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他竟然不殺我們?難道祖父說的那個人真是他?


    嗯?殷姐姐怎麽會在他身邊,難道祖父說的那個人也是殷姐姐要等的人?


    嗯?她們二人真的沒下死手了。難道……


    罷了,賭一把。念及於此,這女子再一次看了看瀾皇身邊殷沁道:“朋友,別打了,都是誤會!”


    “誤不誤會不知道,但是你的冷箭就已經犯了死罪了。”第五炫蕤劍尖微微抵在女子脖頸處,麵無表情的說道:“走吧!”隨後對著夜玨微微點頭。


    “饒命啊!”未曾放下武器的薛延在接了一劍之後,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望著那冷冽逼近的劍鋒,驚慌的呼喊道。


    “再幫你清理門戶,你就別在分心了。”一個是瀾皇的貼身侍衛,一個是天誅的殺手,從動手之際就能看的出這群人裏看出那些人用的是殺招。


    “你,可以給你主子過去。”夜玨回眸看向剩下持劍的四人中那唯一放下劍的女子輕輕說道,迅爾又殺向另外未曾放下劍的三人。


    “夜玨,留一活口。”瀾皇微微瞥了一眼就無所謂的說道,隨後目光盯著被第五炫蕤持劍走向自己的女子。


    “朕還沒來找你,你倒是先來找朕來。”瀾皇揮揮手讓第五炫蕤收起淩絕無痕劍:“薛朝雪是吧。說說吧,這塊令牌究竟代表什麽意思?”


    “它怎麽會在你手中?”薛朝雪看見瀾皇手中突兀出現的正麵刻著“薛”字的令牌,質問道。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為青衣人,為何5年前會隨你父現身大昕官場?”瀾皇自顧自的說著:“朕依稀記得:青衣人分為四家,身陷四大行業,而你薛家,朕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紅塵師。”


    “你怎麽知道這些!”薛朝雪震驚的注視著瀾皇,有些不敢相信,但似乎又和自己印象中的身影重合。


    “身為天策宗的下屬分支,竟然在沒有得到本宗主的律令之前就出入朝堂,你可知罪?”瀾皇緩緩把玩著手中的戒指質問道。


    “君上……”雲堯漂立即拉住了想要開口的殷沁,因為她清楚,此時的瀾皇已經不是在用大瀾皇帝的身份在跟薛朝雪說話了。


    “星宇之鷹!!!”薛朝雪眼尖的望著瀾皇手中玄玉扳指,愣神些許後恭敬的拜道:“紅塵師薛朝雪,拜見宗主。”


    “既然你已知道本宗主的真實身份,那麽給你一個選擇:其一:繼續守護在這裏,等待下一任宗主的出現;其二:以侍女的身份留在朕身邊。”


    原來我一直等的那個人的真實身份是大瀾皇帝,那麽說當初祖父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宗主的父親。薛朝雪不由得想起10幾年前,在天策武士團和空冥教的那個傳言:天策武士團的天策宗宗主將宗主之位傳給了其子。


    “想好了沒?”見半天沒回應,瀾皇追問道。


    既然宗主就是大瀾皇帝,那麽什麽身份也無所謂了。薛朝雪被瀾皇催促的應道:“屬下選第二條!”


    “君上,妾之罪,讓最後一人吞毒而亡!”也就此時,夜玨緩緩來到瀾皇身邊。


    “死侍!?”瀾皇眯眼看向那位唯一放下武器的侍衛,毫無表情的說道:“脫衣服!!”


    “宗主……”


    “你最好你別說話,另外,今後不得用天策武士團的稱呼。”瀾皇一狠辣的眼神瞥向薛朝雪:“自己身邊都潛藏了空冥教的人,竟不自知,朕實在不知道你是怎麽做的。”


    “身材確實不錯。”待最後一絲衣襟掉落那一刻,那名女侍衛竟無任何的羞恥之心憐憫的望著瀾皇,瀾皇可不管那麽多,捏住其脖頸,強行摳出其牙下的毒牙,淡淡的說道:“不知空冥教讓你潛伏薛家所為何事?薛家還有多少人。”


    “奴婢不知道陛下說什麽?”冷冰冰聲音從侍女口中傳出。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光吧。”瀾皇說著就直接捏斷其脖頸。


    “看來這青州沒那麽簡單啊。”瀾皇將屍體扔向一邊,眯眼眺望著青州,若有所思道:“延昌郡華胥家族你了解多少?”


    “屬下隻知道華胥家族背後是天族興安皇的長子天賜。”薛朝雪款款到來:“不過前幾日,這天賜貌似抵達華胥家族後,就沒再離開過。”


    “走吧,帶朕去一趟你的府邸。朕幫你清理一下門戶。”從這句話中,瀾皇知道,這薛家基本上已全是叛徒、細作,而且還不隻是一方勢力。


    “清理門戶?這不一應該吧。”薛朝雪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瀾皇。


    “去了就知道了。”瀾皇搖搖頭長歎:沒想到這進入青州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替你清理門戶。


    “縹筠,你帶領雲霄成員先行一步,將薛宅用陣法封印起來:隻許進,不許出!”


    “諾!”


    “沁兒、漓兒,現在你們傳信他們,朕要在5天之內看見這青州亂起來。”待雲霄眾人緩緩消失之後,瀾皇微微說道:“炫蕤,傳令烈閣主,令她想方設法幫朕越到天族先皇文靜皇之子天宣太子天皖棣。”


    “諾!”隨後幾隻信鴿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夜玨,給暗曦留下坐標,到時候她自會找到我等。”瀾皇最後吩咐著讓薛朝雪在前麵帶路。


    “青苑軒主,君上讓我們停止行動。你看有什麽辦法?”上官夢荷注視著信件上華胥族長的回信,有些犯難了。


    “要不我先去打探一下華胥家族的情況。”青苑皺眉沉思道。


    “不行,你們要是出了事,君上不得心疼死。”上官夢荷率先拒絕道。


    “如今各方勢力都很平靜,那是因為旗鼓相當。”青苑思索著道:“如果我們隻是都一家,或許沒有什麽;但幾家如果都要動,那麽就像捅了馬蜂窩;這還會把閻姒媞她們也拖下水。”


    “東邊的勢力相對來說要難一點,而西邊……”


    “西邊!”青苑聞聲盯著青州西邊的幾個大勢力:“貌似我們可以衝申屠家族下手。一旦申屠家族收到威脅,我相信位於山陰郡的銳、川二王不感興趣。”


    “若是他們不感興趣的話,那麽著崐山、壹鑒二府內的這大大小小的小勢力肯定也會出來分一杯羹。”


    “不可。”上官鸞鶯的聲音布置合適傳入:“如果你們從申屠家族入手的話,那麽位於延昌郡的華胥家族定然會趁著我們上官家空虛,來我們廣岐郡掠奪一番。”


    “照上官家主這麽說,這延昌郡的華胥家族是平衡青州各大勢力的關鍵了?”


    “他們背後是天族,若青州一旦哪裏有紛爭,他們就會趁機侵蝕地盤。空羽、北峪、青羽三府郡就是他們用這種方式得到的。”上官鸞鶯解釋道。


    “看來隻能用那一招了。”沉默半晌之後,上官夢荷沉聲道。


    “哪一招?”上官鸞鶯和青苑異口同聲道,但兩人的心境卻是完全不同。


    “刺殺!”上官夢荷沉重道:“我們以申屠家族入手是真;刺殺華胥族長也是真。”


    青苑皺了皺眉,搖搖頭道:“刺殺華胥族長估計很難:上次我用華胥法憲的名義給其寫了一封書信,到目前仍未有回信,估計這華胥法憲要麽在家族毫無地位;要麽就直接成了一個棄子。”


    “要是天闕或者天誅的人在就好了。”上官夢荷有些無奈道。


    “也不行,天闕不能隨意出現在世人中,刺殺華胥族長的話,估計會使天闕暴露;而天誅之人,他們也不可能全信。”青苑瞥了一眼上官鸞鶯,隱晦的說道。


    “姑母,這華胥家族可有什麽缺點?”上官夢荷自知失言,趕緊轉移話題。


    “缺點的話倒還是有一個。”上官鸞鶯努力的回憶起這幾年關於華胥家族的信息:“華胥族長有一個嫡長孫,乃天縱之才,極受華胥族長的寵愛;但這是因為這樣,此人極好女色,驕奢淫逸,橫行霸道!”


    好色?驕奢淫逸?橫行霸道?這不正是“好苗子”的嘛。上官夢荷和青苑有些驚喜的相視一眼:“敢問姑母這嫡長孫名諱是什麽?”


    “華胥逸。”上官鸞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有些緊張道:“你們想幹什麽?你們還是別想著刺殺這人,他平時隨身都有十幾人隨行。”


    “姑母,放心好了,我們知道該如何做。”上官夢荷輕聲一笑寬慰道:“青苑軒主,以本宮的名義昭告延昌郡:“華胥家族子弟華胥逸是本宮遺落民間的弟弟,但畏懼華胥家族威嚴,這麽多年來不敢上門認親;如今我陳夢荷身為大瀾皇帝的妃嬪,前來此認親;若華胥家族敢阻攔本宮認親,就當視為與我大瀾宣戰!”


    “上官婕妤這一招高呀,但不知道君上那邊……”青苑有些擔憂道。


    “本宮相信君上看到了,能知道其中的含義。”


    青苑反複思量許久後,微微點頭道:“上官婕妤放心,我即刻就去辦理。”不過青苑卻也同時向瀾皇傳遞了一份親筆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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