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戰火的漫延,儼然使整個昕廷大軍忘記了南城門的動向。而這個被遺忘的南城門,白袍輕騎在這兩日的瘋狂攻城之下,終於於兩日後的清晨,砸開了這沉重的南城門。


    “將士們,快速登臨城樓,配合赤霄斬殺城樓上所有的敵軍。”周楚鷹一聲怒喝,率先登臨南城門城樓,與丹靈懿相互配合著清除城樓上所還剩餘的大昕將士。


    “古淺宗茂,你留守天瀾水師,甘辰慶炫與蕭俊峰二位艦司,隨本都督登陸,攻入文猇崟。”溫孤戰目視著南城門已破,也迅速帶領著天瀾水師的將士們進入到短兵相接的攻城戰之中。


    “可惡!”正清除掉文猇河泄閥的大昕軍隊的第五晟,收到了來自北城門防守瓦解的消息,憤怒的緊握雙拳:“龔理,你留守這裏,嚴防一切前來泄閥的大昕軍士。”


    “陛下,北城門外的那條通道已掌握在我軍手中。”前來傳令的青冥,帶著風情萬種的目光看向昕皇。


    “你可還真是會挑軟柿子捏啊。”昕皇瞥了一眼青冥,粗魯的拉進懷裏。也就這時,一份急報傳入崟廳:“報……陛下,南城門被白袍輕騎攻破,此時已經完全占領南城門了。”


    “什麽!!”昕皇一把推開懷中的青冥,怒視著傳信之人:“你確定是白袍輕騎!?”


    “千真萬確,屬下也是從南城門死裏逃生出來後,一刻也不敢停歇的來稟告陛下!”


    原來你們等的是這個機會啊。怒目中的昕皇突然冷靜下來,思索著兩日前從南城門調兵的一事。眯眼望向西城門之外:雲堯霖欫,沒想到你這招聲東擊西可謂是真的絕啊,連朕都被你給耍的團團轉。


    “東、西二城門戰況如何?”昕皇瞬間問向一旁的侍衛統領。


    “啟稟陛下,據剛剛武王和武乾侯傳回來的信息,兩城門已經陷入焦灼狀態。”侍衛統領如實的說道:“不過駐守東、西城門的郡府兵傷亡上升至三分之二。”


    “血浮屠和神機營傷亡如何?”昕皇深深皺眉看向侍衛統領。


    “不明。”侍衛統領有些忐忑道。


    “譚承綸,又見麵了!”也就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傳入崟廳。侍衛統領當即就拔劍反抗,卻連劍都沒出鞘,就被雲堯漂斬殺於崟廳。


    “雲堯霖欫!!”昕皇聞聲目視著瀾皇:“你真當朕不敢殺你!”


    “敢!”瀾皇很是讚同的點點頭:“但是呢,你動手之前,你看看你的人等否勝過她們再說。”


    昕皇陰鬱的掃視第五炫蕤幾女一眼,強忍心中立即斬殺瀾皇的衝動:“說吧,你在這個時候來有想有著怎麽密謀。”


    “密謀談不上,隻是想問問大昕皇帝你:北陸蒙州曹娥部落和丁令部落是怎麽一回事?”瀾皇微微一笑淩冽道。


    “你覺得朕會告訴你嗎?”


    “告不告訴朕不所謂。”瀾皇輕笑道:“不過你要想清楚當下的狀況。”


    “當下狀況?”昕皇神色微微一凜:“就算你攻破南城門,你就敢斷定朕一定會輸?”


    “譚承綸,你覺得這場戰爭輸贏重要嗎?”瀾皇冷不丁問出一個看似有關又毫無相關的話語。


    “若是不重要,你雲堯霖欫會費盡心思攻破這文猇崟?”昕皇冷笑一聲:“不過也得感謝你這次文猇之戰,否則朕還不知道你隱藏的如此之深。”


    “這麽說來還是朕不給力啊。”瀾皇潸然一笑:“炫蕤,告知我們的大瀾皇帝,如今文猇崟的現狀吧。”


    “由於南城門被攻破,東、西兩城門的守軍也在漸漸地向崟廳撤退。這兩門估計要不了多久時間也將陸續攻破。”


    “譚承綸,現在清楚現狀了嗎?”瀾皇接著第五炫蕤的話語說道:“另外,整個撫仙郡諸崟旗縣皆以掌控在朕的手中,而則文猇崟也是一座孤城。所以譚承綸啊,已經發展到這種情況,你應該知道該如何抉擇了吧。”


    怎麽會這樣?難道就是因為南城門被攻破?不對,糧草的斷絕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聞言思索到此處的昕皇,總算明白了些原由:“曹娥部落和丁令部落被屠殺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他們跟你雲堯皇氏有關聯。”


    “曹娥部落朕可以理解,這丁令部落又怎麽跟我雲堯皇氏有關呢?”


    “因為他們收留了曹娥部落的人!”


    “看來昕皇也並不是完全知道啊。”瀾皇注意到昕皇嘴角的那一絲弧度。輕言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麽問你再多也是無濟於事了。”


    這老畜生可真是笑裏藏刀啊。要不是當下還不能殺你,朕不介意將你挫骨揚灰。算了,還是留著你吧,不然後續朕也將會寸步難行。


    “行了。都是一國之君,沒必要遮遮掩掩。不過這次文猇之戰,隻是一個開始,大昕皇帝可不要讓朕失望啊。”言落,瀾皇帶著幾女離開了崟廳。


    雲堯霖欫,你說這些話語究竟是何之意?昕皇望著瀾皇的背影凝視許久:看來這文猇崟真的沒有必要防守了。雲堯霖欫啊,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份胸有成竹的高傲之色!!


    “傳令武王和武乾侯,讓他們帶領血浮屠和神機營紛紛從北城門撤退;至於這些郡府兵,就讓他們留下來掩護我等撤退;另外在傳令商覺縣的趙毅和木欽二位統領,令他們也有序的向瀾州北部方向撤退。”


    昕皇將目光投向南城門,感受到南城門方向的激烈巷戰,一股幽憤之怒瞬間油然而生,瞬間拉過久家姐妹發泄一通後。再一次深深注視一眼文猇崟崟廳,頭也不回的帶領著護衛向著北城門而去。


    “可惡!就差一點點了!”西城門的譚承綱望著疲憊不安的風炎鐵騎,不甘的望向南城門方向,惱怒而又無奈一聲怒吼:“所有將士,迅速從北城門撤離!”


    頃刻間,血浮屠猶如潮水般的向著城內撤退,然後在崟廳碰見了同時撤離的神機營。


    “武王,你先帶領血浮屠和神機營先撤,本侯還有一些事安排一下!”


    譚承綱深深的看了一眼向著南城門方向而去的任沐濱,瞬間也了然於心。隨即安排幾名接應的將士之後,就帶領著血浮屠和神機營向北城門撤去。


    “容肅卿將,循序漸進攻入西城門。切記那武王譚承綱的埋伏。”雲堯昭昕目視著血浮屠退入城中,隻留下一群士氣極其低落的郡府兵抵抗著:“若這些郡府兵放下了,也留他們一條生路。”


    “諾,末將謹遵雲皇妃指令。”言落,容肅丕顯帶領著風炎鐵騎車射騎緩緩開進西城門,循序漸進的去守軍進行著巷戰。


    “疏影,傳令三軍,莫侵擾城中百姓。”瀾皇登臨在文猇崟城最高的一處閣樓之上,望著緩緩從東、南、西三門循序漸進攻入崟城,進行著巷戰的將士們,卻發現崟城南部的一個角落裏:任沐濱斬殺一位落單的白袍輕騎士卒後,搶過其乘坐的玄冰馬,快速的向北城門而去。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弧度。


    “蓮兒,至於這些郡府兵,就看你宋家的了。”


    “陛下放心,招降他們的事放在奴婢身上。”蓮兒微微點頭,瞬間就明白了瀾皇的意思。隨後當初跟隨瀾皇撤離的宋家成員,迅速的在崟城的各個角落穿梭起來。


    “皇兄,就差那麽一點點了。臣弟心有不甘啊。”撤出到北城門以外的譚承綱,回望著文猇崟城,露出了滿眼不甘之色。


    “武王,若是不撤退的話,你將會陷入絕境,就算滅了風炎鐵騎,你也將會因腹背受敵隕落於此啊。”昕皇拍著譚承綱肩膀寬慰道:“皇兄答應你,這次的恥辱,下次皇兄讓你自己拿回來。”


    “想滅我風炎鐵騎,武王可是好大的膽氣啊。”第五晟突兀的出現在山林間的一座高山上,俯視著譚承綸等人,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弓箭:“既然陛下有意放過你們,那麽本王還是勸你們趕緊滾,否則別管本王將你們全都留下!”


    “真當本王不敢殺了你!?”譚承綸眼光狠辣的目視著第五晟。


    不行,若是在此再發生戰鬥,那麽我大昕的精銳軍隊可能就會真的……,不行,朕得趕緊撤離此處,得重新計劃一下和雲堯霖欫的這避不開的正統之爭!


    “武王,撤!”昕皇緊按譚承綱的肩膀,瞥了一眼跨坐這玄冰馬縱馬而來的任沐濱,嘴角微微露出笑意:“這場戰爭我們並沒有失敗,回去後好好研究它們的克製方法,下次定能一戰定乾坤。”


    譚承綱聞言迅速冷靜下來,注視著昕皇那意有深意的雙目,會望向第五晟:“你最好別死早了,否則本王定會殺盡跟你所有有關係的人!”


    “撤!!”隨著一聲怒吼,大昕軍隊烏泱泱的就從第五晟眼前向著北部撤去。


    第五晟默然的望著眼前撤退的大昕軍隊,又眺望北城門方向深思起來:“終於結束了,就是不知陛下為何會放過大昕皇帝……”


    “看來這第五晟還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帥才。”瀾皇望著北城門外撤退的昕皇大軍,不由得舒心一笑:“我大瀾終於在這東陸有了一塊立足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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