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知道本將軍的身份!?”譚承緯有些驚悚的拔劍盯著瀾皇:“而本將軍之所以能進入這裏,是你故意而為之的?”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瀾皇輕輕一笑:“按理說:你身份他譚榣的兒子,不該是這樣的,所以朕,有些納悶:你自己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而你此次南下刺殺朕,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


    這大瀾皇帝究竟是什麽?看他這樣子不像是要殺我,反倒是在尋找什麽答案一樣。


    不對不對,常說無情帝王家,他雲堯霖欫,身為大瀾的開國皇帝,又有何來的仁慈一說?若是他仁慈的話,也不會在短短的幾年內,為了收複他所謂的失地,屠殺數十萬人。


    也不對,若是帝王都是仁慈的話,那這江山恐怕……


    “你既然知道本將軍的真實身份?又為什麽費盡心思的將本將軍誘騙進來?”


    “看來你還沒有明白重要的一點。”瀾皇看著慢慢陷入自我意識混亂中的譚承緯微微搖頭:“白長老,你應該能明白朕的意思吧?”


    “大瀾皇帝是想知道這信是誰送的?又或者想知道我身後的勢力會不會參與到你們的爭鬥中是吧?”


    “看來還是跟聰明人說話輕鬆多了。”瀾皇微微一笑:“不過呢,你這少主的心性倒是可以趁機磨練磨練。”


    嗯?這大瀾皇帝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老夫背後的天青門?還是說大昕皇帝這次刺殺他,我們站立在何種角度?


    難道這兩個信封裏麵的信件,是兩則不一樣的信件?而且還是出自同一個人:左撇子!!!


    我們天青門除了那一脈能從筆跡中得到一些信息外,無人能及,又或者說他大瀾皇帝身後也有我天青門相關的人員,或者是遺留人員。


    “大瀾皇帝還是把辨認筆跡的人叫出來吧。”


    “看來還是同你交流有意思。”瀾皇微微一笑:“靜兒,出來吧,說說你的看法。”


    “君上,從白長老剛剛握筆和下筆的氣勢來看,確實是天青門羽氏一族的外門長老。從這一點上就可以推斷出我們當時的猜測是正確的。”


    “羽氏。這麽說他譚承緯就是天青門羽氏遺留在世俗中的少主了。”瀾皇微微點點頭注視著白長老說道。


    “你……你是天青門烈氏遺留的少主!?”當烈簫靜出現的那一刻,白長老震驚的語無倫次道。


    “天青門烈氏遺留的少主?”烈簫靜咀嚼一番後,淡淡道:“你們天青門的少主,我不稀罕。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們是否會插手這世俗間的一切事物?”


    “烈家少主說笑了,我們不會插手世俗間的一切事物。”看來這大瀾皇帝不簡單啊,能讓烈家少主親隨之人,無不都是帶著大氣運之人。


    “既然不參與世俗間的一切事物,那這兩封截然相反的天青門信件,又作何解釋呢?”烈簫靜指了指兩封帶有天青色的信封反問道。


    “這、這老夫卻是不知是何人所寫。”白長老被問的一時語塞,確實不該作何解釋。


    難道真是她?那她為何又要隱藏身份潛藏在翟王府呢?


    難道他不清楚昕廷派她兒子刺殺君上,就是在利用她們嗎?那麽這出自同一人的不一樣的兩封信,究竟意味著什麽?


    莫不是說……


    烈簫靜像是明白了什麽,目光炯炯的盯著白長老:“白長老,莫不是你們羽氏分部出現了什麽狀況,才繼續隱匿你背後的人吧。”


    “烈家少主,莫要……”


    “你不必解釋那麽多的。”烈簫靜隨即也打斷了欲言又止的白長老:“我隻想知道,你們為什麽插手世俗間的事!?可不要告訴我是因為他譚承緯。”


    “你此話何意?”緩緩靜心下來的譚承緯,聽著他們二人的言語看向瀾皇:“大瀾皇帝,你究竟想知道什麽?”


    “朕想知道什麽?朕剛才不是問過你了嗎?”瀾皇輕輕一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的了解你們翟王府嗎?”


    “我真的了解翟王府嗎?”不對,這話是在提醒我什麽:父王是景華殿殿宗之事,父王早已告知於我;並且父王由於不是皇室嫡係血脈,才遭受到冷落,而並不是流傳的那樣;那麽這麽說來,我天青門少主的來源就不再父王,而是在母後身上!


    這麽說來貌似也很合理:畢竟母後的身世我們兄弟五人都未成聽取說過;而王府裏的管家傭人也就知道:父王年輕時前往青州曆練過一次,而當他回來的時候,身旁帶著的就是母後。


    “白長老,我母後是不是你們羽氏的後人!!!”譚承緯似乎想通了其中那最容易忽略的一點,目視著白長老。


    “王妃是不是老夫不知道,畢竟老夫確認你是門派尋找的少主,是根據門派的推測才得到的結果。”白長老略思片刻,整理一下語言,細細道來。


    “白長老,你並未說實話。”這演技偏偏他譚承緯還不錯。


    “大瀾皇帝可有證據證明老夫所言非實!?”他怎麽知道的,白長老滿腹疑惑的注視瀾皇。


    “朕怎麽知道的?”瀾皇不由得啞然一笑:“翟王妃,聽了這麽久了,該出來見見了吧。”


    “大瀾皇帝皇帝果真如傳說中的那樣:難以對付!!!”約莫一刻鍾的時間,一道優雅而又端莊的女聲打斷了片刻的寧靜:“不知道大瀾皇帝是如何察覺到本宮的?”


    “從你在西邊叢林救出你的兩個兒子之時,朕就知道了。”瀾皇品了一口百濮清茶,打量著翟王妃緩緩道來:“說說吧,這兩封不同內容的信封都是出自你手?你又想表明什麽?”


    “白長老,此事過後你回去吧。今後緯兒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翟王府並沒有直接回答瀾皇,而是看向了白長老。


    “小姐,可族長……”


    “我父親若是為難你,你就讓他親自來找我,否則:隻要膽敢接觸緯兒者,殺無赦!”翟王妃隨後眼神犀利的掃向白長老。


    小姐這是……哎,看來還是的先穩住小姐,回門派先稟報族長再說吧。白長老長歎一聲:“小姐,老奴這一走,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你就多多保重。”


    “母後,你和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孩兒為什麽什麽都不知道?”從翟王妃出現的那一刻。譚承緯就對自己的這位母後感到極度的迷茫,甚至都有種直覺:她隱藏身份在翟王府,究竟是為了什麽!?


    “你的私事還請你們回去慢慢談。”瀾皇很是無語的看著這母子二人:“你們此次刺殺朕?究竟意欲何為?又或者說你們想通過這次刺殺朕的時機,想探尋著什麽?”


    “大瀾皇帝說笑了,我們隻是想救王爺罷了!?”翟王妃聞言笑道。


    “那翟王妃就給朕說說這兩封信的含義!”瀾皇隨即又將兩封天青色信封扔給翟王府:“朕記得:當初派人監視翟王,是處於雲州和空冥教之間的戰鬥之時,而翟王府卻借第三人之名,殺了朕的人。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說法?還是說你和空冥教有聯係?”


    這大瀾皇帝是真知道還是在詐本宮?又或者這些隻是他的猜測?


    但回想起大瀾皇帝那層出不窮的手段,若是一點真實情況都不說的話,那麽到最後王爺他有可能……


    “翟王妃,鬼門你應該知道吧?”瞥了一眼沉思中的翟王妃,瀾皇饒有興致的試探道:“你知道朕這一年裏,為什麽一直處於昏迷中嗎?那是因為中了鬼門的幽狐噬骨掌!”


    “什麽?鬼門出世了!而且還在一年前?”翟王妃聞言瞬間驚恐道。


    嗯?看這神情難道他了解鬼門?瀾皇眉頭微皺的盯著翟王妃:“看來翟王對他們還是比較了解的。”


    不行,看來本宮的需要回門派一趟,告知門主鬼門入世這一消息:“大瀾皇帝,這鬼門一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本宮望你還是盡快通知你人族的那四大家族!”


    “這事不急,就目前來看:他鬼門還不敢拿朕怎麽樣。”瀾皇隨即話鋒一轉:“若是他們鬼滅能被朕利用一下,那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這大瀾皇帝是什麽想法?利用鬼門。真是不知者無畏啊:“你大瀾皇帝行事,本宮確實插不了手。但是為了天華大陸,建議你還是支會那四大家族。”


    “另外,關於此次我兒南下刺殺你,也是被昕皇父子利用;望大瀾皇帝念在我兒救父之心和王爺他是你屬下的分下,寬恕他們。”


    看來這翟王妃一直都知道他譚榣的真實身份啊。不過這也能表明譚榣對他的信任:“朕從來都沒想過要殺他們,但是他譚承綸趁朕昏迷這一年內,對朕大瀾所行之事。朕若是不留下一些什麽的話,翟王妃你說是你的話,你能咽下這口氣嗎?”


    “大瀾皇帝要如何做?”翟王妃眼皮跳了跳,似乎也想到了瀾皇接下來的決定。


    “翟王妃可帶領著你那兩個兒子回去,但不過需要重傷;其餘人等盡皆留下。”瀾皇淡淡的瞥了一眼失神中的譚承緯,隨即又略微的提醒道:“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會很太平,望翟王妃記住:翟王府莫要卷入這場紛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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