著,他不想跟江冉把關係弄得更僵,也不想把人逼出嚴重的心理疾病,他可以選擇繼續忍耐,讓江冉慢慢適應他。


    陸硯洲這樣的要求不是第一次提,江冉覺得用親他一下換一晚的不被他碰很值得。


    於是他不再猶豫,屏息吻上去,輕觸一下就離開,結果被陸硯洲翻身按在沙發上又凶又狠的吻住了。


    他的雙手被控製著,陸硯洲的吻侵略性太強,讓他窒息又頭暈目眩,江冉唯一能動的雙腿開始掙紮著踢他,可最後也被吻得全身發軟毫無力氣。


    在他泛著惡心失神的時候,陸硯洲將他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等江冉意識到自己在床上,嚇得立馬後退想逃,被陸硯洲拖了回來。


    “陸硯洲,你答應我的……”江冉眼角被眼淚浸濕。


    陸硯洲抹了抹他眼角的淚,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聲音低啞道,“燃燃,晚安。”


    說完便立即出了臥室房間,把門反鎖上。


    江冉緩了半天,不可置信的坐起身,半晌走到門口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江冉放下心來,確定陸硯洲不會進來後,江冉才進了衛生間洗漱。


    而客廳裏欲求不滿的陸硯洲真的怕自己禽、獸,他的自製力在江冉麵前太差了。


    他到陽台上,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點燃,整個腦子裏還是江冉哭泣的模樣,一根煙抽了大半,夜風也沒有把他一腔欲、火熄滅。


    陽台上因為江冉養的花如今已經開了許多,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靜等時光催發。


    陸硯洲將一朵粉色花苞摘下,指尖無意識地輕撚,熟練的手勢不多時就將花苞撚得稀爛。


    陸硯洲回過神低罵了聲,將手中已經看不出原本形狀的花苞丟掉,徑直走進了書房。


    書房裏,他找出當初寺廟老和尚送他的經書,又取出筆墨紙硯,開始抄書。


    陸硯洲一手毛筆字勁瘦疏朗,渾然天成, 都說字如其人,那字裏行間的狂放肆意怎麽都遮掩不住。


    如他此刻抄書,一手抵著額角夾著煙,一手姿態散漫,毫無敬畏的抄書,整個人矛盾感十足,卻又別樣的極具魅力。


    毛筆字是他兒時陸老爺子為了磨他的性子,逼他學的,但他一手字練成了,性子依舊沒收斂多少,骨子裏天生就帶著桀驁不馴。


    大概是從小眾星捧月,驕傲肆意慣了,要什麽有什麽,腦子聰明又天賦絕佳,不管是學習,還是玩兒,全都能做到極致。


    因此圈裏的富家子弟都很崇拜他,上趕著跟他玩兒,可他瞧得入眼的根本沒幾個。


    陸硯洲筆下的每一句經文都是對江冉欲、念的傾瀉,所有腦海中瘋狂的念頭都在被他一遍遍用理智拴住。


    經書不知道抄了多久,等到他徹底冷靜下來走進房間時,江冉已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蜷成一團睡著了。


    陸硯洲這才洗漱完,把江冉連人帶被子整個抱進懷裏,吻了吻他眉心,“燃燃,快點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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