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你終於醒了。”約莫一個時辰後,金狐文錦緩緩睜開眼眸,隻見自己視線中模糊出現瀾皇的身影後,頓時喜極而泣:“君上……”


    “好了,朕在這裏呢。”瀾皇輕輕拍了拍其後背,安慰道:“你身子尚虛,先好好休息休息。”


    “文錦妹妹,來先把藥喝了。”金染緩緩接過玉竹驚舞手中的藥丸。


    “鈺兒,辛苦您了。”瀾皇親和的說道。


    君上稱呼鈺兒,難道她是大瀾皇後周楚鈺!金狐文錦有些受寵若驚一邊緩緩起身拜見一邊說道:“臣女金狐文錦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吧。私下裏別我們都是好姐妹,不必這麽拘束。”周楚鈺微微扶起金狐文鈺:“你和你兄長的事,君上也跟本宮說過了,今後大瀾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心留在君上身邊吧。”


    這就是貴為一國之母的大瀾開國皇後周楚鈺嗎。難怪世間對她的歌頌是如此的賢良:“謝皇後娘娘!”


    “來,先把藥喝了,身體是最重要了。”


    “不不不,臣女承受不起,還是臣女自己來吧。”金狐文錦狠狠瞪了一眼金染,歉意道。


    “報,啟稟小姐:肅慎部落突然率領2萬大軍向著東南方向而來。”恰巧此時,一則訊息傳入廳內。


    “朕去看看。”瀾皇聽聞眉頭微皺:“鈺兒,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將常居龍潤縣,這縣廳之事就麻煩您了!”


    “君上放心,臣妾定會守護好大後方。”周楚鈺聞言也不拖泥帶水,隨即安排到:“驚舞,傳本宮懿旨:令雲皇妃率領邱陵五旗,立刻接手龍潤縣城的防禦;天宸旗駐守縣廳;其餘四旗分別駐守龍潤縣四門。”


    “另外,再傳令青宇衛龍亭孤晴,令她暗中保護三位皇子!”


    “諾!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皇後娘娘,臣女這一年來也培養了一些武衛,或許他們能12時辰保護三位皇子。”


    “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必這麽生疏:叫姐姐。”周楚鈺何嚐不知道金狐文鈺這一舉止的含義,但還是拒絕道:“這些武衛你先自己留著,你身子孱弱,也是需要他們來守衛。”


    “皇後娘娘,沒事的。”金狐文錦緩緩搖頭道,拿出一物交給周楚鈺:“這是駐守龍潤縣金狐家族1萬兵馬的調令,還麻煩皇後娘娘轉交給君上。”


    周楚鈺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姑娘,久久才醞釀出一句話:“這些你還是親自交給君上吧。”


    “明將軍是吧?給朕說說具體是什麽情況吧。”而另一邊,剛剛抵達龍潤縣外的一處兵營的瀾皇,打量著眼前這位金狐家族的將軍道。


    “回陛下,就在半個時辰前,末將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明將軍立即令人將信件呈上來:“信上說:肅慎首領親率2萬大軍向著東南方向急行軍,預計兩日後抵達龍潤、龍章二縣邊境。”


    “那明將軍覺得這肅慎偉的目標是誰?”瀾皇緩緩打開信件端詳了起來。


    “根據這近一年華州西部的局勢,末將覺得肅慎首領的目標是我們龍潤縣。”明將軍思索著說道。


    “不,他們的目標不是龍潤縣。”瀾皇搖搖頭道:“這封信你知道是何人傳遞過來的嗎?”


    王爺曾說過:在華州西部諸郡,陛下安排的有棋子;而當初風炎鐵騎的上將軍汴王已經和王爺駐守在天斷淩淵、而在肅慎部落裏想必就是武輕騎的那位……


    “你猜測的不錯。”瀾皇注視著明將軍那震驚的神色緩緩道:“這肅慎偉的2萬大軍你不必擔憂,正常城邊在龍潤縣邊境就行。”


    “疏影,你親自一趟武荊右軍營地,親自告訴出雲佑賜,讓其務必阻攔龍章縣的血浮屠南下,若有適當機會,可以自行出擊;另外,你在親自趕赴龍潭縣亭,和姒琅晴共同監控華王府,關鍵時刻,可武力控製華王府繼承人雲堯呈。”


    “諾!謹遵君上聖令!”


    “是!陛下!末將領命!”此時此刻,駐守龍潤縣近一年的明將軍,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接觸到了瀾皇。


    “明將軍,接下來這些時日,朕可就在你這營帳中辦理政務。明將軍不會介意吧。”瀾皇向西北方向望了望微微道。


    “陛下能親臨末將這營帳,是末將和將士們的榮幸,何來介意一說。”明將軍惶恐道。


    “好了,起來吧。”瀾皇微微說道:“接下來這華州西部將開始拉開新的序幕,望明將軍也時刻讓將士們做好做準備。”


    “炫蕤,玉辰奕鸞她們到了的話,立刻通知朕。”


    幾日後,天祿皇城清明殿,昕皇憤怒的將案牘上奏章散落一地指著朝臣罵道:“一個個飯桶一樣的蠢貨,我大昕已有數十名官員被暗殺,你們這麽久了還沒有查出凶手,朕養著你們這些蠢貨有什麽用!?”


    群臣盡皆噤若寒蟬的低著頭聽著昕皇的宣泄,誰都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犯聖顏。太子譚驥環視一圈群臣的狀態,心中也是一陣無奈:“父皇,根據調查,這些大臣都不是在同一時間死亡的,說明這些刺客當下肯定還在皇城內。”


    “來人,傳令下去:封鎖皇城,隻進不出!”


    “父皇,且慢!”太子譚驥立馬勸阻道:“父皇若是封閉的皇城,勢必會造成皇城內的百姓惶恐不安,這樣的話,兒臣覺得刺客就不會輕易現身。”


    “那太子可有方法找出刺客?”昕皇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下。


    “父皇,我們之前對大瀾進行了五次暗殺行動,但卻唯獨最後一次:隻有譚承紘和譚承經兩位皇叔死裏逃生回來。而從他們的敘述中,我們得到了重要的一條信息:那就是大瀾皇帝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了,不然,四弟和大將軍也不會命隕緋慕府邸。”


    “太子你的意思是:這些刺客是他大瀾皇帝派來的?”


    “是的,父皇。”太子譚驥分析道:“這些被暗殺的官員中,他們的傷勢兒臣讓兩位皇叔也確認過:但他們看到這些傷口時,卻表現的很是驚慌,從這就能佐證兒臣的猜想。”


    “父皇,兒臣覺得太子所言有些武斷。”二皇子譚騁反駁道:“那些被刺殺的大臣的傷口兒臣也經過專業的仵作辨認,他們也都統一道出:這些傷口都是出自專業的刺客和殺手之手。”


    “二弟這是覺得這些刺客不受大瀾皇帝的命令?”太子譚驥聞言反駁道。


    “大哥這話可別亂說,臣弟隻是不想讓大哥步入了誤區,從而害了更多的官員。”譚騁恭敬一拜:“父皇,眾所周知:天華大陸上最強的殺手組織是天誅,而天誅內部又是極其混亂。所以兒臣認為:我們所說想知道這背後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誰,必須得從天誅組織下手。”


    “騁兒說的也有道理。”昕皇沉思片刻道:“但是這大瀾皇帝,朕倒是覺得可能性最大。但萬一大瀾皇帝不是背後的推手,那我們大昕也將會陷入到永不消停的惶恐中。”


    “父皇,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如分兩條路走。”譚騁思索著道:“一方麵我們繼續暗中查詢隱藏在皇城的殺手刺客;另一方麵則讓武王叔南下侵擾龍潭縣,若是他們極力抵擋武王叔的攻擊,那就說明刺客另有其人;如果他們沒有抵抗,那我們正好拿下龍潭縣,並可以以此為借口勒令大瀾皇帝。”


    騁兒分析的有道理,或許這樣也能先穩定皇城。但如果這兩者都無效的話,其就會更令我們陷入深淵。昕皇隨後掃視了一圈驚慌失措的群臣看向太子譚驥:“太子,你可有話說?”


    可惡!沒想到今日被你這個廢物給搶了機會:“父皇,兒臣認為二弟說的沒錯。但是這查詢刺客殺手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兒臣認為還是應該拍禁衛保護他們。畢竟他們都是我們大昕的棟梁之材,可不能有所閃失。”


    “太子仁慈啊。”一眾朝臣心中對太子感激的五體投地。


    大哥,看來還真是觸及到了你的利益了啊:“父皇,兒臣也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我們大昕的棟梁肱股之臣,在危機時刻,理應應該受到朝廷的保護。”


    “二皇子仁慈啊。” 一眾朝臣心中對二皇子感激也是達到了另一個高度。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二人所言:不過你們二人需要在十日之內查到凶手。另外,每位三品以上的官員派兩名禁衛守護。”瀾皇斟酌一番二人的言語之後,也是鄭重下令道。


    “兒臣定不負父皇厚愛,十日之內查明刺客。”太子譚驥和二皇子譚騁齊齊拜道。


    嗬!還想找到我們的蹤跡,看來你們真的是不知道天誅厲害的一點在哪裏啊。黑暗中,關注著朝堂上一切動向的夜玨,聞言緩緩不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盛宴吧。”


    在之後的數日裏,大昕不僅三品以下的官員被刺殺;就連一些皇室成員也陸續遭受到了刺殺。而在這些案件都匯聚到昕皇桌案上後,昕皇又收到了一份令他更震驚的消息:


    向著東南方向行軍的肅慎部落大軍,在抵達龍潤縣邊境後,卻突然的調轉槍口,對準了正在進攻龍潭縣的血浮屠,這一度令血浮屠陷入到了兩難之境。


    “難道是這些刺客是肅慎部落派來的……”看著這一連串的消息,昕皇陷入到了久違的不可置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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