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堯霖欫,你膽敢這樣羞辱本公子,我祖父是不會放過你的。”也就那麽一小會兒時間,雲堯呈就被罵罵咧咧的押進緋慕府邸的內廳。


    “陛下麵前還敢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一庶將上前就給雲堯呈兩個耳光,雲堯呈頓時就一陣眩暈,頭昏眼花的止住了叫聲。


    瀾皇瞥了瞥略微安靜下來的雲堯呈,微微搖頭淡淡說道:“按輩分朕應該是你的兄長,沒想到也隻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廢物罷了。真是丟盡了我雲堯皇族的臉麵啊。”


    “你說誰貪生怕死呢?”雲堯呈驟然清醒過來:“本公子身負雲堯皇氏嫡係血脈,豈能任你這畜生汙蔑!”


    “混賬!”第五炫蕤聞言率先一耳光摔在雲堯呈臉上:“一個小小的華王府公子,竟敢口出狂言辱罵陛下,看來你華王府是不想存在了嗎!?”


    雲堯呈摸了摸略微紅腫的臉頰,怒視這第五炫蕤:“小丫頭片子,你惹大事了,等我祖父來了,你們都得完蛋。”


    “炫蕤。”瀾皇緩緩叫停欲要出手的第五炫蕤,瞥向雲堯呈淡淡道:“雲堯呈啊,希望待會兒等你祖父來了,你還有這底氣。”


    “你什麽意思!?”雲堯呈也不愧是華王府內定的接班人。在瀾皇此言一出,也忍著臉頰上的疼痛瞥向恭敬站立在瀾皇身後的緋慕洛楠二人,瞬間也清醒了很多:“原來之前的一切,你們都是在演戲!?”


    “看來你祖父的眼睛並沒有瞎。”瀾皇聞言微微一笑:“不過如今你已成為朕的階下囚了,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可別忘了,這商毅縣可是我華王府的地盤。”麵對瀾皇的嘲笑,雲堯呈強忍心中的憋屈,憤憤的說道。


    “額?是嗎?”瀾皇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音後,就將目光緩緩放在緋慕洛楠身上:“洛楠姐,你和疏影替朕擬一份協議:目的則以這商毅縣為根基。”


    “諾,臣女(妾)領命!”


    “你想做什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雲堯呈心中莫名的有些發怵。


    “雲堯呈,朕若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被你祖父內定為華王府未來的繼承人了吧。”瀾皇緩緩看向有些滑稽的雲堯呈,饒有興趣的問道。


    大瀾皇帝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是想以我的命來換取祖父的同意,好讓他自己在這商毅縣立足!?


    不可,若是他大瀾皇帝在這商毅縣立足,那麽我華王府將會徹底失去對整個雁翎府的控製。


    若真是讓大瀾皇帝控製商毅縣的話,那麽就足以肯定:大瀾皇帝從頭就沒有給我們留活路,而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大昕方麵勢必也會來分一杯羹,這還不算空冥教和華州西部諸勢力。


    “本公子隻不過是華王府中的一個浪蕩公子罷了,祖父可不會因為本公子這種廢物而向你妥協的。”


    看來這雲堯呈還真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啊,隻是可惜了……


    就是不知道華王會不會為了他這個寶貝孫子而妥協呢?若是不的話,那麽朕還得留一手了。


    “炫蕤,你令文社堂眾人秘密潛伏到龍潭縣,時刻盯著龍潭縣的一舉一動。”瀾皇輕敲桌案沉思道:“一旦他譚承綱從龍潭縣撤離,就令文社堂兵分兩路:一路在明、一路在暗,分別控製龍潭縣廳及華王府。”


    “武王譚承綱!!”雲堯呈突兀的盯著瀾皇:“你跟大昕合作了!?”


    “清瀾姐,朕還是有些不放心,你代朕同文社堂一起去一趟龍潭縣。”瀾皇瞥了一眼些許錯愕的雲堯呈,緊接著看向左清瀾。


    “諾,陛下,臣女定不負重托。”隨著左清瀾的話語落下,一道黑影也驟然消失在了緋慕府邸。


    商毅縣!?看來商毅縣這盤棋並沒有朕想象的那麽簡單啊:“炫蕤,這段時間是否有關空冥教的消息。”


    “暫無。”


    “那麽看來就隻能賭一把了!”瀾皇自言自語的盯著緋慕府邸正門的方向:“夜玨、暗曦,朕給你二人1日時間,能否清理點潛藏在商毅縣境內的空冥教教徒。”


    “君上,1日之內我姐妹二女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夜玨神色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若是1日之內我姐妹二人未回到君上身邊,還望君上能夠派人抵達這個地方。”


    瀾皇順手接過夜玨扔過來的信件,也感覺到了他們語氣中的不確定:“若不能為之,就不必強求,以自身安危為重,等候朕的大軍親臨!”


    “諾!”


    “雲堯霖欫,你給本王滾出來!”恰巧此時,一道雄渾的聲浪傳入內廳。


    “雲堯遷,你敢直呼陛下名諱,你可知罪!”駐守在霏慕府邸正門的南華穹聞聲也不含糊,提手一劍斬落身前跪著得一華王府侍衛的頭顱,揚起還在滴血的佩劍指向華王:“雲堯遷,若你還想以此態度求見陛下的話,那麽他們都將會因你的決定而死。”


    華王順著南華穹的手勢,這才看見跪在正門內的華王府侍衛。心中也是一陣微涼,但又極其隱晦的被其隱藏了下去:“按輩分他大瀾皇帝也得尊稱本王一聲:皇叔祖父。而你,隻不過是我雲堯皇族的一條狗罷了,也敢在本王麵前指手畫腳。”


    “不好意思,回答錯誤。”南華穹聞言,猶如機械般的回應一聲,隨後又是一劍斬下另一侍衛的脖頸。


    “你!”華王看著南華穹這果斷的一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華王想好了還怎麽說了嗎?”南華穹絲毫不在意華王的舉動,緩緩提劍劃撥幾位位侍衛的脖頸。


    “住手!!”這些可都是本王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精英啊,就這麽一瞬間就損失了幾位,這是要本王的老命啊。


    不對,呈兒呢?怎麽不見他們,難道……


    “華王還沒想好嗎?”


    “大銳華王雲堯遷請見大瀾皇帝。”在南華穹那劍離侍衛脖頸一分處時,南華穹驟然停住了手中佩劍,很是不悅的說道:“候著!”


    看來這華王最終還是反應過來了啊,可惜啊,沒能全部將他們斬殺!


    對於正門發生的一切,自然沒有逃過瀾皇的慧眼。不由的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雲堯呈:“看來你這祖父看上去已過花甲之年,腦子還算挺清醒的嘛。”


    祖父,此時你可千萬別因為孫兒而毀了我華王府20年的積累啊……


    “無趣。”瀾皇見雲堯呈無任何言語望著緋慕府邸正門,似乎想傳達什麽,微微搖頭。抬眸望了望漸漸落下帷幕的夜空的夜空,緩緩摟著第五炫蕤的香肩下傾,在其耳邊低聲道:


    “讓南華穹進來。”


    “末將參見陛下。”


    “起來吧。”瀾皇微微揮手示意起身:“南華衛將軍,既然華王已經在這裏了,朕就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孤身去一趟商毅縣城,告知容肅明詔,讓其在明日太陽升起前,控製商毅縣城;另外,你在親自將雲堯崛押送回來。”


    “諾,末將領命。”


    “君上,那華王呢?”望著那疑惑地盯著漸漸沒入黑夜的南華穹,第五炫蕤問道。


    “漂兒,將華王帶進來吧。”


    “狗皇帝,放了我華王府世孫!!”剛進入緋慕府邸內廳的華王和商炯二人,見臉頰紅腫,被捆著的雲堯呈,商炯驟然指著瀾皇罵道。


    “華王,平時你就是這麽教育你家的狗的?。”雲堯漂聞聲驟然反身一匕首斬斷商炯指向瀾皇的手指,冰冷道:“若是再有下次,可不就單單是這根手指了。”


    “打狗也得看主人,大瀾皇帝就是這麽約束——約束手下的!?”華王瞥了一眼捂著斷指,痛苦猙獰的商炯,強忍著內心憤怒質問道。


    “看來皇叔祖父在約朕來此之前,並沒有好好調查朕啊。”瀾皇聞言微微冷笑,隨即也緩緩將走到身邊的雲堯漂摟進自己的懷裏坐著:“幹的不錯,朕這段時間忙完了好好獎勵你。”


    “那妾就多謝君上垂愛。”雲堯漂嬌羞的甜甜一笑。


    “大瀾皇帝,你殺我兒和侍衛,傷我愛將,虜我孫兒,就不應該給本王一個交代嗎?”麵對瀾皇等人的嬉戲,華王似乎到了爆發的邊緣。


    “交代?那朕敢問皇叔祖父,你派人刺殺朕,軟禁朕的事,是不是也該給朕一個交代呢?”瀾皇聞言,摟著雲堯漂微微的正色起來。


    “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這大瀾皇帝雖然留有後手,但又能做什麽呢。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本王承認你有些能耐,但你想憑借你這區區數百人來控製緋慕府邸,是不是太天真了。”


    “祖父……”


    “閉嘴!大人說話,小孩閉嘴。”瀾皇很是不屑的斜目嗬斥雲堯呈。


    “大瀾皇帝,本王還在這裏,你就這樣對待本王的世孫,就不怕……”華王意有所指的威脅道。


    “既然皇叔祖父這麽有信心贏,那不如我們來賭一把。”瀾皇微微一笑緊接著說道:“若是在明日太陽升起之前,朕若未控製商毅縣城,朕任憑皇叔祖父處置;但如若明日太陽升起之前,朕控製了商毅縣城,那麽皇叔祖父就得聽候朕的處置!”


    崛兒在守衛著商毅縣城,就算他雲堯霖欫還有後手,想在明日太陽升起之前控製商毅縣城,這恐怕是癡人說夢!


    華王一邊沉思著瀾皇的話語,一邊冷笑道:“好!本王跟你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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