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還真敢單刀直入!”張崟章略顯震驚又有些陰鬱的目視著南宮先宇:“看來還是本崟章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真能攻入崟廳。但你以為這就可以讓本崟章屈膝伏地嗎!?”


    “那就看張崟章如何抉擇了。”南宮先宇擦拭著刀鋒上的血跡,聞言無所謂的淡淡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本崟章!?”張崟章陰冷道。


    “嗬嗬,就算這上源郡的郡守來了,也不配本將威脅。”南宮先宇緩緩將擦好的佩刀插入刀鞘,漠視的望向神色寒磣的張崟章:“就你這小小的崟章,你說你配本將威脅嗎?”


    “你!”張崟章聞言怒極而笑:“多少年了,還沒有人敢在本崟章麵前說這話。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看來這麽多年你還真把這裏當成你的王宮了。”


    “王宮?嗬嗬。”張崟章暢然一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個位置誰都有機會的。”


    “本來想著在隱忍幾年,沒想到這次你們來了,那麽本崟章就先斬了你,然後再去斬殺大瀾皇帝。”張崟章輕蔑一笑:“至於大昕皇帝,那也終將是本崟章道路上的墊腳石。”


    “墊腳石。”看來這次征伐還真是對的,沒想到這瀾州也如同青州一樣,爛到了骨子裏:“估計你要後悔了。”


    “恐怕後悔的是你吧。”張崟章微微一愣:“先不說你白袍輕騎能不能攻入這崟城再說,單單就隻有你這些人,你真能顛覆上暉崟。”


    “能不能你馬上就知道了。”南宮先宇就這麽靜靜地注視著張崟章。


    “報……稟告崟章。東城門已破,崟尉戰死,駐守東城門的軍士盡皆投降白袍輕騎。他們此刻正向著崟廳而來。”傳信之人吊著一口氣傳令完,就癱軟在地。


    “你是誰!!”張崟章聞言目光冰冷的盯著南宮先宇:“你一直在這裏拖延時間。”


    “怎麽,沉不住氣了?”南宮先宇見張崟章這神情,不由得揶揄道:“本將還是喜歡你剛剛那硬氣的表情。”


    “你!!”話還未說完,一口氣血逆出。


    “看來還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南宮先宇微微打量一番,無奈的搖搖頭:“傳令下去,迅速清除崟城所有官員,掌控上暉崟。”


    “諾!”瞬息間,隨南宮先宇進入崟廳的“敢死隊”成員,迅速猛烈的獵殺其崟廳內的成員。


    “小心!”也就此時,一女子望著身披白袍,佇劍而立在崟廳的南宮先宇;又瞥了一眼滿臉狠毒倒地的張崟章,突然眼眸一閃,不顧一切向著南宮先宇衝去。


    “賤人,你竟敢護著這賊人!”張崟章眼見暗殺成功,卻被剛剛伺候自己的美姬擋住,怒而一罵撿起身邊的長劍,起身快速向著南宮先宇刺去。


    南宮先宇聞聲轉身,卻見一隻毒箭沒入女子胸口三分,緩緩向著自己到來。順及護著女子靠在自己懷裏,望著提劍向自己刺來的張崟章,反手提刀擋住其攻勢,然後再狠狠的一腳踹向張崟章,怒不可遏道:“殺了他!”


    頃刻間,離南宮先宇比較近的幾名將士,如惡狼般的向著張崟章奔去。短短數息張崟章就被白袍輕騎的將士剁成肉泥。


    “你怎麽樣?你為何要救本將?”南宮先宇顧不得那麽多,一邊詢問懷中女子,一邊檢查其傷勢:“毒箭!!醫師,快……”


    受傷女子氣息略微弱的打斷南宮先宇的話語:“民女的身子民女清楚,還望將軍莫要浪費時間在民女身上。”


    “不行,你現如今已是我大瀾的子民,本將就決不允許你有什麽意外。醫師……”


    “將軍,民女時間不多了,還望你能記住民女接下來的話語……咳咳。”


    “你說,本將聽著。”南宮先宇生怕受傷女子情緒激動,造成毒素快速擴散,瞬間冷靜下來注視著懷中的女子。


    “將軍,民女知道你還需要征伐金暉郡,但有一件是還望將軍你需要記住:目前,金暉郡諸崟旗縣的軍士,已全都向著金暉郡東南部的金石縣集結,他們是想依靠金石縣其獨特地形將你們引誘其中,然後殲滅你們,以此來給大瀾皇帝一個沉重的打擊。”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金暉郡已經是一座空郡了?”南宮先宇有些懷疑的皺了皺。


    “咳咳。”手上女子輕咳兩聲,用那虛弱的目光注視南宮先宇:“民女乃是前銳前上源郡郡守之女,將軍若是不信民女剛才所說的話,可以前往崟城南部懸崖下尋找民女的妹妹,她會證明民女的身份。”


    “崟城南部懸崖下?”南宮先宇皺眉注視著懷中氣息越發虛弱的女子:“那你叫什麽名字,你又為何救本將。”


    “民女閨名——蝶兒,救將軍你——是——是因為……”受傷女子因毒素侵蝕過快,漸漸地失去了意識。恰巧此時醫師趕到,把脈片刻,對著南宮先宇微微搖頭:“上將軍,此女已經毒入心肺,沒救了。”


    要說南宮先宇隻單單因為這女子救了自己一命心生憐憫,那可是大錯特錯。而是這女子的那些話語,讓他下意識的望向金暉郡的方向:“醫師,轉告青彥賜,讓他迅速控製上暉崟。”


    “你們隨本將走!”大概“愣神”一盞茶的時間,南宮先宇緩緩放下懷中氣息全無的女子,帶著部分“敢死隊”,向著女子生前所說的地方而去。


    “啟稟上將軍,前方有人的足跡。”約一個時辰,南宮先宇幾人通過懸崖絕壁上那條寸路,緩緩來到崖底。


    “繼續前行,一旦發現目標,將其活捉。”南宮先宇在火把的微弱光輝下,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崖底,瞬間憑借著一股熟悉的氣息向著崖底深處的一個方向前行。


    “隱蔽!”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突然一支箭矢徑直從南宮先宇耳邊呼嘯而過,當即高喝一聲。


    “你們若再往前走一步,本姑娘就不敢保證下一次有沒有這麽準了。”一道宛如幽靈般的聲音傳入南宮先宇眾人耳畔,但當其尋找聲音的來源時,卻發現崖底盡回蕩著剛才聲音,規避了聲音的來源。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南宮先宇心思百轉,緩緩向前走出一步,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拱手一拜:“我等受蝶兒姑娘所托,麻煩閣下現身一見!”


    姐姐!?她為何不自己來,而是派人過來。暗中持弓的女子微微皺眉,似乎想起那句話:沁兒,從今以後,姐姐在明,你在暗。等待那個機會為父親母親報仇;若是有一天,有人以姐姐的閨名來此尋你,那就說明姐姐已不在人世,但來尋你之人定是姐姐囑托的。不過,若是你不相信來人,那就以姐姐的閨名為引。


    “蝶兒是誰?不認識!還望你們快快離開,否則,它就是你們的下場!”話息間,隻聽一聲破空之聲,一隻飛鷹就徑直的落在了南宮先宇麵前。


    好家夥!南宮先宇愣愣的心中驚訝一番,麵色微驚,緩緩掏出繡著“殷蝶”二字的肚兜:“你姐姐將這個交給在下,想必你應該明白她的意思吧。”


    若來人在證明自己的時候,拿出繡著姐姐名字的肚兜。如果是女的,她會像姐姐一樣護著你;如果是男子,那麽今後他就是你夫君。但不管是誰,你都要將你所知道的告訴他,這樣不僅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父母的仇也將會的得報。


    “你跟宇王府是什麽關係。”暗中的女子在火把的微光下,一邊回憶著姐姐最後離別的話語,一邊眺望著一身白袍銀裝的南宮先宇。


    “宇王府是我的主子。”南宮先宇猶豫片刻半真半假說道。


    “我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暗中女子注視著南宮先宇那鎮定自如的神色:“我不知道姐姐跟你說了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姐姐說的都是正確的,你可以按照姐姐給你的信息去做。”


    “我憑什麽相信你!?”南宮先宇總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不真實。


    “本姑娘乃前銳宇王府屬臣,上源郡郡守殷梟之次女:殷沁。”殷沁雖然很少接觸外人,但依舊相信姐姐殷蝶不會害自己:“至於這些,你可以去宇王府問問宇王。”


    “多謝!我自會去求證!”南宮先宇環視一圈仍無身影的崖底,深深一拜,轉身向著崖上的崟城返回。


    “姐姐,原諒妹妹不能親自為你送行。”殷沁珊珊落淚望了望崖上的上暉崟崟城,隨後在深深注視著黑夜下的南宮先宇一眾人:姐姐,原諒妹妹不能完全按照你說做。不然,父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我們姐弟三人!


    “二姐,剛才那些人是……”恰巧此時,一位十七八的少年出現在殷沁身旁。


    “不該問的別問,時機到了你自會明白!”殷沁嗬斥一聲少年,隨後在深深望了一下南宮先宇等人,帶著些許期盼的就和少年消失在了崖底。


    “青彥賜,你立刻派出斥候,探尋金暉郡中的情況。”剛剛返回上暉崟的南宮先宇,望著晨曦的華輝,迅速吩咐道:“另外,迅速交接好上暉崟各項事務,向西繼續進攻。”


    “諾!末將這就去安排。”


    “宋郞令,還望你差人將這封書信和這個加急送往文猇崟。”前銳宇王府屬臣,上源郡郡守殷梟,希望你們真是陛下這一脈的舊臣。


    “上將軍放心!本郎令親自呈到君上禦前。”對於上暉崟崟城南部崖底一事,宋清羽也在暗中留意著。因此對於此事也是格外的慎重。慎重到和南漓旗一樣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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